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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弱病残邪祟组合

    是谁!!!

    难道是仇家瞧他落单,半夜摸进屋,想趁机废了她吧!!!

    这么一想,棠邪便用尽吃奶劲挣扎。

    身后大力捂她嘴的镜月,瞧着棠邪贪生怕死的模样,心情大好,甚至笑的合不拢嘴,“亏你曾杀穿诸多邪祟,如今竟落得如此……真是天道好轮回呐。”

    下一刻镜月却难得敛了笑,附耳正经说道:“虽邪祟间尔虞我诈,但此行我只想求你相助,绝无半分旁门左道心思。”

    闻言,一直挣扎的棠邪瞬间定住,眼中满是疑惑。

    瞧她不挣扎了,镜月松了手,不经意间,还在棠邪衣衫上擦拭黏满唾液的湿润掌心。

    棠邪警惕挪动身子,拉开两人距离的同时,还十分谨慎的打量这个看模样十五六,穿着黄白水仙花纹,头戴金冠,面庞明朗英俊的少年郎。

    早在郢中雪那处吃了亏的棠邪,此刻没再咋呼惹人生疑,而是默不作声地盯着少年,等着他细说下文。

    镜月瞧她没做声,权当她默认同意了,“既然你无二话,此地也不宜久留,之后再细说吧。”

    说罢,便作势要用祟术带着棠邪走,棠邪当即不乐意,“哎哎哎,放手,谁要跟你走了?”作为一个菜鸡,放着郢中雪这根大腿不抱,跟着你一个配角跑,除非她棠邪脑袋被驴踢了。

    “你难不成舍不得离开郢中雪?”镜月看她的目光倏然变得凌冽,连平时乐呵呵的语调也变得低沉,“你被那小子的美貌给迷惑了?”

    气息凝固片刻。

    棠邪目瞪口呆,“你在胡说什么啊!”

    镜月松了口气,粲然一笑,露出四颗尖锐虎牙,“郢中雪那小子可不是什么好东西,”说罢,他捻拢双指,指尖忽而泛起黄白光芒,“看在过往交情的份上,跟我走。”

    棠邪盯着他指尖,目光一暗,“跟你走可以,但我也有个条件。”

    “只要我能做到的,绝无二话。“

    瞧他答应,棠邪是又激动又害怕,犹豫说道:“可郢中雪就在附近。”

    “只要有镜子,那小子能奈我何……”

    “那若没了呢?”

    夜晚熟悉声音在他们耳边炸起,惊得二人齐齐转头,郢中雪身旁悬浮着的巨大水滴在缓慢的吞噬着这屋内放置的铜镜。

    见此景,棠邪的后背更是惊起了一层毛汗,她不知道郢中雪是何时在的,又是否听到了什么。

    四目相对,郢中雪先一步平缓移开目光,看着镜月莞尔,“许久不见,你的境况看起来似乎不太糟糕。”

    镜月嗤笑,”命硬。“

    ”那另一个“镜月”,是否也同样命硬?“

    镜月表情瞬间变得狰狞愤恨,“祟术——御镜。”镜月右手掌心内涌出的数片尖利镜子碎片,逐渐攀爬环绕至他的臂膀上,气氛一时之间变得剑拔弩张。

    郢中雪轻蔑的瞥了眼那些碎片,随后,他面无表情的盯着棠邪,语气依旧柔和,“以后别再觊觎我的东西,你现在走还来得及。”

    对上郢中雪毫不遮掩极具侵略的目光,棠邪十分心虚,她此刻清楚知道,郢中雪十分生气。

    虽新仇旧恨让镜月恼怒万分,但他清楚知道自己此行是为了谁。镜月瞄了眼郢中雪身后的木窗,只要能逃出这间屋子,”可我从不空手而归。“

    郢中雪眉头一拧,瞬息间跃至镜月跟前,左手拔出右掌中的雨水剑,毫不犹豫挥剑而下。环绕镜月右臂的碎片,顷刻悬空凝固,堪堪挡下这剑后,四散破碎。飞散的破裂镜片,瞬间停滞,而后齐齐朝着郢中雪飞去。

    乘着郢中雪旋身躲避间,镜月直接拽着棠邪径直朝窗户飞去,“跟我走!”

    郢中雪嘴角一勾,游刃有余用雨水包裹绞杀碎片,轻盈地落至他们逃跑路线前方,“你能走去哪里?”

    棠邪瞳孔微缩,眼中是郢中雪宝蓝色雨滴耳坠划过的一丝幽暗光芒,而下一刻她和镜月的身子便腾空急速朝着后方飞驰去,直至身体嵌入墙壁里。

    郢中雪莞尔,将冰凉深棕色发丝撩至身后,“你变得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弱。”

    棠邪握住肚子,哇的吐了口血,她敢肯定,郢中雪定是听到什么了,要不然怎会连她一起揍!

