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

    翌日,九月打开窗,呼吸着新鲜空气。也不知道昨晚是怎么回来的,她隐约记得自己当时困得不行,身边只有宫远徵,或许是他送回来的?没想到小毒娃看起来小小的,挺有男友力的嘛。

    扣扣扣~

    “进来。”

    九月打开房间门,看到手足无措的宫远徵,“怎么啦?怎么不说话?”九月疑惑的看了一眼,发现少年戴着蝉翼手套,一副要出去干架的表情。

    “我有点事要去处理,你要不要一起?”少年扭过头,眼神躲躲闪闪,避开了少女探究的眼神。

    “好啊,走吧。”九月干净利落的关上了门,凑近宫远徵,主动拉住了他的手,把少年的一只手从手套中解放出来,放在自己眼前欣赏着。

    少年唇角绷得紧紧的,薄唇抿成了一条线,奇异的没有拒绝,任由少女折腾。

    他的手很好看,手指瘦削而袖长,骨节分明,指甲显然是精心修剪过,圆润干净。

    一看就是个干干净净的少年啊,白皙匀称的手能满足手控星人的所有幻想。

    ......

    雾姬夫人房间。

    一扇窗户从屋内被轻轻放下。宫远徵朝外打量了一眼,见无人发现,示意九月赶紧进来。眼见九月也进来了才伸手放下了窗户。

    他们俩是偷偷进来的,无人察觉,他小心翼翼地回身扫视着屋内环境。恰好这时金繁路过雾姬夫人房间窗外。

    屋内的宫远徵看见窗纸上的人影,立刻拉着九月蹲下,动作很轻,但还是发出了几乎弱不可闻的衣服布料摩擦的声响。

    金繁听觉敏锐,耳朵一动,在窗前停下来,本能引发了警觉。

    他拉开窗户,见屋内空无人影,他对屋子里说话:“雾姬夫人?”屋内无人应答。

    金繁又询问了一声:“雾姬夫人?”

    还是没有声响。

    于是金繁放下窗户,朝门口走去。

    他推开门,屋内静谧得极不寻常,他的手轻轻地放在腰间的刀柄上,步履很轻,神色戒备。宫远徵早已闪身,拉着九月躲在金繁看不见的一个死角,他戴着蝉翼手套的手上拿着几枚发着黑光的暗器。

    少年此刻的表情不太对,不知是想起了什么,他的唇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冷笑,但那双眼睛却透露出阴鸷的寒意。原本的纯情小狗狗此刻变得阴狠乖戾,九月恍惚了一下,好像回到了他们初识的那天。

    察觉到少女的表情不太对,宫远徵原本嘴角的冷笑僵硬了一瞬间,眉眼染上了一丝伤感。似乎在懊恼自己刚刚吓到了少女,但是此刻又不是解释的机会,喉咙上下滚动了两下,张了张嘴,用唇语道了歉。

    查探了片刻,一无所获,突然,金繁的身子突然僵硬了一下,因为他从书案上的铜镜里看见了藏身在高柜背后的宫远徵,而宫远徵手上的暗器正蓄势待发。

    金繁摇摇头,若无其事地说:“看来雾姬夫人忘记关窗户了。”

    说完,他轻轻地走到窗户前,把窗闩放下,然后自然地离开了。

    半晌,宫远徵移动到窗前,九月也顺势出来了,只见他稍微挑开一道窗缝,从缝隙里,看见金繁的背影已经走远。

    九月看到他从怀里抽出一本册子,只见册子封面上同样写着“姑苏杨氏”,同样的,封面的角落也画着一片花瓣。

    “这是什么?需要你偷偷摸摸来羽宫拿?”九月定定地看着他,眸中闪着奇异的光。

    “这是兰夫人的医案,当年兰夫人在嫁入宫门之前心有所属,加上宫子羽早产,我们怀疑宫子羽并非老执刃的亲生儿子。”他看着她,黑亮的眸子中含了一抹不轻易流露的温柔。

    “宫门之事,我本不该插手,但恕我直言,宫门挑选新娘如此严格,不应也不会有如此情况。兰夫人已经逝去多年,你我都是晚辈,虽然我也不赞同宫子羽这个草包做执刃,但是我还是希望你们能够从其他方面拉他下来,而不是这样凭空污蔑她的清白,这不太妥当。”

