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中午还是艳阳天,下午却是倾盆大雨。
今天是周六,大街上人潮汹涌,天空洒下幕幕的雨,湿冷的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偶有几片落叶被风吹落下,落到行人身上。
一家小提琴店中,毛利兰正在店里打扫卫生,墙壁上的复古时钟发出低沉的声音。
这是一家存在久远的小提琴店铺,毛利兰跟好友铃木园子约好了下个月一起去冲绳游玩,但手头有些拮据,她在朋友的建议下来到了这家店做兼职。
店中事情并不多,毛利兰将一些木材打理好,便走到柜台边整理收据,店里生意并不火热,但胜在回头客多,而店老板的修复手艺更是一绝,所以来店的顾客更多的是找老板修复乐器的。
一般这个时间点,店里不会有顾客光临了,想到这里,毛利兰便将心思放在了手中的票据上。
店门被推开,吱呀的响声将毛利兰从自己的世界拉了回来,她抬眸望去,四个身影映入眼帘,她连忙迎了上去。
“下午好,请问客人们是要挑小提琴还是修复乐器呢?”
一个手上缠绕着绷带的青年男性朝她笑了笑。
“谢谢小姐的好意,不过我们想要先看一看。”
“当然可以,客人们需要我帮忙介绍一下它们吗?”
“啊,不用这么麻烦,我想问一下如果来找你们修复小提琴的话,需要多久呢?”
这次开口的是四人中唯一的女生,她指了指旁边柜台上的小提琴,女孩甜美的微笑让毛利兰瞬间仿佛被拉入女孩灵动的眼眸。
毛利兰露出了笑容,委婉道:“这个需要看乐器本身的磨损程度,破损程度不一样修复的时间也不一样,我们店长还要一小时后才回来,要不……”
“虽然这么问很是冒昧,但是小姐您是什么时候来这里做兼职的呢?”
不等毛利兰说回答,穿着沙色风衣的青年环顾四周,然后面带可惜的再次开口:“才刚来两周吗?那就难办了啊…”
听到这话,女生脸上流露出几分困惑,手中在挎包里掏出一张照片,随后看向毛利兰。
“我们想知道这个人是什么时候来这里拿小提琴的呢?”
毛利兰脚步往后移了移,这个缠着绷带的男人为什么要问她这种问题?他怎么知道她是来这里兼职的?猜的?可信度不是很高啊…
而且……
常年跟着竹马一起奔波于各种案发现场的毛利兰立马意识到了眼前这几人的不对劲,她暗自打量起眼前的四个人,余光瞥到墙上的监控,冷静回复。
“很抱歉,这是属于客户的隐私,我无可奉告。”
毛利兰眼神犀利的看向眼前的几人,右手悄悄摸进了裤兜里握上了手机,心中暗自分析,从左到右分别是:
穿着一身正装看着像是三十岁左右的成年男性,他一进门就似乎是在思考着些什么一直没有开口说话,右手紧紧握着手机。
身材高挑,头发蓬松,穿着沙色风衣,身上还缠绕着绷带,像是二十出头的青年男性,视线若有似无的打量着四周。
身上的西服款式有些陈旧有点像是古老欧洲贵族的穿着,身材高挑,他双手带着质地良好白色的手套但上面有一些破损,看着像是个学生。
最后一个是四人中唯一的女生,面容姣好,一头绿发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看着也像是个学生。
毛利兰有些迟疑了,是自己太敏感了吗?
似乎是察觉到气氛不对劲,穿着西服的绿发青年朝她抱歉一笑。
“十分抱歉,给你带来了困扰。”
“不过我们是…”
听出来云中君的言下之意,风见裕也十分上道的将自己的公安证和警徽递给眼前眼中充满警惕的少女。
“风见警察先生……?”
确认信息后,毛利兰很是震惊,口袋里紧紧握着的手机也松开了。
风见裕也抱歉一笑:“是的,我是公安机关的风见裕也,目前正在调查一起案件。”
“那么,你知道这位先生是什么时候拿走小提琴的吗?”
