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

    阿莫拉坐在她母亲教室课桌的另一侧,脸颊靠在手掌上,聚精会神地看着面前的书,巴克利教授应该随时都会来见她,这样她们就可以在一起待上一段时间了。

    新的学期开始,阿莫拉还没怎么见过母亲,她们都忙于各自的生活和责任。

    “阿莫拉,”巴克利教授终于踏进教室的门,拉下脖子上的金黑相间的围巾,喘着气说,“外面真冷,我给你织的围巾和手套带了吗?”

    “是的,妈妈,”阿莫拉微笑着折住书的一角,合上了书,“它们在我宿舍的行李箱里。”

    “那就好,”她的母亲转过身,坐在椅子上,与女儿相对而坐,中间只隔着一张橡木书桌,她嘟囔着指了指她们面前的一堆羊皮纸说,“该死的三年级学生,他们的作业交得太晚了,我本以为他们在学业生涯这么晚的时候不会再无所事事了。”

    阿莫拉微微一笑,摇了摇头,她的母亲用羽毛笔开始批改作业,鹅毛笔一个接一个地在作业上打勾或划掉部分内容,完成后将它们归入另一堆。

    尽管有魔法在身,巴克利教授看起来仍然相当紧张,她的鼻子和脸颊因为寒冷的天气而发红,眼圈也略微有些发黑。

    “你还好吗,妈妈?”她关心的问道。

    “我很好,”巴克利教授开口回答,“亲爱的,抱歉我有点失态。”

    她把几把钥匙塞进书桌的抽屉里,然后双手交叉在胸前,满脸笑容地看着这个和她年轻30岁时一模一样的女孩,阿莫拉穿着校服,头发梳得整整齐齐,棕色的眼睛炯炯有神。

    “没关系,”阿莫拉晃了晃手。

    “在圣诞舞会上有约会对象了吗?”

    阿莫拉□□道:“昨天才宣布的,妈妈,还没有。”

    “好吧,好吧,我只是想知道,从那时起,我班上的同学就一直在谈论这件事,”麻瓜研究教授坚持,“我想很多人已经有约会了。”

    “那很好,”阿莫拉试图迅速转移话题,“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其实需要一些作业上的帮助。”

    巴克利教授在座位上直起身来,“当然亲爱的,什么课?”

    “草药学......”

    这对母女完成阿莫拉的草药学作业才二十来分钟,门就被推开了,来人正是莱昂·霍洛威。

    这个金发男孩急匆匆地跑过来,向他的麻瓜研究老师微微一笑,然后抓住了阿莫拉的胳膊。

    “来吧,阿莫拉,我给你看样东西,”莱昂喊着。

    阿莫拉皱着眉头把胳膊拽了回来,“莱昂,我在做作业...”

    莱昂瞥了巴克利教授一眼,巴克利教授眉头一挑,觉得很有趣,他低下头,希望只有女孩能听到,阿莫拉靠近他。

    “有人打起来了!”他低声嘶吼道。

    阿莫拉揉了揉棕色的眼睛,讽刺地嘀咕,“哇,那太精彩了。”

    “是马尔福和哈利。”

    阿莫拉几乎是吓了一跳,她想也没想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在椅子与地板的摩擦声中对妈妈说她很快就会回来。

    莱昂抓着阿莫拉的手,把她拖到大厅里,慢慢地,哈利的声音越来越大,但她无法听清。

    占便宜,只会欺负人,会伤害阿莫拉,傲慢的混蛋。

    阿莫拉发现他们正站在霍格沃茨一条比较荒凉的走廊上,尤其是在这么晚的时候,罗恩和赫敏站在一边,看起来还是那么不自在,布莱斯·扎比尼站在德拉科身后。

    哈利和那个金发男孩站在中间,德拉科低头瞪着那个矮个子男孩,哈利则挺起胸膛,让自己看起来更高大。

    “嘘!”莱昂抓住她,把她带到拐角处,让她看不见,“如果你出现,他们可能会停下来。”

    “莱昂,要是发生肢体冲突怎么办,”阿莫拉的担心被一只手捂住了嘴,她又翻了个白眼。

    “波特,你真的为了一件校服毛衣这么紧张吗?”德拉科一边暗笑,一边把天选之人的姓氏吐在嘴里,就像是他嘴里的呕吐物一样,“你需要明确你的优先事项,虽然他们总是很不可靠,不是吗?”

