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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泺卫城之困(下)

    风国高桓阁

    “报!千里加急徐断亲率南府风军堵住了勃吉尔南退之路,这是请命信,急请陛下预览!”还在九墙之外,宫外的鸟儿也震动了起来,往一个方向飞去像是受到了惊吓,但队伍整齐的就像是在传递信号,风统帝席坐在龙榻上,发丝还有些许凌乱,像是一夜未睡,手里拿着毛笔一直在写,但不知道在写什么字?曹公公看见风帝在写字,就悄悄地把昨晚的玉龙汤从传菜台撤了下来,还没走出阁门,就听见阁外5米柱子边上的人传来声音:“你说陛下写了了一个时辰了,陛下在写什么?”“还能是什么听说城外打了十天了,不知道徐将军战况如何,只有三天前护城卫营的前哨传来消息说是在马台行营打了五天,遍地都是尸体,徐帅有令护城卫营非紧急呼叫不得离城半里,现在还很焦灼,我跟你……”,突然,一个黑影站在眼前,抬头一看是曹公公,两个人仓皇的跪下。“我没教过你规矩吗?刘保”,远处又传来一个声音“没听见干爹说的话吗?拖下去一个五十大板”“错了,大总管,我们错了大总管”一边被拖走一边用手打着耳光窗外的鸟传来叫声,竟还有一只落在帝居外的窗户上像是给风帝报信,“曹柱!”只一声,见曹柱手脚并用招呼手下三步并两步快速给风帝洗漱,刚洗漱完就听见乐心殿外面传来,“报!千里加急徐断亲率南府风军堵住了勃吉尔南退之路,这是请命信,急请陛下预览!”,招呼了人把它拿进来,还没等送到风帝手上,曹柱把先帝遗诏书也一并请来了,(亲王请命信多半是与遗诏有关,历代都是如此,也就是风国人不同于其他国的所谓的“风骨”,需更长一辈的人在场才能打开,会有请遗诏这么一说)“所有人都背过身去”曹柱递上请命信,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曹柱早就看到了皇帝左眼流了一滴眼泪,天子落泪是不能被看见的。轻轻的为皇帝展开,信的内容为:风国风前卫军前十四部统领徐断恭请圣安!愚弟三错,其一放走涂戏,其二相信教会,其三谋反出师;吾皇看之,可否唤一声大哥,否极失礼,则吾率南府风前卫军则毁于马台行营北侧,领先皇遗诏和老师遗命,之否?先皇遗命以身护国力帮皇兄,老师遗令破旗军主力于两怡山南侧力在全歼,使命已结,望兄珍重,唯愿尸骨归风岭。风统帝放下了毛笔,拿起了桌上的的笛子,这是十七岁时为俞王求得山庙玉羌笛,这么多年两兄弟聚少离多,尔尔数日一直没能转交给他,边看着笛子边向外走去,太监们依次让开路来,风帝说道:“衣冠与御笛葬王陵,尸骨归风岭,都走了父王大伯父大皇兄四弟二弟,都在风岭哪天是不是该到我了?”曹柱请着遗诏和请命信跟在皇帝后面,轻轻的瞥了一眼看见桌上至字少了一点,见的多了心里还是有点震憾,早就知道结局还义无反顾这就是风国皇氏吗?这就是风国人引以为傲的风骨吗?

    三天前,马台行营

    一条风国人临近京都的河下游,河水由以前的清澈由绿变成了黑,河的两岸都是两军的尸体,白的黑的一片一片好像是在博弈的围棋,燃烧的战旗、破损的衣服、地上血淋淋的血泊、破损的战车、断掉的箭头,还有乌鸦临鸣,不远处破损的帐篷前,一个头发凌乱胸前翎花却很整洁一手握着插在地上的剑一手递酒壶给另一位身穿白色软甲却不脱风袖短袍腰间还有一块季前军政腰牌的男子,见男子接过酒壶开口说道:“想不到季青年军政还能有年轻时的冲劲,不看你盔下白发,我还以为是新一代国育青年军的人呢?”男子缓缓喝一口酒开口说道:“大将军就别打趣我了,自己往前冲的时候也没想起来自己已经四十好几了”,徐泊并没有回答而是把剑拔起来,对着风岭的方向行风国军礼,法塔伽也深深的鞠了一躬,“当夜我回来的时候,老师说他跟随先王一辈子,所幸明君赏识从未猜忌,无上荣耀无比荣幸,在他死后尸骨归风岭但不可越皇陵,老师说他喜欢风岭的山底,在山底可以看见五里亭,可以看见师母从西卫回来”,徐泊慢慢收起宝剑,“我知道你已经说了很多遍了,我没有怪你,我怪我自己,当年早点把雨国太子送回城里,不去管那能源石,我就能早一点到正面,说不定就能救下老师,不那么轻率相信,玄叔就不会死当时老师和玄叔被围,我不知道那个西卫女子是旗国的探子,我去换她下来,玄叔替我挡了一剑,我被勃真齐打晕了,醒来就在泺卫,我没想到那天是老师的最后一面”,软甲男子拍了拍徐泊的肩膀说到:“我跟护城卫军赶到的时候,勃真齐仓皇逃走,老师半倚着我风国军旗,一直伫立着,老师弃氏族文位为风国尽心尽力,我调查过当年十四部去西边支援的老乡是镜尊教会的人,而且他们十四部器械全部消失不见了,十四部的部长指礼也消失了在你醒的一个月又突然出现了”突然法塔伽看着两个士兵一直在那边嘀嘀咕咕,徐泊看了过去发现那是气艇营的后卫,“行了,过来吧。”小兵听到快步跑向前,“少将军,命我呈此信予将军”,徐泊拆开信中写道:“父帅,我已到嘉麓关,俞王叔,假借嘉麓关经潇湘市,过千机关绕道两怡山,他叫我传信予你,王叔接到密信南府流寇刑三霸知道王叔离开了南府伙同云国溃军袭击重镇泉关并叫我沿汉水乘江南道军道密线,去对抗刑三霸,司徒英与我同行,王叔说密道凶险,孩儿还请护叔与我同汉水汇合,另王叔说请父亲整理部队,【原话是三弟,虽然卢老帅的北风前卫军精锐三十年前耗尽,但老师留的南府南风前卫军精锐还在,只需要守住马台行营两天,第三天清晨我必率南府军赶到】”软甲男子看了一眼徐泊,把利护叫到跟前,切切私语起来,后利护率黑衣卫队绕泺卫进汉水。呼哈哈哈呀哈哈,口哨声一片杂乱,“该死这群家伙又来了,快去报告徐帅,其他一营的人跟我冲”谢营丢掉木棍气冲冲的说道,“给我把一营的战旗给我打起来,往前冲让他们旗狗看看什么叫风国人!”

