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国之力

    国王看了一下梁文,梁文点点头,国王笑着说:“巫师误会了,你是一凡的老师,你怎么可能帮单国呢!”池昕微笑着说:“你也误会了,我谁也不帮,我只是来西凉国找一个得意弟子的。”国王这才对池昕不再疑心:“那就有劳巫师了。”池昕叹了口气:“国王还是自己保重,刺客既然敢刺杀五个将军,说不定也敢来刺杀国王和王子。”国王一愣:“多谢巫师指点。”池昕摇头:“国王又误会了,我只是还有很多魔法没有教给孙一凡,如果他继位做了国王,不就没时间学了么。”

    国王尴尬的笑了笑,池昕说了声“告辞”,转身离开内殿。梁文向国王进言:“殿下,池昕如此无礼,还是把她驱逐吧。”国王笑了笑:“她越是无礼,就越安全。”池昕出了内殿,刚好遇到从史书房回来的孙一凡,池昕问他:“这几天你都在史书房查什么呢?”孙一凡有些沮丧:“本来我想查一下,巫师为什么跟古桡特族结怨,不过西凉立国还不到千年,没有第一次圣战的记录,我想单国的史书应该能有圣战的记载,能到那里查一查也好。”

    池昕叹了口气:“古桡特族背信弃义,首先攻击巫师,这还有什么好查的?”孙一凡摇摇头:“神兽白泽说里面有误会,我想查出来解开你们两族的仇恨,这样老师就不用冒险再跟精灵打架了。”池昕有些感动,伸手摸了摸孙一凡的头发:“今晚你搬到我那边睡。”孙一凡一愣:“这样不大合适吧。”池昕微笑:“小脑袋想什么呢?昨天不是有人刺杀了几个将军么,我怕你有危险。”自己撒的慌,自己得圆起来。

    国王听内侍说,池昕亲自保护孙一凡,果然对她不再有半点怀疑。月光照得满屋都是,已经午夜,孙一凡仍旧睡不着,他偷眼看看在椅子上盘坐的池昕,池昕双眼微闭,神态若然,显是已经睡着。孙一凡看着池昕,竟看痴了,池昕有古桡特族一般的俊美,平时言行举止都是明艳动人、精灵古怪,虽然已经三百多岁,但样子却像个二十多岁的少女,如果不是那身巫师袍,谁会想到这是拥有强大神力的巫师?孙一凡叹息一声,小声嘟囔着说:“如果你不是巫师该多好。”

    突然池昕飞身落到孙一凡身边,孙一凡还以为刚才偷看被发现了,马上用被子捂住脑袋。池昕把他揪出来:“什么时候了还睡!?”说着池昕握起巫仗,直接召唤了“雷神剑”,这时一股巨力撞开屋门,四股火焰直射向池昕,池昕召唤雷神之力对抗,四股火焰哪是池昕的对手?没一会儿就被池昕将火焰到门口。突然屋顶传来破瓦之声,一股黑气砸中池昕,池昕一个踉跄,雷神之力不复存在,她立即拉着孙一凡飞向屋角,四股火焰没了阻力,不一会儿便把屋子点着。

    池昕在屋角盘膝在地,气喘吁吁,显然受伤不轻,孙一凡握住她的手,都快急哭了。这时屋中火势大盛,显然敌人怕池昕拼命,所以要烧死两人,孙一凡抽出法杖,要背着池昕冲出去,池昕拉着他:“外面有个黑法师,你不是他的对手。”说着她从魔法囊中拿出一个小瓶子,里面有块小小的鳞片,池昕把鳞片倒在地上,鳞片落地之处马上渗出水来,没一会儿,渗出来的水已经流满半个屋子。

    孙一凡大喜:“老师,这是什么东西?”池昕微笑着说:“这是水麒麟的鳞片,是巫师族族长无意中得到的,后来他又送给了我。”孙一凡点头说:“我记得书上说过,水麒麟是蛮荒万载寒潭所出,能御万水,没想到只是它的鳞片就这么厉害。”池昕点点头,倚在墙角闭上眼不再说话。

    孙一凡眼中含泪抱住池昕,池昕格格娇笑:“我哪这么容易死?”她见孙一凡含情脉脉的看着自己,暗呼糟糕:“你可想清楚,我可是三百多岁的老太婆了。”孙一凡没答话,只是摇头,然后又伏在池昕的怀里。池昕自言自语的说:“我曾经害的两兄弟变成仇人,这一生是不敢再动情了。”这时大火已经灭的差不多,放火之人已经逃走,宫中的内侍也都赶过来救火,一直折腾到黎明众人才退去。

