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可可又穿了那条黄色连衣裙。

    ***

    梁博：“可可今天有约吗？穿的这么漂亮。”

    可可：“梁总好。”

    可可甜美的笑着打招呼：“我一直都这么漂亮。晚上有客户，来不及回去只能这样过来了。”

    高：“你一个综合人力部的，怎么老是干着市场的活，到处约客户？”

    可可：“全司为销售嘛。我们公司的准则。”

    可可：“我能求你个事不？”

    可可试探性的问高。

    高：“说。”

    可可：“你待会儿和我们打球的时候你能不上场嘛？”

    高：“你们公司对胜负这个事情其实并不在乎，你知道吗？”

    可可：“我在乎呀。”

    高：“我上不上场你们公司都打不过的。”

    可可：“不用输的太难看呀。”

    高来了气势，伸手伸腿的说：“你昨天不是还说我球技差吗？我今天准备全方位给你展示一下。”

    可可：“我开玩笑的，你的球技不是人人有目共睹吗？”

    高：“我觉得你没看的很清楚。今天刚好是个好机会。”

    可可：“以后有的是机会有的是机会。你们肯定打到决赛的，决赛我来给你加油给你当啦啦队，我来看，我来仔细看清楚。当然了，不用我加油你们也肯定都是冠军。”

    高：“真的？”

    可可：“真的真的。我求你了，求你了。真的，高总，我请你吃饭，我随叫随到，我给你跑腿。”

    可可拉着小高的球衣下角，不停的撒娇，这种攻势小高怎么可能受得了。

    高：“干啥都行？”

    可可：“啥都行。”

    高转念一想：“可我不需要你做啥呀。”

    可可：“你可以留着以后用。你总有需要我的时候。”

    可可生怕他改变主意，话赶话的马上接上去。

    高：“那你发条微信语音过来我留个证，免得你又忘了。”

    可可：“我不会忘的，这种大恩大德。”

    高：“你忘的事还少嘛。”

    可可：“对哈，你提醒我了，我的报销尼？好了没呀？”

    高：“这种你倒是都记得。”

    小高已经摸出门道了，但凡什么事，想让可可牵挂难忘，只要和钱财扯上关系就好，她还真是具备了一个优秀财务的特质。

    ***

    比赛开始。

    小高依旧和昨天一样，一直站在她身边，害怕这个好胜心如此强反应力却如此差的全场‘宠儿’又遭飞来横祸。

    凉爽的风时不时的吹来，被吹动起来的裙子和飘带时不时的抚过小高的手臂，被触摸过的地方好像都留有灼热的印记。风中有她的味道。

    顺利的结束了这场球赛，也宣告着可可他们此次赛程完结。

    梁博指着分数问可可：“怎样？我的表现还满意不？”

    可可笑嘻嘻的递水又递纸：“满意满意，相当满意。”

    小高不满了：我不才是关键因素嘛？

    梁博：“拿出点诚意来呀，别光说呀。”

    可可：“啥？”

    梁博：“好歹请我们吃顿饭呀。”

    顾全：“梁总放心，这种小事可可早都安排好了。一会儿大家一起去。”

    可可瞧向神出鬼没的顾全，纳闷儿了，皱着眉头一直向顾全使着眼色。

    今天晚上不是安排她去和一个鲜花公司吃饭吗？

    这个鲜花公司老板是个重庆人，想这样拉近距离。

    不过可可很清楚，这种机会顾全是不可能放过的。脑袋里面已经在检索那个地方能坐得下这么多人了。

    梁博：“哎呀，顾总顾总，不用不用。我看大家晚上好多人都还有事，别耽误大家。”

    顾全：“有事也得为您挑出空来。”

    梁博：“那我直说了啊。谁要和你们这一身臭汗的大老爷们儿吃饭呀，我只想和美女吃。你把可可留给我就好了。”

    可可见状赶快提起自己的小黑包站到梁博旁边：“好的顾总。”

    可可的表情写着：鲜花公司就留给你们了，梁总我来。

    那种鲜花公司的应酬场合喝酒是避免不了的，可可当然是能避则避。

    就这样定了。

    可可仿佛踩着云朵一样轻盈的跟在梁博后面，似乎在周末尾巴周末才真正开始。

    可可：“梁总，你们想吃什么呀？”连语调都带有乐感了。

    梁博：“别着急，高总自有安排。我们得先回去洗洗这身臭汗。”