    哈利咬紧下巴,“你在说什么?"

    “去年,”德拉科反驳着,“在阿莫拉试图救你这个可怜虫之后,你就把她丢在一边等死。”

    阿莫拉还记得那天发生的事,她是如何在看书睡着后醒来,看到赫敏一拳打在德拉科脸上,紧接着巴克比克被处死,斑斑咬伤罗恩,然后...打人柳事件。

    回忆起这些,她不禁打了个寒战,感觉自己之前骨折的骨头一提起来就隐隐作痛。

    离开医院后,阿莫拉再也没有提起过这件事,她并不一定是受了创伤,但她一直独自一人,迷迷糊糊地醒来,海格抱着她,她唯一的依靠就是庞弗雷夫人和该死的德拉科·马尔福。

    当罗恩受伤后与她在医院翼会合时,哈利和赫敏都围着他转,她能理解,因为他是他们三人组中的第三个成员,当然,他们也问她是否还好,哈利给了她一些糖果,但他们从没提过到底发生了什么。

    哈利推了德拉科一把说:“你什么都不知道!”

    “我知道你把阿莫拉留在了那里,而你去找小天狼星布莱克了。”

    “我先检查了她的脉搏,我本来要回来的…”

    “她可能已经死了!”德拉科突然大叫了一声,一切都安静了下来。

    阿莫拉发现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她希望没有跳,她眼睛紧紧地闭着,发现自己在脑子里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他的话,莱昂困惑地看着她,而阿莫拉却忙着听下一段话。

    “但你当然是英雄,波特,”德拉科苦涩地继续说道,“当海格把她的抬进医院翼的时候,有谁在她身边?不是你,不是韦斯莱,不是格兰杰,甚至不是迪戈里和她的跟班霍洛威,是我,波特。”

    他开始笑了起来,“这让你生气了吗?这让你想揍我的脸吗?是我握住了阿莫拉的手?是我把我的毛衣借给她?是我让她睡在我的肩膀上?还是我昨天和她跳舞…”

    哈利的拳头突然向前飞去,打在德拉科的下巴上。

    阿莫拉听到啪的一声,吓了一跳,罗恩和赫敏也跟着惊呼起来,而金发男孩则向前扑去,准备在波特男孩身上再留下一道伤疤时,布雷斯奋力拉住了德拉科。

    阿莫拉想去帮忙,莱昂一把抓住了她,并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嘴唇上,她恳求的眼神对她最好的朋友毫无用处。

    “你觉得阿莫拉会喜欢你吗?”哈利喘着粗气笑着摇了摇头,他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圆形眼镜,“像你这么残忍卑鄙的人,马尔福,阿莫拉对谁都很好,别自以为是了。”

    德拉科努力保持镇定,愤怒和厌恶让他的下巴颤抖,鼻子发皱,他挣脱了布雷斯的控制,他把黑皮肤的男孩推了回去,揪住哈利的制服领子,当红发男孩试图上前时,他警告地瞪了罗恩一眼。

    “你觉得阿莫拉会喜欢你吗?”德拉科开始狡猾地笑起来,“我是说,看在梅林的份上,波特!你身边的每个人都会死,我不认为阿莫拉想死。”

    他看得出这番话触动了哈利的神经,他猛地咽了口唾沫。

    “我觉得她宁愿和好人在一起,也不愿和未来的食死徒在一起。”