    太阳刚升起来,池昕就开始用阳光疗伤,国王得知后马上赶了过来,孙一凡说了昨夜的凶险,国王对池昕连连称谢,池昕只是淡淡一笑。阳光是黑暗的克星,到下午池昕的伤就好了大半,不过一想到黑法师的身份,她却摸不到半点头脑。这时有个内侍过来传话,说秦子曦找她,还让她单独过去,池昕以为秦子曦要辞行,就没带上孙一凡。

    池昕推开秦子曦的房门,见屋中没有秦子曦,只有国王和两个法师,池昕一愣,迅速抽出巫仗,冷哼一声对国王说:“国王就这么答谢我对你儿子的救命之恩?”国王满脸不解:“不是巫师小姐叫我来这里的么?”池昕愣在当场,大呼一声:“糟了。”说着运起飞翔术,闪身而出。

    池昕撞开孙一凡的房门,见孙一凡满身是血,四肢已经开始抽搐,她脑中一抽如遭雷击。池昕抱起孙一凡,孙一凡面带微笑,轻轻的靠在池昕的怀里:“老师,是两……。”说到这里孙一凡已经气绝,池昕再也忍不住,伏在孙一凡的尸体上“呜呜”的哭了起来,她有多长时间没哭了?可能从离开巫师族之后就再也没哭过,新爱旧情一起涌上心头,她越哭越伤心。

    国王也跟了过来,见孙一凡横尸当场,他拉着儿子的手,仰天哀嚎。池昕哭了一阵,把孙一凡的尸体放下,命令一个内侍把秦子曦找来,过了半个小时,内侍才回来禀报,秦子曦找不到了。池昕一怒之下,一巴掌就把内侍打晕在地,她抓起国王的衣领:“去集合你的军队,由你亲自指挥,我要……”池昕说的咬牙切齿:“……我要灭了单国。”

    秦子曦本来姓单,是单国的二王子,他出生的时候已经是单国大败的第九年,单子曦十五岁时,国家已是人力凋零,经济萧条,他发誓要振兴祖业。机缘巧合之下,单子曦拜了巫师付云为师,半年之后他便已是单国一流的魔法师,但是以他一人之力,却不可能挽回整个国家的危机。

    后来,单子曦遇到了周游列国的池昕,他向池昕求助,付云是池昕的情人,池昕爱屋及乌,便帮他到西凉卧底。池昕与单子曦相处三年,渐渐有了些感情,所以池昕谈到替单国做事的报酬时,才劝单子曦不要再做间谍。再后来便是西凉五个将军遇刺,下手的人当然是池昕,不过她却没想到,后来真的出现了一批刺客,还害死了孙一凡,池昕想起与单子曦最后一次见面时,单子曦说起孙一凡神态有些不自然,想来这批刺客定是单子曦所派。

    只用了两天,国王已经集结了三万人马,大军当日便拔寨起营,用了一月时间,终于抵达单城,国王下令围城,并准备第二天攻城事宜。第二天,朝阳刚露一角,大军已准备妥当,突然西方闪来一道白光,原来是神兽白泽来了。白泽落在大军前边,池昕、国王、众将军纷纷上前行礼,白泽是国君的圣兽,一般有圣君执政时白泽才会出现。

    白泽的声音还是那么神圣庄静,它对池昕说:“你怎么掺和到人族的恩怨中了?”池昕回答说:“我在人族的王国中待了几十年,已有了太多的爱恨情仇。”白泽一声叹息,似乎充满了惆怅:“既然劝不住你,那就请你莫要妄杀无辜。”池昕虽然不以为意,但还是点头称是,白泽又是一声叹息,这声叹息让人有说不出的怅惘:“众神为何要赋予人族如此丰富的情感?”说完白泽化为白光,朝西去了。白泽走后,国王这才上马指挥众将士攻城。

    又用了一个小时,国王才布置好攻击的阵型,池昕见单城上的守兵,一个个强壮英勇、视死如归,几个高阶法师站定方位,真是守得严严实实。池昕对国王说:“照你这个攻法,就算三天三夜也攻不上去。”国王一愣:“不知巫师有何计较?”池昕淡淡的说:“单国的间谍害死了一凡,我要让全城的人给一凡殉葬。”好歹国王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国君,听了池昕的话也打了个冷战。

    池昕策马来到阵前,两军的目光全都投向了她,池昕从腰间拔出巫仗,一上来就用了个少见的双神超阶巫术“众神之怒”。只见池昕的巫仗上出现一个黑色的旋风,这股旋风窜入云霄,一瞬间,天空乌云密布,本来的晴空变得黑暗狰狞,池昕已经满脸细汗,握着巫仗的手都有些颤抖,显是已到了关键时刻。突然黑云中出现了几个红点,后来红点变得密密麻麻,先前的红点渐渐变大,竟然是陨石,池昕召唤了陨石!城楼上传来了一阵惊呼声,在巫师面前,人力实在太渺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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