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

    彼时。

    天下七分,时晋国为七分之首,疆土国力自为七分之强。

    可叹息时王邵武旭□□,意图借鉴效防秦始皇嬴政治国之法,一统七分。

    无不否然,历史欲有重蹈覆辙之势。

    时晋国底层百姓人心惶惶,民不聊生。

    而此时,其余六分之国,重南国、月临国、西关国、长东国、朔北国、翻漠国正逢拉帮结派,企图协作举攻正野心勃勃的时晋国。

    自古以来野心勃勃的军队向来占据势气上风,多有以少胜多的先例。

    六分之国谋士纷纷力荐不能因拉帮结派后兵马力足,而冒然征战满是胆破枭雄的时晋国。

    但让六分之国的众谋士和众将士真正所畏惧的,实则是时晋国某处山林之间的一座神秘府邸——鬼阎狱邸。

    当时天下重分六分之势时,唯时晋国疆土广阔,军粮充足;可也就是这个当口,一神秘力量突然入驻时晋国,之后便不分边界,凡是七国之内,必烧杀抢掠、抛尸投爆、为所欲为,手极其残忍……

    可不知这天下的七国究竟是无能?!还是这鬼阎狱邸的人太过猖狂和神秘?!竟是无人敢惹,无兵敢征,无国敢伐。

    时晋国北接翻漠国、朔北国,东连月临国、长东国,西交西关国,南邻重南国。

    而鬼阎府邸就坐落于北接翻漠国、朔北国之处。

    早岁翻漠、朔北两国的势力虽不比大国,但却不容小觑;在神秘鬼阎狱邸有意无意玩味的骚扰下,两国试图协作,与之一战,计谋消除鬼阎狱邸!

    然而两国结局惨败,派去的精兵有去无返,只剩几位名将断残而归;翻漠、朔北两国之王气的额间青筋爆起,询问起究竟鬼阎府邸背后之人究竟是谁?!

    昔日名将竟哑口无言,吐字不知,片刻后曰其神出鬼没。

    至此,鬼阎府邸,天下人谈之色变;时晋国,六分之国不敢轻易而造次。

    -

    早春二月,草长莺飞,街道河道旁的杨柳拂堤,适意感随阳春暖风铺面而来。

    可因君王主张□□,行事残忍无端;时晋国日子过得并不太平,人心惶惶,世人皆恐召来杀身之祸。

    阮氏为□□被列为先端,几代身为御厨,得先皇提拔身份,可即便是如此尊贵的阮府,也竟在几个时辰内遭杀绞,九族被灭,连同府上的下人,畜牲一一不被幸免;随后,一把火就化为了灰烬。

    更何况是身份普通的草民?

    ——“卖馒头嘞,上好的馒头,客官,要来一个吗?”

    ——“上好的好酒嘞,酒香不怕巷子深,来瞧一瞧,尝一尝嘞……”

    但今日里陌顺街的出来摆摊的商贩明显多了不少,叫卖吆喝声不断;只因七王爷边境待战数月,无事奉圣旨而归。

    而七王爷当日所经之路,时皇定派兵重护,必定一片祥和,绝无杀谬可言。

    时晋国众人皆知,七王爷邵祁宴生性宽厚,温润如玉,以德待人;百姓虽不敢言,可都心翼于此王可成皇,以至国有明君,治天下安康。

    可这样的一个人,却无心皇位,不忌权势,无意万物,不近女色。

    邵祁宴自昨日在边境幄帐之中时,身旁武将廉於迅猛穿过数千火盆前来禀报,曰时王远传圣意。

    圣意传曰:边境和平无事,急召七王爷回京。

    如此这般,邵祁宴方才不急不缓地从边境归来。

    ——“七王爷来了,七王爷来了。”

    ——“快让开!让开道路!”

    热闹的街道一瞬变得沉静,商贩小二当即停止叫卖吆喝声,路人纷纷转头观望,皆是不敢高声而言语。

    人群中竟然有不少是女子,有尚未出阁女子,也有已经出阁女子,她们纷纷玉颈伸得老长,只为亲眼堵一眼传说中七王爷有壁于常人的风姿。

    街道的东处传来一片兵甲之声,两旁重兵黑甲加身,中间两匹黑马,一眼吸晴的是为首那匹汗血宝马上身材魁梧,气质出众的黑衣玄袍男子。

    男子眉似剑山,一双狭长的瑞凤眸子似有意无意的眯起,再看时,却已无异样,整个人的气质就如同淡风轻云,与旁人有壁十足,那模样,就差羽化而登仙。

    ——“鬼阎府邸的人来了!!!”

    ——“快跑,鬼阎府邸的人来了!!!”

    正沉浸于七王爷风貌的人瞬间回神,皆是纷纷逃避。

    原本像是按了暂停键的佰顺街瞬间乱成一片,人群中,商贩摊子也无暇顾及,百姓四处逃窜,形如热锅上的鼠蚁。

    ——“快!!有刺客!!”

    ——“护驾七王爷!!”

    顷刻间血光充斥,红刃交接,矛刺血膛,箭入人中……

    重兵纷纷举其手中的利刃、黑矛、灰箭,对付霎那间出现的蒙面黑衣人。

    ……

    然而此时,时皇邵武旭正处早朝,忙于政事;桂公公作礼上朝,低头在其耳旁轻身耳语了几句。

    闻言,龙颜大怒,手中的黄色奏折直接甩了出去:“去,宣王将率领骑兵相助,护驾七王爷!”

