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子

    然后云隽就旁敲侧击的问她,那个男生是谁,她就跟他打了一个哑迷,他没再追问,只是把重点转移到别处,让她问问人家愿不愿意和她一起出国,或者入赘什么的,一切费用都可以由他来承担。

    云隽的口气很大,但她觉得陆鸣初才不会稀罕这个,因为像他这样的就什么都不缺嘛,多少也有点铁骨铮铮。但她当时忍不住想象了一下陆鸣初入赘时的场景,乐了好一会儿,虽然云隽提的这个着实俗气了一些,但也不是完全不行,就是不知道人行不行。

    她敛眉抿了一口矿泉水,正在斟酌语句时,顾炼在他们侧前方的沙发坐下,距离他和陆鸣初在那个宠物医院偶遇已经差不多一个月,他好几次都想问陆鸣初新歌有头绪没,但又怕扰乱对方的思绪,就一直没问:“新歌的事,你准备得如何?”

    陆鸣初两腿敞着,他微微弯下挺直的背脊,清劲的手肘搁在膝盖上,他颔首:“已经写好了,就看你唱不唱。”

    顾炼意外的眼前一亮,他都已经做了最坏的猜测了,就是陆鸣初没有灵感写不出来,最后也只有惋惜的份了,但:“不愧是陆大才子,我就说一首歌而已,怎么能难得倒你,那新歌你有带过来吗?”

    陆大才子确实是陆鸣初的外号之一,顾炼之所以知道这个,是因为见周兴叫过几次,他觉得也算是名副其实,就把这个外号记在心里了,刚刚纯属太惊喜了,才下意识脱口而出的。

    虽然初稿是在笔记本上完成的,但陆鸣初后来编辑上了手机,所以他滑开手机找到新歌,直接递给顾炼:“你看看。”

    这歌就是那天他被那张什么峰不分青红皂白的打了一拳后,云知亦又迟迟不理他,失意的他就有感而发,那天晚上坐在那公园里写的,啧,现在想来,还挺傻气的,什么都没问清楚,就自己搁那悲春伤秋的,这么想着他颇有些幽怨的睨了身边的云知亦一眼。

    而正在想入赘这事儿的云知亦莫名其妙的被瞄了一眼,她不由心下一疙瘩,手里的矿泉水瓶差点握不住,陆鸣初的眼神挺奇怪的,他不会是看出来她在想什么吧。

    顾炼拿着陆鸣初的手机盯着新歌的谱子看了又看,这谱子其实没问题,陆鸣初也算是正常发挥了,从歌词的含义来看,这算是一首失恋情感,基调还蛮幽怨的。

    他抬头,视线从歌谱上移开,忍不住对陆鸣初恭维道:“歌词很真情实感,我都要以为是你情场失意了,不然怎么会表达出这么戳人的感情。”

    陆鸣初:“……”

    大可不必这么夸。

    顾炼把手机递还给陆鸣初,兴致很高的领着他们走进那个专门录入歌声的录音棚,陆鸣初走到那个长杆话筒前,端详了几眼,云知亦没由来的说了一句:“要不你唱两句?”

    他抱着胳膊笑得假仁假意:“你想我唱什么?”

    “就你写的那首《taking & show》。”

    他的目光俞加意味深长,语气却有些不爽只有他知道他那一瞬间想起了云知亦的手机铃声是顾炼唱的歌,尽管那首歌是他写的:“我唱来干什么,给你当手机铃声啊!”

    云知亦顺其自然的说出自己的打算:“手机铃声已经有了,你唱的可以用来当微信铃声。”

    陆鸣初有点儿无言以对,但决定据理力争:“你就不能统一用一个?”

    她摸了摸鼻子,其实她是担心陆鸣初唱得不好听,尽管他的声音是好听的,如果非要形容的话,就是网上说的一听就会怀孕的那种好听,但有很多这种唱歌五音不全的案例,不能不防,她很谨慎的开口:“这得看你唱得怎么样。”

    陆鸣初真是被她气笑了:“得,我要是唱得不合你的意,就直接pass掉是吧。”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但最后陆鸣初也没有唱成,因为那个调试音乐的工作人员到楼下吃饭去了,等他回来要接近半夜11点,所以顾炼说下次再带他们过来玩儿,他送他们到电梯门口:“歌谱的事我们微信上再聊,之前说的版权费翻倍也不是糊弄你的,到时我直接打给你。”

    陆鸣初不置可否,这钱他拿得心安理得,天知道他写那首歌的晚上有多郁闷,而且他还能拦着别人给他送钱吗。

    电梯门一闭上,云知亦就好奇的问他:“他说的版权费是多少呀?”

    顾炼确实说过是多少万来着,但陆鸣初当时没太在意,所以也没听进去:“大概几万块。”

    她心不在焉的:“真好呀。”

    云隽还说让人家入赘给人家钱花,现在看来可行性很低,毕竟人家现在都能赚个几万块了,而且家里条件也不差,哪里看得上他那几个臭钱。

    他垂眸看着她,尽管她的月牙眼依旧是弯弯的,但眼里没有一丝笑意,反而有一点小算计一闪而过:“怎么,我赚钱让你不高兴了?”

    电梯突然在某个楼层停下,大概八、九个人陆续涌入电梯里,让狭小的空间愈加拥挤,他们站到了最里面的一个角落,她背靠电梯的铁墙,而他面对她,高大的身影和肩膀把其他人挡住,从侧面看,好像是他在拥着她,她定了定心神,恍惚间感觉有一巨大的保护屏罩在她面前,安全感爆棚。

    而刚才他说话的时候,电梯门刚打开,机器声夹杂着外面吵闹的交谈声和脚步声,所以她没听清楚陆鸣初在说什么,以为他只是在问她是不是不高兴,等电梯门再次关上后,她才后知后觉的:“是有点儿。”

    电梯里人多,又热又吵,但味道并不难闻,因为陆鸣初身上的檀香味充斥了她的鼻尖,带来了清新淡雅的感受。

    而且他的身形高大,所以挡住了部分顶光,在她身上留下投影,他依旧半垂眸,浓密的眉毛像蝴蝶的翅膀一样翩跹,柔美和刚硬兼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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