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干杯！大成功！”
莹喜滋滋的给自己满上了可口可乐，而坐在桌子前的杰正在欣赏极端离谱的影视剧情。
鉴于女主角的奇特造型和莹为男四设计的商战剧情，整部网剧是按照搞笑沙雕方向进行的宣传。
再加上主线明确，节奏推进迅速爽快，每一集的时间又不长，推广的也不吝啬，所以很快，高专F4就成了广大人民上厕所时首选的打发时间用品。
虽然一开始是为了折腾人才拍的剧啦，但能收回本，赚点零花钱，她也是很开心的。
“既然热度已经起来了，那我们是不是应该趁着打铁出点周边啊？”
莹问。
夏油侧脸看她，“上次的教训你还没吃到？”
他说的是性转那一次。虽然美少女周边还是受欢迎的，但是没看到白毛变脸真的很浪费她为此付出的精力与心血。
“哪能啊，就是因为吃到教训了，所以这次我才想出一些绝对没有收藏价值的周边。”
莹掏出一卷她从办公楼的厕所里顺来的纸，“就出这个！把五条的脸印在上面！绝对是个好选择！”
这样子每一位购买了这款周边的人都能享受到用五条的脸擦屁股的美好触感。
夏油：……
实话实说，神代莹总是能突破他的想象力下限。
而且这周边看起来离谱，其实应该还是有很大的推广价值的。
高专和五条有仇怨的人何止千千万。
三轮银不说，说不定会买一些用作收藏，硝子的话，大概会花大部分拿来做上吊造型的晴天娃娃。
至于他自己……大概会真的买一些来用吧。
所以会脱销的吧。
这款周边一定会脱销的吧！！！！
……夏油杰开始庆幸自己一开始就从这场F4的游戏里出了局。
“不要露出这么遗憾的表情嘛，我也知道你没有参与到这么好玩的事里很可惜，所以为了感谢你借我演员的支持，我可是特别让人把你的名字加上去了。”
啊。
啊？
杰回头看剧。
已经放完了的网剧开始播放演职员名单，而名单的最后是鸣谢的字样。
【特别鸣谢金主 夏油杰】。
*
“所以这位夏油杰就是老师你说的那位朋友吗？”
虎杖问。
野蔷薇吐槽，“这种程度的朋友已经是恐怖故事了吧？”
“杰他大概也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参与的吧，”白毛诚实回应，“他可不会是主动上镜的类型。至于这件事谁干的——只有新生才会问这种问题。”
他看惠，“你应该听说过她哦。她很出名。”
伏黑默了默，还是吐出了那个在高专之中流传甚广甚至达到了闻之色变几近怪谈的地步的名字：“是神代莹吧。”
这个世界上，只有神代莹如此充满想象力，只有神代莹会在得罪人这件事上无所顾忌，毕竟这一切自由的前提是扎实的实力。
整个高专都知道这一点，毕竟厕所魔女事件留下的影响是如此深远。
“不用着急，你们很快就会和她见面的，她应该还算出名。”钉崎野蔷薇别了别眼，想到了正在热播的网剧和五条老师的口吻。
这位神代老师，流传在外的绝对不会是什么好名声吧？
*
神代莹迅速道歉。
“是我给你的名字放的太低调了吗？其实我也和剧组商量过了，想让他们特别给你做个彩色的动画，就参考那种鲜花绽放的场景，然后花里缓缓浮现出你的名字，突出一个美轮美奂。”
……
这详细的描述让夏游杰回想起了好久之前莹曾经发给他的视频。
因为在战斗方面的天赋实在太bug了，所以神代莹有学习一切自己不擅长的东西的习惯，这对她来说是一种探索的乐趣。
有一段时间她就很迷短视频。但她不太擅长剪辑，所以在有需要的时候，她更喜欢用系统自带的剪辑功能。
那几天她天天抱着一台电脑制作视频，每天高频率的产出着作品，同时还不忘记发到他们三个人的小群里。