    “诺。”公公服侍时皇邵武旭多年,从未见过其如此大怒之色,以其睚眦必报的性子,他脸色苍白,豆大的汗珠直流,慌慌惶惶地离开了朝阳殿。

    其后,时皇心情不佳,宣布提前退早朝,随即离开。

    待其完全离开,众臣纷纷才敢在朝阳殿中窃窃私语。

    此时,御中后花园。

    暗中埋伏的侍卫方才看到身材魁梧的黑衣玄袍男子,刚想阻止,但转念忆起时皇的吩咐,便也知道是今日归京的七王爷了。

    邵祁宴一眼就看到坐在荷亭边赏荷的时皇,他毫无停留,大步流星地过去。

    “皇兄莫怪,七弟来迟;多谢皇兄派重兵迎臣弟,今辰又派骑兵护驾,臣弟不甚感激。”

    时皇邵武旭看着眼前同父不同母的弟弟,见他原本小麦色的肤色大抵是因伤变得苍白,五官却衬得越发飘逸,特别是那双狭长的瑞风眸,竟越发似当年将先皇迷得神魂颠倒的烁妃,他的思绪险些飘远。

    “快快请起,快快请起,七弟切莫说此话。”时皇连忙将带伤跪在地上的人亲手扶起。

    邵祁宴起身,光明正大地抬手拍了拍沾在黑玄色长袍上的灰尘,继而择了荷亭中的一处位置,直接掀袍坐座。

    “听闻皇兄今日早朝怒摔奏折,是因为听闻七弟回京途中在佰顺街遇刺?”

    时皇邵武旭闻言落座,神色略带焦心曰:“七弟伤势可好?不妨请寡人的御医看看?”

    哪里有郎中会有医术比这他时皇的御医还逊色的了?

    本以为其会拒绝,谁知邵祁宴道:“那就有劳皇兄的御医了。”

    “按照你往常的性子,无论寡人这里的什么东西,你不都不屑一顾?”时皇邵武旭淡淡一笑。

    邵祁宴却是似笑非笑:“哪里有东西能逊色过皇兄?就祖母之前有幸尝过朝阳殿的一块桂花糕,味道妙极,香气令人流连忘返,这非拖我来问问皇兄可否带些过去?”

    话落,时皇邵武旭双目紧了几分,但却轻口脱出:“祖母开口,寡人自会安排。”

    “谢过皇兄。”

    前后不过几个须臾,御医便被请来了这荷亭,道了句“冒犯了”便开始为七王爷行医。

    黑色玄色衣袍之内,魁梧的肌骨之间,清晰地显示着血肉横飞、皮开肉绽的迹象,这是瞒不了人的。

    面前是两尊大佛,御医不敢草率更不敢久留,屏住呼吸,做完该做的事情就立马走了。

    “七弟好生养伤,皇兄定帮你向鬼阎府邸的人帮你报这仇。”

    邵祁宴大手拢过黑袍:“七弟谢过皇兄。”

    -

    庞大家族的阮府一夕之内化作灰烬,可时晋国时皇生性多疑,下死令派人近期之内再次勘察阮府究竟是否还有遗漏生灵。

    此皇令一下,整个时晋国内,不仅是那些往日和阮府关系密切友好的外人都被抓入狱牢,借机斩死!连昔日里踏进过阮府的猫,都被活生生地掐死!

    入夜半,子时。

    盘盘错错,交交缠缠、狼声嚎嚎、阴生诡异的半山腰上。

    一道薄背纤细的身影已频临失重,血色漓淋的柔荑只紧紧攥紧这一根朱色带刺长荆条。

    如若不是这坚韧的带刺荆条!不是十指连心!这每走一步的刺痛都在挑逗她衰弱的神经!想必她早已经因为体力消耗意识衰竭停下逃亡命的脚步,被勘察追杀阮府遗后的死士抓到后而生不如死!!!

    几个时辰前,她为脏乞丐隐匿于佰顺街,谁知听到街道旁的商贩小二道七王爷今日至边境回京。

    话音刚落,佰顺街那条巷子便挤满了人,其他街道瞬间万人空巷。

    她只想着如何逃出时晋国;压根没法好奇为何自古以来,帝王之家薄情寡义人面两心,视人命为草芥的比比皆是,可百姓又为何竟还去仰慕欢迎当今的皇族。

    而如今,时皇□□之下,这些百姓是如何好了伤疤忘了疼?!

    正当她绞尽脑汁想着如何逃走时,原本排队恭迎之的百姓急速地往她的方向驶来,整个街道顿时混乱一片。

    来不及躲避,她被蛮力撞倒在地。

    伴随着战马嚎鸣,兵刃相见,耳膜充排斥这几声巨大的声响——

    “鬼阎府邸的人来了,快逃阿!!”

    “鬼阎府邸来了,快逃!!快逃!!”

    一听是“鬼阎府邸”,所有人都如热锅上的鼠蚁慌不择路,四处乱窜而逃生。

    可这四个字落入她的耳中。

    她觉得,她的命可以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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