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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鲜花赠自己

    “好了,你们先下去歇着吧,我同其他长老们商量一下,你们现在还能力有限,切不可贸然行动。”

    洛千珏若有所思。今天一大早洛雪辞、白落川就带着个小女孩来天籁宫,并且告知了洛千珏山下怪物屠村一事。这件事来得突然,且没有征兆,他不能妄自做决定。

    “你们带回来的那个女孩,待她伤好之后请言暨长老卜一下她的来历,不可大意。”

    “雪辞明白。”

    辞暮尔尔,烟火年年。洛雪辞十四岁生辰如期而至。

    暮色已至,不念峰上,一位少女倚坐在不昭湖边,身旁停着一盏烛灯,散发着微弱的光。洛雪辞正看着书卷上的心法口诀。周围依旧是漫山的浮罗梦,给纯净无瑕的山峰平添了一簇簇深刻的烙印。

    云烟交缠,漫漫无边,霞光溢彩,相应争辉,湖边一女子,堪称绝世。半响,一位男子悄然走近,清俊朗朔,霞姿月韵。见他走近,那女子桃夭般的眼睛笑得弯弯的,站起身来迎了上去。

    “哥哥。我还以为今年你不陪我过生辰了,好几天都不见你人。”洛雪辞略带娇嗔地道。

    来人正是白落川,洛雪辞不喜欢热闹,往年生辰都是白落川陪她过的,今年也不例外。

    “前些日子随父亲去界下巡视,路过蓬莱,给你寻礼物去了。”

    “你不是喜欢人间吗?上次去人间却碰上那怪物,烟火都没见到。”

    语毕,白落川捻指化物,蓝采和的流光在指尖萦绕,隐隐斑斑,星星点点。抬手轻挥,花枝,山间,化出盏盏花灯,或圆或方,形态颜色各异,流苏缠绕飞舞,烛光明明烁烁。几只小兔子在花间嬉戏,它们逐着飘扬的花瓣,晃晃悠悠;绢纨檎丹,金鱼游绕其间,欢快摇曳;画荷雕竹,涂菊染梅,似有蝴蝶停下观赏,熠熠生辉。弯弯折折,一路艳明,绵延至山脚,每个角落,流光飞逸。

    烛光灯火照得洛雪辞的脸庞或明或暗,勾勒出逐渐退去稚气的五官,清冷大气,更显深邃,眸中星光闪耀,明净透彻,似乎能反射出一切人间绝色。

    忽而听见“嘭嘭”几声,一道道荧光飞向天空,划破黑夜,奔向星璨。旋转,散开,缤纷至极,照映了整个夜空,似繁星璀璨,尽可能地展现自己的明亮艳丽。

    不问贵贱,不顾浮华,时间仿佛停止在这一刻,共赏一片繁华。

    至此鲜花赠自己,纵马踏花向自由。

    洛雪辞从没见过如此盛大的烟火,也未曾见过这样绵延的花灯。都说极美之景易逝,不值得留恋,如烟火、如流光、如落花、如流星,可是洛雪辞却觉得,活一世不必逐鹿于长长久久,哪怕只有一瞬间的灿烂,也是值得铭记的,不驰于空想,不鹜于虚声。

    如此声势浩大,整个星月栖的人都看见了,所有人都在感叹这绝景,也有不少人知道今天是洛雪辞的生辰,不免羡慕不已。

    慕容锦绘站在她常去的修炼的平峰边,愣眼望着烟花彩灯,竟忘了手中的动作。慕容锦绘望着望着,一颗泪珠从眼角溢出,路过眼角黑痣,晶莹滑落。

    “什么时候,这故事的主角能是我呢?”

    洛千珏坐在院子里与自己对弈;释晚意捧着一束寒梅,半倚在树边,和释江逸闲话家常;沉星靥手里把玩着一块黑曜石,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阳籽静静站在不昭湖另一边,沉默地看着洛雪辞和白落川。但是此时此景,没有人不为之驻足的。

    “人间何所以,观风与月舒,我很喜欢。”洛雪辞柔声道。

    “我此去蓬莱,是为了给你带这个。”

    语毕,只见一柄如玉石般洁净通透的剑幻化而出,此剑散发着柔和的光泽,剑身锋利,寒光凌凌,剑柄镌刻着一簇寒梅,倔强地绽放。剑尾着镶嵌一颗如海水般湛蓝的宝石,深邃宁静,似乎要把天地都映射在里面。

    剑身取自神界玄石,是当初神界覆灭之时随着生源三生石一起坠落人间,后被埋藏在传说中葬着数千万幽魂的雪魂庙,吸收了无数的怨念,自是无比锋利,剑光开而百界亡;剑尾的宝石则是峨眉之眼。在鬼界阎罗殿的炽烈之火中淬炼九九八十一天而造成,后又在四海水中浸泡了无数个日夜,最后被送往蓬莱,吸收天地间的灵气,从而使煞气怨念转变为清气,使得此剑上天入地,再无所寻。