    德拉科苍白的脸垮了下来,变得像石头一样坚硬,他抓住哈利衣领的手一松,绿眼睛男孩就把自己扯开了,阿莫拉几乎能感觉到德拉科身上的绝望,但布莱斯已经把他拽了回去。

    “波特不值得你这么做,伙计,”布莱斯嘟囔着,瞪着黄金三人组,“反正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想我很清楚我在说什么,”哈利咆哮着,胸口因肾上腺素激增而起伏不定,他蔑视着斯莱特林的两个男孩。

    德拉科看起来还想说什么,但是布莱斯一把拉开了他,在他耳边嘶哑地说了些听不懂的话。

    阿莫拉咽了咽口水,迅速朝相反的方向走去,她不想在短时间内看到他们中的任何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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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利喜欢她,哈利·波特喜欢阿莫拉·巴克利。

    她一直有点怀疑,但他在大厅里和德拉科的打斗证实了这一点,阿莫拉确信德拉科是出于怨恨才反击的,他说她的那些话是为了激怒哈利,而这一招果然奏效了,哈利狠狠地一拳打在德拉科的下巴上。

    他这么喜欢她,打人的事实应该让她感到眩晕的,但相反,这只会让她感到不舒服。

    第二天早上,德拉科带着苍白的皮肤走进大礼堂,他的下巴上有一块淤青,它已经变成了紫色,只有在特定的角度才能看出来,阿莫拉坐在赫奇帕奇的桌子上,可以看得一清二楚,不知为什么,这让她很生气。

    德拉科也对哈利说过一些难听的话,但也许是因为德拉科从来没有回击过哈利。

    事实上,尽管德拉科幸灾乐祸地把和她在一起的时间当做战利品,但他还是为她辩护,他提起了去年的打人柳事件,还骂了哈利,当然,也许是为了让哈利看起来像个坏人,但还是这样。

    阿莫拉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她到底喜不喜欢德拉科?他真的像她原先想的那样邪恶吗?一切都是混乱而不同的,阿莫拉不喜欢与众不同,这让她感到反胃,她用勺子把麦片在碗里推来推去,脸上露出沮丧的表情。

    “你怎么了?”塞德里克在阿莫拉旁边的座位上坐了下来,现在她已经四年级了,他很少这样做了,“说真的,你看起来就像死了什么人一样。”

    阿莫拉朝她的大表哥挑了挑眉毛,叹了口气,让勺子掉进牛奶和麦片里。

    “没什么。”

    “还没人邀请你参加圣诞舞会吗?”塞德里克咧嘴笑了笑,撅起了嘴,“可怜的阿莫拉。”

    “走开,塞德里克,”阿莫拉推了他一把,翻了个白眼。

    “哦,真敏感,”塞德里克在大厅里扫视了一圈,然后又笑了,“我和秋·张一起去,谢谢你的关心。”

    阿莫拉振作了一点,“秋·张。”

    “咄,学校里唯一的小秋。”

    秋·张是一个漂亮的拉文克劳女孩,比阿莫拉高一年级,她看起来很矜持,总是面带微笑,周末会穿上最漂亮的衣服,阿莫拉并不惊讶塞德里克会看上小秋,她看起来很可爱。

    “真有你的,”阿莫拉说,这时塞德里克的一个朋友叫了他的名字,“去吧,我没事,我发誓。”

    塞德里克一边捏着她的肩膀,一边从长凳上站起来,向桌子下面走去。

    阿莫拉本能地发现自己琥珀色的眼睛又看向了斯莱特林的桌子,当她与银色的眼睛对视时,阿莫拉迅速把视线移开,不知道德拉科盯着她看干什么。

    “梅林,他很明显,不是吗?”

