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鸢尾河界的新娘(三)

    随深的身形晃了晃,一头栽进云里身子不受控制的往下坠落,施弥正看得起劲,眼蓦地睁大,忙跟上接住将掉在地上的随深,扶着他到树下坐下,关切问道:“随深哥哥,你是怎么了?”

    随深一把推开她,低头吐出一大口血,血非正常的鲜红而是呈暗红,他擦拭掉嘴角溢出的血迹,轻声:“咳咳,扶我起来。”

    施弥扶起随深后,他沉声回道:“他不是一般的妖,他的身上有极为纯正的天道护体,为了不遭到反噬,我动用法器和修为与他相抗,虽然他受到重伤,短时间内威胁不到我们,但我体内丹田有撕裂的痛感,这种感觉很熟悉,我曾在雨城的密道里承受过一次。”

    施弥看向少年依然沉静的脸,蹙眉回想,像起了槐榆妖动的手脚,惊愕问道:“随深哥哥,你是说他下的毒还残留在你的体内?”

    随深点了点头,“是,看来此毒毒性极烈,我即刻服下解毒丸也无用。”

    “那可该如何是好?”施弥情真意切地问道,他可不能死啊,不然她的毒又该何解,她才体会到修行的好处,顶着漏如筛子的身体可修不成仙啊。

    他轻摇头,“我也不知,先回去吧。”

    “哦,好。”颂音露能解百毒治百病,想来解他的毒也是不在话下,可若他的毒解了,那她就再找不到第二滴颂音露了,施弥心里有些打鼓。

    他们回到陈家,陈母见施弥顺利地回来了,心也随之提起往他们的身后观望,惶恐有人跟着。

    随深看到陈母的脸色就知道她的顾虑,当即说道:“放心,这段时日他不会来找你们的麻烦,等这事解决完,没有后顾之忧了,我们才会离开。”

    陈母听着随深的承诺,心下信了大半,回道:“多谢你们,我们素昧平生的,你们这般帮我们。”

    “无需多谢,我们也是举手之劳。”

    陈母这才见随深的脸色不大好,想着他也跟出去一夜,定是需要好好休息,忙说道:“这边的厢房特为你们腾出来,随公子,你进去歇息吧。”

    陈母腾出了两个房间,施弥进了旁边的那间,里面的床铺已经铺好,她也没多打量,只简单卸下头饰和脸上的脂粉后就上床歇息。

    意识昏昏沉沉间,一道尖锐的刺激声下,施弥于梦中惊醒,她一睁开眼睛就看到施棠站在床侧,颐指气使地开口:“施弥,你不知道我不喜欢与人同住一间屋子吗?”

    施弥揉揉眼睛,感受到施棠语气里的不善,她软声说道:“姐姐,我好困,昨日一夜都未睡。”

    “呵,你这话说的,我们不也是一夜跟在你身后护着你吗?”

    “哦?”施弥疑惑的看向施棠的眼眸,她可没见到她。

    施棠在她的视线下别开眼,“咳,反正晚上我睡床,你睡地上。”

    “姐姐,如果这样能让你开心,我是可以的。”

    “哼,我不吃你这套,反正晚上我睡床。”

    施弥看着施棠离去的背影,继续躺下补觉。

    睡到酣然才醒来,她只觉院子里静悄悄的,怀着疑问走出房门,打开隔壁的屋子,里面空无一人,她出了屋子见到熟悉的人影,上前问道:“香盈姐姐,你可曾见过我的师兄师姐?”

    她边说话往外头指去:“你说他们啊,他们往村外的方向走了,说出去办事,明日会回。”施弥点点头,问道:“他们可有说办什么事?”

    香盈回想片刻,摇头:“并未说何事,你见过河神的模样了是吗?”说到后面她的语气带着好奇。

    施弥凝着她好奇的目光点了点头:“是见过。”

    “样貌如何?”

    施弥为了避免引起恐慌,还是决定先不透露他的真实身份,只回道:“是个年轻男子,脸色苍白,其它没有特别之处。”

    香盈继续开口:“你、你是如何出来的?”

    施弥看向她的脸,语气斩钉截铁:“我快被他打死了,是随深哥哥救了我。”香盈闻言惊愕地瞪大双眼,上下打量她,问道:“你现在还好吗?”

    施弥点点头,回道:“那人就是疯子,之前送去成亲的女子皆被他杀了,我没有开玩笑哦。”说完,她就没理香盈骤然发白的脸色,自顾自出了陈家往村外的方向走去。

    她去碰碰运气看他们是不是还没走,也不知他们准备去何处?

