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重

    “那泽尔首领。”尤宁认出了来人。

    “你不是带着大家去狩猎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那泽尔也没想到尤宁会出来,往前走两步靠近了她些后说道:“我来看看另一个雌性现在怎么样,需不需要我叫巫医过来为她医治。”

    “狩猎并不是只有我在场才行。”那泽尔耸耸肩,什么活他都参与的话他早就累坏了。

    “她情况有些不太好,人还在发热,我要先给她采些草药回去。就不麻烦部落里的巫医了。”尤宁摆摆手继续往山下走。

    那泽尔眉头一挑,转身跟了上去。

    “据我所知你并不是巫医。”他问。

    尤宁心不在焉地回答:“跟巫医交往的久了,认识几种草药也很正常。”

    “昨天在迷雾森林你见到我们时怎么不害怕?”那泽尔亦步亦趋的跟在尤宁身后。

    那泽尔觉得眼前这个雌性真的很勇敢,而且也很聪明,部落里从来没有过那么聪明漂亮的雌性,完全将他吸引住。

    这个问题尤宁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索性沉默的继续低头走路。

    那泽尔没有听到回答也不气馁,安静不到两分钟又好奇地问道:“你怎么不问我昨天跟你们一起被抓住那个雄性去哪儿了?”

    尤宁专心的找着草药,尽管觉得那泽尔很聒噪但看在他是首领,自己在人屋檐下不得不耐着性子回他道:“该担心他下落的是他的家人和塔拉。”

    “怎么说你们以前也是同一个部落的。”

    听到尤宁回答,那泽尔眼底带上了笑意。他根本不在意尤宁回答的什么,只是想和这个雌性搭话罢了。

    “我跟你说过,我对塔拉部落的人都没什么好感。”或许有那么几个人除外,但大多如此,尤宁懒得单独例出来说,索性笼统的全概括了。

    “我把他关进了鹰洞,那是部落里的老鹰进食的地方。”那泽尔语气平静:“你们来之前老鹰已经喂过食了,现在应该还不太饿,等再过几个太阳日那个雄性就会变成它们的食物。”

    “哦。”

    那是他们部落之间的事情关她什么事。

    尤宁始终像个局外人似的,觉得这一切与自己无关,阿尔塔之后如何都是他自己的命数。

    “我还听说是那个雄性带你去迷雾森林找另一个雌性的。”那泽尔饶有兴致的问。

    一边问一边打量着走在他前面的雌性,这雌性的性子还真是冷淡,除了那个病了的雌性外谁都不放在眼里。倒是有点意思。

    “他与别人的交易而已。”尤宁淡淡的回了一句。

    之后无论那泽尔再说什么,她都始终带着淡淡疏离的回答,直到她找到了那株自己要找的草药才发现她们还没有用来熬药的锅,只好求助于照顾席思嘉的阿嬷。

    “我家也没有多出来的锅了。”阿嬷两只手都伸了出来使劲的摆着。

    对他们而言煮过药的锅就不能用来煮食物了,这主要还是得力于这个世界巫医所熬煮的“药”所致,巫药除了一些草药外大多还会添加各式各类的毒虫之类,所以用煮过巫药的锅再来煮食物吃的话会死人的,也不怪阿嬷不敢给她借。

    那现在想重新打一口锅也来不及了,这附近的山林里连根竹子都没有,尤宁也实在是无法了,她还想再开口和阿嬷商量一下看能不能先把锅借给她,自己再重新打一口锅来还给她。

    “阿嬷你先把锅给她用再去我的洞穴里取一个新的回去。” 那泽尔在一旁沉声说道。

    这下阿嬷也无后顾之忧了,当即就爽快的把尤宁带回了自己的洞穴,还贴心的往石锅里装上了她从山下装上来的水。

    “巫药可不能在我家煮啊!”看着尤宁手里拿着的药材,阿嬷有些担心这些东西会让自己家人无缘无故的生病,所以很是忌惮。

    “好,多谢了。”尤宁有点不解她的想法,但还是非常感激她现在能把锅给自己,于是把手里的药材都用力的揉作了一团塞进了石锅里,道过谢后端着石锅回到了她和席思嘉的山洞。

    山洞里的火还没有熄灭,她把石锅放在火堆里,然后动作极快但却丝毫不乱的捡起散落在一旁的树枝折断放了上去。

    在她的动作下,火焰很快就越燃越高,不一会儿石锅里的草药就在逐渐升温的水里褪去了颜色,随着石锅里的变化,汤药也就煮好了。

    但问题来了,没有勺子该怎么喝呢?

