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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也好。”刘览冰点头,“真是不好意思,麻烦你们两个了。”

    “行了,来都来了。”周望潮道,“要是真有意外也好互相有个照应,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嗯。”刘览冰刚应声,吴乾便推门进来的,时间卡得刚刚好。如果不是因为三人都有听声辨位的本事的话,恐怕就要疑心被偷听的可能了。

    几人依旧是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吴乾在面对刘览冰的时候似乎非常健谈。但比起他们两个人,刘览冰确实是好说话很多,不论是外表和气质上看起来,还是实际上。

    到了中午的时候,吴乾付了茶楼的钱,带着他们三个一起。尽管他对刘览冰是特别的热络,但对于江见月和周望潮也是每隔几句话就攀扯两句。一路上的气氛都还算是融洽。

    ……

    酒过三巡,吴乾拉着刘览冰的手道:“我已年过半百,是个老头子了,钱财什么的对我来说不过只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

    三人也闻声也都跟着应了两句,刘览冰听得青筋突突直跳,惊得醉意都当场散去了四五分,直觉告诉他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

    “可却只有一个女儿,如今年方十八,省得也算是标致,可惜对我给她介绍的那些人全无兴趣。”他说着把另一只手给攀在了刘览冰的肩膀上,“我看你生得俊秀,行为举止也算是进退有度。”

    “我我我……”刘览冰紧张得直结巴,向另外两人投去了求救的目光,可惜被直接无视掉了。

    “虽然对你还不算是十分的了解,可老头子我走南闯北这么多年,看人一向的很准。”他说到这里顿了一下,“但是只有一点,你需得入赘我吴家。不知你意下如何啊?”

    “我家境贫寒,实在是配不上吴小姐还请……”

    刘览冰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再次打断了:“这有什么要紧的?商贾之家,在本朝也算不上什么好门第。”

    “可,可。”

    “可这位公子是他家中独子,他家里人还盼着……”周望潮刚接上话头,替他说了不到一半,包间的门便被直接推开了。

    从外走进一个十分俊秀标致的姑娘,一袭浅粉与浅蓝两色相杂的衣衫,看起来十分热情洒脱。

    她进来后先对众人道了声抱歉,然后上前拎起吴乾的衣领,皱眉道:“你怎么又在给我张罗那些有的没的?”

    “燕儿呀,要知道,我是没办法陪你一辈子的。”吴乾挣脱了她,劝道。

    “行吧,算是我错了。”就在吴乾以为她终于要服软的时候,燕儿叹看口气接着道,“我不该给你提有些女子成亲后过得不如意的事情的,我并不想要什么如意的姻缘,我现在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我不想要,也不需要。”

    “你,你,你,你要气死你爹我啊。”

    见吴乾就要借着酒气继续说下去,吴燕直接伸手敲晕了他:“抱歉啊,但是这里实在是不适合你继续长篇大论。”

    她把人扶着在椅子上靠着坐好,然后才对在场的另外三人行礼道:“抱歉,让几位见笑了。关于原因,我也已经从家丁的口中听闻。今日的事情,算是我欠诸位的人情。

    这顿饭几位若是有什么想吃的尽管点,我已经告诉掌柜的记在吴家账上,请几位不必客气。若是还有其他事情需要我吴燕出手相帮,请尽管提出,只要不违背江湖道义也不违背大梁律法,我一定出手。”

    “吴姑娘。”周望潮行礼,“不过只是一点小事而已,请不必放在心上。吴员外热情好客,这点事情更算不上什么人情,姑娘不必记挂。”

    江见月也跟着道:“他日若是有缘,交个朋友还是可以的。但我也觉得,算不上什么人情亏欠,吴姑娘不必挂心。”

    吴燕正要说话,方才一直处蒙圈状态的刘览冰才终于清醒了一点,他道:“谢天谢地,是我要谢谢你才对。”

    “公子应该就是那个被父亲所看重的人吧。”吴燕道,“如果我父亲有什么失礼的地方,我可以代他赔罪。”

    “不用不用。”刘览冰摆着手站起来,又立刻因为感觉天旋地转而坐了回去。周王朝赶紧跑过去扶助了他,才没有让人摔倒在地上。

    江见月上前对吴燕道:“姑娘实在不必挂心,此人是我们的朋友,关于他的后续交给我们就好。”

    “也好。”吴燕见这两人对刘览冰的眼神确实带有关心,便点头把吴乾背在自己背上离开了。

    周王朝推了推刘览冰,他的意识已经不算清醒,转头对江见月道:“看来是真的喝醉了,怎么办?”

