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九儿和叶砂见状,都想出手,可惜她们此刻皆被困在地笼之中,纵然想要施展能力,也无能为力,只能眼巴巴看着那剑一分一毫的由浅及深的慢慢划破陆凛的大动脉。

    “停!”陆凛突然大喊一声。

    仙篱停手,冷冷的看着他。

    “你先把剑拿开,我给你!”陆凛弱弱开口,脖颈的鲜血顺着长剑缓缓滑下,很快便凝结在剑身之上,形成一个干涸的痕迹。

    仙篱将剑抽开,静静等着他的下文。

    “仙篱姑娘,这事和她们二人无关,麻烦你先放了她们,我自然会把东西交给你!”

    “你?”面对如此得寸进尺之徒,仙篱早就忍无可忍,要不是因为东西在他身上,恐怕性子急的她早就一个不耐烦将陆凛剁成渣渣了。

    “好,我答应你!赶紧把东西交出来!”仙篱咬咬牙,尽量克制着自己的脾气。

    随后,两根飞针由仙篱手中飞出,刺入九儿和叶砂的眉心,二人应声倒地,陆凛一脸惊恐的看向九儿和叶砂,随即愤怒的盯着仙篱质问道。

    “你对她们两个做了什么?”

    仙篱将二人从地笼里放出来,将她们靠在一颗槐树下,这才对陆凛开口回应:“放心,她们只是中了本姑娘的悬针幻术,两个时辰后,自然会醒,倒是你?赶紧把东西交出来,本姑娘可没那么多耐心和你周旋!”

    听到九儿和叶砂没事,陆凛一颗悬着的心才渐渐放下,他看了仙篱一眼,将脖子一仰闭上眼睛,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冲她开口道。

    “仙篱姑娘,你说的东西我真的不知道,也交不出来,你就是再逼我,我也拿不出来,反正,要东西没有,要命,倒是有一条,你要是愿意的话,就把我陆凛这条贱命拿去吧!说不定还能值几个钱,你出来一趟,总得有点收获才是!”

    “你?”此刻的冰冷美人,已经被陆凛弄的快失去理智了。

    不远处,一处茂密枝干处,斜倚着一位翩翩公子,此刻正撑起执扇,饶有兴趣的观望着林中的一男一女,尤其在看向那位白衣女子时,眼角更是划过两分深长意味。

    林中!

    仙篱长呼一口气,这小子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她一剑刺穿地笼,直接将那座坚不可摧的地笼一劈为二,劈成两半,随后又伸手将陆凛从地笼里一把扯了出来,一手捏着他的衣领,一手握剑,“唰唰唰!”几下功夫,一阵剑花飞扬旋转之后,陆凛有些傻眼。

    只见他的衣服已经不知何时被四分五裂,浑身上下唯一留存的只有?一只内裤,对于陆凛来说,他没受过这等羞辱,又是一位姑娘家家的,他感觉自己没脸见人了,不!她绝对不是姑娘,她是恶魔!

    纵然羞愧不已,陆凛还是下意识的伸手将自己那最要命的部位捂住,脸上一阵煞红。

    “哼!”仙篱鄙夷的将目光划过陆凛光溜溜的身躯,发出一阵不屑的冷哼,但?收回的目光又重新聚集在陆凛的身上,惹的陆凛又是一阵臊得慌。

    仙篱的视线在划过陆凛脖颈处时落了下来,放在那只残破不堪的玉坠上。

    这样的破坠子,卖了也不值十文钱,莫非?

    陆凛下意识警惕的从内裤上抽出一只手来护住自己脖颈处的玉坠子,两只幽怨的目光看向仙篱:“你干嘛?漂漂亮亮一姑娘,怎么还劫色呢?”

    仙篱翻了翻白眼,劫色?听着这话她差点儿就能吐出来,暂时打消了对玉坠子的疑惑,忍不住冲陆凛回击道。

    “劫色,就你?也配?”

