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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女主角啊

    8

    急景流年,不对,时间跨度没那么大。

    转眼间,宗门大比的日子到了,我早已想好宗门大比中使用的战术——无赖帝钟。

    虽然可耻,但真的有用。

    缩在龟壳里的我绝对不会受伤!当我真正实施的时候,高台VIP观众席上,季清河向我投来肯定的目光,这也许是唯一一个认可我的人。

    或许,还能包括虞子眠,不一定是因为我做的对,而是他喜欢看对手干不掉我又看不惯我,反派嘛,有些恶趣味也无伤大雅。虞子眠坐在离季清河很近的地方,他们贴心的给我留了个位置。虞子眠是我强娶的新娘,不是天衍宗弟子,所以没有资格参加大比。

    真羡慕啊,不用被迫营业。

    水了三天后,我迎来我的重头戏,对战苏蕊月,众所周知,这场战斗我没有胜算,只能“咬牙苦撑”。我穿着鹅黄色铜钱纹的圆领袍,长发低处扎了一条红绳。高马尾比低马尾看起来精神,为了看起来不像个神经我扎了低马尾。疯子才喜散发,要不是有这样的背景设定,我绝对散着头发。

    “帝钟。”

    我延续一贯的套路,先召唤乌龟壳,然后在龟壳里缩到三柱香燃尽,比赛时间结束。苏蕊月也没想到我这么不要脸,祭出她的本命剑开始做无用功。

    她的剑命“霜寒”,出自《献钱尚父》其中一句,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霜寒十四洲。仅凭一剑荡平一切的侠气,也许是作者取名的初衷。

    但是以她现在的修为,妄图用霜寒剑击破帝钟,是不可能的。

    “她怎么还是躲在帝钟里,真没意思。”

    “不是说她们不和,打起来,打起来”

    “季星衡依旧缩着啊,真没骨气。”

    “散了散了。”

    虽然说着散了散了,却没人真的离开,除了不想错过苏蕊月师姐的身姿,坐在上头的季清河也是原因,甚至不敢喝倒彩,只是小声议论。

    “长得平平无奇就是大号的三清铃,我现在看三清铃都敬畏起来,谁懂。”

    “只能说不愧是天阶炼器师,我和她对战的时候,打的手都麻了她也没什么反应。”

    众人对手麻的弟子抱以同情的目光,尤其是那些围殴过我一个下午的弟子,格外共情。我的心思不在与苏蕊月对战上,便顺着人群的目光,看向说话的人。

    话题越跑越偏,最终变成了谁不想要个天阶炼器师的爹,投胎也是实力的一种。

    我和他对战过吗?这三天营业太多,不礼貌的说,宗门大比再比几天我能在帝钟里睡着,这局我若输了,我的比赛也结束了。

    “我们的比试还没有结束,

    小看你的对手,便是小看你自己。”

    也许我漫不经心的太明显,苏蕊月忍不住和我说话。

    她是女主角是天之骄子,生来知道怎么接受别人的羡慕与嫉妒,却不知道怎么面对被无视。

    不管做什么,可笑的,疯狂的,永远永远没有回应,才让人无措。

    我将目光投向苏蕊月。

    “你终于有斗志了吗?”

    一时间我猜测作者是我的同龄人,女主说话既像苗纹纹又像叶枫,兴许见到作者本人我们还能接梗奥迪双钻,我的伙伴。我的童年是国漫陪伴我的,也许其中好多动漫更像卖玩具的广告,没有电脑只有电视的我甚少接触日漫,所以后来我恶补一般看番,好像这样就能融入二次元圈子,但还是被认为是一个现充。

    很想骂人,但是要保持微笑jpg

    不管我怎么伪装,尖了脑袋也钻不进不属于我的坑。

    处于群体之中让我有安全感,我是乌合之众的一员,我普通,无能,且不重要。

    也许那些所谓混坑就像工业革命席卷之下的旧贵族,用夸张和花里胡哨的东西显示自己的地位与特别,不在意的人看他们,是觉得可笑的。

    感谢阿Q,让我能获得精神胜利。

    “不,我不在意。”

    我和苏蕊月的对话毫无逻辑,我已经不在意二次元还是现充,也不在意我小看了她什么,我没有斗志,便没什么能击垮我。

    我虽然是个剑修,但我也有其他武器,白色的长鞭出现在我手里,它好像是由骨制成,苍白,阴森,这就是原角色每天晚上拿来打虞子眠的鞭子,我没有那样的爱好,它现在才出场。

    我随意向苏蕊月挥了一鞭子,穿越到现在我第一次接触战斗,因为有帝钟在,我无需怯战,左右伤不到我,她要是真想找存在感,我随便演演。

    但是造成的后果,实在出乎我的意料,这具身体是金丹的修为,准确地说是金丹前期,而我从来只觉得我是个凡人。

    那么为什么境界高出我的金丹中期女主,被我抽倒在地,红衣渗出血迹,险险撑过一鞭子。

    同为剑修,理论上我们都擅长越级挑战,我的修为是药喂出来的,她也是吗?

