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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照眼前的成果，他绝对可以以假乱真。
是的，没有错。
在实验大楼的空地上站的整整齐齐的那些人，全都顶着一张和五条悟一模一样的脸。
“明明说好了我才是特殊的，明明说好了觊觎的是我的能力。”莹感觉有点微妙地看向了五条，“我好不容易做完了心理建设，结果一过来打开门全都是你，这算不算是某种意义上的NTR？”
当然，介于天海在场，这话她并没有冒昧的问出口。
而一无所知的天海正在对他们介绍每一个半成品的详情。
首先是抓住了她的眼球的五条悟方队。
“这人毕竟顶着最强的名头，所以在【复写者】的研究基础上，他是最先被放进试验名单的。”
天海道，“但之前的研究碰了什么壁，如今的研究仍然碰了什么壁。所以我们考虑了两种可能性，一是仅靠DNA密码创造的复写，并不能做到像真正的复写那样吸收高等级的能量，二是五条悟的能力本身不方便进行二次复习。在后者的基础上，我们进行了多种尝试。”
天海未来向前走了几步，准备进一步用其他的案例进行解释说明。
而神代莹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手痒的想去摸手机拍照留念——因为她看到了满地乱爬的夏油杰和乙骨犹太……？
莹注意到身边的白毛的肩膀抖了抖，显然是没忍住那种忽然冲击而来的笑意。
她忽然就很后悔为什么这次行动没叫上杰，当事人亲眼看到自己的克隆体在满地乱爬的样子一定很好笑。
按照悟的性格，说不明还会邀请杰下去一起爬。
“前一个实验里，我们希望尽可能的保留五条悟的能力，所以偏重向了他的基因，这也是为什么实验品的模样几乎完全看不出神代的影子，我们怀疑这正是我们失败的原因，于是失败过后，我们吸取了教训，将基因偏重于这位神代大小姐的本身，在复习的基础上再附注其他实验体的基因。”
天海未来解释道。
这就是为什么满地乱爬的夏油杰和乙骨忧太长着一副她的身体却是不同脑袋的样子的原因吗？
还穿着裙子。
“这些方案都失败以后，我们陷入了研究的僵局。复写的能力相当好掌控，但困难的是在复写的基础上进行拓展。我们尝试了很多方式想要达到本体的实力，但最后全都失败了，甚至出现的问题全都大到了无法投入正常使用的程度，这让我们怀疑，是否可能复写的能力本身存在着某些桎梏？”
神代莹想了想，觉得自己完全能理解对方的失败。就算是她自己也是在离校之后才开始展露头角。
而这段时间里她接取了大量的任务，死里逃生过成千上百次。
但这种诚实的理由是不能放在这里说的。
“有没有对其他的能力进行过尝试呢？”
莹问，“我所知道的特级咒术师可有不少。”
“能采集到基因信息的那些基本都在这儿了。”
莹甚至在不远处看到了非要挖个坑把自己埋起来，坚定的认为自己是一颗伟大的植物的九十九由基，以及面目痴呆阿巴阿巴对着天对着地对着一切从面前经过的东西流口水的的她自己。
神代莹觉得这家研究所的路走窄了。
拟真、克隆、存在正常反应、可以进行极低程度的交流、不会思考——这么强大的科技能力，他们为什么不去卖硅胶老婆（老公）！
这不比斐济杯市场充裕。
寂寞空虚冷的男男女女一定会愿意为这么强科技的产品付钱的。
毕竟随身携带、不会出轨、用烦了还能换长相等等多种优点是如此的显而易见。
充气都能卖的这么好。
这种接近真人的还不得爆杀市场？
神代莹痛心疾首，很想绑架一批五条悟回去上架。
但明面上，莹问的正经：“所以你们希望我们提供什么帮助呢？思路上，还是资源上？”
“神代莹的基因很好用。”天海未来自（xie）信(mei)一笑，“我知道现在出现在你们眼前的这些复制品，都有着让人难以接受的缺陷，这些缺陷注定了我们的研究进程会卡在生产使用的前一步，但我仍然觉得，我们到目前为止的投入是有价值的。”
研究员向着众人摊开双手，“你们敢相信吗？你们眼前的这些疯子、傻子一样的残次品，其实全部都是咒术师。”
“想让普通人类也可以成为咒术师的设想，已经在这里前进了一大步。”
天海未来神情激动的就好像他即将因为这个研究而青史留名。
莹默了默。
出于这个国家的国情原因，男性总是更擅长在工作方面有所进展。所以为了避免因为女研究员稀少所以曾经给人留下过深刻印象的可能性，他们还是采用了以男性为主的研究员搭档设定。
这也是为什么过程里一直是莹在和天海未来交流。
有才能的研究员就算是高冷也可以被理解。
至于为什么不让五条悟讲话。
神代莹虽然热衷于迫害他人，但正常情况下，她还是会好好讲话的。可莹记忆里的白毛，不是在犯贱，就是在犯贱的路上。
所以为了保证他们不会在中途就被负责接待的人打出去，莹主动承担了对外交流的任务。
但现在她有点后悔了。
这种应该给予对方一点精神侮辱的场合，就应该让五条老师将自己的才能发扬光大。
神代莹痛定思痛。
以后她来完例假一定把卫生巾全部烧掉！坚决不给其他人翻她的垃圾桶的机会！甚至她还当场给自己定了不献血，掉的头发、剪的指甲都冲厕所的自我保护方针。
这些家伙总不可能去掏她家的马桶吧？
莹想象了一下一群研究人员拿了一个框框在他家马桶底下接着的场景，又或者单独给她开了一条化粪池的劳心劳力。
不至于，真的不至于。
思想龌龊的神代莹现在看天海未来，都觉得自己已经能想象对方在粪坑里打捞的样子。
这就是为科学献身吧.jpg
“虽然算得上是咒术师，但他们的等级应该很低吧。”
莹收回了视线，“你在这里安排的安保人员并不多，控制难度应该不高。”
天海点头，“这就是我们希望得到的帮助。”
帮助？怎么帮？
只背了这一次行动的相关资料，应付问题全靠事前黑客技术偷窃德拉维卡的成果的莹发出了一声真挚的疑问。
她可是在天台上吊的大学渣。
想了想，她用充满希望的目光面向了这一路上都很配合他的要求的白毛。
她用那种殷殷的期盼的语调，“梅川老师有什么想法吗？”
忽然被cue的五条悟：……
问题答不上来的时候，倒是指望着她有队友了。
五条悟只觉得果然不愧是神代莹。
完全不讲究合作共赢，也完全不打配合，但关键时刻一定会甩锅。
“听你的意思，你们目前的实验都是在复写的基础上融合一种能力。”他倒是很配合的正了正神色，好像真有那么回事，“那你们有没有考虑过把具有相同倾向的能力和复写混搭在一起？就算不类似，应该也可以放在一起试试，奇迹不就是从这种微小的可能性中诞生的吗？”
专业的五条悟老师努力的强词夺理，不专业的莹同学只会在一旁啪啪啪的鼓掌。
结果没想到这回旋镖火速的扎了回来。
悟说，“具体这方面的想法你可以问问中介，她比我更擅长解释和说明。”
顶着房产中介的假名字的莹：……
……？
一定要如此互相伤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