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很难评

    斜日半山,数峰天远。

    淅淅沥沥的雨已经连着下了一周,雨珠顺着屋檐落下发出滴答滴答的响声,橘红色艳丽无比的黄昏挂在天空。

    因为涉及案.件,平日里热闹非凡的村子变得一片寂静,鸟鸣声变得格外刺耳起来,偌大的村子里只剩下寥寥无几的人,因为大多数人都被警察传唤走了。

    就在这时,两个人影突然出现在村边的小路上。

    坐在竹椅上纳凉的老妪正闭着眼睛手持蒲扇轻轻扇风,似乎是察觉到什么猛地起身,眼神犀利的看向某处,她摸了摸头上戴着的毛帽心中略微安心的再次躺了下去。

    两位不速之客正悠哉悠哉的走在逼仄巷子中,天渐渐下起了雨,没带伞的李白脚步一拐就往屋檐下走去,而拥有【无下限】的五条悟无所畏惧。

    青瓦屋檐嘀嗒着水,李白有些懊恼早知道在庵歌姬建议带伞时就该听他的话了,而不是急匆匆的跟着五条悟跑了,再看一眼完全不受影响的五条悟。

    李白表示:这个五条悟真的是太会用【无下限】了,要是他的技能也没CD就好了……算了,这样做会被人认为突然发疯吧。

    李白略微想象画面,发现自己接受无能,连忙甩了甩头,将幻想的画面甩开。

    不远处,如雪一般的白发披散着皮肤苍白的跟纸一样的男人倚在三楼窗台一动不动,神情百无聊赖,浑身散发着孤傲疏离,那双如同死水般的双眸微微一动似乎是发现了什么,略微提起了点兴趣。

    一缕缕白烟从他身上逐渐冒出,大雾四起,片刻后整个村庄已经被笼罩在白雾的阴影之中了。

    又走了会,五条悟脸色沉了下去,刚刚还无法接触他的雨珠此刻直接落到了他身上,五条悟摘下了墨镜扭头看向李白。

    “玩完了,我的术式没了,这个异能还能针对咒术师吗?”

    “话说原来你们平时的视角就是这样子的啊。”

    李白唇角勾着漫不经心的笑意,几不可见的皱眉。

    “我的术式也用不出来了,等等啊我去问问专业人士。”

    “行。”

    突然李白视线一顿,他走了几步,还是没忍住扭头对上五条悟的眼睛,欲言又止。

    五条悟:?

    李白又走了几步,终于憋不住开口了。

    他说:“你是不是裤子穿反了?”

    五条悟低头一看,顿时安静下来了,耳边只剩下嘀嗒嘀嗒的水声。

    五条悟愣了会,立马反应过来。

    “我跟杰学的,杰说高专校服就该这么穿。”

    良心有点痛,但还好不多。

    另一边的夏油杰正两手各牵着菜菜子美美子,刚从小学回到高专,突然背后一寒,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路过的庵歌姬:“没事吧?”

    夏油杰摇了摇头。

    他突然发现,今天五条悟居然没闹,越想越奇怪。

    夏油杰掏出手机看着手机上与五条悟聊天的界面上最后一次聊天还是昨晚!

    五条悟问他明天去不去打怪,他回复说要接送菜菜子和美美子上学,五条悟回的哦。

    聊天界面停留于此,夏油杰越来越不对劲,他喃喃道:“悟之前天天都要给我发消息的,他今天没发是出了什么事吗?”

    菜菜子和美美子面面相觑。

    庵歌姬轻描淡写道:“哦,别怕,他可能只是死了。”

    “!!!”

    “开个玩笑,去出任务了吧。”

    夏油杰:“啊哈哈…”

    地狱笑话。

    画面回到刚刚,在五条悟说出那番话后,李白沉默半响,他表示:

    “隔行如隔山,这很难评,这样吧,我祝你们成功。”

    “杰知道你支持他,一定会开心的哈哈哈。”

    把锅扣给夏油杰后,五条悟现在完全不觉得尴尬了,他大步向前走去。

    李白再次沉默了,看着完全不尴尬的五条悟久久不说话,可眼神却愈发诡异起来。

    “李白?”

    你这是什么表情?!

    五条悟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对劲,可为时已晚。

    “啊!”

    下一秒,“哐当”一声,五条悟只觉得脑壳一痛,痛呼出声,他连忙捂住额头,而身边是李白幸灾乐祸的笑声。

    五条悟:心寒…真正的心寒不是大吵大闹……

    目睹一切的老妪:“………”

    这很难评,她只能说这真是感天动地的师兄弟情。

    五条悟咧嘴一笑:“想跟你说的话,只有机票知道。”

    李白羞耻的戴上了痛苦面具,但他也不甘示弱的回怼一句:“你抢菜菜子美美子的零食,还不让她们告诉夏油!”

    五条悟大惊:“你怎么知道?!”但还是理直气壮继续:“试图追赶你,可山鸟与鱼不同路!”

    李白:好想连夜逃离地球……

    “你上次没交检讨书,在办公室罚站打碎了夜蛾老师最喜欢茶具。”

    “上次加茂家主来学校,你偷偷往他的茶里加了醋!”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老是偷偷把你的任务塞给我!”

    老妪看着两人互相揭对方老底,有来有往的愈发起兴,有些无语,她只好主动出击叫住眼前的两人。

    “你们俩是外来人吧?”

    两人停下了说话,互相对视一眼。

    李白率先开口打破沉默,礼貌询问:“您好,请问村子里有住宿的地方吗?”