    阿莫拉感觉到赫敏在她身边坐下,吓得差点跳了起来,格兰芬多女孩坐到黄桌子旁边并不是什么稀罕事,但只有在哈利和罗恩特别烦人的时候才会这样,她认为他们今天也是如此。

    “啊?”阿莫拉皱着眉头看着她的朋友,显然有些困惑。

    “马尔福,”赫敏低声说,“他从坐下来就一直盯着你看,就连你和塞德里克说话的时候也是这样!”

    阿莫拉的脸涨得通红,“不,他没有!”她厌恶地说,“就算他有,也绝对不是那样的。”

    赫敏伸出手,抓住了阿莫拉的手,“阿莫拉,我知道你知道,”她低声说,朝哈利和罗恩的方向瞥了一眼。

    她们赶紧低下头,装作没有注意到这两个人,赫敏翻了个白眼,回头看向阿莫拉,她小声嘀咕道,“真可悲,总之,我知道你看到了哈利和马尔福吵架的事,莱昂告诉我了。”

    看在梅林的份上,莱昂!阿莫拉本来打算就当这件事没发生过,直到最后她成功地忘记了这件事,所有的问题都烟消云散了。

    “我知道你不喜欢哈利回来,”赫敏看着阿莫拉的脸说,“不过没关系!”赫敏赶紧安慰她,“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所以我理解你的感受,你爱他就像爱自己的哥哥一样,尽管我们知道哈利的感受不一样,你愿意承认这一点,对吗?”

    阿莫拉紧张地叹了口气,揉了揉额头,“我想是吧,不过我不喜欢想他那样喜欢我。”

    “好吧,”格兰杰女孩继续说,“你不喜欢哈利也没关系,但我觉得你应该知道,他打算邀请你参加圣诞舞会,罗恩和我警告过他不要这样做,但他绝对对你着迷了,阿莫拉。”

    “赫敏,我该怎么办?”阿莫拉赶紧小声说道,“我不想伤害他。”

    “我不知道,”她承认,“但是当他问起的时候,你要让他轻松下来,好吗?告诉我,你打算和马尔福一起走吗?”

    “不。”

    “阿莫拉,”赫敏警告道,“你这么做,他会死的,你也听到了哈利有多么不安了。

    “对不起,赫敏,我爱哈利,但我不欠他的,”阿莫拉开口回答,“你听到他是怎么说我的吗?好像我是德拉科想从我这里偷走的什么东西?我相信他是好意,可他根本不知道。

    另一个女孩点了点头,“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不知道,赫敏,我真的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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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周后,阿莫拉还是一无所获,她继续像躲避瘟疫一样躲着哈利,即使她已经默默地原谅了他在和德拉科吵架时把她当成物品一样谈论。

    说到那个金发男孩,他整个星期都在盯着她看,但最终什么也没说,这让阿莫拉感到沮丧和疲惫,尤其是考虑到阿莫拉已经不确定自己对他的感情到底在哪里了。

    他惹她生气了,梅林,他让她生气了。

    但他有时看她的眼神让她很想用嘴唇撞他的嘴唇,而不是用魔法让他留到下周,事实上,她会这么想,有时他更加的激怒她,不是德拉科的错,是她自己愚蠢的大脑和荷尔蒙的错。

    气氛更加紧张,霍格沃茨乱成一团,尽管课程仍像往常一样进行,但大家谈论的似乎都是即将到来的圣诞舞会,以及谁要和谁一起去。

    阿莫拉坐在院子里,身上裹着一件黑色的大衣,读着她的书,一夜之间的天气开始变得非常寒冷,所以阿莫拉猜想很快就要下雪了。

    她并不介意,她喜欢雪,在南方,也许四年才下一次雪,但在离家万里之遥的霍格沃茨,几乎每年都会下雪,她喜欢城堡下雪的样子,也喜欢空闲时间在院子里打雪仗,周末的霍格莫德也更加美丽。