    小高从可可身后走过来，和梁博举手击掌，似乎在庆祝着什么。

    不用再去应酬工作的可可心情盛佳，就这样坐着车跟着他俩来到了北建宿舍。

    北建办公和住宿是在一起的，其实大多数驻外企业都是这样办公、生活一体的别墅，北建的是一长排别墅打通连起来的一个别墅群。

    可可第一次走进他们的生活区，因为是不同的别墅重新整合打通的，里面布置还有点绕。

    可可：“你们是一人一间自己住吗？”

    梁博：“你们不是吗？”

    可可：“我们不是。”

    梁博：“莫非你们是男女混住？”梁博来了兴头，眼睛发亮。

    可可：“我和雪琴住。我想去你房间看看。”装傻、转移话题这种本事，可可是在行的。

    梁博：“e on， baby！”梁博开心的敞开双手做拥抱状。但好像突然意识到寒气，立马改口：“我的房间没啥好看的，小高的房间才是我们公司的豪宅。”

    可可看向小高：“真的！为什么你的是豪宅？”

    高：“凭人品抽签抽到的。”

    可可：“有多豪呀？”

    高：“去了你不就知道了。”

    果真很好。

    房间自带厕所浴室，还有小阳台，阳台望出去是他们公司园艺装点的还不错的小花园；电视办公桌沙发茶几什么的都有；房间出来正门对着一个超大的露台，露台被设置成了晒衣区，四周全都贴墙种满了各种鲜花，现在正爆盆的开着，都溢出了花台，有些甚至掉到了墙外；这一层只有三个房间，还有一个洗衣房，剩下一个被设置成了中转房，专门给项目上来总部办事的同事用的。

    用梁博的话来说就是‘那一层都是他的’。

    这种配置在非洲确实很豪了。

    大多数人都是住着条件不佳的集体宿舍，想想乌干达和盛华的惨痛，可可他们那种改造型宿舍已经算很不错的了。

    可可识趣的坐在阳台的藤编吊椅上等小高，闻着不经意间飘来的花香，整个人都放松不少。

    花香中夹杂了一点点香皂的味道，可可睁开眼，小高已经洗漱好站在她面前盯着她了。

    可可：“妈呀，你这么快。”

    高：“说清楚，是洗澡快。”

    可可：“你这哪是洗澡，你是只给他喝了口水吧。”

    高：“你居然在一个单身男士的房间外睡着了，还是在他洗澡的时候。”

    可可伸着懒腰：“哪有睡着，我只是闭眼享受了一下你的豪宅顶层花园。”

    她好像真的不怕，甚至没有一点担心。不知是对高庆森人品的自信还是对自我实力的自信。

    高：“走吧，下去吧。”

    两人来到停车场，可可坐上车，看到是小高开车，更加确定今晚不用喝酒了，至少少喝一个。

    小高并没有等梁博，直接开车走了。

    可可：“不等梁总吗？”

    高：“他后面来。”

    车在各种居民区的小路大路上绕来绕去，明明就在这个可可每天都会跑的区域但却感觉完全是没有去过的地方一般。

    车在一个路口停了下来，旁边等候的本地人熟练的上来给找停车位。

    可可在车里探头看着，马路两边全都停满了车辆，这是伊索比亚特色了，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只是这个路口显得很忙。

    车一停好，就有穿着白衬衣黑裤子系着棕色围裙的服务员拿着小本本和菜单过来：“what juice sir?（要什么果汁呀？）”

    高：“你要什么果汁？”

    可可：“啥？”

    高庆森拿了服务员小哥手里的菜单给可可：“这就是我说的那个果汁店。”

    可可看了看菜单上琳琅满目的果汁种类，又开始纠结症：“我不知道那个好喝，我都没喝过。”

    高：“我给你选吧。”

    高给可可选了一杯‘经典果汁’，其实就是啥水果都有一点的混合果汁。服务员小哥熟练的记下拿着菜单离开。

    可可：“不用进去嘛？”

    可可看向果汁店，果汁店不大，只有两个店面，一个用来榨果汁，一个摆放了些许简单的桌椅，都座无虚席。

    高：“不用，他们会送出来，我们在车里喝。”

    这个地方车辆来往频繁拥堵的原因找到了。

    可可看到服务员甚至有送到转角很远的地方的。

    伊索比亚的上菜速度是出奇的慢，可可早已习以为常，但这家却与众不同，也等了些许时间，但却比‘伊索比亚常规’快出了许多。

    可可：“哇，好漂亮！”