    四目相对,郢中雪皱眉,朝着棠邪冷声道:“过来。”

    棠邪哪敢不从,忍着剧痛缓慢挣扎起身。

    “别去。”镜月一把拽住棠邪,双目愤愤。

    棠邪身子一僵,慌张转头去瞄沉着张脸的郢中雪,随后在镜月耳边低声道:“放开我,让我过去。”

    镜月收紧拽着棠邪手腕的五指,咬牙切齿道:“棠邪!枉你曾大杀四方,如今郢中雪让你干嘛你就干嘛……你是她的狗吗?!”

    郢中雪垂眸盯着镜月的手,微微一笑,“镜月,这是你自找的。”

    说罢,俯身而至。棠邪吓得瞪大了眼,她不确定郢中雪会不会连她一起砍了。

    就在雨水刀刃即将落至两人身体之时,一排拿着冰刃的冰晶手臂争先恐后的拔地而起,郢中雪利落旋身一转,这些冰晶几乎贴着郢中雪绝美的脸蛋划过去。

    乘此机会,镜月拽着棠邪的手夺门而出,两人身体在瞬间化为细小碎片,如穿堂旋风般,快速掠过那些走廊上被动静吸引而来的人。

    顷刻间,房间内只剩缓慢消散的冰雪和久立不动不知喜怒的郢中雪。

    棠邪一直被拽着,觉得天旋地转,也不知行了多久,镜月才总算停在一处山林里。

    棠邪趴在地上,继续吐血。镜月则立于林间四处张望似是在等人,他听到些许声响警侧目看去,竟是一个赶着牛车的青年。

    那青年被镜月这一盯吓的往后缩了一步,他垂眸盯着他们沾满血的衣衫,“呃……你们可还好?”

    镜月指着自己,粲然一笑,“你想帮我们吗?”

    青年犹豫片刻后,紧张点头,“呃……”

    “不错。”说罢,镜月笑着靠近他,那垂于黄白衣袖下的手心里开始涌出碎片。

    青年盯着镜月的笑,心生怪异,他忽地低头一看,神色大变,还未来得及拔腿就跑,便身首分离。血液迸溅间,镜月舔舐黏在手指上的猩红,“多谢。”

    棠邪目瞪口呆地盯着那坠落在地上滚动的头颅,还有那些飘洒的猩红,饥渴感瞬间爬上脑袋,惊得他连忙捂住嘴。

    镜月回头看棠邪,“你要吃吗?”

    棠邪下意识皱眉,“不必了。”

    镜月支着下巴,仔细打量着半趴在地上的棠邪,“你……真的是棠邪?”

    棠邪心里一紧,“当然!”

    镜月正准备开口,但林间却传来细微衣料摩挲的声音,他眼眸一抬,戏谑一笑,“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们,北。”

    “你们谁死都与我无关,我只是路过。”

    不带一丝情绪的声音传来,趴地上的棠邪转头,只见一高挑的穿着绣有望鹤兰的烟蓝色长袍的男子慢步朝着他们走过来。

    北停在棠邪身侧,额间的冰蓝色玉石抹额随之晃动,随着他的低头凝视,披散着的黑色长发缓慢滑落在两旁衣袖。

    棠邪仰头盯着北那双静如死水空洞的眼眸,内心叹气,怎么又来了一个棘手的邪祟。

    而在下一刻,一股血流从北的嘴角溢出,他眉头一皱,抬袖无声擦去。

    “哇!”镜月惊呼,一幅幸灾乐祸的样子,“你不会要死了吧!那赶紧乘着你还有点用,把你的身体给我吃掉吧!”

    北面无表情的盯着镜月受伤,变得血渍斑驳的衣衫。

    棠邪此时从地上艰难爬起来,拍去血色红衣上的尘土,心有余悸,“我们还是赶紧溜吧,若郢中雪追来了,那咱就被一锅端了。”

    此话一出,镜月与北齐刷刷的打量着棠邪。

    于是负伤的三个邪祟,坐上那青年遗落的牛车。

    车内狭小,他们挤在一起,面面相觑狼狈无比。随后还是镜月打破这低沉氛围,他仰头大笑,“咱们三个当年可位列八方邪祟。北凡过一处,万里冰封。棠邪每至一处便是猩红炼狱,我是幻境中的尸山血海……可如今却被郢中雪收拾成老弱病残呐……”

    想着当年光辉岁月,镜月甚至长叹了口气。棠邪撇嘴,不太能感同身受,此刻时辰紧迫,她用曲着的腿轻轻撞击镜月,“话说回来,你到底想让我帮你什么?”