    “你扛上吧。”江见月叹气,“反正都已经大摇大摆地和他们在外面走了一路了,这会儿也就无所谓什么分不分头行动的事情了。”

    “也只好这样了。”他抬头看向江见月,“你背还是我背?”

    “男女授受不亲,还是你来吧。”

    “可以。”对于江见月的回答,周望潮看起来好似非常满意,“等吴小姐走远一点我们再下去吧。”

    “嗯。”

    “没想到这货还挺抢手的。”周望潮叹气。

    江见月挑眉道:“怎么?难不成你看到那吴小姐的美貌,准备去当这个乘龙快婿?”

    “这是什么话?我与吴小姐素不相识。”周望潮道,“只是感叹一下而已啦。但是为什么呢?因为他看起来比较好说话吗?”

    “这不确实吗?”

    “你也这么想?原来我是个见色眼开的人,他是好说话的。”

    闻言,江见月差点忍不住把茶水喷出来:“你今天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正常一点好吧。”

    “算了,算了。”周望潮摇头,不再说话。

    两人又在这里等了好一会儿,确定吴小姐已经走远,周望潮便把刘览冰给背在自己后背上对江见月道:“走吧。”

    “嗯。”

    因为不知道刘览冰把他房间的钥匙放在哪里的缘故,再加上光天化日的也不好现找,所以周望潮直接扛着他进了自己所在的房间。

    经过一路的颠簸,周望潮刚把人放下来,他就因为难受得想要吐而稍稍清醒,周望潮直接把木盆角落的痰盂踢过去:“吐完记得自己收拾。”

    话虽然这样说,但因为怕他待会儿没人看顾出什么意外,两人还是都留了下来。

    周望潮拉着江见月走到窗边去,等这边没了什么动静才过来看,见刘览冰已经倒头睡在了周望潮的床上。

    江见月出去喊了小二,三人一起把这里一地的狼藉收拾干净。

    “还出来闯荡江湖呢,分明就是一个不让人省心的孩子嘛。”周望潮叹气。

    “会出来当杀手的,谁还没点故事呢。”江见月道,“不过看样子应该是不会再吐了。”

    “也对。”周望潮说着去点了熏香,放在房间中央的八仙桌上,“这样稍微好一点了。”

    江见月却突然笑了起来,周望潮问道:“你笑什么?”

    “我笑好在是这事黄了,不然和他吴小姐谁照顾谁还不一定呢。”

    “也对。”周望潮点头,“再等一下,看他没有其他状况的话,我们就出去转转吧。”

    “嗯。”江见月点头,上前给他把脉,“脉象是平稳一些了,再等等吧。”

    ……

    差不读是傍晚的时候,刘览冰终于醒来了,周望潮递过去一杯热茶:“感觉怎么样?”

    “好一点了。”刘览冰点头,“不过感觉脑袋还是有点昏昏沉沉的。”

    “喝不了下次就别喝那么多。”

    “可,当时吴员外一直拉着我,我也不好拒绝。”

    “真笨。”周望潮叹气,“看来那些酒桌上的把戏你是一点也不会啊。好在这个吴员外也是好人,不然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这,还能有什么把戏啊?”

    正说着,江见月拿着包瓜子从外面推门进来:“我看有人会在推杯换盏的时候,趁着人多把该自己喝的酒半推半就推给其他人。或者是,有些人会三分下肚,七分都洒在衣领上。”

    “差不多是这样,不过还有很多的方法就是了。”周望潮点头。

    “原来如此。”刘览冰点头,但听到刚才江见月说衣领,便低头闻了一下,瞬间表情扭曲了起来。

    周望潮推了推他:“去去去,你在我这里睡这么久,我还没说什么呢,你倒现嫌弃起自己的衣服来了。”

    闻言,刘览冰立刻连滚带爬地站了起来,道:“实在是抱歉。”

    “我就开个完笑,你现坐下吧。”周望潮拉着他坐下,“看你现在的样子,应该是可以自理了。”

    “嗯。”刘览冰点头。

    “那,我们就出去玩了。”江见月把瓜子放在桌子上,“你自己一个人要保重,有事情吩咐小二就好,这里已经有轮班的帮手回来了,你不方便的话喊他们也行。”

    “对。”周望潮说着起身往江见月的方向走过去:“这里有瓜子,你现打发一下时间吧。再见。”

    “嗯,再会。”刘览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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