    白落川不知花费了多少精力,才搜罗到这一件件的宝物,并把它们组合制成一柄独一无二的宝剑,其中的艰难无所知。

    “以后,它就是你的法器了。”白落川私心觉得,只有这样一把举世独立的武器才配得上洛雪辞。

    洛雪辞伸手接住这柄剑,顿时感觉一股清流涌入全身,在她的四肢百络间游走。虽然此剑散发着寒气,却并不会使人感到不适,有的只是神清气爽的豁然之感。

    洛雪辞心中感然,但她却无法用言语来表达,从小哥哥与父亲都是尽自己所能把一切最美好的东西给她,哥哥更是,不论什么都支持着她,永远站在她这边。

    “谢谢,真的很谢谢你,哥哥。”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句“谢谢”,但是白落川懂她,懂真实的她,而不是活在别人口中的她,也懂她的想法,她的字字句句。

    “傻瓜,和我说什么谢谢。”白落川抚着她的头发,温柔地笑着,宠溺地对她说:“我们阿辞本来就值得这世界最好的一切。以后,便唤它‘拂雪’吧。”

    烟花依然在绽放,似乎是用尽了毕生的所有,只为洛雪辞开心。花灯与雪梅,黑夜如白昼,七彩流光,十里争艳。

    景中二人,相得益彰。

    翌日,南慕初捧着一块玉佩,献宝一样地递给洛雪辞。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在所有的玉石中,唯有温润莹洁的和田白玉,得知使雪之灵动、月之光华,此玉便是如此,是南家传世玉。

    “哎呀,我竟才知昨天是雪辞小师妹生辰,一时没备好生辰礼。这块玉石,要是小师妹不嫌弃就收下吧。”

    “无功不受禄,我不能收你东西。”

    “哎,送礼本就是送个心意,既是你生辰,也不存在什么有功无功的。”

    “那你收了我的石头,日后要是我有什么学艺不精之处还劳烦小师妹多多指教啦。而且本就不是什么名贵之物,难道是小师妹看不上?”

    洛雪辞便也不再推脱,“那就多谢南师兄了。”

    后面洛雪辞又陆陆续续收到一些其他人的赠礼,她都一一收下并找了个相应的物品回了礼,她原本不想让人知道生辰的,只是昨晚那场烟火花灯实在是声势浩大。

    两年的时光飞逝,所有人都在为了仙法大会刻苦修炼,不曾怠慢。只要能在仙法大会一战成名,那就是莫大的荣耀。

    而且只有仙法大会前五的佼佼者才有下山历练的资格,其余还会根据平时的表现,给予历练机会,剩下的弟子则继续待在山上修习。

    如果不进入前五,被选中的几率是很小的,所以所有人都在铆足了劲儿,不分昼夜地修习,都盼着能在仙法大会上出头。

    “洛姑娘,阳籽为你熬了莲子玉梅羹,你已经看了好久了,该早点歇息了。”洛雪辞端坐在案几旁,看着手中的书卷,阳籽自从跟着洛雪辞回了星月栖,就仔细地负责起了洛雪辞的起居。

    “我和你讲好多次啦,你喊我雪辞便好。你也不用照顾我,这些事我自己可以的。”

    阳籽拧着小手,口中结巴道:“我,我……”

    “唉,罢了罢了,你愿意喊什么就喊什么吧。”洛雪辞无奈开口。

    “嗯,嗯嗯。”

    “我只是见姑娘你平时除了练功就是看书,吃饭睡觉都不按时,就想着尽自己所能,让你,让你能不那么累。救命之恩,收留之恩,赐名之恩皆无以为报,就让我尽一点自己的绵薄之力吧。”

    “爹爹说虽然你的身世清白,但是还是不能让你和其余弟子一般学习法术,之能委屈你和我挤在着醉落院了。”虽说言暨卜出来,阳籽只是个普通的凡人,但她始终不是和其他弟子一般层层筛选来的,而且这孩子怎么看都没有仙缘,年龄又太小,就只能让她照顾洛雪辞的生活了。

    “姑娘不必自责,阳籽并不委屈,能够照顾姑娘已经是莫大的荣幸了。”

    自从怪物屠村一事以来,已有许多地方遭受到了怪物的袭击,星月栖长老们不得不召集前任的弟子们合力镇压,情况才得以勉强控制,但是每天仍然有不少的惨案报来。

    这场灾难来得突然,谁都不知道怪物从哪来,似有人在背后操纵一般,那怪物行动迅猛,一般的刀剑伤害根本对它们无用。且那怪物似有进化之能,它们逐渐变得不再惧怕寺庙佛光,有时候白天也可以看见它们的踪迹。被人成为“魇尸人”。

    洛雪辞和白落川隐隐觉得,这不是简单的魇尸人袭村这么简单,背后肯定在酝酿着不为人知的阴谋,但是每当询问起洛千珏和各位长老,总是得不到回答。

    “你们现在的任务就是好好准备仙法大会,这些事还用不着你们操心。”

    总是一样的说辞,渐渐地,二人便也不再执着询问答案了,只是愈发加强了对法术的修炼。在事发后,星月栖全面禁止新一批的弟子下山,山下的情况他们都无从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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