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那可太荣幸了。”迟观白轻挑眉端,带着些明知故问的讶然,“你怎么来了?”

    “想不到我来啊?”池盏笑笑,对刚从房间里出来的小苗指指旁边台子上放的奶茶,“给你们带了奶茶,小苗你给分一下吧。”

    “!!!”

    小苗听见有免费奶茶蹭赶紧向池盏道了谢,拿过奶茶就开始分配。

    奶茶不多不少,除了迟观白的工位上没有,其他工位上人手一杯。

    小苗见状,脸色讪讪,挠了挠头:“池老师,奶茶不够了。”

    迟观白闻言懒懒地撩起眼皮,好整以暇地看向池盏:“池……老师?”

    “没事儿,你们喝,他不喝。”

    演技不错,池盏递给小苗一个赞叹的眼神。不愧是自己一天一杯奶茶喂出来的孩子,知道该给谁奶茶,不该给谁奶茶。

    妥妥儿的助攻!

    早在迟观白出来之前,池盏就算好了工位,多余的几杯奶茶分给了楼下前台接待处的小姑娘。

    迟观白与池盏之间依旧隔着一小段距离,两人目光交接,迟观白换了一个揶揄且充满探视的眼神。

    池盏被这眼神烫得蜷缩了下手指。

    她心里有些好笑,迟老师怎么也不问问情况呢,好歹问一句,她也有发挥的立场空间。

    兴许是看出池盏心中所想,迟观白语气温和,恰到好处地说道:“谁说我不喝?”

    池盏抬眉看了眼迟观白,往前走了几步,走到迟观白身边,笑眯眯地说道:“请你喝的比他们的贵,池老师给你开小灶。”

    “诶,池老师,下次说小话的时候小点声,都让我听见你厚此薄彼了。”小苗用力扎开奶茶封膜,发出“啵”一声脆响,十分合时宜地说道。

    “嘿,怎么偷听人说话呢,下次也给你买贵的。”池盏笑着同小苗开着玩笑。

    池盏只是人长得清冷了些,性格安静了些,可也并不是难以接近,反倒为人处世平和得紧。

    迟观白听见二人对话,不由失笑。

    “谢谢池老师。”

    “走吧。”

    池盏神色自然地走在迟观白身旁,仪态大方。

    一旁的小苗看着眼前这么一对珠联璧合的人,悄悄递给池盏一个加油的手势。

    姐姐加油!小弟只能帮到这儿了!

    正当小苗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时,他觉察到迟观白好像淡淡地往这边扫了一眼。

    转瞬即逝。

    许是所有后辈都莫名害怕前辈的眼神,小苗缩了下肩,吸了口奶茶,不作他想。

    迟观白摁下去楼下的电梯按钮,明知故问:“你怎么知道我们公司在哪儿?”

    池盏回头看了眼迟观白,视线平视过去是迟观白的喉结。

    迟观白瘦而白,喉结凸出明显。

    池盏有一种错觉,好像她再凑近点,一抬头就能吻上去似的。

    喉结吻,多浪漫。

    她整理了下自己的情绪,来之前就知道小苗不可靠,自己瞒不住,于是坦荡地承认了自己做的事情:“找小苗问的,小苗没给你说?”

    叮—

    电梯到了,迟观白和池盏两个人走进电梯。

    站在电梯里的时候,池盏一直盯着迟观白的耳垂痣。

    不知道第几次地感叹道,这人省了一笔打耳洞买耳钉的钱。

    “下次可以直接问我。”迟观白趁电梯开门的一瞬间,突然说道。

    池盏被迟观白语气里夹杂的隐隐酸味儿冲昏了头,迟先生太苏了。

    她看着伸着胳膊为自己拦着电梯门的迟观白,不紧不慢走出电梯,故意问道:“什么事儿都能问你吗?”

    “可以。”迟观白说完,收回胳膊,走出电梯。

    面色极其冷酷,如果忽略嘴角微微含着的笑意的话。

    池盏假装没看见他的笑,只悠悠迈着步子,走在迟观白身侧,两人离得不远不近,胳膊将碰不碰的。

    迟观白气质清冷,显得池盏有些柔和,这么一对人走在街上难免惹来几串目光。

    俊男美女的组合看着可太舒服养眼了。

    走路口过红绿灯的时候,两人正巧面朝着太阳,池盏微眯着眼,右手抬起放在眉前,遮着日光。

    突然池盏觉得阳光一暗,一股淡淡的类似于柚子的香气若有若无地钻进鼻尖,像是置身于湖边,吹了股温和舒适的风。

    池盏抬头看见的是迟观白的背影,她缓缓落下放在眉前的手,在眼前这人看不见的地界,肆无忌惮地将迟观白看了个真真切切。

    迟观白背影时刻挺拔,就连头也是微仰着的,一件稀松平常的条纹半袖都被这人穿出种名牌高定的感觉,俨然骄矜贵公子的模样。

    只是微风捣乱,贵公子头顶有几根不安分的头发立着,倒有几分可爱。

    池盏没忍住,勾唇轻笑了声。

    迟观白听见她笑,转过身问她笑什么。

    池盏摇摇头,对着红绿灯抬了下下巴,轻扯了下迟观白衣摆示意绿灯了。

    过马路的时候,迟观白动作规矩,只胳膊绕过池盏腰侧,右手微微攥拳,半圈半护在池盏身后,胳膊轻轻挨着池盏衣服,偶尔走得近了会挨到池盏身上,圈出来个安全地界。

    池盏被迟观白时不时地触碰撩得心痒。

    她看着迟观白的动作心里很受用,池盏内心温热,像撒了把软绵绵的棉花糖,柔润,甜酥。

    更别说,这捧棉花糖还浸了点迟观白牌的酒。

    走过路口后,迟观白才将胳膊收回。

    池盏皮肤很白,被太阳一晒,露出来的脖子处带着点粉,很漂亮,很动人。

    迟观白和池盏说话的时候要么只看着池盏眼睛,要么就看着前方,不该看的地方一点没看。

    池盏看着迟观白低垂的手,骨感好看,很是有让人想牵的冲动。

    姑娘想了想两个月以来的交流,觉得自己拉个手并不过分!

    于是池盏悄悄勾上了迟观白指尖:“我的手感觉空空的……而且,牵小朋友过马路,过分吗?”

    池盏感觉到她手贴在迟观白手上的那一刻,对方手指轻微蜷缩了下,然后才不确定地跟她勾了勾手。

    “二十五岁的小朋友?”迟观白虽然嘴上调侃着,但池盏能感受到这人的紧张。

    她明白迟观白就是看着很随性很浪漫,实际上骨子里是个克己复礼的代表性人物。

    牵手这件事还是距离太近,不能接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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