    这话一说出来,陆凛一张本就难看的面色越发觉得委屈了,他自认为自己的长相也是白白净净,不说貌比潘安吧,好歹也是玉树临风,可如今被人扒光了衣服也就罢了,居然还被嘲笑?还有天理吗?

    仙篱终于将视线重新拉回到陆凛的脖颈处那块破坠子上,她美目流转,突然伸手一把将那块破坠子扯下。

    这个举动引得陆凛一阵惊慌失措,不知如何是好。

    “哎,我说?你怎么随便拿别人的东西啊?”实在不知该怎么办的陆凛只好开口阻挠,看着已经顺利落入仙篱手中的残玉努力做着垂死挣扎。

    仙篱抬眼看向他,伸出一只手来将那块破坠子在陆凛眼前晃来晃去,故意问道:“你在说这个?一个破坠子,你那么紧张干什么?”

    “我哪有紧张,我的意思是,你那么有钱,我这破坠子还能入得了姑娘的法眼吗?”陆凛淡定开口,一阵嘻嘻哈哈,倒是让仙篱有些怀疑她手里拿着的,也许就是一块普通的破坠子罢了!

    “你说,上次那道赤色霞光到底是怎么回事?哪里寻得的宝物,或者?你有一身通天修为?”仙篱对着陆凛又是一阵打量,摇摇头,否定了后者。

    陆凛却打算咬死不认账,后又在脑子里周旋一阵,突然改变了主意,突然对仙篱一阵胡编乱造起来,因为他知道如果自己不说出点什么惊为天人的事情来,这位性格暴虐的姑娘一定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的。

    “好好好?我说?我说?”陆凛摊开双手,表示自己即将和盘托出,后又想起自己浑身□□,赶紧伸手又护住了自己的内裤,开始了滔滔不绝,口水翻飞的一通乱编。

    “那是?一个阳光充足的午后,我呢,正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之下?”

    “说重点!”仙篱忍无可忍,袖口随手飞出一根银针,直接落在陆凛腋下的部位,他当即觉得自己浑身奇痒无比。

    仙篱目色一沉,上前两步,狠厉的目光瞪向□□的陆凛,她看陆凛的神色,就如同在看一只不值得怜悯的流浪猫,丝毫不觉得他是一个异性。

    “我拣到一块奇怪的石头?啊?好痒?那石头有八个角,每个角?好痒好痒?每个角都刻着一个“寂”字,然后我?我就?把它藏在衣服里玩了两天?啊?好像你说的什么?赤色?什么的?应该就是?就是那个石头发出来的吧?”

    陆凛终于把这个故事编完,一边不住的伸手去往自己身上挠,实在是?太痒了!

    石头?仙篱眉心微皱,接着问道:“石头呢?交出来!”

    陆凛老老实实的摇摇头:“石头?石头早就被我给扔了,那么块破石头,玩两天就行了。

    谁会一直带在自己身上啊,怪沉的。

    哎呦,不行了,仙篱姑娘,你快帮我把这根银针拔了吧,我受不了。”

    他的求饶在仙篱眼里,像没看见一般,根本没有搭理他的意思,仙篱径自陷入了一片沉思之中,丢了?

    那道赤色霞光明显来头不小,哪怕被凡人捡了去,也能以此为契机,修炼入仙,谁能那么傻?

    明显不信的仙篱伸出手中长剑,搭在陆凛的脖子上,冷声问道:“石头呢?”

    陆凛浑身发痒,实在难忍,此刻只能一边抓痒,一边告饶:“真的扔了!你要是不信,就杀了我吧,但是,就算你杀了我,石头也丢了!”

