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花烛

    楚栖钰红着脸踉踉跄跄的回到新房里,推开门看到被帷幔遮严实的床铺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撩开帷幔,只着寑衣的南风漓就映入眼帘。楚栖钰迷迷糊糊的爬上床,伸手就想去抱南风漓。

    “砰——”

    楚栖钰刚碰上南风漓的手臂就被她一脚踹到了地上,楚栖钰脑子被酒精侵蚀,呆呆的坐在地上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抱歉啊,我还以为是哪个登徒子呢。”

    南风漓散着发丝斜靠在床头,没有丝毫诚意的跟楚栖钰道歉。

    她可不想跟楚栖钰睡一张床,踹人是她故意的。

    南风漓自认整到了楚栖钰心情美的不行,寑衣松松垮垮的挂在她身上露出大片白晢的锁骨。

    酒蒙子楚栖钰眼睛直愣愣的盯着那片皮肤,心里的念头越发清晰,他起身就把南风漓扑倒在床上。

    南风漓没想到他会突然扑上来,被他扑了个正着。

    “楚栖钰你发什么疯!”

    南风漓将双手抵在楚栖钰的肩上想推开楚栖钰,结果却被捧着她的脸乱亲一通的楚栖钰给亲懵了。

    痛失先机的后果就是她被楚栖钰用发带绑住了双手,只能无能狂怒的看着楚栖钰对她为所欲为。

    没多久被楚栖钰扔出帷幔的衣服就散落了一地,房间里令人脸红心跳的动静清晰的传进门口守夜的侍从耳中。

    春怜捂着羞红发烫的脸眼神飘忽,南风漓平日里总是对楚栖钰颐指气使,她还以为楚栖钰今晚会被赶出来呢。

    一夜无眠。

    直到屋里的喜烛燃尽熄灭,吱吱喳喳的床铺才停止晃动。

    楚栖钰出生的时候他母亲因为难产去世,他父亲没多久也因为悲痛在战场上被敌人钻了空子死在了战场上。

    所以南风漓嫁过来便没有公婆,自然也不用早起向公婆敬茶,春怜就没有让人进去打扰他们俩。

    日上三竿楚栖钰才醒,宿醉让他头痛。睁眼盯着床顶发了会呆,楚栖钰出走的意识才彻底回归。

    楚栖钰抽手准备起床洗漱却没抽动,他便疑惑的看向床里面。南风漓正安静的枕着他的手臂,裸露的手臂和锁骨昭示着南风漓不着寸缕的事实。

    暧昧的痕迹刺激着楚栖钰的大脑,缓和了许久他才记起自己昨天晚上干的好事。

    楚栖钰小心翼翼的抽出手下床,结果被地上的衣服绊了一脚。最上面的就是南风漓绣着精美花纹的肚兜,楚栖钰脸红的能滴血。

    掩耳盗铃的将地上的衣服归置好,楚栖钰轻手轻脚的从柜子里取了干净衣服穿上就逃出了房间。

    做贼似的关上房门,楚栖钰转身就被眼中闪着八卦的光芒的春怜和其他侍从吓了一跳。

    没敢和他们对视太久,楚栖钰就落荒而逃。他昨天可是绑着南风漓圆的房,此时不跑的话南风漓醒了怕是得扒了他的皮。

    如他所想,南风漓醒了之后就全程黑着脸。她忍着脾气将自己从里到外都洗的干干净净,赵贵妃留给她的几个嬷嬷趁着她沐浴的时间进来将房间打扫干净。

    那几个嬷嬷心照不宣的将沾了血的白帕收了起来,没敢让南风漓看见惹她心烦。

    穿戴整齐之后,南风漓就让人把楚栖钰的东西都扔出了房间。这间屋子是将军府的主屋自然也是楚栖钰的卧室,所以他的东西在房门口堆成了小山。

    夫妻俩闹别扭,将军府的管家徐叔也不知道该怎么劝,只能让人躲着南风漓把楚栖钰的东西收到了侧卧。

    南风漓的腰受到摧残疼的厉害,不便言语的地方也难受的紧。坐坐不舒服,站站着难受,南风漓整个人都暴躁起来。

    她没让人跟着,一个人抱了碗鱼食坐在府里的池塘边喂鱼。忽略掉她手里被捏出裂缝的瓷碗,倒是一副赏心悦目的美景。

    午间,那几个嬷嬷回宫向赵贵妃复命,那张沾血的白帕也被交到了赵贵妃的手上。

    “圆房了?”

    “可不是嘛!听那日守夜的几个丫头讲,昨夜动静还不小呢。”

    “哈哈哈哈哈哈”

    正巧嘉仁帝过来陪赵贵妃用午膳,听了这话被逗笑了。嘉仁帝心想南风漓这小兔崽子终于有个能让她吃哑巴亏的人了,果然恶人还需恶人磨。

    赵贵妃也是笑得花枝乱颤,南风漓欺负楚栖钰十几年,这会才遭报应也是她运气好了。

    那帕子赵贵妃留着也无用,便让邱茗装好送给了遁进军营的楚栖钰。

    楚栖钰漫不经心的从邱茗手里接过那盒子,听清里面是什么东西后尴尬的差点摔了一跤。

    逃似的跑回营帐,楚栖钰就一直坐在桌子后面盯着被打开放在桌子上的盒子。

    昨夜的醉生梦死又浮上心头,楚栖钰不大舍得将那帕子扔了,便寻了个隐秘的角落藏了起来。

    楚栖钰这一躲就是三天没回将军府,南风漓一直逮不着人也不再暴躁了。

    她中途去了一趟天上人间,把湘琴她们四个人都赎了出来。被美人殷勤环绕,南风漓便也慢慢将楚栖钰拋到了脑后。

    在自己的院子里南风漓连头发都懒得打理了,外袍也不穿了,披头散发的绑着眼睛跟几位美人玩捉迷藏。

    温香软玉对女子的诱惑可不比男人少,南风漓自然也是喜的不行,她抓到珠儿就不放了。绑眼睛的发带吊在她的颈间、微卷的头发垂在两颊边,端的是美轮美奂。

    珠儿自罚一杯后重新给她系上发带,南风漓便一手揽着珠儿的细腰一手去抓其他的姑娘们。

    几人就这样在院子里你追我赶,姑娘们嬉笑着躲开南风漓探过来的手,臂弯里香气扑鼻的披帛相继滑过南风漓的鼻尖。

    南风漓被挠得心里痒痒,确认好一个方位后就扑了上去。

    摸了两把被她扑到的人,却发现那是个男人,疑惑的扯下发带定眼一看才发现她扑到的是白柳。

    那小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故意躲在姑娘们身后等着看南风漓的笑话。

    南风漓无趣的将人放开,揽着珠儿转身躺上了一边的藤椅。

    白柳自来熟的抱了两个姑娘走过去,左拥右抱的在那片树荫下躺好。

    “你倒是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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