毛利兰看着照片上英俊的男人,思索片刻,摇了摇头。
“我虽然是最近才来这里兼职的,但我可以保证,这个人在这两周中都没有来过,估计要等店长回来才知道。”
太宰治摆了摆手,“没关系,不用着急,我们的主要目的也不是这个,最近有什么人来买小提琴吗?”
“有是有,不过…”
“那么…”
太宰治从瑶的挎包中掏出一张照片。
“她是什么时候来的呢?”
毛利兰看着照片上熟悉的女人,有些惊讶。
“蔷薇小姐是我们店长的朋友,大概是从十月初开始她几乎每天都会我们店里拉一会小提琴。”
风见裕也神色一凛:“你是说十月初?”
“好像是一号还是二号我不记得了。”
云中君微笑道:“好的,那么谢谢小姐了。”
太宰治突然开口问道:“你们平常会聊些什么话题呢?”
毛利兰想了想后摇摇头,“我们很少说话…不过她似乎有心事。”
瑶:“所以千叶先生其实对她不好?”
毛利兰有些惊讶:“蔷薇小姐已经结婚了吗?”
瑶点点头,“是的,虽然有些难以置信,但浅野夫人的丈夫现在已经去世了。”
毛利兰感到有些遗憾,“诶?原来如此…”
云中君:“小姐是想到了什么吗?”
“啊,就是之前蔷薇小姐见到来接我一起回去的竹马后,还跟我说她也有一个从小一起玩到大的竹马,不过后面她就没多说了。”
云中君喃喃自语:“青梅竹马?”
望着四人远去的背影,窗外时雨蒙蒙,毛利兰望着四人远去的背影正在思索着最近竹马在她耳边念叨的案件。
想不出来,要不回去问问新一?
她抬头望向时钟,快到下班时间了,连忙将摆放在外面的小提琴小心翼翼的收到柜中。
毛利兰将最后一把特殊的小提琴放入玻璃柜中,看到这把小提琴她忍不住想起那位与店长交好的优雅女子。
这把小提琴是店长专门为她定做的,她平常都是上午十点多来抱着一大束的玫瑰花,戴着几乎遮住整张脸的面纱,然后就静静地坐在一旁,偶尔会站在门口拉一下小提琴。
她们也会互相分享一些不大不小的趣事,不过更多的是毛利兰在说而她在听。
毛利兰时常会好奇的观察她,一次偶然中,毛利兰发现了隐藏在面纱下的面孔。
在那一瞬间,毛利兰想了很多关于形容她貌美的词语,却找不出一个合适的形容词来形容她。
毛利兰一想到她陷入了案件之中,心中就五味杂陈。
重新回到车上的几人,风见裕也开口问道:“还需要去案发现场吗?”
太宰治:“当然不需要,那个地方根本找不到一点线索的。”
瑶扭头看向云中君,“所以凶.手是?”
云中君歪了歪脑袋,手朝前一伸。
“太宰先生。”
风见裕也:“?”
瑶看了看云中君又扭头望了望太宰治,显然是没看明白。
太宰治遗憾的“唉”一声,从风衣里掏出一份文件,递了过去。
“本来是给你们加大难度来着…”
云中君感受到手上的重量,直接拿给了瑶。
“你来看。”
瑶将文件打开了。
“让我看看啊……”
“……九月十日浅野浩介因涉嫌内幕交易和操纵证券市场罪???”
瑶大为震撼,她继续往下看。
“什么鬼,这就破产了?等等,浅野浩介锒铛入狱了?!”