    “巴克利,”阿莫拉听到一个她几乎不认识的声音,她的眼睛在轻微的恐惧中迅速跳动。

    布莱斯·扎比尼正站在那里,微笑着看着她,虽然那更像是半傻笑的样子,他是一个皮肤黝黑的男孩,留着短发,嘴唇丰满,皮肤是阿莫拉见过的最白净的。

    大家都说他很虚荣,他看镜子的时间比看别人的时间还多,他很英俊,而且他很清楚这一点,无论走到哪里,他都带着一种无声的傲慢。

    “外面有点冷,你不觉得吗?”他问道,眉头紧皱地打量着院子四周。

    阿莫拉微微一笑,耸了耸肩,“我穿得很暖和。”

    “看得出来,”布莱斯的笑容是如此狡猾,以至于阿莫拉发现自己的膝盖发软,胃里的蝴蝶在以最好的方式翩翩起舞。

    “围巾不错。”

    阿莫拉不得不阻止自己告诉他,这是她妈妈亲手给她织的,她知道他不会在意的。

    看在梅林的份上,他可是该死的布莱斯·扎比尼,她敢肯定,布莱斯和他的母亲是学校里最富有的家庭之一,他可能会觉得她自制的围巾很俗气。

    “谢谢,”她温和地说,当他向她伸出戴着手套的手时,她的眉毛挑了挑。

    不过,她没有反对,当她拉着布莱斯的手,让他把自己拉起来时,阿莫拉听到自己咯咯地笑出声来,不禁在心里皱了皱眉头。

    她想,旧习难改,她一定还对自己一二年级时暗恋的人还有感觉,或许只是因为他太英俊,布莱斯绝对是霍格沃茨最有魅力的男生之一。

    “我听说蒙塔古几天前邀请你参加圣诞舞会。”

    一想起这件事,阿莫拉的心跳差点停止,三天前午饭后,格雷厄姆·蒙塔古把她逼到墙角,几乎是要求她和他一起去参加圣诞舞会,以为他的自信会赢得她的芳心,老实说,他让自己看起来像个掠夺者。

    特别是考虑到他是她表哥的同年级同学,但看起来至少有二十岁,他是斯莱特林魁地奇队的队长,手臂上有过多的体毛,身材也像个健美运动员。

    “是啊,”莫拉喘着气颤抖着说,“你怎么知道?”

    “他一直在吹嘘着前一天去公共休息室问你的事,”布莱斯承认道,“老实说,这头厌恶女人的猪说起你来令人作呕,就像我妈妈的伴侣对她做的那样,我明白,作为受气包,你的感觉一定很...恶心。”

    如果说之前阿莫拉还没有心动的话,那么现在她肯定已经心动了,要么布莱斯是史上最完美的男人,要么他知道如何哄她开心,她希望是前者,但无论如何,她都忽略了最后一个想法,也许放纵一下会感觉很好。

    “是挺可怕的,”阿莫拉听起来上气不接下气的,当布莱斯的笑脸扩大了时,他点了点头同意着她。

    “我猜也是,”布莱斯引导她穿过庭院,回到大楼里,那里明显暖和多了,“我希望这听起来不像是我在做救世主的事,但我很希望你能陪我一起去参加圣诞舞会,巴克利。”

    阿莫拉的心跳几乎停止,她几乎能听到 11 岁的自己对着枕头尖叫,上蹿下跳地求她答应眼前的男孩,她想到了布莱斯最好的朋友,想起德拉科·马尔福,她几乎皱起了眉头。

    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来问她的。

    “好吧,”阿莫拉答应了,努力不让自己的脸颊太热。

    “太好了,”布莱斯在大厅里停顿了下来,转身举起她的手,将饱满的嘴唇贴了上去,保持着眼神的交流,“那我期待着那晚与你见面,阿莫拉。”

    他向她眨了眨眼睛,然后就向大厅走去,留下她一个人站在原地,难以置信,她几乎无法理解刚刚发生了什么。

    但有一件事她很确定,波特和马尔福都不会赢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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