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你要带我去哪,快放开我!”

    年年此刻双手捆绑着,正被宫远徵用麻绳拖着往外走。

    她怎么也没想到,宫远徵下个动作是这样。

    就在刚刚,上天帮助年年选择了答案,也就顺着把信息脱口而出。

    年年还庆幸是辛亏宫远徵听到了。

    宫远徵虽说看着恃才傲物,但也是好说话的。

    毕竟之前那样闹腾,也没把自己怎么样,就悄么声儿说了,让他放自己走,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

    可是,现在不按剧本走啊!

    在听完自己的经历后,宫远徵居然一声不吭地就绑了自己,现在还不知道去哪。

    应该不是地牢吧,要真是的话,刚刚就直接喊侍卫了,而不是现在静悄悄的亲自动手。

    不过未知才是最可怕的,年年在后边拖着地,向后使劲满脸拒绝,整个人倾斜了。

    “少废话,去尚角哥哥那。”

    宫远徵一拉绳子,年年往前一踉跄,差点跪地上。

    本来就满脸不情愿的年年,一听去那个死鱼脸的那里,整个人都不好了,这消息他如果知道,不扒层皮才怪。

    刚她可是一直说自己的冤屈,这也是苏白姐姐教的,要把自己摘除了,把所有的过错全推了苏家身上。

    苏家是不忍让嫡女出嫁,年年才被胁恩替嫁。年年在和宫门说出,偶尔得知苏家背叛宫家,还做了很多坏事,让宫门自行判断,放自己走。

    可是这要找个好说话的和对方说出来,而不是宫二门主,万一真审上一审,自己知道的其他内容,什么夫人少主啥的不可信,什么苏白姐姐的计划都说出来。

    在说出什么不该说的……

    苏白姐姐没教自己之后怎么办啊!

    据说宫商角在外心狠手辣,扒皮抽筋,小儿止啼的存在。

    又不想灰溜溜逃走,以后在也无法外边浪了。

    越想越觉得前路一片黑暗,才不要去这个阎王爷那里呢,年年干脆不起来了,摆烂的让宫远徵吊着胳膊,直接倾斜在地面上。

    “才不要去,你要把我献祭,你就直说!”嘴里还嚷嚷着,双腿也开始划拉土地,扬起一片尘土。

    宫远徵此刻被气的青筋暴起,怒目而视,从未过如此不知好歹的人!

    从得知自己可以选择新娘,并毫不犹豫选择了她,心中微妙的情感还没有得到表达。

    就得知自己选的新娘是替嫁新娘,气愤自己受到欺骗,到对方诉说自己去被逼着来的后稍微气消。

    但说的是真是假,避免在出岔子,这种大事肯定会和哥哥禀报一下,可见年年这个骚操作,又无名火起,要知道刚刚在正厅受的气都比这少!

    宫远徵深吸一口气,直接拿出一个软骨散挥手一撒。

    “什么东西。”年年只觉得被什么呛了一脸,顿时浑身无力,使不上劲儿。

    “呀,我怎么了!”

    “让你安静下来的的东西。”宫远徵这才呼了一口气,放松下来,俯身扶起,轻轻松松往肩上一扛。

    “我肚子!放我下来。”

    “老老实实的,若没问题立马把你放了,又不是去龙潭虎穴的,怕什么。”说着往上颠了下,快步往前走。

    “放我下来!在不放我下来,我可喊了啊!”

    “别出声,再出声就永远也别想出声了。”宫远徵微沉地声音一出。

    年年立马闭麦。

    沉默是今晚的桥梁……

    夜晚的角宫沉闷闷的压抑,如同一潭死水。

    进来后,让年年开口,年年也不开口了,这气氛压抑的她有些憋屈。

    在宫远徵解了软骨散后,让年年站在前面。

    便坐下和宫商角说年年的事情。

    年年手脚冰凉,全身发软的站在那,紧张的抠搜着手指,像面临最后审判的犯人,虽说这已经差不多情况了。

    宫商角大致知道什么状况了,在宫远徵说她开始开始就注意着年年,站在那虽说战战兢兢,忐忑不安的,但是眼神清澈,神态不像说谎的。

    但,宫商角身体端正,低眉慢慢喝了口茶后,开口道:“你为何一开始不说?”

    “什么?”年年刚刚因为心绪不宁,并没有听着什么问题,只听提问自己。

    “我问,为何一开始不说?”宫商角不慌不忙又问了一句。

    “对啊,为什么呢?”年年头冒冷汗,这一上来的问题就如此刁钻。

    “问你呢!”宫远徵在旁边看了眼宫商角后,转头瞪眼看着年年。

    “是…是因为…一开始不知道和谁说。”年年双手攥了攥,为自己打气。

    “执刃大人见不到,就算不和我们说,也可和少主说。”宫商角看了眼年年的手后,紧跟着提问:“之前海选不是见过吗?还是已经说过了。”

    “不行,不能和少主说!”年年因为紧张,光想着回答问题,眨眼就把自己卖了。

    宫商角喝茶的手一顿,身体微微前倾,目光转瞬冰冷起来,打量起年年,轻声说道:“为何少主不能说?”

    遭了,年年眨巴了下眼,开始两眼无神。

    “是啊,为什么呢?”年年耸动着眉头,有些欲哭无泪,超级想找外援,这动脑子的事情不适合自己啊!

    宫商角还没回,宫远徵已经在一旁站起身,晦暗地看向年年:“让你回答就回答,有什么不能说的,别在这问一句,回一句的!”

    “……”一凶,年年更瑟缩地站在那一句话不说了。

    “若不喜欢在这问话,我们去更好的地方,相信你会说出口的。”宫商角也像是问烦了,淡淡的开口。

    “哪里啊……”年年小声回道,她也不想待在这里了,这三堂会审似的,搁谁谁都不乐意。

    “地牢啊,那里没有人打搅,可好了。”宫远徵目光微动,在旁边接话,丹凤眼含情脉脉,却阴恻恻笑道。

    “我才不要去!”年年一听,瞪大眼睛,高声回道:“我又没做错事,是被逼的!”

    “那问你话你说啊,搁这里犹豫什么,难道是无锋细作。”宫远徵的怀疑紧跟而来。

    “你才无锋细作!你骂人怎么这么难听!”年年开始磨牙,张牙舞爪起来,回到自己的场合后,说话也不哆嗦了。

    “你说什么?!”宫远徵咬牙切齿。

    “远徵弟弟。”宫商角阻止宫远徵说话,冷眸微眯,继续沉声道:“为何不能和少主说?”

    “为什么……我不喜欢少主行了吧。”年年见话题又转回来了,有些无可奈何。

    “你就在前几日,见过少主一次,如何就不喜了,找理由也要走心啊。”宫商角见年年眼神灵动转动着,放下茶杯,不想继续了:“去地牢吧。”

    “是,尚角哥哥。”宫远徵面无表情在一边微微欠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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