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古丁

    进了房屋里,装修家居倒是现代风十足,与具有明清时期模样的四合院,形成很强烈的对比。宁晚只感觉,一瞬间置身于古代,一瞬间又回到现代。

    待宁晚换好鞋,沈乾一抬手按灭了明亮的灯光,只留屋内走廊的一小盏昏暗的灯光。忽的眼前一黑,宁晚没站稳,忙扶住身旁的沈乾一。

    刚想说话,那人环住她的腰,往前走了两步。宁晚失措地抬头,那人的吻向下迎去。

    双唇碰撞的一瞬,是最直接的□□,像暴雨,像海浪;激烈,像两军对垒,互不相让。

    沈乾一双手勾起宁晚的双腿,宁晚的腿被迫架在他跨间,裙子早被移了上去,堆在腰上。沈乾一就这么抱着宁晚往卧室走去。

    吻从激烈变得温柔,宁晚像被暴雨洗礼的嫩叶,只能紧紧抓住树干;像海浪中的小舟,飘飘浮浮。

    宁晚意识到接下来该发生什么,裙子被缓缓褪下,她面色潮红,呼吸急促,紧张地抱紧身上的人,接受一切。

    -

    早起,宁晚伸手去摸床边的手机,昨晚她被那人抱着洗完澡后,累得不行的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握着手机翻了个身,下面传来细微的痛感,两条腿软软的,腰也使不上劲。

    眯着眼睛一看,9点23了。

    宁晚猛地清醒过来,刚忙掀开被子,从床上爬起来,急急忙忙地去找衣服。一望四周,才搞清楚自己在哪儿,忽地想起今天休息,不用上班。

    沈乾一慢悠悠地进来,一整个休息好了的模样,神清气爽的,说:“哟,您这是干嘛呢,我搁外边院子里都听见响动了。”

    宁晚看着他又想起昨天的荒唐样,脸色羞红,裹着被子躺回床上,瓮声瓮气的说:“我还以为要上班呢!”

    沈乾一抱起床上的“蝉蛹”,将宁晚的脸正对自己,“起都起了,跟我一块儿去吃早点。”

    宁晚点点头,刚想爬起来。又想到自己昨晚穿的衣服早就被揉捏得不成模样,自己又没带衣服过来。现在自己就穿了件沈乾一的睡衣,下面什么也没穿,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没穿衣服呢!”

    沈乾一被她的样子逗笑了,说:“一早就叫人去给你买来了。”

    宁晚这才注意床头柜上放着的衣服,从内衣到外套全部都已经准备好了。宁晚留心了一下衣服的牌子:Loro Piana,是个她不认识的牌子。

    在屋里没看见沈乾一,宁晚跨出门去,才看见沈乾一站在桂花树下抽烟,他穿了件浅灰色的毛衣,黑色长裤,背影修长,透着些孤傲。

    宁晚没出声,就这么倚着门静静地看着沈乾一。

    直到烟抽完,沈乾一回头,才看见宁晚。

    宁晚的美在皮也在骨,她美得不张扬,却很有味道,很清纯,眼睛眉梢却有独特的媚。

    周身气质却有有清冷,像北京有太阳的冬天,温暖又凛冽。

    她就站在那儿,未施粉黛,美的动人。

    “怎么就这样瞧着我?”沈乾一灭了烟头,走到宁晚面前笑问。

    迟非晚道:“你也没说不让人看啊。”

    沈乾一没继续话题,低头吻去,不带□□,只是一个极其温柔的吻。宁晚回应着,这个吻带着香烟的尼古丁,会让人上瘾。

    沈乾一退开脸去,拥着宁晚,静静地轻抚她的脸颊,“走吧,吃早点去。”

    早点是叫人送来的。吃完后,沈乾一又接了点电话,宁晚瞧着他脸色不怎么好,“怎么了?”

    沈乾一摇摇头,“没事,工作上的问题,叫我去一趟。”

    “那我就先回去了,不打扰你工作。”宁晚说。

    “那行,我叫人送你。”

    王师傅来得很快,沈乾一撑着门窗与宁晚对视说:“到家了给我来个电话。”

    宁晚点点头,“知道了”。

    “去吧。”

    宁晚冲他摆手,笑得嫣然,“拜拜。”

    “再见。”

    ——

    日子一天天的数着过,过得很快,转眼就一个月就翻过去,到了12月。

    两人的关系,你情我愿中越来越近。宁晚常常恍惚,这像是一场梦中恋爱,或许还不能称为“恋爱”。

    圈子里的人也得了消息,传着说:沈乾一找了个顶漂亮的姑娘,当宝贝似地藏着,没人见过那姑娘长什么样。

    不过都是说说也就过去了,谁知道明天沈乾一身边又会不会又换人了呢?

    这些都是后话。

    宁晚最近倒和方落北联系颇多,方落北还约这宁晚一块儿出来玩。

    清吧里,宁晚把外边厚厚的外套脱下,北京已进冬天,她怕极了冷。

    “在微信上聊天没意思,还是约出来一块玩才好呢。”方落北笑嘻嘻地说。

    宁晚笑说:“是了”

    “你和三哥是怎么认识的?”方落北凑近宁晚,贼兮兮地问。

    宁晚想了想,一时不知如何作答。默了默,还是说:“我也说不清,缘分吧。就在路边,莫名地上了他的车。”

    方落北笑了,“倒也不奇怪,你长这样漂亮,在路边瞧着我都想认识认识你。”

    宁晚低头笑笑,转移话题,“最近怎么样?”