“好复杂。”
瑶神色复杂的放下文件。
云中君:“继续。”
瑶又翻了翻:“浅野蔷薇,父亲浅野浩介,母亲浅野明日香,从小学开始就拿过不少小提琴的国际大奖,但在结婚后便没有再参加过比赛了。”
“诶?怎么还有一份。”
“青木出云,与浅野蔷薇是青梅竹马,大学毕业后去偏远山村支教,在九月三日因病去世。”
瑶挠了挠头,将文件放到一边,“我的脑子里不由自主的突然蹦出来一段跌宕起伏的爱恨情仇。”
坐在驾驶位的风见裕也忍不住开口了。
“浅野浩介于九月十三日在狱中去世了,浅野浩介的夫人一直身体不好在医院疗养听到消息后没撑过来,正因如此,我们才怀疑…但是之前一直没有证据,刚刚我已经让公安那边调出那家小提琴的监控了。”
“很快就能将真.凶绳之以法。”
………
“浅野蔷薇小姐,您为什么要说谎,恐怕得跟我们走一趟了。”
警察一脸严肃的看向坐在沙发上的女人。
浅野蔷薇环顾四周,从容的理了理裙摆,轻声笑了。
“证据呢?”
浅野蔷薇神色怏怏的听着关于她并没有出国等一系列的线索,根本不以为然。
立于一侧的安室透暗自分析着这一切,他非常清楚眼前这个女人之前根本就没有在美国,至少在九月十二日之前,因为在美国顶替她身份的就是组织的贝尔摩德。
因为千叶清安太像是组织灭口的做法了,他才特意将此案从警视厅手上移交给公安。
他在这里摸索了有几天了,确实跟组织没有关系。
安室透在这之前一直倾向于浅野蔷薇杀了千叶清安这个答案。
但在刚刚这一切都被他自己推翻了。
浅野蔷薇摆了摆手,“行了行了,别说这些了。”
“我确实没出国。”
“但我不承认我杀了千叶清安。”
“因为十月七日那天晚上,我在妃法律事务所。”
“我能问一下,您那天晚上为什么会在妃法律事务所呢?”
佐藤警官对上浅野蔷薇的眼睛,试图找出破绽。
“我那天跟一位认识不久的女生出门的时候,捡到了一只小猫,为了这只小猫忙前忙后,最终我下定了一个决心。”
“我要跟千叶清安离婚。”
她的声音温柔至极,却让安室透醍醐灌顶。
………
另一边的云中君听到风见裕也的话后微微侧头,“风见警官认为真.凶是?”
“难道不是浅野夫人吗?”
太宰治哼笑出声,“我们可没说啊。”
“啊?!”
瑶更懵了,“等等,我脑子没转过来,能重新说一下吗?”
“浅野夫人的ins,每天都有更新哦~”
太宰治将手机递给瑶。
瑶仔细的翻了翻,更困惑了。
“从九月七日开始,ins每天都有在更新,也有照片和视频,背景显然是在美国……那怎么会……”
风见裕也:“就是因为这点,我们之前一直无法理清楚,照片和视频都不是作假的,我们在美国浅野夫人住的酒店监控中也得到了验证。”
太宰治凑了过去,将手机页面滑到其中一条ins,“九月二十一日这天发的ins要比之前的都要晚一小时。”
云中君接了下去,“九月二十一日,美国某高层被刺杀的地点刚刚好就是浅野夫人住的那家酒店。”
瑶震惊的瞪圆了双目,“交交换杀.人?”
云中君扶额,“恰恰相反,这个人只是利用了浅野夫人的身份,这个人估计是个易容高手。”
“那浅野夫人知道吗?”风见裕也问道。
云中君:“不知道,她只是想找一个替身而已。”
瑶和风见裕也对视一眼,瑶转头望向云中君。
“那,那凶.手不就是浅野夫人吗?”
“证据都指向了她啊。”
“不,尸.检报告是不会骗人的。”
风见裕也看着一脸凝重的云中君,还是决定再问一下。
“可是,刚刚我们去小提琴店,不就是为了证实浅野夫人在国内吗?”
“那是因为千叶清安没有想到浅野小姐还没有离开日本。”
太宰治望着车窗外嘀嗒落下的水珠,语气毫无波澜。
“啊?”