    仙篱伸手将银针自他身上抽出,陆凛顿觉舒服多了。

    他以为这就能放过自己了,可没想到那女子突然出脚发力,猛地朝他脸颊狠狠一踹,丝毫不带客气的,陆凛直接被踢飞出去,卧在一棵粗壮的大树下,他只觉得自己的脸颊又红又肿又痛,像是含着两三个核桃一般。

    这,还不算,似乎是追问半天都没有得出一个满意的答复,仙篱此刻已经很是愤怒了,她周身旋转,已经利用瞬移之术站在了陆凛的身旁。

    不由分说,仙篱抬手又是一拳,这一次,是他的另一半脸,拳势虽然也很厉害,可终究不及腿腕的力度大,因此,一拳猛的挥出去,陆凛一张脸瞬间全部臃肿起来,只是,一边脸大,一边脸小,十分的不对称。

    此刻正在陆凛卧倒的那棵树上的翩翩少年,有些不太情愿的睁开双目,被树下的一阵吵闹打扰到,他的脸色明显有些不悦。

    但还是耐着性子往树下看了一眼,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个光溜溜,浑身几乎□□的人,可怜兮兮的捧着一张红肿不堪的面容,尤其还是大小不均匀,两边不对称。

    丝毫不觉得树下之人可怜,反倒觉得好笑。

    “嚯!真是精彩!哈哈哈?没想到睡了一觉起来,还有这等笑话等着我看?”

    一阵充满嘲笑和看热闹意味的声音从两人头顶响起,此刻,仙篱正准备一剑刺穿陆凛的心脏,将他了结。

    听到那阵不明就里的声音后,不由得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望去,几乎同一时间,陆凛也抬起头来,看向头顶茂密的树枝上斜身靠着的翩翩公子哥。

    “是你!”

    “是你!”

    又是几乎同时,陆凛和仙篱发出了同样惊讶的声音。

    树上那人哈哈又笑了两声之后,轻呼一声,斜斜的从树上落下,落于两人正中间位置,手指轻晃两下,撑开了手中执扇,面对惊讶的两人淡淡开口道。

    “正是在下!”

    “太好了!”

    “怎么会是他?”

    两道心声自二人心中发出,一人欢呼,一人感叹,心事沉重。

    此人着一身白色衣袍,一尘不染,姿态雍容,桀骜不拘,风度翩翩,正是陈家公子陈禅。

    陆凛看到陈禅,就好像看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其实,在仙篱那一剑刺过来的时候,他脑子一闪而过的,居然是陈禅的身影,没想到这家伙居然就及时的出现了,真是堪比及时雨。

    陈禅回过头来将视线落在陆凛的身上,二人目光交错,前者一脸鄙夷,后者则一脸兴奋。

    面向二人,陈禅突然抱拳,很有修养的冲两人开口道。

    “是不是陈某打扰到二位了?哦,我也只是路过而已,二位继续?继续!”说罢,他顺势撑着执扇退到一旁,一脸的意犹未尽,似乎像在看一场马戏一般,淡定,自若!

    陆凛错愕的看向陈禅,不曾想过他居然能够如此坦然的撒手不管,还像看大马猴一样的观赏着自己,真是?没人性!

    “陈禅兄?嘿嘿,这位姑娘要杀我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陆凛一脸媚笑又可怜兮兮的瞪着自己无辜的小眼睛看向陈禅,疯狂暗示!

    陈禅神色如常,看着他淡然开口:“哦?是吗?多谢陆凛兄提醒,陈某人这就站远一些,免得到时溅了一身血,污了眼睛事小,脏了衣服可就麻烦了!”

    说着他还真就往后又退了几步,又用手丈量了半天,嘴里嘀嘀咕咕的说着:“这个距离,应该安全了。”

    “喂!你还有没有人性啊?”

    “你是决定每次碰面,都装作不认识我吗?”