    尤宁为自己的窘迫感到有些汗颜,她用两根粗一些的枝干垫在石锅底下把锅端了出来,等着温度降下来后再给席思嘉喝。

    抱着锅喝药是有点不太斯文,但现在不是没有办法嘛。她想道。

    那泽尔也没细心到这一步来,他只是看着尤宁的动作,在心里感叹着这个雌性的能干。

    阿嬷则是很喜欢自己部落的首领,就像粉丝见到自己的爱豆一样,难得能待在一处就忍不住凑上去东一句西一句的闲聊,只要那泽尔一回答就跟中奖了一样高兴。

    席思嘉脑子被烧的又痛又迷糊,此时听到有人在自己身边吵吵嚷嚷的就没忍住发脾气,只是苦于没力气喊出来,只能流着眼泪泄愤,尤宁看见还以为她这是烧的难受到不行了。

    她上前摸了摸席思嘉的额头,比起刚醒时好像还烫了些。

    “嘉嘉你能听见我说话吗?”见她连眼睛也不睁,尤宁是真的很担心了。

    “嗯……”席思嘉用鼻音哼了一声算是回应。

    阿嬷见尤宁动作就被吸引了注意力,暂时忘了说话,席思嘉耳边的叽叽呱呱的声音没了后眉头也舒展了很多,趁着尤宁靠近的机会把头埋在尤宁身边,闻着她身上的味道让她觉得安心了不少。

    “药再放凉一点就可以喝了,再坚持坚持。”尤宁边轻声哄着她,边抬手轻轻的为她揉着太阳穴。

    两人看上去很是亲密温馨。

    这个雌性对待生病的雌性态度比对他们任何一个人都好,因为那个病了的雌性是她的朋友吗?

    那泽尔喉咙动了动,看向生病的雌性时心里中闪过一丝羡慕。他阿父阿姆在他幼时的一年在兽潮中丧命,从小他就是被上一任首领带大的。

    和他一起被上一任首领带大的都是些或因为部落间的战争,或因为兽潮、旱季、寒冬等灾难中失去阿父阿姆庇护的族人,老首领收养了他们并教他们狩猎,只有其中的佼佼者才能得到老首领的赞许,他从小就生活在一个只有竞争的环境里,争夺着食物,权利。即使是收养他的老首领也不曾这样温柔的对他。

    “首领,这个雌性有尤宁照顾还需要我在这儿吗?我也想去迷雾森林旁边和大家去狩猎呢,旱季快到了,尽管首领您许诺我这个太阳日就算不去狩猎也可以分到食物,但我还是想和大家一起多找些食物回来。”阿嬷觉得这里没有能用得到自己的地方,那个病了的雌性根本不让自己碰她,现在尤宁也回来了,她想和族人一起去找吃的,闲下来只会让她觉得十分不安。

    那泽尔也是被她吵的烦了,只不过他向来很会控制自己的表情没有表现出来而已,现在听阿嬷说要走,想都不用想就干脆的点头:“去吧。”

    阿嬷走了,但那泽尔还在这。

    一个大男人站在她们的“房间”里,尤宁觉得很不自在。

    “首领你如果还有事的话可以先去忙,我这边能应对的了。”

    她为他找了个借口离开。

    那泽尔也察觉到了她的疏离与排斥,却并不觉得恼火,只留下一句:“我回去给你拿食物过来,等这个雌性好了你们再参与狩猎。”就走出了洞穴。

    经他这么一说尤宁也觉得自己有点饿了,她昨天本来就没吃晚饭,今天又起的这么早,还忙活了这么一阵。

    起身摸了摸石锅的温度也降的差不多了,药汁还是热的却不再烫嘴。

    “嘉嘉,你有力气自己坐起来吗?”

    这石锅有点重,她需要两只手才能端起来。

    席思嘉摇了摇头。

    尤宁看了看人又看了看手里的石锅,最后只能把石锅端到席思嘉旁边放下,然后把人扶着半坐着躺在她怀里让她靠着自己,最后才端起锅凑到席思嘉的嘴边让她喝下去。

    席思嘉此刻非常煎熬,但还是努力小口小口的吞咽着,她知道哪怕再难受也要把药喝进去,不然自己真有可能就这么交代在这个世界。

    “够……够了。”迷糊间席思嘉强撑着睁眼看了一下锅里的药汁浓稠度,判断着自己该喝多少量。

    尤宁闻言放下手里的锅,重新扶着人躺下。

    “你先休息一会儿吧,等下这里的首领应该会给我们送食物过来,到时候多少吃点补充□□力。”说着她忍不住舔了舔嘴唇,从昨天到现在她不仅没有吃东西更是连口水都没有喝过,现在看着旁边剩下的汤药她都觉得有点渴了。

    但因为是在山里,这山洞连个门都没有,她也不放心把席思嘉一个正在病中连自保能力都没有的人单独留在这里,只能暂时忍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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