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诱

    大门一关上,安生就迫不及待从周安瑾怀里出来,生怕被占了什么便宜,看得周安瑾一阵无语,安生解释道:“周兄可是要配良妻的,可要洁身自好牙!”周安瑾无奈地看了她一眼,出去把一板车的布给拉回来。

    回来的时候,安生已经洗好葡萄,瘫在椅子上,一颗颗喂自己了,周安瑾着实没见过哪个女子在他面前这么吃葡萄的,忍不住提醒道:“身为女子,还是要雅一些。”

    安生奇怪看了他一眼,道:“我是一个媒婆,姿态要那么雅做什么!”

    好吧,说不过她,周安瑾换了个换题道:“接下来要怎么做?”

    “我觉得,就这形式,差不多突破了孙大娘的心理防线,孙大娘差不多要上钩了。”安生道。

    “那孙大娘还上手打伤你呢,第一次上手是测试你有没有功夫,这一次还上手,还不成烦了咱们?亏得你昨天还要我去做戏呢!”周安瑾有些不太信。

    “你懂什么,这叫最后的武力测试,她试探得差不多了,就觉得我们是普通人,你昨儿收买寡妇那招用得妙,但凡孙大娘想要赢回大爷的心,我猜接下来她就会上门了,到时候你按我说的演就是了。”安生淡定道。

    “真的假的?”周安瑾将信将疑。

    “要不咱打个赌吧,三日之内孙大娘上门就算我赢,怎么样?输的人要答应赢的人一个要求,怎么样?”见周安瑾不信,安生也不生气,玩心大起想要和他打赌。

    “成!”周安瑾应下。

    像是要验证安生的猜测,第二日,孙大娘上门了。

    昨儿孙大爷狠狠训斥了她一顿,说他明着在外头闲逛,实际是在关注外头的风吹草动,也让她不要做些无厘头的事情,有那个闲时间不如催催后院的“那位”,还让她近日上门道歉,所以她今日一半郁闷一半疑惑来安生家了。

    孙大娘刚进门,就看见了周安瑾不太友善的眼神,这也正常,毕竟她昨儿打伤了她娘子,她奉上前不久采的草药道:“真对不住,把小娘子打伤了,这草药治跌打损伤不错,来给你们赔礼道歉。”

    周安瑾并不接,语气不善道:“呦,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您居然上门了,该不会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吧。”

    孙大娘刚想说几日软话,就瞧见安生搭着腰,一瘸一拐出来了,看样子昨儿摔得不轻,她像是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对她相公道:“孙大娘昨儿也是不小心,相公怎么能这么说话呢!”

    周安瑾见安生这幅模样出来,立即露出一副心疼的表情,道:“让你好好休息,你怎么就这样出来了!”说着便上去搀扶着安生。

    “我这不是听见孙大娘的声音嘛,想着肯定是有什么要事,便先出来了。”安生顺着周安瑾的力道坐下来,又道:“你去刷刷锅子,这锅子等会凉了,就不好刷了。”

    周安瑾“嗯”了一声,又用一个眼神警告孙大娘后,就去刷锅子了。

    孙大娘真是开了眼了,整个村里,也没见着这么听娘子话的姑爷,她听到安生的招呼声,有些期待地跨进去。

    安生看了下孙大娘赔礼的草药,亏地成九按头让她学了一些医理,她看出这些草药成色一般,不过她也用不着,便做欣然收下道:“您客气了。”

    孙大娘觉得这歉算是道过了,便找话题道:“你相公今儿没去卖布啊,那不是少了不少银钱?”

    安生可算是等着这话题了,心里窃喜,面上无奈道:“他说什么我伤这么重,必须得看顾着,至于银钱,一两天不挣没什么,我让他出去,他还跟我生气。”

    接着,孙大娘有些期期艾艾开口道:“你使了什么法子让你相公这么听话。”

    这鱼儿开始上钩了。

    安生开始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就是我的好手艺,就是那个糕点,他呀,莽人一个,可就好那一口,就为了那一口呀,当初求娶我花了好长一段时间呢!”

    “哦?”孙大娘若有所思点点头,她想起昨儿下午,她刚把糕点拿回来,那老头子停说家里有好吃的糕点,立马就回家了,那老头子是不是也吃这一套?

    接着她有些急切问安生:“你这糕点卖不卖?”

    安生有些为难道:“昨儿就跟您说了,这糕点做着有些复杂,若只供您这一家,这着实有些耗不起,不如我去您家教您吧,说实话,我这糕点也不想外传,可我们夫妻俩还要在这住一阵子,就想和您交个好,请您照顾照顾。”

    说到去她家,孙大娘就有些戒备,毕竟她后院藏了个好大的秘密,她反问道:“为什么不能在你家教我呢?”