视频的伴奏是充满中老年土味的bgm，整体的场景基本上就是一朵五颜六色的花打开，然后跳出一张照片，或者是一位中年女人举起一杯红酒，然后红酒里飞出一张照片，充满了上个世纪上个年代的即视感。
神代莹说这是东夏这两年最流行的剪辑方法。
夏油杰觉得遥远的东夏要是知道遥远的国家有个人如此污蔑（应该？）一定会过来澄清。
但是这强烈的即视感让他一点也不想成为莹的作品。
“我拒绝。”
他坚定。
莹遗憾的收回视线。
因为现在还需要黑心狐狸当董事长，所以莹都不敢把夏油得罪的太狠。
可以说现在的高专里受难最少的人就是他了。
“那我们讨论一下如何推广周边发行周边吧，”莹摸着下巴，“我记得按照流程，一般会有一段免费推广的日子吧。”
杰警觉，“你想做什么？”
“自从上一次的事件之后，学校里的其他人老是在背地里叫我厕所魔女，我觉得这一点很不好，我这样青春无敌靓丽的美少女，怎么能和厕所扯上关系呢？所以我决定——”
她合了合掌心，“我要把学校所有厕所里提供的厕纸，都换成我们这一次新出的周边产品。”
莹的发言掷地有声，“我要让学校里的每一个尊贵的屁股都能和五条悟那张伟大的脸，有一次亲密接触。”
……
醒一醒这样学校的咒术师对于上厕所这件事只会有更深的噩梦啊！
你根本就不是想让大家普普通通安安静静的上厕所！
说不定这一次厕所魔女的称谓真的会火遍大江南北。
夏油想起上一次五条和神代的争端导致的学校里的咒术师们不得不花钱买白毛性转的周边，然后同时迎接两个人微妙的笑容的场景，就觉得莹和五条不愧是朋友。
莹是典型的管杀不管埋，只要当时爽了，事后如何都无所谓，而五条——单看厕所魔女的事件之后流传下的故事主角只有魔女这一后果来看，他绝不是那种坐着被坑的类型。
要知道网剧一拍完，嗅到了什么味道的七海就忙不迭的就接了个任务，当场远离了东京，显然是知道之后发生的事必然会波澜壮阔，起起落落。
这可能就是莹所谓的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吧。
夏油杰忍不住为那些将要在学校里上厕所的咒术师们掬了一把同情泪。
但也到此为止了。
如果他是那种会因为同情而为大家求情的人，会因为预见到可能发生的场景而提醒莹的人，他也不会和神代成为朋友。
“干的漂亮！”
他如是说。
*
结束了一天的工作的灰原雄疲劳的打了个哈欠。
这一次和七海出任务，因为学长为了庇护他受了点伤——虽然想不明白这点伤势为什么就需要跑去外地养伤，但贴心的学弟还是主动提出了这一次的报告全部由他来写，并且因为心怀愧疚，他还在学长邀请自己同去外地的时候拒绝了对方。
但他显然高估了自己的能力，结果就在这边加班到了入夜。
可能是因为想要提起精神，他喝了不少的咖啡，所以工作结束了的同时，他感觉到了一股自然而然的排泄冲动袭击了他的大脑。
高专的楼栋自然不缺厕所，他溜溜达达的就进了男厕里面。
因为有大号的想法，所以他进了隔间，在一阵畅快自然的“身体废物排除”后，他顺手从纸盒里抽了几张卷纸。
但身为咒术师的敏锐让他在用纸接触到了身体的同时，意识到了这纸的触感比起往日来有些不对。
夜蛾校长虽然负责，但也没负责到对于厕所里的厕纸用着舒服不舒服都会去关注，去更换的程度。
而且这么多年了，被消耗的厕纸一直是同一个款式。怎么忽然间就想到换新了？
因而只是下意识的，只是想当然的，他对着光看了一眼他抽出来的纸。
沾到了一点米黄色脏污的纸上，是神代莹特意挑选过的，印在卷纸上后最最最像是五条悟的侧脸特写照片。
灰原雄抖了抖手。
然后发出了仅次于上次在厕所里被人偷袭的嚎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