    镜月倏然盯着棠邪,难得变的神色严肃,“我想要你……用当年将郢中雪从肉体凡胎的数十年寿命,变为拥有等同邪祟无尽生命的方法,来救我的镜桦。”

    棠邪心脏空了一拍,镜桦是谁?那个方法又是什么?

    但棠邪很快从震惊中缓过神,她盯着镜月的眼神都变得茫然几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空气顷刻凝滞,镜月忽而激动的拽着棠邪的手臂,“你说什么?!”

    棠邪吃疼,当即在内心对镜月破口大骂,但面上依旧保持着那份无辜迷茫,“是郢中雪……我几天前醒来,除了他我什么都不记得了,甚至是祟术!”

    戏到深处,棠邪的声音都变得哑然几分,“他一定,是对我做了什么。”

    镜月惊诧到目瞪口呆,“那小子还有这种能耐!?”

    棠邪喃喃说道:“我不知道……我……”

    气氛再次坠到谷底,而就在此时,一直沉默的北却开口了,“你们可知最近五日发生了何事吗?”

    镜月直接摇头,数年内,他关心的只有如何给镜桦续命。

    重生后对数字颇为敏感的棠邪,倒是知道,五天前是她重生在这漫画世界中的日子。

    北继续说道:“五日前天有异象,坠入星辰数个散落各地,而这些落地星辰……我猜不是简单的天灾,而是一种不知从何而来的不可估量的力量。”

    “可还记得骨姬?”

    镜月眼睛一眯,“是百年前被棠邪揍的只剩一口怨气的那个什么国的公主?”

    北说道:“对。百年已过,她都未曾有复活迹象。她虽未位列八方邪祟,但也算得上大邪祟,那宛如心脏般,能要她命的那口怨气,定是被她藏匿于体外的某个地方。这些都足以说明,百年间她没实力,让自己卷土重来。可就在五日前,她忽然复活。”

    北继续说道:“不仅复活,还几乎杀尽了东南一代排得上号的邪祟,甚至还得到了“令牌”。”

    棠邪不明所以的看着惊诧的镜月,眉头一皱,“这是什么?”

    镜月一愣,扶额叹气,“邪祟和那些松散的除祟师不同,邪祟森严等级。八方邪祟分别镇守东南西北,东北东南西北西南。骨姬得到东南令牌,那便是首领认可她独守一方了。所以你说这么多到底什么意思?”

    北微微低头,冰凉的乌发缓缓垂落,“说不定,郢中雪也是借助这股力量,将棠邪变成如今这般模样。虽离奇让人不敢相信,但这些事实已经摆在眼前。”

    镜月震惊的嘴巴不断开合,却说不出来一句话。

    棠邪面色也同样凝重,在她复活那天,竟还发生了这么多事?难道这些都与他有关?她转头看向镜月,“我觉得,记忆没了也无妨,我若重习那些祟术,你的镜桦依旧有救啊!”

    镜月呼吸一滞,用不可置疑的眼神打量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棠邪,“你……可真是……”

    “什么?”棠邪心里忐忑打鼓,若这脑袋不正常的镜月发现她是假的,会不会直接将她当场扬了。

    “无事。”镜月转眸看着空洞的北,“那你有何办法让她再习得祟术?”镜月到底活了多久,他自己都记不得了,更别说是忆起最初是如何习得祟术的。

    “有不少愿意教习刚汇气成邪祟的老前辈,将棠邪放置其中便可。”

    镜月与棠邪的眼眸忽而转亮。

    北面无表情的盯着两人,“但,郢中雪可不会给你们那么多时日。”

    两人才亮堂起来的脸色,又忽而暗淡下去。

    客栈房间内,神色阴晴不定的郢中雪抬手划破手腕,一滴猩红的血液浮空而出,“去找你的主人。”

    这滴血液在原地摇晃一阵儿后,便夺门而出。

    郢中雪紧随其后,可刚出门便撞上一穿着绿衣,扎着两个毛茸茸的小丸子,肌肤宛如白兔子般的少女。那少女瞧见郢中雪后,吓得往后退了几步。

    “你怎在此处?郁森。”说罢,郢中雪浅褐色一低,似笑非笑地盯着她腰间挂着的小包。

    郁森吓得连忙捂住小包,声音都在抖,“跟着师兄他们来的,方才动静很大,以为是邪祟……所,所以我就来这边看看。”

    “原来那个北,竟然将他的怨气交于你了。”

    “啊!?”郁森那张小脸霎时红完,慌忙摆手,“不,不是的!”

    “可惜,他并未出现。”说罢,郢中雪扔给她一个雨滴形宝蓝色的玉石坠子,“藏在这里面,才不会被人发现,他才是安全的。”

    郁森紧紧握住手心里的雨滴坠子,擦身而过时,她抬眸盯着郢中雪左耳宝蓝雨滴形的耳坠,这里面,是否也藏匿着谁的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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