    老妪面带慈祥,“村子里什么都没有,你们来这里做什么呢?”

    五条悟轻佻眉稍,开始胡编乱造:“我们是附近的大学生,周末过来感受一下农村的生活气息,方便写作。”

    老妪对上五条悟那双苍蓝色的眼睛,良久后,她笑了起来。

    “我屋子还有空房,不嫌弃可以在这里留宿。”

    李白拍了拍衣服上的落叶,视线移向她的针织帽。

    “还要多谢奶奶愿意腾出房间给我们才是。”

    “人多好啊,人多热闹……”

    “看我,年纪大了都忘了问你们的名字了。”

    李白面不改色的伸出手指了指旁边的五条悟,“他叫樊川酷子。”又指了指自己继续道:“我叫五贞德帅。”

    五条悟目光移向李白,眼神死。

    老妪:“………”

    别太荒谬,要点脸好吗?

    ………

    某高级餐厅里。

    “祝您用餐愉快!”

    太宰治没有理会一桌的螃蟹宴,而是紧盯着摆放在正中的巨大时钟。

    他面色凝重细细的思考着最近突然在横滨冒头将横滨搅的翻天覆地又突然消失的涩泽龙彦。

    是老鼠吗?

    ……这做法,不对。

    太宰治不喜欢事情脱离他的掌控,这会让他有种难以言表的危机感。

    他想了想,给备注为【蛞蝓】的人发了个短信。

    【真是没用的上司啊,当年没了六个属下,那现在会死掉更多的下属吗?】

    太宰治坐在位置上心情愉悦的哼着自创的殉.情之歌,没哼两下,一个电话就飞了过来。

    太宰治接了电话哼笑出声,“莫西莫西,知道这个消息后,在英国还能吃得下饭吗?中也。”

    中原中也沉下声:“不劳你费心,我的事情我会自己解决。”

    “对了,好心提醒一下我刚刚把那张卡冻结了,你刷盘子也好卖身也罢,自己付钱吧。”

    说完中原中也就挂了电话,一旁的瑶开心的蹦了起来,她说:“对,没错,就是这样说,简直太帅了。”

    “要是语气再冷淡一点就更帅了。”

    中原中也有些不好意思的压了压帽沿:“是吗?”

    花木兰更在意某件事,她面带疑惑。

    “太宰什么时候偷的你的卡,而且……你现在才冻结?!”

    中原中也不以为然:“其实那张卡也只有一千多万吧,他叛逃之前就刷了不少,我一直没往那张卡打过钱。”

    早没钱了吧,那张卡。

    中原中也觉得冻结这番操作可能没用,太宰治那家伙不可能现在还留着那张卡吧?

    高长恭忍不住了,重点是这个吗?

    “那卡原先的钱你就送给太宰了?”

    中原中也:“……送神,花钱挡灾。”

    花木兰和高长恭双双沉默。

    听起来很有道理是怎么一回事?

    瑶晃了晃他的手,一脸严肃:“听我的,以后就这个态度面对太宰哥哥,这样肯定不会吃亏。”

    中原中也将信将疑。

    云中君走在一旁,一副世间的纷纷扰扰与我无关的模样。

    太宰治:“……”

    太宰治只是愣了片刻,随后微微一笑。

    开什么玩笑?

    前几个月在大阪还被人追杀,他直接跑去了中原中也留在东京的安全屋,在里面又捞了张卡。

    他这几天一直挥霍这张卡过好日子,叛逃前顺的那张卡早没钱了。

    蛞蝓就是蛞蝓,脑容量只有一点点的蛞蝓,就算有人教依旧斗不过他,他只需要略微出手,中原中也还不是被他拿捏的死死的?

    他又拨通了一个电话,在电话接通的那一刻连忙将手机拿开。

    “太宰!你这家伙又翘班!!”

    “国木田君,今天有发生什么事吗?”

    国木田独步有些疑惑,“今天?港.黑把瑶跟云中君借走了,是社长同意的。”

    “…外面那棵树真不错啊~”

    太宰治不等国木田独步说话直接挂断电话。

    脑海里的是加粗的一行大字。

    森先生居然不借他?!

    太宰治面带微笑招呼服务员,在服务员诡异的目光下又点了一些死贵死贵的菜。

    “先生真的要点这么多吗……?”

    “没错。”

    他今天必须把中也的卡刷爆。

    ………

    这边刚落座的李白也收到了花木兰传来的信息。

    号称收藏家的异能者——涩泽龙彦。

    异能力为龙彦之间。

    那为什么他们没有异能体攻击?李白又转念一想,估计是因为他们是异能者力量体系不一样,所以只会造成无法使用术式。

    五条悟举着手机,怎么也连接不到信号,被折磨的彻底没了脾气。

    两人无奈对视一眼,算了,反正在计划之中,来都来了,就让他们看看这个人的庐山真面目以及她到底要干什么好了。

    老妪望着白茫茫的大雾,她知道五条悟和李白敢来一定有后手,想到上次好不容易才从花木兰他们手下逃走的事。

    她这次做了万全之策,就算失败了…眼底划过一抹利色。

    失败了,死的也只是涩泽龙彦罢了。

    她今天这出戏也不是为了干掉他们,只是想更多的了解这些变故,为后面的计划做好万全之策。

    一千年都过来了,她不怕等待,她最多的就是耐心了。

    想到被武装侦探社保护起来的虎杖悠仁,她嗤笑出声,这正中她下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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