第八章(二更)

    大婚定在了两个月以后。

    婚期一定下来,织女们就开始紧赶慢赶的织婚服了。

    那天邝露回到太巳府后,没呆多久。天一黑,就连夜下凡飞回昆仑去了。

    这一去,两个月没了踪迹。

    润玉知晓后,反应冷淡。只是那两个月无论是上朝的仙臣们,还是凌霄宫的仙侍们说话做事都十分小心翼翼地,除了太巳。

    太巳是该上朝上朝,一到下朝时间“嗖”的人影就没了。

    润玉几次开口想找他,话刚说出口,就不见太巳的影子了最后都不了了之。

    神仙的寿命本就冗长,两个月的时间不过是瞬息之间。

    邝露再见润玉只时,便是在天街之下。

    他二人穿着织女赶出来的婚服,面面相觑。

    邝露一身红色嫁衣,润玉也是。这一身衣服衬得润玉俊俏非凡,眼尾的魅意更增添了几缕风情。

    只是他脸上冷淡的表情讲这些硬生生都给压了下去。

    邝露有些恍惚,她总觉得眼前的这一幕让她的心里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情绪。可是,她又不知道这种情绪到底意味着什么。

    说实话,她现在有些迷茫。

    她似乎直到离开昆仑时师父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小露珠,此次回天庭,为师给你的药要按时吃,没了一定要提前跟为师讲。记住,情深不寿,慧极必伤。你如今的状态就很不错,怡然自得,及时行乐。继续保持下去。”

    她兴许是得了某一种病,导致她失去了某种情绪。

    “走吧。”润玉突然出声,打断了邝露的沉思。

    邝露将思绪抛掷脑外,和润玉一起踏上天阶。

    其实直到邝露和润玉一齐踏上天阶的那一刻,她才真真切切感知到自己和润玉真的要将余生都绑在一起了。

    “陛下,你真的要将你的余生都交付给我吗?这样的选择,真的……”邝露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说出这句话,可是话到嘴边不说的话,心里总是有一种莫名的委屈。

    她无法对此作出解释,只好归咎于万年之久的陪伴,其实她也是把润玉当成自己重要的人了吧。

    润玉拉过邝露的手,与她十指相握,带着她一步一步稳稳当当的爬上天阶。

    ”这条路你陪我走过无数次,可是我们俩似乎从来没一齐踏上这天阶。邝露,我不后悔封你为天后。这两个月,我也想了很多。既然我们两个人要一起度过未来漫长的岁月,那么我们可不可以尝试的认真彼此尝试着相爱?万一,我们俩也是姑父口中的天赐良缘呢。“

    天界至尊的婚礼宏大繁琐,邝露一路下来,整个人都疲惫不堪。

    邝露做完凌霄宫的床边,眼睛都不知道落到哪里。因为落到哪里,脑海里都会浮现时让人面红耳赤的。”咳——“

    她休息了一会儿,就又回到九霄云殿上,跟润玉坐在一起。

    她在妖族做的那一片看到了红着眼睛嘴瓢的都能挂油壶的白弥,她朝她安抚地笑了下。

    润玉顺着邝露的目光看过去,一同看到了白弥。

    起初还没想起来白弥是谁,后来看到她周围坐的是妖王一家,便想起来她是妖王的小公主,一个地坤(女o)。

    蓦地眼神一黯,下意识地伸手去寻邝露的手。邝露不解的回望润玉,但是也感知到他心底的不安,便反手回握住他并凑到他的耳边轻声问道:”怎么了吗?“

    润玉想了想,还是开口问道:”妖族小公主,她对你……“

    邝露一时没忍住雪胡,对他翻了个白眼。”她就是我的小师姐,但是她年纪比我小,到现在都还未成年呢。她就是个想一出是一出的小孩,说话都不带思考的。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说完,她偷偷看了眼四周,迅速亲了下润玉的脸颊,然后立刻坐直身子专注于眼前的美食。

    她现在很紧张,但是步骤应该是对的,昆仑的明玉师兄就是这么哄嫂嫂的。

    润玉轻笑了一声,笑骂道:”欲盖弥彰都不会,你这都是在昆仑学的。’‘

    “不对吗,嫂嫂生气的时候,明玉师兄就是这么哄她的,一哄一个准。虽然我不能理解你的担心,但是我希望这段姻缘能让你安心。”邝露低声解释道。

    坐在面的太巳一脸没眼看的神情,嘴角却止不住的上扬;可是又忽而想到了什么,喜色也渐渐散去。

    太巳一抬眸,就看见坐在对面的妖王在对他挤眉弄眼,而偏后一点的白弥在那里嘟嘟囔囔的等着润玉那个方向,看表情骂得很脏。

    宴席吃了许久,就到天上的星宿都出来了,才散场。

    白弥走的时候可以说是场面很壮观,基本上是被她的哥哥们给抗出九霄云殿。

    见人都走没了后,邝露才和润玉一起走下台阶,往凌霄宫的方向走。

    他俩一起牵着手,周围是散着点点星光的的花草,照的归家的路都有了温度。

    “咱俩有五千年没一起走过这条去凌霄宫的路了,时间过得可真快呀!”邝露感慨的说道。

    润玉侧头看着邝露的侧脸,那颗痣依旧在脸颊那处明媚动人,就好像一切都没变过。“是五千六百三十六年零六个月十三天。”

    邝露诧异地扭头,不曾想撞入润玉的眼里。星光潋滟,辰星斗转。邝露猛地回头,仿佛是被烫到了似的。

    “咳——你记得——真准确啊,咳咳。”邝露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了。

    润玉连忙走到她前面,空出来的那只手轻轻拍打她的背部。

    邝露咳了一会儿才停了下,然后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好了。

    然后他们继续踏上回家的步伐。

    路总是要走完的,事儿也是要面对的。

    邝露跟润玉面对面坐再床边干瞪眼,最后双双偏过头消除了声。

    “噗嗤,哈哈哈。”

    他俩笑了好久才止住,在对眼又差点笑了起来。“可不能再继续笑,再笑天都要亮了。”

    润玉拉过邝露的双手,放到自己面前。他打了个响指,二人的发冠就缓缓从头顶消失出现在梳妆台。

    他倾身凑到邝露面前,眼睛盯着邝露,观察她的反应。见她除了面颊微微泛红,气息有些紊乱,就试探的用鼻尖贴了贴她的鼻尖。

    这下犯红的脸颊“唰”一下变成深红,跟火烧一样蔓延到整个脖子。

    润玉嘴角微扬,准备在进行更进一步的时候,眼前一黑,瞬间觉得昏天地暗,便失去了记忆。

    邝露向前一扑拥抱住润玉,朝着门外吼道:“流鸢,快去找歧黄仙官,快去。”

    门外传来一阵匆忙的脚步声,想来是流鸢跑出去了。

    邝露将润玉抱起来放在床上,坐在一旁等着歧黄仙官的到来。

    歧黄仙官来得很快,邝露见他以来,连忙退到一旁,给他让开位置。

    “什么?怀孕两个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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