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捧在手心里的宝贝

    进了屋,易中天带着郁憬年去了书房。

    给他倒了杯茶:“请坐,郁先生”。

    郁憬年:“易老先生叫我憬年就好”。

    “你们二人结婚不过几日,但你们的事情我倒是有所耳闻”易中天语气平平的。

    又说:“那小丫头是真心喜欢你的,不然也不会把你带到这里见我们”。

    早年易中天就和黎檀说过,只要她找到那个真心喜欢并且想和他共度余生人,就可以带回来让他看看。

    他也深知这个小丫头相貌出众,想要追求她的人一定不少,易中天也担心过黎檀会遇人不淑。

    可是等了这么多年竟然没带回来一个,郁憬年是第一个。

    刚才他可是注意到了,从黎檀下车开始,郁憬年的眼睛就没离开过她,如影随形。

    如今看来确实是找对人了。

    易中天拿出一本厚重的相册,里面的每一张照片都是黎檀。

    “这小丫头从小就喜欢在我身边晃来晃去,笑起来像个小天使一样,其实高中之前她并没有学习木雕,却对大提琴有着很高的天赋,后来高二那年不知道为什么就再也没拉过一首曲子”

    “我也问过但她不愿说,后来开始跟着我学习,也就彻底放弃了”

    说着抽出黎檀在台上演奏的照片,小女孩明艳如朝阳,只是安静的站在那里就足以让所有目光为她驻足。

    郁憬年微微怔色的看着照片,易中天将整本的相册交到他手里。

    又提醒着:“檀檀对于喜欢的人总是一心一意地也关注不到别人,修南这孩子功利心重,心思深,他喜欢檀檀”。

    郁憬年摩擦着茶杯的手突然一顿,眼底闪过轻微的诧色:“易老先生您知道了?”

    他没想到,易中天会和他说这些。

    毕竟自己终究是外人,与其选他不如选这个知心孝顺的徒弟。

    在晏修南和黎檀唐沅沅说话时,他就看出来了。

    情敌见情敌,分外敏感。

    “不过檀檀应该还什么都不知道,小姑娘有些愚钝”

    他从不担心黎檀会变心,只怕那些别有用心的人伤害她。

    他的檀檀可不是谁都能随随便便抢走的!

    易中天正色地看着他:“如果有一天你和檀檀吵架了,婚姻支撑不下去了,无论何时都希望你不要做出伤害她的事,和说出伤害她的话,她是我们捧在手心的宝贝,不能受一点委屈”。

    郁憬年浅浅勾唇:“您放心,这一天永远都等不到”。

    郁憬年走到门口时,易中天喊住他:“憬年,以后就叫我易伯伯,帮我给阮怀民带句话,那盘棋还没下完”。

    “好”。

    --

    饭后

    黎檀就窝在工作间帮易中天做木雕,防止木屑进到眼睛里随手拿起一旁的护目镜带上。

    没一会,门被敲响。

    “师兄?有事吗?”黎檀打开门就看见晏修南站在自己面前。

    晏修南端了杯牛奶:“可以和你聊聊吗?”

    黎檀抬眸:“当然可以”,虽然让他进去,可却打开了门。

    黎檀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已经十点了,又给郁憬年发了微信让他先休息。

    晏修南看着她,冷峻的目光中,微微露出暖意:“几年不见小姑娘都长大了,不会是把师兄我都给忘了吧”。

    虽是打趣,可他心里还是苦意蔓延。

    “怎么会,今天没想到你能回来,有些惊讶”黎檀收起手机,正视他:“师兄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面对晏修南,她总是会想起那天的事。

    晏修南低头目光盯着她的手腕:“这伤...好了吗?”

    黎檀下意识地抻了抻衣袖,掩盖着眼里的忧伤:“早就好了,都这么多年了我都快不记得了,你也别放在心上”。

    说着将手藏在身后,手指附在伤疤上。

    当年黎檀高一那年,路过学校的花坛恰巧抬头看到有人在欺负晏修南,那个位置没有监控他们也堂而皇之的将晏修南推下楼。

    那个高度,不死也是残疾了,下辈子就真的毁了。

    她那时什么都没想地冲上楼抓住马上要掉下去的晏修南,好在他借力翻了上来并无大碍。

    可黎檀却伤了手腕,栏杆上的铁片直接滑进了她的手腕,流出的血迹染红了她的白裙子。

    也成了她一辈子的阴影。

    从那之后,她再也不能用大提琴拉一首完整的曲子,曾经的奖杯也被她锁在柜子里。

    手腕上也永远地留下一浅白色的疤痕,对于拥有绝对音感的黎檀来说无异于双耳失聪般的痛苦。

    见她不愿再说,晏修南转了话风:“上次去Y国我在交流会上遇到了孟阳,他现在是有名的同声传译人员”。

    黎檀也笑着应付:“记得当时老师还说他适合当个跨国记者呢,没想到翻译才是他喜欢的”。

    “.....”