云中君蹙眉,“因为千叶先生是自.杀,浅野夫人与千叶先生之前就有了争执,她确实是离开了,但是九月十号那天因为浅野浩介入狱,她又回来了。”
“我怀疑她在那天其实是杀.人.未.遂,千叶先生不仅没有死,他甚至还花了半个月时间让浅野夫人摘出去,最终选择了十月七日这天死去。”
“我一直在想为什么是偏偏是那天,是有什么特殊意义吗?”
“自自.杀?!”
太宰治:“对啊,死亡就是他送给浅野小姐的最后一份礼物了。”
“???”
风见裕也大受震撼。
瑶眯着眼睛一拍手,“我悟了,他们原本是互相暗恋的青梅竹马,却被人横刀夺爱,然后她逃,他追,他们都插翅难飞。”
“………”
云中君:“你最近跟谁学的?”
“啊?五条悟给了好多奇奇怪怪的书,但怪好看的。”
“回去扔箱底。”
“不要。”
瑶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十分拒绝。
………
这边佐藤警官刚想在问些什么,就接到了风见裕也的电话,指挥其他几人离开,在离开前她最后看了眼一脸平静的浅野蔷薇,问出了心底的困惑。
“您不觉得难过吗?”
浅野蔷薇反问:“为什么?”
“因为您失去了一个爱你的人?”
佐藤警官更困惑了,正常伴侣死亡难道不该难过吗?毕竟世界上少了一个爱你的人。
“那好吧,我现在很难过。”
“……十分抱歉,打扰了。”
别墅里刚走了一波人,又迎来了另一波人。
太宰治面带微笑:“又见面了,浅野小姐。”
浅野蔷薇将小猫放到一边,“已经很明朗了吧,虽然我也难以置信,但他确实是自.杀身亡。”
风见裕也:“您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呢?”
“你们通知我他身亡的时候。”
太宰治晃了晃手中的水杯,“九月十日你去找了千叶清安,那天你动手了。”
“我确实动手了,但因为旧伤…总之后面我自己开车离开了,我本想去美国的但刚好碰上了一个朋友便留了下来。”
浅野蔷薇毫不避讳的点点头,说到旧伤下意识双手交迭在一起。
“你的手有旧伤不是不能拉小提琴了吗?”瑶这才想起来违和感在哪里。
手不会负荷然后…??
浅野蔷薇狡黠一笑,“人偶尔也要任性一把嘛。”
“诶?”
这么任性?
云中君更在意自己纠结一路的日期,“十月七日是什么特殊日子吗?比如结婚纪念日?”
浅野蔷薇摇了摇头,“结婚纪念日是六月十八日,至于十月七日我并不清楚。”
瑶突然福至心灵,她想起来跟小鸟描述小提琴时上面隐隐约约好像刻着数字,但是后面她被太宰治吸引力目光没有在关注了。
“浅野夫人,我能再看看那把小提琴吗?”
“当然可以。”
瑶在犄角旮旯处将小提琴拿起来仔细观察后,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就知道。”
“上面刻着1007,会不会是你们相遇的日子?”
浅野蔷薇思索了好一会,“可能吧。”
“就这样吗?没有别的反应?”
她有些好笑的看着瑶,“什么反应?”
瑶比划了几下,“就是小说中都会写的啊,震惊,恍然大悟,为爱落泪,别太爱了这样子…唔…”
“十分抱歉,她还没睡醒,别听她胡言乱语。”
云中君连忙捂住瑶的嘴,露出僵硬的笑容。
整理好一切之后,大家准备各回各家。
落在后面的太宰治仔细的盯着云中君观察了好一会,又回头看向浅野蔷薇。
“浅野小姐会因为千叶先生自以为是的赎罪和为你好这种行为,而感动吗?”
她斩钉截铁道:“不会。”
云中君的脚步顿了顿,“这难道不好吗?你得到了几乎你想拥有的一切,甚至伤害你的他也都消失了。”
“那为什么不问问我的意愿呢?”