    系……我试图询问系统,差点忘记它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说过话,我带虞子眠去渊白阁不说话,去天枢峰也不说话,它对男主一定能战胜反派很有自信吗?完全不管我搅浑水。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苏蕊月,实际内心很慌,即使不在意很多东西,并且性格恶劣,但我是守法公民。

    修真界也许是生死勿怪,但就现世法律而言,我大概犯了故意伤害罪,怎么办,现在改名张三还来得及吗?

    也许我的担心多余了,苏蕊月单手撑地站起,坚毅孤傲得像开在悬崖上的牡丹。

    先忽略悬崖上能不能有牡丹这件事,我觉得我的比喻很贴切,而且另一件恐怖的事,我手里的鞭子似乎是活的。

    沾了些许血迹的骨鞭,仿佛一张一合呼吸着,伴随着低低的龙吟。

    季清河,你究竟拿什么给我做了鞭子。

    连掌门都因为爱女受伤看你了!季清河!

    “季长老所做,名不虚传。”苏蕊月看着我。

    她很认真,她一直很认真。

    “我也觉得。”

    “……”

    事实上原角色连襁褓里躺过的摇车,也就是摇篮,包括拨浪鼓都是季清河做的法器。

    虽然不想承认,投胎确实是技术活,但投成掌门独女的苏蕊月身份是比我高的。

    听见我不谦虚的回答,还能笑出来的只有季长老本人,您对您的女儿完全没有期待吗?

    “有凤来鸣。”

    冰霜做的雪凤凰在她身后张开翅膀,直直地向我飞来。

    我一直觉得把招式名字念出来很傻。

    “是剑气。”

    “好强大的剑气。”

    听我说谢谢你们,战况解说npc。

    从现世穿来的我,只会夸雪凤凰好看。

    苏蕊月似乎忘记了我身上有帝钟,明明红衣热烈似火,剑气居然是冰霜。

    骨鞭守护在我周围,我闭上了眼睛。

    有个篮球突然向我砸来,闭上眼睛是下意识的。拥有帝钟的我有恃无恐,根本不会去躲,但眼睛是本能反应。

    我好像被控制了,被我的鞭子控制了。

    极北的冰霜里沉眠着这样一种龙,睁眼为白天,闭眼为黑夜,吹气是寒冬,呼气是炎夏。

    我缓缓睁开了右眼,左眼依旧闭着。

    演武场上,我站在白天的一边,苏蕊月属于黑夜,好装逼,但是我喜欢。

    我清楚我手里的鞭子是什么了,虽只有一段,但,是烛九阴的骨。

    季清河,你好强大,要不是原角色作死,他绝不会那么憋屈地被虞子眠杀掉。

    我挥鞭,白骨的龙咬断了冰凤的脖子,发出最后的悲唳。

    太残暴了,白展堂gif。

    剑气被毁,苏蕊月脸上露出苍白的神色,我大概明白通过虐主角激发读者或玩家爱意的操作了,苏蕊月这样真的我见犹怜。

    黑暗的夜里,剑的寒光映照苏蕊月不屈的脸庞,这就是女主啊。

    我只是路上的一块绊脚石而已,我制造苦难,她在苦难里成长发出耀眼的光芒,而我堕入深渊。

    多么,可悲的设定。

    她真的在发光,我为她提供了黑夜场景,而她在夜幕中升起一轮峨眉月。

    好漂亮,漂亮的让人讨厌。

    “我讨厌月亮。”我突兀地发言。

    “什么?”苏蕊月不解。

    “月亮明明只会……太阳的光,可是所有人都喜欢它。”

    修真界不知道反射,也不知道月亮根本不会自己发光,但是苏蕊月知道,毕竟她是穿书的。

    “它偷了太阳的光,却让所有人都喜欢它。”

    “你偷了别人的气运,却让所有人都喜欢你。”我靠近她的耳边偷偷地说,我是恶劣的,阴暗的,见不得光的。

    苏蕊月处于震惊中,峨眉月的光黯淡了,变成几乎不可见的朔月。

    “不,不是这样的。”她的自我怀疑只有一瞬间,苏蕊月很快为自身找到理由,朔月变回了峨眉月,一点点成为上弦月。

    她的境界,突然突破了,成为金丹后期的修士,进入秘境之前她能踏足元婴。

    这就是女主角啊,那只冰凤凰,以更华美的姿态展露翅膀,优美,傲然,每一根羽毛都覆着冰晶。

    风霜里我睁不开眼,于是完全天空处于黑夜。

    月是夜晚最明亮的主角。

    我会输,输的一塌糊涂。

    我从来都没有赢过。

    阴暗的老鼠只会私下逃窜,我根本不想躲,我累了,被这样击退出局倒也不错。

    我解开了帝钟,看起来像是小范围召唤黑夜力竭一样,连帝钟都无法驱动。我感觉双脚离开了地面,不过在我摔在地上之前,季清河会接住我,我乘着他的法器扇子飞到他身旁落座。

    季清河盯着我看了一圈,确定我没有受伤说了一句:“做的很好。”一时间我不知道是突然被鞭子控制做的好,还是不着痕迹的输给苏蕊月做到好。

    其实我知道的,季清河想说,没有受伤,做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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