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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章

    那黄鼠狼也只是挣扎了一会儿,便将剑拔了出来,蛰伏几百年,从未与道人斗过,这防备心自然不会有多强,如今那剑刺穿了它的上颌,正戒备的看着周围。

    柳不尘自黄鼠狼飞出的那一刻挣脱了出去,随即口念雷咒,手引符箓。

    “雷生万象,灼灼雷火,天地蒙浊,魍魉退散!”

    雷音轰鸣,雷光乍摄,黑气退散,呕人的恶腥几处遁行。

    眼前堪堪明朗,未等反应,黄鼠狼黑口覆手,柳不尘忙将运气只堪堪震松的一瞬口缝,也在这唇口张合的恍惚之际,柳不尘左手持剑插上黄鼠狼的右眼,目裂伤痛,黄鼠狼将柳不尘一甩头砸向了远处。

    右臂皮开肉绽,骨碎之痛侵蚀全身,无力的趴在地上,不再做求生之举。

    “孽畜!竟敢伤人!”身后传来一道怒喝,被黄鼠狼丢到一旁的剑飞起,直杀向黄鼠狼的命害。

    是今日遇见无名的师兄,她记起来了,聂无司师兄!

    黄鼠狼几百年修为,岂是几年修为的黄毛道士可击,并非哪个黄毛道士都如柳不尘般天赋修为,轻松躲过,“黄口小儿!”长尾一扫,凌厉的剑气居然被横扫一空,张开利爪向聂无司抓去,聂无司速度未及,利爪已经在聂无司身上留下了长长的血爪。

    聂无司才突的往后,气血逆冲喷口而出,他虽为剑修,却无天赋,九年红尘光载,修为法力早已薄弱,在黄鼠狼的眼里,他和凡人无异。

    黄鼠狼出手狠辣,一双利爪狠厉无比,五百年邪修,以夺人命数,噬人血肉精魄增强功力,是以黄鼠狼的四肢非常发达,起地一跳就扑到聂无司身上,利爪一划,刺目粗大的长痕飞出血来,张大利齿,狠狠地要在聂无司身上咬上一口。

    聂无司无招可挡,但多年来的身体力魄的修行却是不若与黄鼠狼这专修邪法的,不再执着于剑,握紧拳头挥向黄鼠狼,但被识破抓住,在被甩手砸出之际,借力翻身骑在黄鼠狼的头上。

    双脚绞住黄鼠狼的脖子,可还未开展什么动作,黄鼠狼的双爪就已经覆上聂无司的头颅,危急之际,聂无司双手擒住黄鼠狼的双爪。

    聂无司急急运气,又忍着胸前骨肉的剧痛,“森结罗网,木蔓藤萝,天罗地网,无处遁形,困!”

    滕木引随口化咒,全身之息调动勉强凝聚识海。

    周围藤木扬起藤条,就连地上的散枝落叶浮起,齐齐织成一张覆盖巨网将黄鼠狼厚裹起来,拿出火符,抹上黄鼠狼留在剑上留的血渍,沾有黄鼠狼血气符纸运在黄鼠狼上空。

    柳不尘顿意,再念雷咒,有首次的经验,这次起咒更顺心应手,雷引血符,雷火交激,巨大的爆裂冲击将两人都冲飞十米开外。

    柳不尘撞到一棵树前,全身犹如稀碎断裂,无力背靠树身,直觉全身似有千斤重,头部尤甚,七窍流血已是满面血稠,柳不尘吃力的撑住着身体,没想到,这出来的第一日便遇到这些事,还真是一次性让人适应个遍。

    柳不尘再无力睁眼,有一股妖风迎面,模模糊糊的影子,原来是黄鼠狼由赶到的救助的师父师叔师伯还是师兄弟他们绞杀,但没想到居然还有一口气向柳不尘抓来,柳不尘无力再抵抗,肩头脖颈处硬生生的被咬去了一大块肉。

    文狐英杀招落下,黄鼠狼从头至尾被劈下,一阵混烟,不见了踪迹。

    暖日和煦下的森林杀机平复,而下所有人都在担心那刚挨了了十鞭不经医治就被关了一月禁闭才刚出来就又被重伤的师妹。

    黄鼠狼之事后,宗门上下以此为警,加强扩大了古梧内的隐阵,竟不料这一举找出了十多个漏网之鱼,幸而黄鼠狼自负霸道,常在妖怪间寻衅滋事,能有黄鼠狼这般修为的都命丧其手,剩下的大都不成气候,或并不修邪术的妖怪,或是新生的小妖。

