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配

    她粗略的思索了一番,然后很实诚的:“没有。”

    伍嘉成精细的眉毛聚拢在了一起,穷追不舍的问:“那你们是什么关系?”

    其实伍嘉成一直都是学习成绩上的佼佼者,但自从遇到了陆鸣初后,每次考试,他总要被对方压一头,他起初觉得很不甘心,暗暗立下要超过陆鸣初的flag,他为此更加努力的学习,既然他能卷过其他人,那他必定也能把陆鸣初给卷死,所以陆鸣初在篮球场打球时,他在刷题,陆鸣初在午休时,他也在学习,甚至陆鸣初在上厕所时,他还在刷真题……

    然而,每次考试都事与愿违,虽然陆鸣初也不总是第一,但伍嘉成每次成绩年级第二时,陆鸣初总是第一,所以他已经关注陆鸣初很长时间了,对方仿佛就是他的心结一样,解不开也理不了。

    那天他看了一个首映的电影后,从电影院出来经过一个商场时,正好看见了云知亦和陆鸣初一起站在一个手机柜台前,他们谈笑风生的在讨论着台面上的手机,虽然都穿着普普通通的校服,但女的端正漂亮,男的帅气倜傥,他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一个词“郎才女貌”,实在般配得不行。

    但陆鸣初又是那种特别狂傲又充满野性的人,这种野性不是欲望使然的打搅斗殴,也不是死皮赖脸的胡搅蛮缠,而是向阳而生的劲草,能随风狂舞,自在生长,也有根底的稳固维系,稳重把持。

    他和陆鸣初打过两次篮球,都是因为人手不够临时搭伙打的,陆鸣初的打球的时候也像他的人那样,举手投足都随性从容,却又带着不易察觉得目的,等你发现时,他已经灌篮成功了。

    所以他当时很好奇这样的人为什么会看上一个才转学两个多月的女生?

    现在虽然云知亦说他们没有在一起,但他很少看见陆鸣初和其他女生独处过,所以还是很好奇。

    云知亦没喝他拿过来的矿泉水,而是从身后的椅子上的袋子里拿出自己水壶,她扭开盖子后,一股浓烈的中药味像一罐针一样突然扎进鼻腔,让人无所适从的难受,周围的空气很快被药味污染,也变得苦涩而压抑。

    这是前几天她去中医院的时候医生给她开的药方,虽然这段时间她只发烧了一次,但总觉得气力不足,才去的医院。

    那个中医生年纪挺大的,说她气血不足,要开药给她补一下,还说以后最好都找他看,他有经验。

    她面色不变的就着杯沿抿了一口,直接绕过了他的问题:“你参加的什么运动项目?”

    伍嘉成扶了扶金边眼镜,特别精明的扫了一眼云知亦,只见她不甚在意的拧上水壶的盖子:“跳高,你呢?”

    “我是跳远,是下午场。”

    云知亦刚好一米六,中规中矩的身高,身材比例也很好,腿长,而且四肢纤细,但看着挺柔弱一个女孩子,刚刚他还闻到了她水壶里的中药味,料想应该是病了:“其实你可以叫其他同学代替你上场。”

    她看着操场上来来往往的学生摇了摇头,跳个远而已,又不是去上刀山下火海,她又不是连蹦哒两下都不行了。

    伍嘉成摘下金框眼镜,掏出衣服袋子里的布巾开始细细的擦拭镜片,他还想再说什么,但抬眼的时候看见两个高大的身影逆着光慢悠悠的朝他们走过来,他抿住嘴唇止了声。

    云知亦也顺着伍嘉成的视线望去,前方那块空地就像交叉路口,走向各个方向的同学都有,但有个身影高大又挺拔,陆鸣初今天也穿了一套黑色的运动服,白色的运动鞋和以往是一个牌子的,但款式有区别,袖子被挽到了手肘处,露出手腕处的蓝色护腕,他双手插兜,一步深一步浅的直直的走过来,散漫又自在,不经意间总是流露出意气风发的少年气,很是显眼。

    云知亦觉得他这个校草也算是名不虚传了,确实是一个惹眼的帅哥。

    通道旁边的白杨树上的蝉鸣声突然此起彼伏,周围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她安安静静的坐在遮掩棚里,天上有艳阳高照,有白云在翻涌,有飞鸟翱翔,陆鸣初越走越近,而她突然想起一句话“道阻且长,虽千万人吾往矣”,记不清是谁说的了,但总觉得他正在坚定的走向她,不偏不倚。

    周兴率先蹦进遮阳棚里,看见云知亦的桌面上摆着一瓶没开过的矿泉水,他直接拿起来转开瓶盖,咕咚咕咚的给自己灌着水。他刚刚在太阳底下站了半天,就是为了给他们去参加长跑比赛的班长递上一杯水。

    因为他们班的人都不肯去参加长跑和短跑项目,都嫌弃这个运动又累又晒,而担任一班之长的班长责任重大,这项目只能由他自己担着了,但短跑的话他还是争取了一下陆鸣初的意愿,陆鸣初不好驳了他的面,答应了去参加短跑比赛。

    他们三人平时的关系不冷不热,但也算相处融洽,所以当班长还要求周兴拿着水在终点等他时,周兴一下子就答应了。

    外头太阳正烈,他们班长比完赛后,周兴口干舌燥的把水递给对方后,打算回自个班的营地弄瓶水喝,但他连遮阳棚都没踏进去一步,就被陆鸣初拉着绕着操场走过来了,说是要去a班那边,周兴说要找云知亦就去呗,干嘛非要拉上他,陆鸣初这狗东西觉得自己一个人去找云知亦会被传谣言,所以才拉着他一起过来的。

    呵呵,合着他们两人过来就不会被传谣言了?这狗东西的算盘珠子都直接崩到他脸上了。

    陆鸣初紧随其后也迈入了遮阳棚,他走到了周兴身边,隔着桌子在云知亦的对面坐下,细碎的刘海像细碎的阳光一样,很是朝气蓬勃。

    伍嘉成带上金框眼镜后目光复杂的看着陆鸣初,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倒是周兴注意到了伍嘉成,他放下矿泉水瓶,熟稔的绕过去勾着他的肩膀,不过脑子的喊道:“兄弟,你怎么也在这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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