    一天前,潇湘市

    主府外的主街上异常热闹,杂耍、糖人、烧饼、饰品、诗迷会、品酒会、蒙眼听乐、挂宵灯、放河灯、游河船、打油诗各种吃的玩的街上都有,风国人风气强也喜欢放松,反观城主府大厅里,没有一点声音,连跳舞的舞女都是默音舞,俞王年轻的时候在徽雪部落与窖军和谈之前,被窖军围在孤尚河三夜后面随着冰块飘到了徽雪主部被当时部落的王姬所救,和谈回国后就听不到任何礼乐声音,但却对节奏特别熟悉。俞王正坐着主位欣赏着,离得最近风国褐色官服的男子,嘴边还有两撇胡子十分油腻,一边拿起酒杯敬酒一边示意侍女端上东西来说道:“俞王爷,听闻王爷爱音律,鄙人祖上的玉笛,某人无才此宝无用,…”刚欲起身,俞王就笑了起来,全场寂静舞都停了,“何故发笑,王爷?”褐色衣服男子发问道,“你觉得我为什么笑,康清”,俞王右侧的蓝衣风国卫甲的男子起身行礼回答到:“这一路上只有强领主是主动欢迎我们的,末将认为是这个”,“属下不明白,俞王英明神武,民众都应该竭诚欢迎,跟何况…”,“更何况我们是谋反对吧”俞王质问道,“这不是借道休整吗?”褐色官服男子解释道,“行了,陈卜你来处理吧”,男子惊恐道:“陈卜?,司大人传信来,他应该死在嘉麓关了呀”陈卜,快步走入大殿,不等强领主反映,手抓衣服将他抓翻在地,殿上的人被吓到躲在一旁,陈卜说道:“败类交给我了,王爷,其人无关人等都给我下去”俞王没有说话,等陈卜把男子拖出大殿后,“司徒英还跟小王爷一起,会不会对小王爷不利”康清说道,“没事,兴儿早就查过了,都不用我告诉他,司徒英是镜尊教会的,过江南密道用的着他,部队都准备好了吧,今晚悄悄解开千机关,明天晨曦我要到勃吉尔的后背去”,康清作揖答道“我这就去准备,按计划叫陈卜留守”俞王没有说话而是望着殿外的月亮,此刻殿里只有他一个人。

    亥时,千机关

    一万蓝色战甲的南府风前卫军集结在千机关,俞王在最前面用徐兴和他自己的密钥和亥时的月光照在机器上,打开了前机关的总枢纽,千机关上的各种防御设备都处于封闭机关术的状态【密钥只能使用一次,特殊材质次半个时辰】,只能听见山体轰隆隆的响声,表面却看不到任何变化,水里也藏着机关,一路上要先陆地在坐船在登陆。“半个时辰后,不论是谁都不能靠近千机枢纽,也包括你王?,你家世代忠良固守此处,是我王族贵人”,千机总长王?作揖说道:“王爷严重,守护此处是我族荣耀,我一定收好此处,只恨身为风国人不能去杀敌!”俞王扶起王?说道:“南府替你”,抖了抖蓝色战甲上马后转身向身后的士兵说道:“多的我就不说了,三十年前北府风前卫军救国,精锐殆尽,就在今天轮到我们南府精锐,杀旗狗!还山河!”千机关的声音响了许久终于停了,“把你们的军旗都打起来,在两怡山南侧,人可以不精神,但旗必须精神!”康清跨上马背说道,月亮还是格外的明亮,但是没有红色,只有墨影色一万大军走进前机阵,消失的一刹那,王?跪下泪流满面。

    次日,泺卫城外

    风帝早早的等在城口,一起还有银悦公主,大将军徐泊骑马走在前面,依稀可以看见他胸钱的翎花没有些许凌乱,在他身后的柩车是他二哥徐断,公主一看见徐泊眼泪就流了下来,泪水珠红不断用手绢擦擦拭,却不敢哭出声来怕影响到大哥,徐泊早就停住了,风帝晃晃向前,徐泊作揖,风帝轻扶,打开柩车裹住身体的是白色的风国军旗,里面一层是皇马褂,刚要掀开,“别看了陛下,二哥身体满身的箭矢,只是剪断了,没想到勃吉尔也有伏兵就在两怡山断山谷”风帝转而拍了拍徐泊的盔甲,看了看后面伤势严重的将士,“所有南北府风前卫军护国记一功,可抵轮源!”大家都进城后,徐泊调转马头去了风岭,法塔伽也追了过去,中午的太阳并不毒辣,还有一丝温煦,像是昨晚的激战在很久很久以前……

    【徐泊本来不姓徐,他是孤儿被卢植救下,一直养在皇家,被赐国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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