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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章

    都城内,

    已睡下的御医们连夜被召入了皇宫中。

    “可是陛下有恙?具体是什么症状,公公可否告知一二?”

    “我们可以先了解病症。”

    御医们在睡梦中被喊醒,此时还是有点晕乎的状态。

    只感觉领路的太监着急极了,心想着这么着急莫不是陛下身体抱恙了。

    走在前头的太监并不说,只是着急的赶着路。

    徒留身后的御医们,面面相觑的互相询问道:“这……这……”

    很快,御医们就发现了这条路极其幽闭。

    房屋内帘布隐约可见一人躺着,御医们拥进了屋中。

    公公拉开了帘子,虞舟祁此时嘴唇发白,身上的血迹清透了衣衫。

    御医们凑上前,看到此时虞舟祁的状况,慌忙的号脉……

    李巳站在宫殿内,旁边的元通垂着头说:“干爹,是我疏忽。没想到这刺客竟然如此猖獗,竟敢在皇宫内行刺。”

    深夜的晚风吹着,李巳将自己帽檐取下。花白的发丝增添了他面上的愁容。

    偌大的皇城,此时,只有人们匆匆的脚步声,然后就是无限的空寂。

    在这么多年的空寂中,李巳早已经忘记了最初他们是如何踏入这座皇城的。

    当年初见的繁华,多年过后,只剩下一具年迈的身躯。

    他的目光望前望去,在大殿的台阶上,一个人影渐醒渐远。那被众人簇拥着孤独前行的背影,又曾有几分当年的模样。

    那恣意的少年终成了把玩着权利的帝王,享受着无尽的权利和无穷的寂寞。

    “陛下,这是要去哪里呀?”

    元通随着李巳眺远过去,发问说。

    李巳长长叹口气说:“不该问的,别问。你派个信的过人,给戈阳王报个信去。”

    “好。”

    合荷正在哄着尧儿入睡。

    夏日将尽,夜晚的风多少有些冷。

    她站在窗户边,说:“将窗户都关好了,别将小殿下给吹感冒了。”

    话音刚落,就听到有婢女禀告说:“娘娘,陛下往凤懿殿来了。”

    合荷对着铜镜,整理整理了发髻,走出宫殿外。

    只是一眼,她就看出虞川轩脸上的不悦。

    看来今夜不会怎么好过了。她拉了拉自己的披风,笑着面容迎接了上去。

    凤懿殿内,

    宫人齐齐站在屋外,屋内空余下合荷和虞川轩。

    “朕前些日子去了林美人处几次,听了些事情。不知道贵妃协理六宫可曾听闻这类事情?“

    合荷不知道虞川轩到底是听闻了什么,但是心中却明白他今日定然是要跟她算个清楚。

    她知趣的跪在地上,一双眼眸缀满了泪水,说:“不知道陛下说的是什么事情?”

    “朕这一个月,在后宫十二日。这十二日中,绿头牌排放顺序”

    虞川轩躬身,看着她一双美丽的面容。

    “你这可是有安排的明明白白。”

    合荷慌慌忙忙在地上叩头。

    林氏这贱人,仗着新入宫独得恩宠,什么都敢说。

    她目光一狠,然后迅速收回自己的目光的。面容上又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

    “陛下,臣妾管理六宫多年,要是有事怎么能够隐瞒如此之久。”

    虞川轩看着她,捏住她的下颔,说:“从你入宫,到现在。这一副面容还是如此美丽动人。”

    合荷进宫的时候正是女儿家最美的年华,她又生的极美。

    那时候,魏皇后远远看见合荷在花园中盈盈笑声,转过头说对着虞川轩说:“花易老,人也一样。想来,当年,我也是这般年华。”

    虞川轩温柔将魏皇后搂入怀中……

    屋内寂静极了,合荷抬头看着虞川轩。她从来没有爱过他,一丝一毫也没有。

    她爱的是这皇城,这荣华富贵,还有她的尧儿。

    于是,她能忍。但是魏后不能。

    “你应当明白,前朝后宫,朕才是这天下之主。”

    捏住她下巴越发用劲,让她又些吃疼。

    “呜呜。”

    传来了孩子的啼哭中,“殿下,怎么了?”

    这一声响打断了虞川轩的动作。

    “父皇。”稚子声音清脆,朝着虞川轩行了个礼。

    虞川轩看着眼前的稚子,伸开手,说:“来,来父皇怀中。”

    看到眼前景象,合荷暗自松口气,看了一眼婢女。

    虞川轩如此宠爱尧儿还得益于她当年的谋划。等她有孕的时候,宫中已经有多位皇子。

    所以,她生尧儿的时候,虞川轩忙于焦头烂额的政务甚至没有来她的宫殿。

    为了能够护住她的荣宠,更为了以后。

    哥哥给她谋划一场所谓的祥瑞。

    就是这祥瑞,让虞川轩对于尧儿总是格外的宠爱。

    也正是这一份宠爱足够让她母凭子贵,一路从妃到贵妃,成为真正六宫之主。

    合甫却没有那么这份护持。

    第二日下了朝后,

    戈阳王堵住了合甫的去路,笑眯眯的说:“合大人这动手也太多了吧。”