    陆凛后半句话还没说出来,就听仙篱幽怨的冲陈禅说出了这番话来,她看向陈禅的眼眸,充满了爱恨交织的意味。

    陆凛将自己后面的话咽回了肚子里,昂着脑袋突然由一个当事人变成了旁观者,兴致勃勃的在一旁看起热闹来。

    陆凛仔细摸索着仙篱刚刚的话,在脑中得出自己的推论来:

    首先,这俩人肯定是旧相识,其次,他们之间肯定有什么恩怨情仇,再就是?唉!这么有意思的场面,没有瓜子,真是可惜呀!

    陆凛捂着脖子上指甲盖大小的血口子,调整了一个稍微舒服的姿势,舒舒服服的靠在树上,观赏着不远处的两人。

    面对仙篱直截了当的质问,陈禅再也无法保持一副永远与世无争的淡定神色了,他面向仙篱的方向,嘴唇动了两下,还是没能够说出话来。

    “说不是啊!说不是啊!人家姑娘都暗示了,这都不懂,看来真是个傻子。”陆凛长叹一声,虽然是看戏的姿态,可总是忍不住将自己代入进去,看着始终没说话的陈禅,陆凛真是替他急的不行。

    “说话啊!”最终还是仙篱忍不住开口,有些失去理智的冲陈禅吼道。

    这一吼,对陈禅倒是没什么,可把毫无准备的陆凛吓了一大跳,差点儿一个后仰直接翻下去,仙篱已经说完话半天了,他的耳朵还是嗡嗡作响。

    仙篱虽然凶狠,可她整个人看起来也是柔柔弱弱的,没想到竟然能爆发出如此惊人的力量,陆凛再一次证明了自己的观点——只要是女人,那都不简单啊!

    此刻,陈禅终于开口了,只见他将扇子合拢,动作有些慌乱的放回自己腰间位置,似乎想好了说辞,便开口说道。

    “前尘往事,早已了断!陈某今时今日于姑娘而言,只是过客罢了!你我各自安好,何必将往事翻扯出来?旧事再重提,也只是旧事罢了!”

    这番话说出来,陆凛第一个摇头叹息:“唉!没救了!”

    仙篱冷笑一声:“哼!说的好听,什么前尘往事,什么旧事重提,我看你就是个伪君子!”

    陈禅轻叹一声:“伪君子也罢,陈某受教。

    前路漫漫,只希望姑娘好自珍重!”

    此话一出,陆凛大为不解,心中一阵思忖,想着想着不禁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人家这么漂亮一姑娘,除了脾气暴躁点,性格古怪点,没有女人味一点,喜欢扒人家衣服一点?之外,哪里配不上你陈禅了呀?”

    话未说完,两道凌厉森冷的目光齐刷刷的冲他射了过来,陆凛立马作出一个闭嘴的动作,乖乖缩着光溜溜的身子,在树下坐好。

    仙篱目色沉重,将陈禅一张冷淡的面容收入眼底,几百年前的事,此刻,也不想再说什么了,可这百年来,她始终放不下,每每想起,心里都像被刀剜了一块似的疼,凭什么他陈禅就可以不痛不痒的?她恨!

    “我这几百年来,日日夜夜都是在痛苦中熬过的,你一句好自珍重,就想了事?哼!咱们走着瞧!”

    仙篱神色幽深,声音中透着丝丝沙哑和不甘,她纵身而起,将手中那个破坠子随手扔下,迎着昏沉的落日轻轻旋转身姿,随着一朵白莲升起,她已经消失在暮气沉沉的密林之中。

    陈禅和陆凛同时望着仙篱消失的方向,发出一阵意味各自不同的叹息,陈禅叹息的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始终还是放不下!而陆凛则叹息的是,这么漂亮的姑娘,陈禅这个傻子,居然倒贴都不要!

    “哎呦!我的坠子!”

    突然反应过来,陆凛立刻冲过去,从一片泥土地里捡起了自己那块破坠子。

    陈禅方才略有惊慌的神色此刻早就恢复如常,淡定的看着光溜溜的陆凛捡拾玉坠。

    “陆凛兄,这坠子是哪儿来的呀?”