    待见到熟悉的背影时,她的眼眸蓦地亮起,喊道:“随深哥哥,你们要去哪?”她气喘吁吁地跑到他们面前。

    “你回去吧,我们准备去黑市,那里不适合你。”梁泽看着施弥说道。

    “我去与不去关你何事,随深哥哥,你带我去吧,我还不曾去过黑市呢。”她有些好奇。

    随深淡声:“你若想去那你来吧。”

    “好哦。”说完施弥对梁泽露出一个得意的眼神,梁泽别开眼,嘟囔:“把你嘚瑟的。”

    “施弥,怎么这样看你的师兄,有没有点分寸。”施棠看不得施弥洋洋得意的样子,更何况梁泽说得也没错。

    齐帆不知这是怎么了,场面又变得这般不对,忙岔开话题:“师姐,我看黑市里应有你想寻的解梦。”

    施棠的脸色有些僵住,低声应了一声。

    随深闻言望向施棠,视线停了片刻,“施棠,情绪切记起伏过大。”施棠嗯了一声。

    路上,施弥才知去原是为了解随深的毒,因为此毒的解药只在黑市里售卖,为恐毒性蔓延更深才特去一趟。

    他们一路翻山越水至迷雾森林入口停下,望着森林中漫天蔽目的白雾,齐帆开口道:“梁泽,你确定是这里没错?”

    “哪里会错,我可是来过的人,跟我进去就是了。”他说完话最先往里走进,穿近山雾之中,其余人见状跟在他身后走。

    迷雾重重拨开,五感回归,喧哗声争先恐后地钻进耳膜,场景印入眼底,眼前摆放着和城镇街上相差无几的摊位,只是每位摊主皆是面无表情地端坐在原位,神情厌倦地看着过路人,只有客人询问时他才会开口,路人皆是神色匆匆。

    梁泽带他们走进一个小摊位前,“叔,来瞧你来了。”

    “臭小子,还记得我这把老骨头啊。”

    “这我哪能忘啊,对叔数,这是我师兄,中了槐榆妖的毒,你看有没有什么解药解了?”

    摊主将视线移向随深脸上,“是你中了槐榆树妖之毒?”

    “是。”

    “伸出手来,我号个脉。”

    随深伸手过去,摊主点手把脉,本是绿豆眼大的眼睛睁成蚕豆大小,他把了再把,凝向随深的脸上带着不确定,“你是多久之前中的毒?”

    “三月有余。”

    摊主收回手,蹙眉眼神凝重地落于他脸上,又向下扫视,感叹道:“不应该啊,据我所知,槐榆树妖的毒源自槐榆树的表皮,它长期生长与冥府与人界之间,树干表皮不可避免染上冥府鬼魂的怨怼和人类的贪欲,此毒集恶为一身极为猛烈阴寒,可你竟才出现症状,实属罕见。”

    齐帆可看不下去别人卖关子,喊着:“什么罕不罕见的,老头,你就说有没有药就完了。”

    “齐帆,你放尊重点,这是我叔。”

    “小兄弟,这么急做什么,我没否认我没有药啊。”

    他转身从后边的箱笼里翻出一个木盒,将盒盖打开露出里面的珠子,珠子通体乌黑,瞧着没什么不同,他的声音不急不缓,“不要小瞧它,此乃火鸟兽的内丹,解槐榆树毒最好不过。”

    “火鸟兽?火鸟兽不是灭绝了吗?”

    “所以你知它的珍贵程度了吧,五千上品灵石,少一个都不卖。”说完他就盖起盒子收回箱笼之中,身子坐回躺椅之中,神态闲适。

    “五千?你怎么不去抢啊,再说我们怎么能确信这真是火鸟兽的内丹?”

    “你怀疑我作假,哼,你往那边看。”摊主气得吹胡子瞪眼,竟然有人质疑他的货物真假,简直是在侮辱他的人格!

    齐帆随他的话望去,只见两名光膀子壮汉提溜着一名络腮胡男子走向出口处,男子鼻青脸肿,嘴里一直念叨:“我错了,绕过我,我不该卖假。”各个摊主对这般行径连头都不曾抬起,仿佛已是司空见惯。

    “这下,总该信我了吧,你去打听打听,我仓隼在黑市做生意做了多少年,没有一个人怀疑我的货真假,你,是第一个。”

    “仓叔犯不着为这事动气,我这朋友不懂道上的规矩,也是我没与他讲清,此事怪我,你看,这个价格能否再谈谈?”

    “免谈,我也看是你带过来的才拿出我的镇店之宝,你们买不起自然有人买得起。”他一副酒香不怕巷子深的神情看向这群人。

    随深也不过是通过任务以及门派每月放发这两种灵石获取来源,五千块上品灵石属实是拿不出,也不知摊主收不收法器?

    “哟,什么事这么热闹啊?”

    “张宜枫。”

    迎面的少年由里走出,面容妖冶,神态桀骜,眉眼蕴着浅淡倦怠之意。

    “随深,这是捉襟见肘了?堂堂虚臾派掌门亲传大弟子,连区区五千灵石都拿不出来吗?”

    “张宜枫,你什么意思啊,我师兄再如何,也是在巍山上也是堂堂正正赢了某人的。”齐帆眉眼得意的看向张宜枫,看他想反驳却反驳不出的郁闷样。

    “你又是什么东西,在我的面前乱吠。”张宜枫睨他一眼,随即冷哧一声。

    随深挡在两人中间,语气冷淡:“张宜枫,别太过分,他是我的师弟,为我说话无可厚非,你有什么不满冲我来。”

    张宜枫嘴角噙着一抹笑,看向摊主,扬声:“他刚才要的,我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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