    “你问的是哪方面?”

    “都问。”

    “日子嘛,还算凑合,感情嘛…”方落北眼神黯淡下来,一杯酒接一杯地喝,整个人落寞几分,“就那样吧。”

    宁晚细微地看出,“怎么了?”

    方落北又挑眉一笑,“没怎么。”又而话锋一转,语气严肃,“宁晚,他们那个圈子不一样啊。里面的人别出来,外边的人也别想进去。在他们眼里“利益”才是第一位,哪怕你家世再好,可终究不是他们圈子里的人,他们也容不下。更别提我们这类人了,有点小钱,可是没权也没势啊!”

    “论势力,论爱情,我们都玩不过他们啊。更别说沈乾一那样的人了,说爱这个字,都好像亵渎了他。”

    关于“爱”这个字,太过沉重,不是人人都能拥有,都能受得起。

    方落北扬着眉,一杯烈酒下肚,自嘲一笑。

    那个圈子里面,个个单拿出来看,都是在北京城响当当的人物,人家已经形成了一套圈子文化。

    宁晚看得出她已经醉了,她没答话,看不出喜欢,只是淡淡地说了句,“少喝点吧。”

    直到酒吧打烊,方落北喝得酩酊大醉,两人这场聚会也结束了。

    宁晚扶着站都站不稳的方落北,正想着打车把方落北一块带回家,可已经深更半夜,再加上位置不在市中心,很难在网上约到车,路边的出租车也没见着。

    “小呀么小二郎,背着个书包上学堂,不怕太阳晒,也不怕那风雨狂……”方落北吐字不清的唱着歌。

    电话不合时宜的响起。

    “我的乖乖,可快别唱了。”宁晚一边说,一边撑着方落北去摸她的手机。

    来电也没显示是谁,只有备注A某某,宁晚试探性的接起电话。

    那头男声响起,“在哪儿?怎么不接电话?”

    宁晚一听声音就听出来是谁了,盛从南。

    “您好,我是宁晚,方落北在我身边,她喝得很醉。”

    盛从南一愣,没想到接电话的居然是宁晚,说:“发个定位给我。”

    挂断电话,盛从南拿起衣服就往地址上的酒吧赶去。

    人来得很快,迟非晚扶着方落北坐在公交站台的座椅上,眼瞧着一辆黑色大G停在前边,下来一个剃着寸头的男人,男人走进了才看清是盛从南。

    走到面前,盛从南一把扶住方落北,蹙着眉头,动作却是很温柔,怕把睡着了的方落北吵醒。

    “今儿谢谢宁小姐了,改日我特地约上乾三请您吃个饭。”说完,扶着方落北正要离开。

    宁晚淡笑点头,“没事的,不用客气。”

    盛从南点点头,抱着方落北把它安置在副驾驶,转头对迟非晚说:“对了,要不要送您回去。”

    宁晚忙摇头,说:“不用,我打车了。”

    闻言,盛从南点点头,“行,那你注意安全。”转身上了车。

    看着身边因为不舒服扭来扭去的人儿,盛从南心疼的摸了摸方落北喝酒上头而红红的脸,帮她解开了上衣的纽扣,系起安全带,开车离开。

    迟非晚看着那辆黑色大G驶去,一个人漫步往前走着,无声地笑了。

    车上,盛从南还是有些不放心,给沈乾一打了个电话。

    “喂,乾三。”电话接通盛从南说。

    “怎么了?”

    “刚才我去酒吧里接落北,宁晚也在,两人搁一块儿喝酒呢。我说顺道带她一程,但她说不用,我想着还是给你打个电话。”

    沈乾一一听,蹙起眉头,“行,先挂了。”

    公路上基本上没有车辆行驶,一片静悄悄的。

    许是喝了酒的缘故,竟对那人生出几分想念。打开通话记录找到那串早已熟背于心的号码,宁晚始终没有把他加到联系人里。

    电话突然打了,宁晚蓦地被吓了一跳。

    “喂,在哪儿?”沈乾一接通电话说道。

    宁晚听出电话那头的人语气不太对劲,笑说:“怎么了嘛?”

    “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宁晚此时酒劲上了头,晕乎乎地说:“那你不是给我打了嘛!”

    沈乾一发觉和喝了酒的人不能说道理,又担心着宁晚,“位置发给我,乖乖的待在那等我。”

    “好。”

    挂断电话,发了位置给沈乾一,宁晚又往回走到公交站台等着沈乾一。

    从包里拿出烟盒,抽出一支,点燃。她很少抽烟,基本上没瘾。

    一支烟抽完,沈乾一还没来。宁晚百无聊奈地说起地上的砖块,不知道数到第几块,一个人影出现在面前,把路灯的光亮都给挡住了。宁晚抬头看去,正是沈乾一,该是急忙出来的,里面穿的是睡袍,外边披了件大衣。

    宁晚扬起笑脸,说:“你来了。”

    看见她这样子,沈乾一蹲下来与她平视,开口问:“喝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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