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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段记忆

    “其实说起第一次见面……我想到更多的是你,诺特小姐。”夏洛特还在一边自言自语,“我曾经听过一段话——”

    “我的视线无法从布莱荷的眼睛上移开,她的眼眸如此湛蓝,那种蓝赛过天空,赛过海洋,甚至比布卡里岛的蓝洞穴还要蓝。”夏洛特眨眨眼睛,“诺特小姐,有人告诉过你,你的眼睛像蓝宝石吗?”

    蓝宝石?

    提亚的脑海中闪过一段声音:“喂傻猫,你的眼睛有点像蓝宝石,但比真正的差远了。”

    于是她盯着方块上拉着手的两个小孩,下意识地说道:“有。”

    “是有人这样说过,还是有一眼就喜欢上的人?”夏洛特突然笑得很高兴,她在提亚的注视下,将通红的脸埋进了枕头里。

    梅林,她该不会铺垫这么多只为这一句吧!

    提亚别扭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当然是有人这样说过。”

    真奇怪,她和夏洛特算是什么关系?提亚始终认为,自己和潘西的关系是最好的——但和潘西在一起,也从没探讨过这些问题啊。

    她只要听听潘西喜欢什么就够了。

    “谁说的呢?”夏洛特露出一只眼睛,眼尾有个很好看的弧度。

    提亚尽量不去看身边的女孩,她随口编了个谎:“我哥哥……还有我妈妈、我爸爸,他们都这样说过。”

    “哦,”看夏洛特的眼神,似乎是有些失望,“这样说的人,一定很爱你。”

    听到这句话,提亚不可控地颤抖了一下——一定很爱她?

    爱?

    “啊……抱歉,我只是……”夏洛特将整张脸都抬了起来——提亚不知道,夏洛特已经脑补出许多故事了——

    其中之一是提亚有个严厉又狠毒的后妈,带来了一个聪明又有心机的哥哥,父亲外出做生意时答应带给他们两人一人一个礼物,而提亚只要碰掉他帽子的树枝……

    夏洛特狠狠地拍了下自己的脑门,这种事情不可能在现实生活中发生啊!

    “诺特小姐,你还好吧?”

    “很好。”提亚勉强扯出一个微笑,她知道不怎么好看。

    “一幅画不是众多物件简单拼凑而成的。牛只是一头牛,草地也只有青草和鲜花,而穿过树枝的阳光也仅仅只是一束光,但如果将它们放到一起,就会产生魔一般的魅力。”

    提亚听着方块里的声音,思绪却飘出去很远——眼睛、睫毛、嘴巴、手指……每个部位她都想象地很清晰,只是这些拼起来,到底算个什么东西?

    就算拼出来了什么东西,他又是不是空心的?

    “整体大于部分之和,但现实生活中的人,大都是部分大于整体的。”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一个独立的人,还分部分和整体吗?

    不知不觉地,夏洛特单方面聊了很多,提亚也终于解开了心底的种种疑惑——托马斯和夏洛特确实是兄妹,只不过,是异父异母的兄妹。

    夏洛特和她妈妈有一样的名字,一样的眼睛。毫不意外的,她的妈妈姓亚克斯利——也就是,夏洛特·亚克斯利。

    亚克斯利是难产去世的,而现在的桑斯特夫人呢,依旧姓亚克斯利——她原本是博克夫人,但因忍受不了阴险的丈夫,最后与博克先生离婚了。

    据夏洛特说,桑斯特先生和夫人是在她五岁时结婚的,他们相处地很好,可并不像是爱情。他们从不睡在一张床上,也从不牵彼此的手。但他们要往哪边走,要拿起哪一样东西,却只需要一个眼神就够了。

    夏洛特还说,托马斯是这个世界上,第二好的哥哥——提亚没问第一是谁,因为那和她关系不大。托马斯并不是和桑斯特夫人一起到夏洛特家的,她第一次见到托马斯时,那男孩已经12岁了。

    托马斯·博克在德姆斯特朗上学,提亚本以为他是个像西奥多一样的人——可听夏洛特的描述,他更像布雷斯一点。

    “诺特小姐,能不能聊聊诺特先生呢?”

    诺特先生?