    面对陈禅突如其来的一阵发问,陆凛心中有些不淡定,他扭头就看到陈禅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浑身上下看了个遍,最后才将目光定格在自己手里的残玉上。

    他根本不想搭理陈禅,可陈禅一点儿都没觉得,仍然开口追问:“陆凛兄,我问你话呢。”

    陆凛也学着仙篱的样子冲陈禅冷哼一声道。

    “哼!谁跟你兄啊弟啊的,刚刚?你居然心安理得的在一旁看笑话?什么结拜兄弟,说的好听,我看仙篱姑娘说的真不错,你?就是一个伪君子!”

    仙篱看着陈禅,冷哼一声:“别多废话!”

    随后在下一秒钟,他便直接冲了上来。

    陆凛看到这一幕倒是有些惊讶了起来,但他也没打算去管,只是往旁边进行躲闪的几步。

    没有想到两者在这个时候突然间就打起来了。

    陈禅和仙篱身处树林之中,四周的树木被他们的剑气所撕裂,弥漫着浓郁的杀气。

    两人都是修炼多年的剑修,对剑法的领悟已经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陈禅手持一柄黑色长剑,剑身上流转着一丝丝寒光,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冷酷和坚定。

    他猛地一跃而起,剑尖刺向仙篱的胸口。

    仙篱却早有防备,手中的剑化作一道银色的光芒,迅速挡住了陈禅的攻击。

    两人的剑招交错,剑芒纷飞,剑气如龙,纵横交错。

    他们的身影在树林中翻飞,速度之快几乎难以捕捉,只能看到一道道残影闪过。

    他们的剑法犹如天地间的神兵利器,将树林中的一切都削成了碎片。

    陈禅的攻势越来越猛烈,一招一式都蕴含着无穷的杀意。

    他的剑法凌厉而犀利,每一次挥剑都带起一阵狂风,令人心惊胆战。

    而仙篱则以柔克刚,她的剑法轻灵而变幻莫测,每一次出手都能化险为夷。

    陈禅忽然一声大喝,剑法变得更加凶猛,剑芒如暴风骤雨一般向仙篱袭来。

    仙篱脸色微变,她全身散发出一股淡淡的光芒,抵挡住了陈禅的攻击。

    她知道自己不能再被动挨打,否则将会陷入被动。

    仙篱身形一动,如同一片轻纱般飘起。

    她手中的剑化作一道银色的流光,与陈禅的黑色剑芒相碰撞。

    一时间,剑芒交织,剑气纠缠,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强烈的能量波动。

    他们的剑招越来越激烈,每一次的碰撞都能引起一阵剧烈的震动。

    树木被他们的剑气切割成了碎片,树叶被剑芒撕裂成了碎屑。

    整个树林仿佛成了一片战场,弥漫着浓重的硝烟味。

    陈禅和仙篱的身影在树林中不断穿梭,他们的剑法越来越快,越来越凌厉。

    他们的剑芒交错,剑气纵横,仿佛两道闪电在空中划过。

    他们的眼神中都透露出一股不屈的意志,决心要将对方击败。

    时间似乎在这场激烈的战斗中变得模糊起来,一刹那就是数个时辰。

    最终,陈禅和仙篱同时停下了攻击,他们的剑交错在一起,剑尖相对,剑气纠缠。

    他们的身体微微颤抖,都感受到了对方强大的剑力。

    他们相互对视,眼中都透露出一股敬佩。

    陈禅缓缓收回手中的剑,微笑道:“仙篱,你的剑法真是越来越厉害了。”

    仙篱也收起了剑,微笑回道:“陈禅,你的剑法同样令人惊叹。”

    在说完这句话之后,他们便直接转身而去。

    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陆凛大为惊讶,他意识到了自己的弱小。

    想要跟对方学一下。

    便立马喊道。

    “陈禅兄弟,刚才确实是我失言了,你教我几道剑术吧。”

