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

    “这几日你就留在药庐好好养伤,炼丹的事情不用再操心了,我已经向宗主禀明了你受伤一事。”宫尚角将欲起身送他离开的宫远徵按回了床上,然后起身为他打开了卧室里的窗。

    “宗主命我操办仙门大典,所以我可能今日就得出发去菀南。”

    宫远徵连忙掀开被子起身,正色道,“我身体其实并没有大碍,可以跟哥哥同去的。”

    宫尚角扭头递过去一个不赞同的眼神,“不必勉强,身体要紧,况且我还有别的事交代给你。”

    听着兄弟两人在屋里嘀嘀咕咕了好一阵,端着药碗的一一站在外头,一直没敢推门进去。直到看见看见宫尚角推门出来,她赶紧躲到一旁的角落里,假装自己不存在。

    宫尚角奇怪的瞥了她一眼,因为早就从宫远徵口中得知了对方神智有问题,所以并没有多说什么。

    “你怕我哥?”

    宫远徵从她手里接过药碗,拧着眉,仰头喝下大半。

    一一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宫远徵放下碗,瞥见了一一手腕处的伤,“我给你开的那副药,自己煮来喝了吗?”

    一一闻言,收回视线,眼观鼻鼻观心,“喝了。”

    宫远徵扯出个阴恻的笑,“要是让我发现你没吃药,饭就也不用吃了。”

    -

    上官浅因为宫尚角要南下,所以被派去仓库清点准备要带去菀南的东西。

    礼单列下了厚厚一沓,若不是有管事从旁指点,好些东西上官浅根本闻所未闻。

    “库房里明明这么多古玩字画,怎么都不拿出去摆着。”上官浅回想了一下宫尚角的寝室,几张桌子一张床榻,除了一柜子的书以及角落一只不起眼的鱼缸以外,简直可以说是什么都没有。

    若是有天真遭人打劫了,那盗贼都得摇摇头空手而归。原以为是宫尚角醉心仙法武功不爱这些俗物,没想到这库房里东西也不少,只是有些乱,一看就疏于整理。

    角落里有几个一模一样朱红色木箱,上面落了不少灰,但只看那箱子上篆刻的精细花纹,里面存放的应当也不是普通物件。

    管事见上官浅的目光落到那边,倒也不觉得奇怪,“那些箱子看着很精致吧,都是存放的夫人生前的东西,长老怕少爷们睹物伤情,于是将夫人的遗物都装了起来。”

    上官浅走上前,微微一拂袖,箱子上的灰尘簌簌的往四周落下。

    “虽是旧物,但怎么能跟这些杂物放在一处呢。”

    “姑娘说的是,稍后我就让人去内室找个干净的地方。”

    “角少爷那时几岁了?”上官浅低头翻找着礼单上法器,忽然开口问管事。

    管事略微思索,才回忆着说,“夫人因病去世时大少爷只有十一岁,二少爷才五岁。那时候大少爷虽然极力表现得一切如常,但他其实连着很长一段时间一点东西都吃不下。”

    上官浅沉默了一瞬,像是无意间窥见了宫尚角坚硬鳞片下有些不为人所见的东西。

    她嘴角缓缓拉起一个角度恰到好处的微笑,温声呢喃道:“公子的心是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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