    合甫并不屑于回答戈阳王的问题。

    “下官还有要事要办,请戈阳王让路。”

    此时,李巳慌慌张张从殿内走了出来,说:”可找到两位了。”

    “陛下请两位到勤政殿叙事。”

    待到两人到了勤政殿内,就看到柳协跪在地上。

    “朕收到一封密折,这密折上事事件件,可是颇为令人诧异。”

    虞川轩将折子仍在地上。折子摊开,上面清楚写着几个字。

    “合甫欺压安、庐两地百姓……”

    此时,合甫慌忙跪在地上,说:“臣冤枉。”

    “哼。”虞川轩转过来脸来,说:“你……这奏折上一件件、一笔笔清清楚楚。你说冤枉,朕倒想问问哪里冤枉你了。“

    戈阳王捡起地上的奏折,细细看了一遍。

    嘴角不由扬起微笑,这写奏折的是能人。

    每一条有依有据,逻辑清晰,字字珠玑。甚至不乏斥骂之语。

    要将这一份奏折送到虞川轩面前,这份勇气实在可嘉。

    他心想,这时候怎么也要加上一把烈柴。

    “父皇,前些日子听闻找到了皇孙。我这个当叔叔怎么也应该去看望。父皇既然要处理政务,不知道能否允我去探望呢?”

    虞川轩没有说话,旁边的李巳发话说。

    “戈阳王殿下,皇孙怕是不能见人。”

    “为何?”

    李巳看了看虞川轩的脸色,然后说:“前些日子,宫中闹了刺客。竟然,竟然挟持刺伤了皇孙。”

    “什么?”

    戈阳王一副惊讶的口吻,自顾自说道:“什么刺客竟然能够突破层层守卫,进入殿中。”

    “这人是如何进来的?”

    “您别问老奴,我也不知道。”李巳闭上了嘴巴。

    这时,跪在地上的柳协说:“想来应当是宫中的人,不然怎么会知道皇孙殿下住在什么地方?”

    “有道理。”

    戈阳王跪在地上,双手抱拳向前说:“陛下,皇孙尚且是皇家血脉。哪里来的贼人竟然敢公然伤害皇家血脉。这是不讲我们虞氏放在眼中,更不将您放在眼中。”

    虞川轩说:“那依你所见,应该如何?”

    “正如柳大人所说。这贼人能够顺利进入皇宫中,又能清楚知道皇孙的住处。要不宫中之人安排,要么就是与宫中之人有所勾结。依儿臣之见,一是要盘问值守宫门之人,二是要搜查宫中之人,可有什么行踪可疑的。”

    “既然你如此有心,此事就交给你去查。”

    戈阳王没有立刻接受,而是说:“这宫中有后宫女眷,只怕还需要贵妃娘娘主持。”

    “好。允了。”

    合甫此时的心中却仿佛是鼓点无数。

    看来,虞川轩是怀疑皇孙被刺杀是他们所做的。

    戈阳王离开后,勤政殿还剩下柳协、合甫两人。

    “这件事就交给你和大理寺去查。不可冤枉,也不可放过。”

    柳协接了旨意,说“是。”

    合甫等到了虞川轩对他的安排,在柳协和大理寺没有查清楚之前,先将他圈禁在府中,不得外出。

    这一安排多少还是留了些余地给合甫,却也彻底让他断了跟宫中的联系。

    回到了住处的,戈阳王颇为高兴。

    尉迟广本来下朝的时候,听闻戈阳王被叫去了勤政殿,还以为李寻常查到什么他的线索。

    却看到戈阳王轻松快意的表情。

    “殿下,这是有什么好事?”

    戈阳王拍了拍他的背说:“我们终于能在这,站稳了。”

    “什么意思?不回边塞了?”

    “皇孙遇刺了。”

    尉迟广慌忙挥手说:“殿下,这事可真不是我干的。”

    “蠢货,我当然知道不是你干的。”戈阳王靠在椅子说:“这事情管他是谁的干。现在陛下怀疑谁这才是最重要的。”

    “但是,这皇孙,陛下如此看重?”

    戈阳王看了看尉迟广,忍不住上手使劲拍了下他那榆木脑袋。

    “皇孙陛下不一定看中。当时那勤政殿着火,柱子上可是写了‘日耀新龙’。这总不能是虞舟祁写的吧。有些人看着皇孙回宫,心慌了,迫不及待要下手。为什么害怕皇孙回宫,就是因为可能危险到他们的地位。那这些人是谁?当然嫌疑最大就是现在合家。”

    “明白了。”尉迟广想了想说。

    “那我们应该如何?”

    “当时是要将这把火烧的更旺些。”戈阳王眯起眼睛说:“合家一心想要陛下早日立那小皇子为太子。真真是痴心妄想。”

    夏尽秋至,秋风吹的人忍不住一抖。

    虞舟祁躺在病床上,微微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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