    陈禅看到这一幕之后,从自己的随身空间里面扔出来的一身衣服,又扔给了他一把剑。

    “好。”

    “看在你的那娘们不对付的份上,我教你。”

    陈禅和陆凛是修真界中的两位好友,他们一起走过了许多艰难的修炼之路。

    陈禅是一位剑术高手,剑法犹如行云流水,威力无穷。

    而陆凛却是个修炼多年却仍然一无所成的废物,他总是感到自卑和无力。

    现在有了机会。

    陈禅决定帮助陆凛提升修炼的能力。

    他们来到一片茂密的树林,阳光透过树叶洒在地面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陈禅站在一块平坦的石头上,手持长剑,微笑着对陆凛说:“陆凛,我知道你一直以来都很努力,但却没有取得什么成果。

    今天,我要亲自教你一些剑术。”

    陆凛看着陈禅自信的神情,感到一丝希望涌上心头。

    他站在陈禅的对面,紧紧盯着他手中的长剑,希望能够从中找到一些启发。

    陈禅开始向陆凛解释剑法的精髓,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仿佛能够将剑法的奥秘传递到陆凛的心灵深处。

    “剑术的关键在于心境。”陈禅说道,“你要将自己的心境与剑意融合在一起,才能发挥出真正的威力。

    现在,闭上眼睛,感受这片树林的气息,将你的心灵与这里的一切连接在一起。”

    陆凛按照陈禅的指示,闭上眼睛,开始静心感受周围的一切。

    他能够感受到树木的生机,听到鸟儿的鸣叫声,甚至能够感受到微风轻拂脸颊的触感。

    他的心灵渐渐与这片树林融为一体,感受到一股强大的能量在他体内流动。

    陈禅看着陆凛,心中暗自欣喜。

    他知道,陆凛终于找到了修炼的突破口。

    接下来,他开始向陆凛传授剑法的精髓。

    他的剑法犹如天地间的雷霆,瞬间闪现,威力无穷。

    陆凛努力模仿陈禅的动作,努力将剑意融入到自己的剑法中。

    经过数个小时的努力,陆凛终于学会了陈禅教给他的一招剑法。

    他挥动着手中的剑,剑芒闪烁,犹如星光一般美丽而炫目。

    他感到自己全身充满了力量,仿佛能够战胜世界上的一切困难。

    “陈禅,谢谢你!”陆凛激动地说道,“我终于有了一些进步,我感到无比开心。”

    陈禅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眼神当中带着一丝无奈,嘴角一阵抽搐。

    倒不是因为学不会,而是因为学的太快了,但是他又想了一下陆凛身上有着很多神奇的事情,学得这么快,倒也是形容很圆,万一对方本来早就有天赋,只是不懂得招式呢。

    思来想去之际,他最终开口说道:“学会是没用的,接下来你还得跟我去实战。”

    “实战啊?”

    陆凛有些惊讶,但是最终还是答应了对方。

    他是真的想要学一些能够用来保护自己的能力。

    陈禅带着陆凛来到一片荒郊野外,这里的草木稀疏,地面干燥,阳光炙热地照射下来,使得整个荒野散发出一股炙热的气息。

    他们走在一条狭窄的小道上,两旁是高耸的草丛和凌乱的枯树,仿佛是一个被遗忘的角落。

    突然,一道阴影从草丛中闪过,陈禅眼神一凝,他立刻意识到那是一条蛇妖。

    蛇妖的身躯修长而敏捷,身上覆盖着绿色的鳞片,眼神中透着狡诈和凶残。

    它毫不畏惧地盯着陈禅和陆凛,似乎嗅到了他们身上的气息。

    陈禅深吸一口气,他知道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让陆凛实战一下他刚刚学到的剑法。

    他转过身来,面对着陆凛,微笑着说道:“陆凛,这是你的机会了。

    记住,剑术不仅仅是在修炼场上练习,更要在实战中得到锤炼。”

