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小宁,小宁,你快醒醒。”唐衣在一旁扶起柴思宁,紧张的关心。

    柴思宁估计被撞到脑袋了,昏迷不醒。

    有个男人凑到王渡的耳边说:

    “这是不是就证明了小宁的身份,她当真是千族的后人。”

    “好家伙,如果不是亲眼看见,真没想到会遇见这种神奇的景象。这世界当真有这么一个族落。”

    “这就像每天听的神话故事,一直以为是传说,但没想到有一天,它居然是真的。”李进开心的笑着。

    “我们找对了??”

    王渡没有说话,一群人急忙的围过去关心柴思宁的状况。一时之间熙熙攘攘的,非常热闹。

    唯独温颂一个人站起来,无法对他们找到千族后人而感到高兴,刚刚因为柴思宁,自己也差点交代在这里。

    时也站在她身旁,并不像其他人一样围上去关心柴思宁怎么了。

    对于这样的无动于衷,温颂表示理解,这很符合他的人设。

    不过,她有一点不懂,

    “确定柴思宁是千族人,队里人有必要一个个这么高兴?”

    时也冷漠的看着,唇齿间溢出一抹似有若有的冷笑。

    “嗅到了宝物的线索,每个猎人都会高兴。”

    温颂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打着身上的雪,这次,她差点成为一个陪跑的炮灰。

    她还以为手指真的要被砍掉,如果真的断了,那她可就算是10级伤残,生命被压缩就算了,还差点断手。

    这真是太倒霉了,还好没事。

    手腕上的手链莫名有一丝温热,使得她的肌肤像是碰到一个暖手贴,正当她刚想看下手腕处为啥会这么热时,余光便发现山头一个人头闪过,似乎有人潜伏在那里。

    发光的手链被掩藏在冲锋衣的衣袖里。

    她仔细看了看那山头,灰蒙蒙的天,起伏的雪丘除了白白雪霭,簌簌落下的雪,没有任何异样。

    难道是她看错了吗?

    时也的目光也看向那边,面具下完美的下颔线,巧夺天工,唇线冷淡疏离,没有什么表情。

    “你看到了吗?”温颂不解的问。

    王渡像是才注意到温颂,忙过来关心,“温颂,你没事吧?”

    温颂摇摇头,轻轻的说:“没事。”

    “你刚刚真的没看清发生了什么事?”

    温颂仔细的回忆了下,刚刚她以为她们被砍手指,吓得闭上眼睛,等睁开眼睛那些人都躺在地上口吐鲜血。

    此时,这些绑匪穿着灰黑相间的冲锋衣躺在雪地上一动不动,耳鼻喉,还有眼睛流出的鲜血在雪地上侵染成一片片梅花,黎期上前摸着他们的脖颈脉说:

    “他们的内脏都被震伤了。”

    石荣生脸颊被冻得红红的,惊讶的探头问:

    “真的吗?你这也没仪器,你确定吗?”

    韦达明上前说:“黎姐是医生,国内顶尖大学毕业,内外科都很厉害,你不要质疑她的专业性。”

    黎期没有管他们说什么,只是掀开他们的眼皮,按着他的胸腔检查着。

    石荣生思索说:“那能把内脏震伤,却又不伤及皮肤,这得是什么力量?”

    他们面面相觑,目光又都看向昏迷的柴思宁,李进弯下腰,蹲在一个绑匪身边,拍拍他的脸说:

    “醒醒,醒醒,是谁把你们伤成这样?”

    “醒醒,醒醒。”

    黎期阻止,“你不要这样拍他,他不会醒的。”

    随后,她拿起一个绑匪的胳膊手腕,使劲的揉着一个穴位,没过一会,那绑匪迷蒙的睁开眼,眼睛游离的看向周围。

    韦达明急忙上前问:“谁把你伤成这样?我们救你。”

    其实揍他一顿就不错了,救他完全是扯犊子,韦达明故意这么引诱。

    随后众人便看到,绑匪的目光看向柴思宁,只是维持不久,似乎身上所有的力气似乎全都用完,又昏迷了过去。

    所有人的目光顺着他的目光看向柴思宁。

    “真的是小宁?”

    李进喜上眉梢,他之前来的时候,以为千族人种只是传说,还怕队伍拉着他出行这样的任务,浪费时间,没想到是真的。

    李进摸了摸嘴角受的伤,刚刚和那帮绑匪打架受的伤,值了。

    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但是谁都没注意,绑匪昏迷前的目光看的是站在柴思宁前面的温颂。

    王渡开口说:

    “现在天气不好,兄弟们刚刚都受了点伤,这面的山丘不挡风,我们离开这里,等小宁醒来再出发。”

    “那这两个绑匪呢?要不要带着。”

    王渡看着地上的两个绑匪,皱了皱眉,“如果他们完好无损,带回去还能打他们一顿,现在他们伤及内脏,不能乱动身体,留在这里会有人处理他们。”

    韦达明上来说:“说的对,我们只要保证好小宁的安全健康,兄弟们,收拾收拾朝西南的方向走。”

    柴思宁被背起,这次被守护的很好,前后里三层,外三层不少人保护着。

    所有人开始徒步朝山丘背风走去,每个人的身上都带着一层雪,冷冽的温度中哈气如雾。

    温颂抬头看巍峨的雪山,现在他们还只是在山脚下,越来越有种冒险的感觉。

    她走在后面,时也走在她前面,脚下一步一个大脚印,她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如果这个山门真的存在。

    那当初蚩尤灭了千族人,会怎么处置这个山门?