    “我爸爸,”提亚停顿了一下,她不知该怎样在一个赫奇帕奇面前描述自己的父亲,“很严肃,但也——”

    她看见夏洛特的表情,有那么一瞬间的抽搐。

    “小……小诺特先生……”

    哦,是西奥多——提亚这时才反应过来,夏洛特对自己的称呼一直是“诺特小姐”,自然没有理由直接叫西奥多的名字。

    “他,没什么好讲的。”提亚不敢看女孩的眼睛,她犹豫了很长时间,才对夏洛特说,“你可以叫我赫斯提亚……西奥多,就算了吧。”

    说真的,提亚有点期待西奥多听到自己名字,从夏洛特嘴里说出来时的表情——但那要冒的风险太高了,她可不敢给这种承诺。

    “好,你也可以叫我夏洛特——实际上你早就称呼我的中间名了……”

    提亚没再回话,因为她看见布莱斯倒掉了朱莉送的鸡蛋?

    她真的想知道,为什么布莱斯·罗斯基那样讨厌朱莉·贝克?朱莉坐在梧桐树上不肯下来时,提亚居然对这样异于常人的行为有些向往。

    能用全力去守护自己心里想守护的,这种力量让她向往——因为提亚明白,如果换做自己,一定会做坐在校车上的那群人,而不是守护梧桐树的那一个人。

    “怎么会有人讨厌朱莉·贝克呢?”提亚小声地说着。

    “没有人会讨厌朱莉·贝克,”夏洛特一下来了兴致,她眨着眼睛说到,“布莱斯只是个骄傲的臭小子,他会一点点发现朱莉比自己优秀——就算他不愿意承认,那时候的他已经喜欢上朱莉了……”

    提亚疑惑地看着夏洛特,她讲起这些道理时,说话的语气都变了。不再是温温软软的,而是有些欢快,又有些缥缈——就像魔法史教授讲到自己高兴时的语气一样。

    “是这样吗——”

    “是这样的!喜欢上一个人,都是由喜欢上他的眼睛,再一点点发现他的优点开始的……”

    提亚看着夏洛特那双绿色的眼睛,总感觉她话里有话似的——绿眼睛,提亚她是不是忘了些什么?

    北风呼啸而过,细碎的冰花打在了玻璃上,圣诞节前夕的英格兰又迎来了一场雪。只是这次的雪,不像在霍格沃茨里一样顽皮。

    雪花在空中盘旋着,久久不肯落地。不知道是舍不得灰蓝色的天空,还是舍不得灰蓝色的雾气。

    “喂……醒醒。”

    不大的空间中,提亚听到了一个清脆的人声。声源似乎就在自己跟前,睁开眼就能找到。

    “谁?”

    提亚揉揉眼睛,睁开时撞见了一片灰蓝色:“德——马尔福!”

    这合理吗?

    她知道布兰达喜欢小孩子,可布兰达肯定不喜欢像德拉科这种骄傲、顽皮又自以为是的臭小子吧!

    “你怎么——”

    “马尔福是谁?”

    什么?

    提亚再次揉了揉眼睛,确认站在自己面前看着自己的,就是那个画出踢踏舞徽章的马尔福。

    他还是穿着米白色的衬衫,宽松的直筒裤子,和在圣芒戈那天一样。这让提亚想到了病床上的那一幕……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心脏有些乱跳。

    梅林,这准是一个新的把戏。

    “我是罗斯基,”男孩伸出了一只手,“布莱斯·罗斯基。”

    提亚没有看他,只是在地上四处摸索着——地毯还是夏洛特房间里的地毯,只是不知什么时候,夏洛特不在了,房间里也多出一颗圣诞树。

    圣诞树上挂着星星和红蔷薇,树下堆满了大大小小的礼物盒,她认出了其中一个——那个包装纸上有冰老鼠的,一定是泰勒的。

    而看那个礼物的形状就知道,那是一把玩具扫帚。

    提亚摇晃着站起来,看了一眼表情古怪的“布莱斯”,接着就要去拧房间的门把手。

    “喂!”男孩冲上前,抓住了提亚的袖口,“你不该告诉我你叫什么吗——你有没有点基本的礼貌?”

    哈,马尔福家的小少爷,居然在斥责她没有礼貌?