    陆凛紧紧握住手中的剑,他的心跳加快了几分。

    他知道这是他展示自己的时刻,他决心要用自己的剑法击败这只蛇妖。

    他稳住呼吸,身体紧绷,准备迎接挑战。

    蛇妖突然发出一声嘶嘶的咆哮,它的身体如闪电般扑向陈禅和陆凛。

    陈禅迅速躲开,但陆凛却被蛇妖的速度吓了一跳,他的剑法显得有些生疏。

    陈禅见状,立刻冲上前去,他的剑术犹如疾风骤雨,迅猛而凌厉。

    他的剑芒闪烁,犹如流星划过夜空,威力无穷。

    他熟练地躲避着蛇妖的攻击,同时寻找着破绽。

    陆凛看着陈禅的剑法,心中充满了敬佩和激动。

    他努力模仿陈禅的动作,试图将剑意融入到自己的剑法中。

    他的剑舞动起来,剑芒闪烁,犹如星光一般美丽而炫目。

    蛇妖感受到了陆凛的威胁,它发出一声愤怒的嘶叫,尾巴猛地甩向陆凛。

    陆凛身形灵活地躲过蛇妖的攻击,紧接着他迅速反击,剑芒划破空气,直指蛇妖的要害。

    蛇妖发出一声惨叫,它的身躯颤抖着,鲜血从伤口中涌出。

    它试图逃跑,但陈禅和陆凛紧紧追击,不给它任何喘息的机会。

    最终,蛇妖被陈禅和陆凛合力斩杀,倒在了地上。

    陈禅和陆凛站在蛇妖的尸体旁,胸膛起伏着,气喘吁吁。

    他们相互看了一眼,都能看到对方眼中的喜悦和满足。

    他们成功地击败了蛇妖,证明了自己的实力。

    夕阳渐渐西沉,荒野中弥漫着一股宁静的气息。

    陈禅和陆凛静静地站在那里,感受着胜利的喜悦。

    他们知道,这只是他们修炼道路上的一次小小的胜利,但却是他们迈向更高境界的一步。

    “多谢。”

    陆凛对着对方拘了一封,这些可都是以前李老头没教自己的。

    陈禅摇了摇头,随后便转身离去。

    “后会有期。”

    陆凛点头,随后转身去找九儿他们。

    双林客栈!

    一张八仙桌上,摆放着三碗米饭,两碟还算精致的小菜,还有一盘猪头肉!

    三道身影相向而坐,谁都不动筷子。

    终于,还是陆凛率先打破沉默,抄起自己面前的那碗米饭,扒拉了两口,随即看向剩余两人。

    “吃啊,你们怎么不吃呢。

    瞧,多好的猪头肉!”

    陆凛还刻意夹了一块放进自己嘴中,吃的有模有样,故意作出一副美味垂涎之态,可惜,除了他自己以外,谁也没被他一番动情和走心的表演感染到。

    “哥哥,这猪头肉,上面还有没剔干净的毛呢!”

    叶砂和九儿一道朝陆凛投去一番深长的意味。

    “哪儿呢?哪儿有毛啊?”

    “就在你刚吞进肚里的?”

    “啊?”

    “呕。”

    离开密林之后,三人又行至了一半路程,才看到一个小小的集镇,陆凛披着树叶编织随时可能散架的临时衣服,躲在一处僻静的小黑巷子中,默默等着九儿和叶砂好不容易才为他买来的一件衣服。

    一看是上好的料子,又问竟然花了十两银子,他当即不干了,软磨硬泡求着九儿和叶砂又跑回去换了一件粗布的破衫子,只花了十几文钱,他才满意的点点头。

    九儿无奈摇摇头,随口一句:“还说李掌柜守财奴,我看陆凛哥哥也一样!”