    而黄鼠狼则消失在古梧山,但不能以此掉以轻心,在文狐英与侯淳松两人的追查下,才明白他们这几百年的管辖有多松懈,黄鼠狼以“问人”之举,窃取他人之运气,寿命,以此来增加自身的寿命和功力,作恶多端,在古梧边界处形成一个瘴气林,由于森林与云气密布的原因,古梧的人一直没有发现,如今恶果已生,当以为戒。

    一切处理安定下来也不过七日,古梧的山本记录中也增加了这些妖怪的记录,古梧并不同其他仙门行事乖戾,凡是为妖为魔者皆杀,古梧有自己的形式准则,只要为妖为魔者,不尽伤天害理,一切皆有可容之地,即便伤天害理,古梧也不能以此为由,替天行道,万事万物,因果轮回,既是修仙有大道德的人也不可横插一手。

    春寒枝呈露,蛙惊丛中鸣,月上中空欲西沉,烛残人去叹未歇。

    柳不尘药裹全身,灼目的伤口,全身上下没一块好处,在那般情境下,能捡回命就已经是奇迹了。

    “柳师妹伤成那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康师叔说怕是凶多吉少,这都已经十五日了,毅麟师弟你说万一不尘挺不过去,我们二人且要用一生为不尘师弟赎罪啊!”虽说李任真平时吊儿郎当,但该当的责任和过错是一分也不会推脱。

    “师兄莫要胡说了,不尘师妹吉人自有天相,不尘师妹连文师伯的藤棘十鞭都挨下来了,这区区六百年的老物,也不算什么的吧!”黄毅麟也只是口头上安慰李任真,自己早已泪流满面,抑声哭泣,全山上下,谁不知柳不尘伤重,救回来时都不成人样了。

    这两兄弟一连几日去文狐英堂下请罪,文狐英以黄鼠狼之事乃宗门看管不利才造成的,不能多怪他们二人,但看他们二人心定意见,不达目的誓不休之态,只能罚他们二人每日抄千张符文直至柳不尘转醒。

    即便如此,这二人还似不满,只期盼柳不尘醒来再赎罪。

    两人半夜在柳不尘的房门外气叹连连,康昊和南霁殷提着药箱来给柳不尘换药,看到此形景,康昊眼角一搐,已经皱起来看不见的眼睛登时圆润起来,凌厉的目光让李任真和黄毅麟浑身一颤,再不顾及什么赎不赎罪的问题了,大半夜在别人的房外“偷偷摸摸”,扰伤者清净可就不好了,康昊师叔是医者,最忌讳这些了。

    只顾着喊了“康师叔晚安!南师姐晚安!”便销声匿迹了。

    南霁殷被这二人逃脱的身影逗乐了,“师父我们还是进去给柳师妹换药吧!”

    康昊两鼻孔出气,重重的“哼”一声,那山羊胡子翘得高高的,看的出确实很生气!

    南霁殷开了门,康昊单手挥袖负手置后,“那老顽婆越来越不像话了,教的徒弟也似她那般的不像话,看我改天不去说她一说,简直没有规矩!”

    南霁殷面色如常,心神却不知飘忽到哪里去,师父和杨师叔每天都打打闹闹,一天吵到晚,杨师叔总是趁师父不再是拿师父练的丹药去卖,偷师父的酿花酒喝,师父他也不生气,但是每每见到杨师叔总要阴阳怪气一番,酿好的酒,练完的丹,虽费尽心思藏起来,可每日还是要看查一番杨师叔有没有来过,要是这日没来,又有些失魂落魄的。

    心神飞的太远了,“小丫头胡思乱想些什么!看针!”

    “哦哦!不尘师弟的伤口似有恶化,师父新酿的竹青酒不知对不尘师弟有没有效果”

    康昊仔细扎柳不尘的穴位,“竹青酒刚封上,还要在等两天才可以用,任真那两个师侄不是对不尘师侄有些愧疚吗,不尘伤口恶化,应是躺太久的缘故,明天开始让他俩过来给不尘师侄架起来活动活动筋骨,这么一直躺下去,醒来怕是要退步不少了。”

    “可他们两个毕竟是男孩子,会不会……”

    康昊眼一瞥,“那你来。”

    “两位师弟心怀大义,能当大任。”

    霁殷小徒弟胡嘴惯了,康昊这个师父有心想管一管,但被杨擒风说道“半截入土的人了,管人家小姑娘那么多干什么。”便不再管南霁殷那张胡说的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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