    可可接过果汁，忍不住感叹。

    果汁用透明的圆筒形玻璃杯装着，是那种像红酒杯一样有着高脚的玻璃杯，但比红酒杯胖和大；杯口插着草莓柠檬片和橙子片点缀；果汁上面还洒满了一层可可粉。

    可可在伊索比亚喝的果汁也不少，但这个确实是最漂亮也是最好喝的。

    高：“你看我的，像彩虹一样。”

    小高向后座的可可展示着自己的果汁，是那种如同彩虹般层次分明的布局。

    可可：“终于喝到你的果汁了。”

    高：“是吃到。”

    确实，伊索比亚的果汁，除了单独的菠萝橙子西瓜这种水分多的，其他的想喝想吸几乎是不可能的，浓稠的会让你吸的腮帮子疼。可可一直在用那根很粗的吸管当勺子。

    伊索比亚的果汁太实在纯粹了，实在纯粹的如同这自然原始的东非，国内那种果汁粉在伊索比亚简直就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服务员已经过来查看他们几次了，客流量大，杯子不够用，所以总是在查看那里有喝完的。

    可可：“你不会晚上就让我们喝果汁吧？”

    高：“还不够顶饱吗？”

    可可：“够是够了。我觉得我都吃不完。”

    高看了一眼可可，吃了半天，她连三分之一都还没吃到。小高向她展示着自己的杯子，已经空了。

    可可：“你是用倒的嘛？”

    小高拿过可可的杯子：“吃不完就别吃了，别为难自己。”

    可可：“哎呀，不要，不能浪费。”

    高：“怎么能浪费，这都是我的钱。”

    小高直接拿过去端起杯子，像倒一样，几口就嘬完了这果汁。

    不得不佩服这果汁店老板的生意头脑，果汁几乎都是46，47,48比尔这种价位，伊索比亚都有小费的习惯，一张50或是100的整钞付出去，也就一般找补的零钱给做小费了，这样既加快了往来速率也鼓励激发着员工的工作热情。

    这也就不难怪这家店的员工比其他相似行业的都更有活力。

    喝完果汁，二人又出发了。

    车子又各种弯弯绕绕回到卢旺达区，又再一次在卢旺达里面弯弯绕绕了一番，来到一栋别墅前。

    大门口竖起的木质标牌上写着‘Sakura’。

    餐厅分上下两层还带有个有着精致园艺和草坪并配有温馨得当的灯光的院子。底楼有设置一个开放的操作台，东方面孔的厨师正在细心的点缀着她的作品，一路走上来，印有招财猫的门帘随处可见。

    梁博早在包间里等着了。

    可可果断选择和梁博坐在一边。

    梁博：“喝个果汁能喝这么久。”

    高：“还是我强行结束的。”

    可可：“日料？”

    梁博：“今天高放血，别手软。”

    可可：“我请我请，我带着任务来的，我可以报销的。”

    梁博：“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可可：“别客气，随便点。菜单尼？怎么没看到？”

    小高：“你别操心了，他都点好了。”

    梁博：“这边上菜奇慢，而且有当日特供，我都提前点好。”

    果真很慢，基本都是来一道，吃完一道，等一下，再来一道，再吃完一道，在等一下...如此循环。

    小高发现可可没怎么动筷，虽然她平时确实挺挑食的，但日料同属亚洲菜系，面对‘刺身’这种‘贵菜’她都无动于衷不太合理。

    高：“你不吃刺身的？”

    可可：“啊？”

    梁博才反应过来，可可确实没动过刺身。

    梁博：“不合胃口嘛？”

    可可：“没有没有，我觉得挺好的。我可以吃其他的。”

    梁博：“你真的不吃刺身？过敏？”

    可可：“不是。我内陆人民，不怎么吃这种肉类的生食。”

    高：“你都没尝试过是吧？”

    可可：“我接受不了这个。鱼，又腥，还是生的。”

    高：“你尝一个，跟你说的完全是两码事。”

    小高又像以前一样，强制性的推荐，给她碗里夹了一片三文鱼。

    可可又是嫌弃的说着不要不要，仿佛沾着她的碗都不想。

    梁博也在吹风：“试一下试一下。”

    可可：“不要强人所难。”

    高：“总要尝试了才下结论不是吗？”

    可可：“我不用尝试我看到我就知道。”

    高：“报销的钱你还要不要？”

    可可立马双眼放光：“报下来了吗？”

    高：“这两个，你一个尝一块，我立马给你。”