    惹得陆凛认真思考,最终点头认可,觉的九儿说的很有道理。

    之后,三人齐齐发出一阵肚子咕噜咕噜的声音,于是抬眼恰好看到了隔壁一家饭馆门口的今日优惠招牌,三人很有默契的进入店内。

    猪头肉特价,只要两碗米饭的价格!听老板这样说,陆凛决定临时给她们两个人加餐,毋庸置疑,猪头肉!由此,就引发了桌上那一幕。

    此地名为双林镇,地处北安川和淮墨的夹缝之间,都说过了双林镇,得道好成仙!因此所有过路去往淮墨的修士道者,经过此地之时,都会在此待上一两天,再不甚者,也要留于此地吃上一顿饭。

    哪怕是个不成文的规定,大家也宁愿信其有的一直按照这个规矩来,有些不顺路的呢,七拐八拐,哪怕多走一些冤枉路,也要来此地顺一顺路。

    所以,陆凛他们三人决定在此地留宿一晚,明日再起身上路。

    三人几乎跑遍整条街之后,双双坐在一棵大榕树下,陆凛掰着手指头数着他们跑下来整个镇子上价格最为实惠的驿馆。

    叶砂困意上涌,禁不住打了个哈欠,扭头看向陆凛:“哥哥,你到底算好了没有啊?我都快困死了,咱们到底要住哪家驿馆呀?”

    九儿也附和道:“是啊,陆凛哥哥,我们只住一晚的话,其实没必要那么精打细算。”

    陆凛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来,耐心的解释道:“俗话说得好嘛,钱多钱少,在外得有!咱们身处异地,还是省着点来,这样不论什么时候,都能有个富裕,不至于受委屈啊!”

    “哥哥?这句俗语,是谁说的呀?”叶砂捧着稚嫩的小脸,像一个求教的学生困惑的看向陆凛。

    陆凛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叶某,我说的!嘿嘿?那个?我算了算,咱们还是回双林客栈投宿最划算!那咱们?”

    一句话没说完,两道略带幽怨的目光齐齐射向他,让他生生压下了没说完的那句:“还是回双林客栈投宿吧!”

    为什么没敢说出来。

    主要是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和双林客栈正好一前一后,形成一个极端,从此地回到双林客栈差不多还得走二十来里路程?

    最终,感觉自己一下子得罪了两个人的陆凛终于选择妥协,按照就近原则,随便选了一家驿馆,价格嘛?反正不便宜!

    终于落了店,九儿和叶砂皆困意满满,各自回房睡觉了。

    陆凛推开自己的房门,无精打采的坐在床边,为自己的计算不周而暗自自责着。

    突然,“轰隆”一阵滔天巨响,将他从自责的思绪中抽离出来。

    这一声巨响来自房门外,也就是驿馆的后院,和陆凛一样,九儿和叶砂也被这一声巨响惊醒,推开房门往后院瞅。

    只见后院榕树下有一张石桌,坐着一个白发老人,他的脚下躺着一个半大不小的少年,少年正“哎呦,哎呦!”的捂着肚子吃痛的想从地上起身。

    石桌旁的石凳则七零八落,支零破碎。

    陆凛斜过脸去看了眼九儿和叶砂,示意她们回房间睡觉,少管闲事为好!

    就这样,三人回了自己的房间。

    可后院的响动却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

    “噼啪!”

    “咚!”

    “嘭!”

    纵然不想多管闲事,可那后院的声音一直响个不停,他们三人翻来覆去也没能睡个安稳觉。

    叶砂终于忍不住了,她长呼了一口气,从床上跳起来,推开门,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张嘴就骂:“喂!我说你们闹够了没有?你们这一老一少,折腾个什么劲儿啊?要打回去打,让不让人睡觉了还?”

    “小丫头片子,毛都没长齐,就敢口出狂言?哼!这店是我的,不乐意住赶紧走!”

    白发老人声音嘶哑,气力十足,面对客人的不满,不仅没有说好话,反倒发起了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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