    “赫斯提亚,”提亚偏偏头,“把手放开,我要到楼下找布兰达——”

    “赫斯提亚·贝克?”男孩的眉毛深深地皱着,“这名字可真难听。”

    “是你家人给你起的名字吗,怎么能这么难听?你的家人一定是不喜欢你,你真可怜……”

    提亚惊讶地听着从“布莱斯”嘴里说出的一切,这个臭小子,根本就是马尔福!

    “我是诺特!赫斯提亚·诺特!”提亚将手放在门把手上,“我现在就走,也请你反思你那幼稚的行为——蠢——龙!”

    “米娅!”

    什么?

    怎么,怎么会?他怎么会知道,她的中间名?提亚从没和任何外人提过这事……从来没有啊。

    “你不能离开这。”德拉科突然凑近,女孩条件反射般贴到了门板上。

    “凭什么?”

    提亚抬起头,她看见的仍是一双灰蓝色眼睛。不像雾气、不像夜晚、不像雪花也不像天空——那眼睛里能装下所有美好的事物,美好得让提亚找不到单词去形容。

    她看到圣诞树上的红蔷薇颤抖着,像是咯咯笑的样子。那个“布莱斯”捧住了自己的脸,但提亚却感受不到他手上的温度。

    男孩突然笑起来,露出了那两颗熟悉的小兔牙,他用一种小孩才能发出的口水音说到:“米娅,千万别离开,不然你会受诅咒的。”

    提亚恍惚地将目光移开,她看到德拉科和她的头顶,开出了一片槲寄生。枝叶晶莹着,像是挂上了一颗颗繁星。

    原来……是槲寄生啊——她突然想到这样的场景,熟悉得不行。

    槲寄生!那个站在下面,必须亲吻的槲寄生!

    那张德拉科的脸一点点在眼前放大,提亚紧张地忘记了呼吸,她能看清男孩的每一根睫毛。提亚只是下意识地觉得,自己也该做点什么。

    是该捧住他的脸吗?是该闭上眼睛吗?是该回忆阿丽安娜和卢卡斯吻别的场面吗……梅林啊!

    赫斯提亚·诺特为什么要和布莱斯·罗斯基亲吻啊!

    这时,提亚的耳边又响起了布兰达的声音:“一年级不可以哦。”

    但是,但是……布莱斯——德拉科他……

    “诺特小姐!”

    “不行!”

    提亚挣扎间,似乎踹了那男孩一脚。可再次睁开眼时,眼前的一幕更加不可思议了——夏洛特正从身后抱住她,而提亚的大半个身子,都已经掉出床边了。

    她在夏洛特的房间睡着了?

    “那个电影实在是太长了,”夏洛特松开了手,“真是不好意思,诺特小姐。”

    提亚没回答,她伸手摸了摸脸颊,又摸了摸床上的褥子——都是有温度的,和“布莱斯”的那双手不一样。

    她用力拍着脸,试图忘掉刚才的一切。

    屋子里也没有圣诞树,只有画面静止的方盒子,和一堆提亚看不懂的奇怪东西。

    她站起来,才发现天已经亮了。

    微弱的光芒铺在卧室内,夏洛特走过去拉开窗帘,室内顿时就亮了起来。

    墙上挂着一个相框,提亚忍不住走上前去看——在那上面是一个抱着一筐土豆的男孩,他的左腿上,还挂着个竖着麻花辫的小女孩。

    毫无疑问的,那女孩是夏洛特。那个男孩……怎么越看越眼熟?

    哦……这不是,这不是!

    “那是世界上第一好的哥哥,”夏洛特从缇亚身后经过,“可惜我再也联系不上他了——圣诞节快乐,去楼下看看礼物吧,诺特小姐……”

    随着夏洛特敲门的声音传来,提亚嘟囔了一句:“这不是伍德吗?”

    那个对魁地奇极度痴迷,也让看台上的那群女生无比崇拜的格兰芬多守门员——奥利弗·伍德。

    提亚着实不敢再想象,他们又有着什么关系——亚克斯利家族,可真够复杂的。

    离开夏洛特的房间前,提亚回头看了眼方盒子

    ,她发现那上面还有一句没放完的台词——

    “他用那双眼睛看着我,那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我就知道布莱斯·罗斯基还欠我一个初吻,而他不会再让我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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