“或许我并不喜欢这样的结局呢?当然我也不爱他就是了。”
太宰治倚在一旁,“私自替别人做决定可是很不尊重人的。”
瑶忍不住了,“是吗?那你对中也哥哥可不是这样子的。”
“你可别冤枉我啊,我每次都有给中也选择的好吧。”
瑶半信半疑:“是吗?”
她又看向云中君:“可是被隐瞒的人会很难过啊,万一她不希望呢?这一点我认同太宰哥哥的话。”
云中君捏着下巴没有说话,过一会才开口。
“或许爱就是甘愿放弃无用的清醒?”
浅野蔷薇耸耸肩,她出神的望着落地窗外的花海,面对着夕阳,辉煌的落霞映照在天边,她的声音像是从远处飘来似的,轻如鸿毛。
“说实话,我觉得我并不缺爱。”
“但我依然觉得我是一个被爱毁掉的人。”
父母爱她,待她如同珍宝。
千叶清安爱浅野蔷薇,将她捧在手心。
她与竹马之间的故事也很简单,脸红开始,眼红收场。
但他们的爱却让蔷薇如履薄冰,如被钢丝吊上高空般时常让她感到窒息。
父母为了她好,不顾她意愿强行定下婚约。
青木出云怕千叶清安会因为他的原因对她不好,选择去往偏远的小山村支教。
她试过跟千叶清光好好相处,她努力让自己适应却在与千叶清安一次又一次的摩擦中感到精疲力尽。
旧伤钻心的痛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当年被千叶清安毁的不只是她的双手还有她的梦想。
余光一瞥,窗外花海依旧,只可惜物是人非。
“蔷薇也到了花期啊…”
那就明天去朋友介绍的医院检查一下手吧。
………
坐在回横滨的车上,瑶总感觉车内的氛围很奇怪,她一会看看云中君一会望望太宰治的。
太宰治看着满脸困惑的瑶,近乎是喟叹。
“乱步先生估计要气死了。”
“可能吧。”
云中君倒是很平静。
“你简直比中也还要固执。”
“是吗?谢谢夸奖,下次遇见中也先生我会跟他说的。”
“真是无趣。”
“让太宰先生失望了,我就是这么无趣的一个人。”
“知道就好。”
瑶:?
谜语人都给我滚出横滨!
很快车子便抵达了武装侦探社门前。
早早在楼下咖啡店等待三人回来的江户川乱步一看到停在门口的车,立马大步走了出去。
结果,想象和现实还是有区别的。
看着迎面走来的三人尤其是一脸云淡风轻的云中君,江户川乱步不仅大失所望还恨铁不成钢。
“你怎么会没有反应呢?这可是我看了好多好多委托的案件,专门给你们找的!”
云中君抿嘴,突然有些心虚。
“辛苦乱步先生了。”
心虚但嘴硬。
“千叶清安这么做浅野蔷薇只会觉得莫名其妙,你还不明白吗?”江户川乱步直接炸毛了。
云中君反驳:“但她明白千叶清安为什么这么做,她只是不认同而已。”
江户川乱步:“………”
你小子,真是油盐不进啊。
太宰治无语了,为了防止被大侦探记上,连忙趁机溜走了。
瑶看着江户川乱步气汹汹的背影,后知后觉的捂脸。
“小鸟,你把乱步先生气走了。”
“我们该不会出师未捷身先死吧?!”
“不会。”云中君很是平静。
两人往侦探社走去,瑶小跑几步赶上云中君的步伐,她抬头望了几眼身旁的人,总觉得他今天哪里怪怪的。
“你今天怎么回事?我感觉你很奇怪的,总感觉你隐瞒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一样。”
云中君耳边听到一阵急促的声响下意识放缓了脚步,目不斜视的上楼。
“给你说个恐怖故事。”
“什么?”
“我瞎了,没开玩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