    小高说着又给可可夹了一块金枪鱼。

    可可十分不情愿的夹起放嘴里，表情并不痛苦，只有不情愿。

    梁博：“怎么样？能接受吧？”

    可可：“没什么味道，不像鱼。”

    高：“这个尼？”

    可可现在胆子大了，夹起来直接放嘴里，道：“还是那个好吃，这个没那个嫩。”

    高：“那你多吃这个。”

    小高说着又给她夹了一块三文鱼。

    可可：“那个，我的。。。”

    小高拿出一个信封，递给可可：“给，财迷。”

    可可：“谢谢老板。”

    高：“所以不要轻易对什么下结论，有时候你看到的做出的判断不一定是对的。”

    可可：“好的高总，以后多尝试，不挑食。”可可把钱放进包里。

    高：“你要还挑食，这也不愿意吃那也不愿意试，只会比现在更瘦。”

    瘦？可不想再瘦了，在伊索比亚就怕听到别人说她又瘦了。因为这种瘦不健康。

    高：“还是以前那样胖点好看。”

    梁博：“你瘦了很多嘛？”

    可可：“确实比刚来伊索比亚的时候瘦了不少。”

    梁博：“主要还是吃不习惯。高说的对，这个问题必须克服，在非洲你不能挑食。”

    可可：“我已经很努力了。我为了适应我连我十年的长发都剪了。”

    高：“你为什么把头发剪了？”

    可可：“那么忙哪有时间打理哪有时间洗呀，加上出差去其他地区什么的，连喝的水都没有，哪有给你洗头洗澡的。而且压力那么大，一把一把的掉，我都怕我自己秃了。”

    高：“你剪了只是变短了，不是不掉了。”

    可可：“但是放手里体积不一样，欺骗一下自己嘛。现在这样挺好的，方便又凉快。”

    可可撸了撸自己的齐鄂短发：“哎呀，长发美甲什么的，那都是仙女享受的，不是我这种海外打工人敢轻易企及的。那你为什么把头发剪了？”

    小高：“因为伊索比亚的理发师只会这一种发型。”

    可可：“我去索马里兰出差，我那个时候长发，那边又闷又热沙尘又大，晚上我想洗一下，分销商真的是开了一个多小时车去给我拉水回来，而且那个水里面还有那种像蚂蟥一样的小虫在游动...”

    小高突然反应过来，自己笑了一下，可可和梁博看着怪怪的，这明明是个悲惨的遭遇呀，怎么还撞上高总的笑点了？

    其实，是小高明白了，可可她记得自己，那个时候的小高刚刚从国内休假回来，还不是这种非洲标配的统一固定平头。

    小高意识到自己的反常造成了目前的尴尬，可可梁博一直在看着自己。

    高：“我是觉得，你太暴殄天物了，你洗澡用的水和别人每天步行几十公里人工背回来的饮用水是一样的。”

    高总的反应力真的是绝。

    可可：“我知道，我特别不好意思，觉得自己太娇气了，所以回来我就剪了。”

    非洲就是这样，把女的逼成汉子，把男的虐成妹子。

    可可连着吃了好几块刺身，甚至主动尝试了鲜虾刺身。

    梁博：“怎么样？味道还可以吧？”

    可可：“挺好吃的。我第一次能接受这种生食。”

    梁博：“肯定好吃呀，贵呀。你应该早点遇到我们，你这二十多年错过太多了。”

    可可：“我一会儿去拿一张名片，增加一下我们公司的宴请选择。”

    梁博：“算了吧。这家很火爆的，不提前预约好多你都是吃不到的，限量销售。而且这个地方不适合谈工作，只适合谈感情。”

    可可：“我们也是刚刚今天下午才决定要一起吃饭的。咋就有？”

    梁博：“我连果汁我都没喝到，我一直蹲在这里等位置，我跟那老板磨的呀，只差出卖自己了。”

    可可：“你就继续编吧。”

    梁博：“有时候真的很难订。去年11月的时候，小高要请美女吃饭，我也是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帮他搞到了一个，那个时候说是有神户牛肉，可抢手了。”

    听到这里，小高一个警醒，立马直起了身子，明了了梁博，觉得说了那么多废话居然引出重点了。

    可可：“神户牛肉！好吃吗？”

    可可望向高。

    高：“没吃到。”

    梁博：“这家伙没福气，结石发作，送医院了。”

    可可：“结石？”

