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和刀

    一一从小包袱里拿出来一小包药,跑进厨房取了砂锅准备生火。

    一旁正在收拾碗筷的上官浅疑惑的问:“一一你病了吗,弄什么药呢?”

    一一慢慢的打开药包,低声咕哝着,“我没生病啊,可是哥哥让我一定得每天都得吃。”

    上官浅擦了擦手上的水,把一一的药拿起来看了看,大部分是补气血的药,不过里面还加了一味叶上轻,是用来调治体虚之症,强身健体的。单纯想提高药人的体质,可以直接用效果更为烈性的封丹,这叶上轻用着是不是太过温吞了。

    除非宫远徵是怕一一身体太差,用封丹这种猛药定然是免不了受罪,他竟然还会在一个药人身上花这么多心思吗?

    上官浅帮一一添好水,状似漫不经心的问道,“一一觉得徵公子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哥哥是好人。”一一打开火种,点燃了手上的一把枯草,熟练的塞进炉灶里,“跟姐姐一样都是好人。”

    上官浅重新把洗好的碗筷擦干放进橱柜,晦暗不明的轻笑了一声,“是吗?”

    -

    宫尚角奉宗主的命令,负责今日大典四周的安全。除了挨个核实入场之人的身份,他还得时刻注意着场内的情况。

    问冬峰的弟子一向都是做这些杂事的,并不如其余几峰的弟子清闲。几个师弟身体虽还在此警戒守卫,心却忍不住被热闹的会场里不断传来的喝彩声吸引。眼睛止不住的往里面瞟。

    “再有几个就该到我们问仙宗这次参与比试的弟子上场了,你们也去看看吧,我在这守着就行了。”

    几个师弟心中雀跃,面上仍恭敬的齐齐行礼,“是”

    心中凝诀,宫尚角轻轻跃上房檐,立在炽阳之下。

    这样视野远些,能多注意些范围,只是他并不喜欢阳光,这种程度的暴晒让他的每一寸皮肤都像是要皲裂似的疼痛。不过,他常年行走在外,早已习惯忍耐并且掩盖自己身体的不适。

    他是问仙宗的盾,也是问仙宗的刀。所有人都能有弱点,但他不能有。

    一朵云短暂的为这里带来一片阴影,没人看得见檐上那人笔直的背脊,在这短暂的时间里,微微的松弛了一瞬。

    -

    宫子羽抱剑与兄长宫唤羽站在看台的一处,因为宫唤羽是问仙宗的首席大弟子,因此也是作为本次大典的裁判之一。而宫子羽是宫唤羽怕他偷跑出去再惹是生非,所以就干脆拘在自己身边,不让他往外跑。

    宫子羽在首席一脉排行第四,年级也不算小了,但修为却止步在灵境,与已入化境的宫唤羽和宫尚角差着整整一个上灵境。问春长老虽怒其不争,但好歹长子是有出息的,心里总算平衡些。

    他百无聊赖的扫过会武场上喧闹的人群,目光慢慢远放,然后视野里突然出现宫尚角在房顶上那突兀的身影。

    宫子羽瘪了瘪嘴巴,嘀咕道,“什么毛病非得站那么高,怕人看不见他似的。”

    宫唤羽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神色沉了几分,呵斥道,“不得胡言乱语,我们能在此安然的进行大典,靠的都是问冬峰值守在外。”

    宫子羽连忙垂首认错,“知道了,大哥。”

    教训完宫子羽,宫唤羽再抬眼看向宫尚角时,那目光里闪动着的分明又不是敬,而是一种疯狂的恶。

    宫尚角似有所觉的远远与宫唤羽对视了一眼,对方在想什么,他很清楚。

    他承认宫唤羽的确是个很努力也很有天分的人,若是有朝一日对方做了宗主他无话可说,若对方实在是看不惯他,他也可以就此离开山门带着远徵去寻一个安身之所,再不过问仙门诸事,好好过余下的日子。

    可若这人德不配位,他也绝不会袖手旁观,定会为宗门肃清害群之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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