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她总不能说春梦对象是他吧。
白溟语气温和：“你看起来精神不是很好，平时多注意休息。”
“谢谢。”惜青点了点头，却低下头来，不敢看他的脸，生怕自己联想到一些不该想的。
每次瞟到他的手，她就会想到那纤长苍白的手指在她身体里的样子，而后神色尴尬。
白溟倒是十分坦荡地和她相处，这让她更加束手束脚。等到了下班时间，惜青立刻逃也似地跑开了。
手机响了，裴复给她发消息：“姐姐下班了吗？”
她从那种迷蒙状态清醒过来：“下班了。”
对面发过来一个流泪的表情：“我还在训练。”
“你发个位置过来，我去找你。”
“真的假的？”他的疑惑没维持两秒钟，直接发了个定位过来。
“我在门口接你。”
惜青乘地铁来到训练场外，却没有看到裴复，隔着护栏，她看到排成一队围着操场散步的训练人员，其中顶着耳朵甩着尾巴的人跑在最前面，格外明显。
对上他一直向外看的目光，她尝试着招了招手，犬妖的耳朵立刻竖起来，举起双臂，示意他在这里。
教练鸣了一声哨：“裴复！专心看路！要不然罚你再多跑两圈！”
“哦。”他的嗓音有些郁闷。
惜青站在原地等待，不一会大门打开，那个蓬松地脑袋果然冲在最前面。
裴复跑到她的面前，张开双臂一把抱起她，将她搂在自己的怀里，转了好几圈才停下来。
“这么开心？”惜青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的嘴角要咧到耳根了：“看到你我当然很开心。”
他刚锻炼完，身上的肌肉还是紧绷的，摸上去有些硬，身上有股淡淡的沐浴露的味道，头发也湿漉漉的，应该是冲过澡。
此时他把墨镜摘了，眼睛比之前更大，棕黄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惜青注意到他的眼睛还有些红：“你的眼睛还没好，把墨镜戴上吧。”
“不碍事了。”他说，“一起去吃饭吗？”
两个人走到路边的小店，惜青点了一碗馄饨，很快就吃完了，裴复点了两碗面，大口大口吃着，看得惜青都有点饿了。
一旁老板的眼睛一直在裴复的耳朵和饭碗之间打转，裴复没感觉到，但这种看异类的感觉让惜青很不喜欢，她伸手遮住了裴复的耳朵，再回头去看老板，他果真挪开了目光。
再回头，她发现裴复又脸红了。
他愣愣地放下碗，耳朵硬得像一块木头，搓了搓自己的脸：“关于我哥的事情……”
“你说。”
“我不知道他跟你说了什么，但是如果他伤害到你了，很对不起。”
他抿了抿唇：“我跟他交谈过了，他以后不会来打扰我们了。”
惜青皱眉：“你跟他决裂了？”
他摆摆手：“也没有啦，本来他也没怎么管过我，谁知道他在这件事上这么敏感。”
惜青沉默着，裴复有些坐立难安，他抓耳挠腮地思考了一番：“我们确实吵架了，但是从小到大吵过的架也不少，这种事都见怪不怪了。小时候他还打我，但现在打不过了，只能动动嘴皮子。”
“不会影响到你的生活吧？”他毕竟只是个学生。
裴复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了：“没事的，本来我就没要他的钱，平时兼职加上比赛奖金就够了。”
“那就好。”惜青嘴上这么说，心里却还是有点莫名的担心。
两个人吃完饭走出店门，天空飘了点小雨，本来想坐回店里等一等，结果雨越下越大，一时半会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惜青打了一个喷嚏，这降温也太快了：“附近有旅店，去那里待一会等雨停吧。”
裴复嗯了一声，然后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蒙在她的头上，然后用手臂护着她一起跑，结果跑到旅店两个人还是湿透了。
裴复没带身份证，惜青将自己的递过去：“开一间房。”
“钟点还是过夜？”
外面的雨好像还要下很久的样子，两种价格差不了多少，于是惜青说：“过夜吧。”
前台将房卡递给他们，两人乘电梯上楼，惜青在前面走，裴复像丢了魂一样脚步虚浮地跟在她后面。
一进到室内，他的目光不受控制地落在房间中央的大床房上，一时间感觉自己感觉空气稀薄，呼吸不畅。
“你要……”他开口，扭头发现惜青已经脱掉了外套，夏季薄凉的衬衫湿透了，将她身体的曲线勾勒出来，能清楚地看清她粉色的内衣。
“啊！”裴复脚下像按了弹簧一样跳起来，他伸出手想要遮在她的胸前，却发现一只手根本没什么用，挡都挡不住。
他伸出另一只手，但这个动作又过分的下流，好像要抓什么似的，他的脸色红得要爆炸，一时间手脚都不知道放在哪里。
变成原型会不会好一点？但仅存的理智告诉他此刻是绝对不能变回原型的，他只好用手遮住自己的眼睛，又背过身去蹲下来：“我不看。”
惜青觉得他这样很可爱，所以才总是一而再再而三得这样逗他：“我去洗澡了，你要洗吗？”
“我去。”变成蘑菇头的裴复说，“你洗完我再去。”
“那我先洗了。”惜青拍拍他的脑袋。
被拍了脑袋的蘑菇只是动动自己的耳朵，然后蹲在原地一动不动，他的尾巴勾起来又展开，十分紧张。
等到惜青洗好出来，裴复还蹲那里，完全没变过位置。
她走到他面前，他抬头看她，这才发现他的头发又被他揉成鸡窝了。
他的声音有点委屈：“我在你面前是不是很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