    九月乌黑深邃的眼眸看着宫远徵,一字一句的说道。

    “可是宫子羽本就是草包,长老们都偏心于他,哥哥为宫门付出了那么多,却不得不对他行礼,我忍不了。”少年委屈巴巴的说道。

    “是宫尚角让你做的吧?”九月肯定道。

    “是我想帮他。”少年匆匆瞥了一眼九月的表情,才回道。

    “管不了你了,随你吧,先出去,回去再说。”

    九月拉开门,迎面却听见有人喊了一句。

    “徵公子!”

    宫远徵侧过头,看见持刀站立的金繁,这才明白他根本没走,而是一直在门外等两人出来。

    宫远徵和金繁过招,异常激烈。衣袂翻飞起舞,落叶四处翻飞,刀光闪闪,呼呼生风,每一招奔向对方要害。

    宫远徵的武功不俗,可令人意外的是,金繁却更胜一筹。只见金繁的长刀密不透风,,竟然完全压制住了宫远徵。

    倒是宫远徵显得有些狼狈:“区区一个绿玉侍卫,竟敢对徵宫宫主下杀手?你反了你!”

    金繁持刀步步紧逼:“你擅闯羽宫,私自盗窃,我身为羽宫护卫,当然有资格拿你!”

    不知道对方偷来羽宫有何目的,但看他鬼鬼祟祟的样子,定然不是好事,金繁心里警铃大作。

    宫远徵冷笑:“就凭你?”

    锋芒毕现,刀刃相击,金繁再次出招,快如闪电的交手中间,金繁突然一个旋身,转到宫远徵身后,用刀背击倒他,那一下用了死力,宫远徵吃痛倒地,怀里医案掉落出来。

    金繁注意到掉落的东西,正要伸手去拿。

    眼见宫远徵受伤,九月哪里等得,她这人最护短了。

    九月手一抖,手里的天蚕丝鞭像长了眼睛似得朝着金繁而去。

    少女手持软鞭,在空中打出无数鞭花,身姿灵动地在空中翻腾着,鞭鞘在空气甩出无数残影。这鞭子一舞起来就像千万条银蛇缠绕似得,密密麻麻地笼罩在金繁周围,把他限制得死死的。

    趁着九月和金繁对打的瞬间,宫远徵赶紧捡起医案。

    两人交换了眼神,不出三秒,两人同时跑路。

    “金繁!”

    金繁刚想去追,余光瞥见跑过来的云为衫,只好停下了脚步。

    云为衫的目光落到金繁身上的鞭痕:“发生什么了?刚刚那是——”

    金繁遮住了身上的鞭痕,尴尬道:“没什么,云姑娘,请回房间,外面不安全。”说完,就脚步匆匆地转身走了。

    角宫,没合紧的门缝里发出一阵闷哼。

    宫远徵背上青一块紫一块,他躺在床上,宫尚角在给他涂跌打药。他紧紧握着床边的柱子,药酒擦过瘀青处,他疼得咬紧牙关,引得青筋暴起。

    金繁那几招都是死手,让他几乎内伤,宫远徵咬着牙:“区区绿玉侍怎么会如此厉害?”宫远徵一方面是疑惑,一方面怕哥哥笑话,“按他的实力,至少也是个黄玉侍!要不是九月,我也拿不回这医案了。”

    “我回头查一下金繁。”宫尚角涂好药,把宫远徵的衣服拉好,“你的九月有那么厉害?”宫尚角表示不信。

    “你是没看见,她那一套鞭法一出,把金繁扣在那儿死死的,不说能打过他,但是困住他是妥妥的。”宫远徵想到刚刚金繁的狼狈样就忍不住笑出声。

    “好了,别笑了,小心伤口裂开。上完药就回徵宫吧。”宫尚角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就下了逐客令。

    宫远徵本来不太高兴哥哥赶自己走,但是看到宫尚角眼中闪出一丝危险的精光,意识到事情不简单,应了声好就打开房门出去了。

    果然在门口遇到了偷听的上官浅,宫远徵玩心起了,嘴角勾了勾,眼神变得幸灾乐祸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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