    这说辞安生想好了,不好意思道:“主要是这几日我相公在家,着实有些不方便。”

    孙大娘了然,这娘子相公不想她家老头子,黏娘子黏得紧,但是她也不想安生上门,两边沉默下来。

    孙大娘正在思索要怎么办时,安生突然道:“我这还有个法子,您看行不行,就是我把方子给您记下来,您试着回去做一下?”

    这法子好,孙大娘当场答应下来。

    安生又一瘸一拐地去拿纸笔,慢慢写了下来。

    这糕点吧,安生虽然做不出来,但是吧,实在想吃糕点的时候,她就威胁周安瑾去做,偏她还不耐烦等,去灶边边看边等,一回两回的,还真让她记住了些步骤,这写下来应该不会错吧!

    当然啦,为了让孙大娘再次找上门来,她故意漏掉了一个步骤。

    嘿嘿。

    孙大娘欣喜地把糕点方子拿回了家,等孙大娘一走,大门一关,周安瑾就悄无声息地走了出来,安生得意道:“可是愿赌服输?”

    周安瑾拱手:“安生好生厉害,在下愿赌服输。”不过嘛,他也不想落下风,道:“看出来,安生确实不善厨艺。”

    安生莫名:“这有什么奇怪的,我本来就不善厨艺,那大娘再上门来,你可要帮忙圆谎。”

    周安瑾却没急着开口,拿过纸笔慢慢写了起来,安生凑过去看,发现他写得就是她刚写给孙大娘的糕点方子。

    这方子有啥问题,不是看着他平时做的步骤写下来吗?

    周安瑾写完,搁下笔,看着安生脸上的不解,指出一处道:“别的不说,这面须得一半用冷水和面,一半用热水和面,安生都没仔细看呢!”

    “啊!”安生叫起来,她就是负责吃,谁会看那么仔细啊!

    周安瑾却道:“要想不露馅,看来安生得好好学这吃食。”

    “不!”安生哀嚎。

    孙大娘拿了方子兴冲冲回去做糕点,可奇怪的是,无论她做了几次,这味道都与她之前尝过的对不上,孙大爷也奇怪他怎么在厨房呆这么久,着实是害怕她持续钻研那奇奇怪怪的吃食。

    一连试了两天,着实是没办法,孙大娘只好又登门了。

    打开门,看见有些菜色的安生,她吓了一跳,前儿个她没下重手呀,估摸着这两天这小娘子应该好了才对,怎么面色看上去更差了呢!

    她不知道的是,这两日她在厨房捣鼓,安生也在厨房捣鼓。

    这周安瑾也太热心了些,说她挖下的坑可不能露馅了,每日一早装模做样拉着装满布匹的破班车出门后,就偷溜回来,压着让她学做糕点,这让她彷佛回到了不久前被九叔按头学医理的情景。

    可不得一脸菜色么!

    更可恶的是那周安瑾,虽然她做出来的不太行,他也不用时不时地摇一摇头吧,她又不需要做饭,要学会做这个干什么啊!

    知道他厨艺好,也不用在她做得难吃的时候露个一手,再用无语的表情望着她,来嘲笑她吧!

    可恶!

    安生见孙大娘被自己吓到了,不好意思地解释这两日布匹生意不太好,影响了自己心情。孙大娘见不是自己的原因,便自动掠过这一茬,道:“这个方子啊,我无论怎么做味道都不对,这是为什么呀?”

    安生当然不能说自己步骤写得不对,多亏了这两日恶补,她也能胡诌一些:“是不是大娘手法不对,瞧这糕点,一开始要这么揉的。”说着,便在空中演了一下手法。

    孙大娘见了,连连点头道:“对对对,我没用这么手法。”而后又问道:“这手法这么重要啊!”

    安生重重点头:“手法当然重要,这么多好吃的糕点,为什么有人能做出味来,有人做不出来,不就是手法不外传吗,我这糕点是祖传的,手法当然也和别处不一样。”

    听起来很有道理,孙大娘若有所思点点头。

    安生这时走过去,郑重道:“大娘,您若是真想吃上这糕点,还真得上您家教您了,您看,方子给您了,您也做不出来。”

    说到这,孙大娘就有些沮丧,她一直不善厨艺,对着厨经研究了不知道有多久,结果现在连给老头子做一顿厨艺也做不到。

    也罢,这小夫妻就是手无弱鸡之力的普通人,只要她把后院安置好,他们就发现不了,让这小娘子上门教也没啥。

    想到这,孙大娘道:“行,你看什么时候有空,来我家教我。”

    成了!安生狂喜,面上不动声色道:“那成,我下午就去教你吧。”

    为什么不现在去呢,自然是她要逮着周安瑾先做糕点了,不然等下午她做出来味道不对,那不是露馅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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