    而且黎姐很轻易的就告诉她,千族山门的存在,毫无提防之心。

    是不是代表她是有用的,但是这个几率只占20%,有用也不代表一定要告诉自己。

    还是,黎姐根本不担心那地方被发现。

    看这情况,几千年下来,没一人登顶?

    时也曾说过,上去的人都死了。那地方到底什么样子?有这么难吗?

    温颂越来越好奇。

    脸上刮了不少雪,冰凉的雪花接触肌肤的那一刹那,就变成一抹冰凉的水渍。

    就在此时,前面的队友,突然跪倒在地上,像是被打了麻醉针,整个人难受的叫捂着头。

    “啊,好疼……”

    他这行为搞得队里其他人都很懵圈,左右看看,没有别人侵犯。

    “刘奇,你怎么了?”王渡转过头,皱着眉刚问完。

    其他靠近的刘奇的人全都跪倒在地,他们接二连三躺在地上难受的搓着身子,有人惊恐的叫着。

    “我不能动了。”

    “不是,发生什么了?怎么身体突然不能动了。”

    “我的,我的身体里好像有东西在爬。”

    他们想挣扎着脱衣服,但是身体似乎动弹不得。

    队员全部一脸懵逼,都不明所以的上前想观察发生了什么事,下一秒,全队人员全都跪倒在地。

    所有人就像被什么东西缠上,倒在地上无法动弹,每个人都挣扎着哀嚎,场面一片混乱。

    饶是身经百战的王渡,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这是室外,没有迷烟瘴气,怎么队员都是这样的情况。

    只有时也没有任何反应,屹立的站在那。

    昏迷的柴思宁,从男人的背上滚了下来,倒在雪地上依旧没有知觉。温颂不知道这什么情况,并没有什么袭击,怎么大家都这样。

    她后退了一步,感觉一阵腿软,又像是被灌了千斤重,无法走路。

    整个人摇摇晃晃倒了下去,雪地温软冰凉,指尖被冻的失去知觉,她感觉身上又酥又麻,还带着疼,她难受的想翻滚,却没力气。

    没有人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王队,那,那是人吗?”

    队伍里突然有人难受的呼喊,声音带着不可置信。

    所有人闻声望去,温颂只听到有人惊讶的说:

    “那是什么人?”

    温颂转头便看到,右侧方向的雪里突然冒出一个队伍,对,是突然冒出来的那种。

    他们敲锣打鼓,完全忽视周围恶劣的冰雪天气,身穿白色与黑色相间的袍子,头上戴着很像祭祀用的长顶帽,脸色惨白,没有任何表情。

    像是在做什么盛大的祭祀,最前面的人捧着一个黑色的石头,穿着不像现代的任何一个民族,像是时空错乱,从古代跑出来的民族。

    而且,他们的中间居然抬着一个水晶棺材,温颂甚至能看到那棺材里有着黄色的棺液,里面躺着一个黑发长裙的女人,她不像是死亡,更像是安详的躺在里面。

    “他们这是在干什么?送殡吗?”

    最诡异的是,这群人好像看不到他们,直直的朝他们这个方向走来。

    “停下,各位,你们是从哪里来的,别过来,我们这边还有人。”韦达明急忙的开口阻止,只不过身上麻中又带着疼,根本无力站起来阻止。

    “你们快停下,别再过来了。”

    那些人跳着诡异的舞蹈,完全无视他们的话语。

    “你们什么情况,看不到我们这边有人吗?别再过来了。”

    躺在地上李进,再次大声阻止,只不过这样的呼喊像是大象群的蚂蚁,带着身体不适,人微言轻。

    那群人像是没有听到,依旧没有停下诡异的步伐,朝他们跳跃而来。而队里的每个人都站不起来,只能无力的躺在地上,无奈的等待那群人践踏而过。

    “他妈的,你们都是聋子吗?”

    李进破口大骂,队伍里的其他人想骂,骂不出来,因为身体又麻又疼,只能躺在地上哀嚎,和那古怪队伍里诡异的音乐,竟然意外的配合。

    像在办一场丧事,又像是给谁祭祀。

    唯独时也,站在风雪里,没有丝毫的不适,静静的看着那群诡异的送殡队伍。

    “时也,时也,快上去跟他们沟通沟通,他们这架势想踩死我们啊。”

    时也沉默像一潭冷水,温颂不知道他面具下在想什么,只是破天荒的想吐槽,这他妈的,什么情况,这大雪天的,怎么会冒出这样一群人,好晦气。

    就在她这个想法刚冒出来,那群古怪的人,像是能读懂她的心思,像是被冒犯一般,全部都朝她看来。

    温颂心下一惊,不是吧,为什么都盯着她看?

    她,这是被盯上了?

    她其实只是吐槽下,没别的意思,对方是能听懂她说的话吗?

    温颂这才发现,那群为首的人,阴沉惨白的脸,眼睛犹如一条细缝,它上面居然还有一双眼睛,此刻一个脸上四只眼睛,正死死的盯着她,阴蛰而恐怖。

    双瞳????

    温颂想吓得尖叫,可是身上还传来又麻又疼的感受,完全动弹不得,只有无限的恐惧悬浮在心尖。

    她已经吓得不敢跟那群人对视,他们的眼神像一条蓄势待发的眼镜蛇,只能闭上眼睛内心只能不停的祈祷,别看她,别看她。

    无意冒犯,无意冒犯。

    但她还是感觉,整个人被锁定,下一秒那群人就会冲她而来。

    此时,时也走了过来,他弯下身将她的脸用帽子遮住,随后冷冷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所有人,不要把肌肤露在外面,全部遮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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