    郁憬年站在门外,拿着外套的手紧紧攥着,一道幽深的目光落在和别的男人聊得正开心的黎檀身上,狭长的眸子透着寒光。

    他理智地没有打断两人的对话,而是将外套挂在门上,上了楼。

    什么温润白月光学长,一看就是披着羊皮的狼。

    下午郁憬年让郁柒调出了晏修南的全部资料,知己知彼,才能战无不胜。

    晚上十一点

    黎檀才披着外套回到房间,就看见郁憬年站在窗边。

    悄悄走到他身后环住他的瘦腰,语气中带着笑意:“我回来了”。

    郁憬年语气微冷:“回来了就去睡吧”。

    黎檀歪着头,眼梢的笑意更浓了,也不说话就这么抱着他。

    片刻,郁憬年回身:“看来聊得很开心!怎么回来了?”

    果然是生气了!

    不,准确地说是吃醋了。

    “谢谢老公送来的外套,要不然我真的要冻死了”

    黎檀摇晃着他的腰,轻声哄着:“你都听到了怎么不进来呀,哎呀虽然很多人喜欢师兄的长相,才华,但也没有我家郁总优秀不是?”

    我们家年年可是独一无二的,谁都比不上的。

    说完又委屈上了:“刚才师兄拿牛奶让我喝,还好我聪明扯了个谎圆了过去,要不然你就见不到这么美丽可爱的仙女老婆了”。

    她不想被人知道自己的弱点和害怕的东西,重生一世她更加小心。

    郁憬年脸色缓和些,问道:“你不能拉大提琴与晏修南有关?”

    他知道黎檀手腕上有一道疤痕,却没问过,也侧面打听和调查过,倒也是没查出什么。

    想着也许是她不小心受的伤。

    “嗯”黎檀低下头,声线细弱:“那次我周日回学校帮老师取文件,然后就看见...”。

    另一边

    三楼天台

    晏修南手撑着护栏,吹着风。

    身影修长挺拔,一身黑色大衣,夜色与他融为一体,唯有空中的点点星辰闪着光。

    他看得出黎檀总是有意无意地躲着自己,再也不会像高二那年奋不顾身救他的小女孩了。

    见自己心爱的女人却满心满眼都是别的男人,而自己还要装作不在意的模样。

    脑中一遍遍浮现当年黎瑾澜的话,他永远忘不了黎家那些长辈们的脸。

    因为这些狗屁婚约,他连对黎檀表达心意的机会都没有。

    现在就不同了,他终于可以把黎檀带回身边了。

    “修南,这么晚了怎么还没回去休息?”白媱见三楼的灯还亮着,就上来看看。

    晏修南回头:“师母,我刚回来还有些时差没倒回来”。

    白媱走到他身边,看穿他的心思,她也在这个年龄段过来的,怎会看不出他对黎檀是不同的。

    “人这一生,在走路时都是太过匆忙,看不见天上的云卷云舒,同时也错过了脚下的繁花似锦,

    “木已成舟,行船至远,你也要放下过去找寻另一种道路了。

    “你看这天上的星星,看似分散独处可也相知呼应,有些事一旦错过了或许是件益事”

    白媱深知晏修南的性子,担心他冲动做了不可挽回的事。

    也不知道自己的话他能听进去几分。

    晏修南攥了攥冻红的手指,心中自嘲。

    连师父师母都能看出来,所有人都知道,唯独黎檀...

    “师母,天气凉,我送您回房间”

    他眉宇间染上一丝伤感,压抑着情绪:“黎檀既已作出选择,那我便不会让她看出,我们依旧是师兄妹的关系”。

    --

    “事情大概就是这样了”黎檀把那年的事情完完全全的讲给郁憬年听。

    他伸出手,轻抚上她的脸颊,眉心蹙着,心底泛着一丝心疼,薄唇抿着只是这样看着她没有说话。

    郁憬年甚至可以想象出当时的场景,铁片硬生生地插进手腕该有多疼?

    同时他也心存疑虑,没有监控又恰巧檀檀经过,是巧合还是...

    “不要皱着眉好不好?”

    黎檀温柔地舒展开他的眉毛,轻声哄着:“我这不是已经挺过来了?再说这么多年了我也习惯了没有大提琴的日子,无所谓了”

    她的假装坚强,更让郁憬年心疼。

    他了解黎檀,在她心里这始终是不愿跨过的伤。

    能让她说出无所谓这几个字,并不是她真的放下了。

    “所以,檀檀后悔过吗?”郁憬年问。

    黎檀摇摇头:“这么看来你不生气了?”她没有明确回答,而是换了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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