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现如意

    “难不成是一眼货?”谨慎的红毛对陈芳夏的所作所为特别上心,总会脑补一些有的没的,谨慎的性子让他不放过任何的可能性。

    所谓的一眼货,就是流传下来的宝贝,都是老家伙。这木料有可能是皇城修葺时余下的边角料,或者是某个古建筑物撬下来的真家伙。

    认真的陈芳夏在扒拉木料,脚边堆起一个小山包。她抱着一个大臂粗的木桩,站起身来,才发现所有人的目光聚焦于此。

    “姐姐,你拿木料做嘛?”

    读成平声的‘姐姐’二字一出,陈芳夏有一瞬间的不适应,她竟然在这称呼里听出一丝撒娇的意味来。心里叫苦不迭,她额角突突的想打人。

    充满红血丝的眼睛盯着她看不敢错过什么,齐海平不可能相信这里有品相不错的木料,出声否认红毛的想法说:“不可能,这些是我低价收的,不值钱的。我还准备过几天做一套家具送给我姐姐。”

    面对他们的不解质疑,陈芳夏笑而不语,一副高人做派,在笑嘻嘻的脸前晃了晃食指,俏皮地眨眨眼睛。

    在众人困惑的视线中,又点了点自己怀里的大木桩,示意大家仔细看,不要走神。

    见到陈芳夏如此神秘的做法,期待的一众人不由自主地放轻呼吸,眼睛跟随着陈芳夏的手移动。

    她顺着木头的裂缝,徒手掰开木桩。

    一抹玉的光泽迸发。

    陈芳夏拿出被木头保护的玉如意,抖落木屑,浇上茶水后它容光焕发,白得浓郁,在耀眼的灯光下白到闪光。

    倒吸一口凉气的蓝毛大叫:“喔噻!”

    “有玉!!!”

    看到洁白的玉如意,瞪大双眼的红蓝黄小团体是发自内心的震撼,张大了嘴巴。

    时刻留意陈芳夏的不同视线不约而同变得火热,不肯放过葱郁指尖下晶莹剔透的羊脂白玉,一个恐怖的想法油然而生。

    因为激动,鼻孔放大。

    此刻,门户大开的店外一阵骚.动。

    “我靠,神了!”

    “美女,玉卖不卖?”

    听见声响的陈芳夏扭头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门口围了一群人。

    大早上的,因为两方势力的对峙,门外吸引了看戏的路人,识货的不在少数。见姑娘面对危险力挽狂澜,他们便吵吵闹闹地要买下这玉如意。

    说什么也要帮助可怜的小姑娘。

    这副做派气得黄毛跳起来骂他们:“先来后到,懂不懂?”激动的他顶着飞舞的蓬松头发,恶狠狠地瞪一群见风使舵的家伙。

    “话不能这么说。”一些人反而不赞同。

    眼尖的人直接问:“姑娘,50万,这玉卖不卖?”

    “……”

    擦了擦额头上不存在的汗,陈芳夏被他们的不要脸行为整得是无话可说。

    红毛忍不了,抬起下巴怼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二大爷刮腻子都刮不下了你二两脸皮。”

    拐弯抹角变着法骂那人脸皮厚。

    那人咽不下这口气,加价道:“80万。”

    红毛嘴角耷拉着,双手抱臂,一脸嫌弃的摇头,啧啧啧。

    黄毛冷笑一声说:“老板欠100万,到你这,还要倒贴是吗?”

    “滚!”蓝毛吼道。

    举起玉如意的陈芳夏把它放在齐老板手心里,转身撩开眼前的黑色碎发,张开左手的手掌对看戏的众人说:“一口价,五百万。”

    “……”

    一些买不起的人识趣的离开,有些则不死心,变着法诋毁陈芳夏,“切,不就是一块破石头吗?还有真有人当宝贝。”想要捡漏的心昭然若知。

    还有人威胁她说:“姑娘贪心可不好,小心以后走夜路。”

    捧着沉甸甸的玉如意,明白它的价值,感动得快哭出来的齐海平热泪盈眶,用衣袖擦拭干净玉如意,而后郑重地把它还给陈芳夏。

    有些子牙河陈芳夏看到小秘书点头同意的动作,又看到齐老板的认真,认命接过这烫手山芋。

    “这位姑娘,能让我看看这玉吗?”

    沉默的美男子终于舍得开口,还是请求别人办事。陈芳夏故作惊讶,起了试探之心的她唇角勾起坏笑来,“我,周幽王,呲牙给姐姐我乐一个。”

    烽火戏诸侯,博美人一笑。

    陈芳夏的意思格外的明显。

    “哈哈说笑了。”打哈哈的红毛擦额头上的汗,嘴角抽搐道。

    不要命了?

    黄毛低下头,不敢看老大的脸色。

    蓝毛更夸张,惊得下巴快要掉地上了。

    “烽火台,狼烟四起。”

    侧面回答她的调戏,男人嘴上是这么的谦虚,手底下却掐着大白鹅的脖子。吓得它扑扇翅膀,在空中凄惨地叫喊。

    男人笑出声,发出邀请:“姑娘,烤鹅,你吃吗?”

    大白鹅撕心裂肺的叫声仿佛是杀猪那般,刀架在它脖子上。下一秒,鲜血喷涌。

    无所谓的陈芳夏点头说:“行啊,一起。再来点啤酒,那就更美了。”

    二人虽然是笑着,可笑意谁都没有直达眼底。

    冰冷一片。

    率先行动的陈芳夏把这玉如意扔过去,在空中成抛物线的玉如意牵动着那些想要据为己有的私心。

    男子主动丢下半死不活的肉鹅,半起身稳稳当当接过这飘荡的玉如意,而后摸着玉的温润靠向椅背,仔细端详起来。

    齐河清满头问号,“爸,我怎么听不懂?”

    尴尬的齐海平讪笑,爱抚自家天真儿子的脑袋,慈爱地说:“姑娘的意思是,‘你小子长得不错,不会是小白脸吧?’贬低的意思很明确;西装男的意思是,‘你的下场可能会很惨,像周幽王那样被诸侯斩杀。’强调要考虑一下乱说话的后果。”

    “很明显,西装男被激怒了。”

    听着老爸的教导,看向半死不活的鹅,齐河清茫然地点点头,这种感觉像是线性代数以一种诡异的方式钻进他脑袋里了。

    “叔,他故意的。”陈芳夏说。

    “啊?”

    齐海平不明白,齐河清就更不明白了。

    “这小子,心思细腻。”陈芳夏上下打量他,心中泛起凉意,“年纪不大,心眼太多。”

    玉如意柄端作手指之形,那背后有字。柄身上还雕刻了一条五爪龙,祥云点点。

    价值不菲。

    正当气氛陷入冰点时。

    嗡嗡——

    手机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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