    梁博：“对呀，痛的他一天没直起身来，晚上直接昏倒，在医院躺了好几天。”

    可可：“伊索比亚水质硬，得结石太正常了。我们公司超过一半的人来伊索比亚后回国体检都有结石。”

    小高和梁博有些失望，白说那么多了，怎么没GET到点尼？这是装不懂还是真不懂？

    梁博再接再厉：“结石没什么，关键浪费那么好的机会，还放人家女孩子鸽子。”

    可可：“放人鸽子，他是惯犯。”

    梁博对着小高说：“不过漂亮的女孩子嘛，都善良，虽然被你放了鸽子，但你也受了那么多苦，肯定也不会怪你的，是吧？”

    梁博虽凉薄，但在高庆森的事上，是出奇的热心。

    高：“你得问她。”

    可可没啥反应，继续夹着东西在吃，发现氛围不对，两人都在看着自己，顿了几秒，咽下口中的食物，不可思议的反问：“我？是我？”

    高：“就是你呀。”

    可可：“哦。原来是这样呀。”

    可可已经知晓两人今晚绕来绕去的缘由，觉得有点幼稚好玩，忍不住自己笑了一下。

    高：“你笑啥？”

    还笑啥？不就笑你们傻嘛。

    梁博：“我就知道，你不会生气的。”

    可可：“不气不气，我一点都不气。”

    不气才怪，当时气的都想扎小人了。

    可可：“所以，是结石。什么结石？”

    梁博：“什么什么结石，就结石呀。”梁博都结巴了，想岔开话题了。

    可可：“肾结石是吧。”

    两人心里一颤，怎么猜的那么准。

    可可肯定猜的准呀，肾这个东西，男性可是很敏感的，别管他有无影响关联，提到这个字他就是一种实力的象征。能让小高不愿开口解释的只能是肾结石。

    梁博；“不过在非洲的怪病确实还蛮多的，你看什么疟疾呀埃博拉呀芒果蝇艾滋病，太多了。”

    机灵的梁博立马转换话题。

    高：“还有严重的脚气。”

    可可瞪着小高，仿佛在说：你要再提，我们就来好好聊聊肾结石这事。

    晚饭结束两人送可可回公司。

    到了可可公司楼下，小高摇下主驾车窗，梁博倚靠在主驾车门上，两人看着可可上楼的身影，梁博伸出右手，小高默契的击掌握住。

    高：“演技派。”

    梁博：“实力派。”

    虽然小高一直说对可可没兴趣，所给予的帮助只是考虑到她一个娇滴滴的小女生在非洲不容易，但这怎么能逃得过‘夜场小王子，伊索比亚老油条’梁博的法眼。

    下午小高看可可的眼神让梁博觉得，不管八字有没有一撇都先得把位子占上。就算便宜不了小高也不能便宜其他公司的人呀。

    女生之间的友谊表现可能是聊不完的天说不完的话；男生就是：兄弟，我这一通猛如虎的操作替你扫平前期干扰，你接收到就好。

    哎，又一个操心的来了。

    ***

    第二天一早一上班，可可看到公司这一群昨天生龙活虎的‘灌篮高手’不是趴着就是哈欠连天，各个无精打采，走起路来都是弯腰驼背双腿打颤。

    可可：“不得不感叹为什么使馆老爱举行这种丧尽天良的比赛，这简直是要他们的命呀。”

    雪琴：“优胜劣汰。使馆就是想更新一下这边的劳动力。”

    可可：“海外人员流动性这么大，下一次比赛，参赛人员估计都换了三分之二了。”

    雪琴：“对。又换三分之二的老年人过来。”

    可可：“希望是精壮的老年人。”

    雪琴：“下次我要不出差，我陪你一起去丢脸。”

    可可：“我不否认我们实力落后，但我们响应组织号召，我们重在参与。我们不丢脸。”

    使馆和商会的花样和把戏无敌多，诸如此类的活动和比赛他们是乐此不疲的举行，生怕你闲来寂寞还疏于锻炼。

    其实海外的人员年龄层是偏年轻化的，但身体素质都败给了懒和忙。

    别说他们了，可可也是二十几岁的年龄四十岁的身体。

    伊索比亚靠近赤道，没有四季，只有旱雨两季，光照时间长，新陈代谢快，而且伊索比亚属于东非高原，更加剧了身体的负荷。

    自然的折磨是其次，主要还是人为的摧残，比如，耗神费力都打不完的伊索比亚官司。

    这简直要命，也真的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