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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姥跑了

    在外面迎客的姑娘们拉着他们坐在了桌前,八成因为清渡长着一张桃花眼,能说会道,招的不少姑娘们开心,姑娘们都围着清渡转,其中最过分地头牌美人红娘都快要坐到清渡腿上了,留了半张桌子任由楠生一人坐。

    清渡点了一坛酒,给楠生点了一盏茶,楠生害怕清渡又喝醉误了事连忙瞧他使眼色,想提醒,只见清渡身旁的姑娘们嘴上不停,哪里能看见楠生的窘迫。

    很快,茶酒上来,姑娘们轮番灌着清渡,也有些不死心的女子想凑近楠生,可看见楠生冷漠的眼神又硬生生退了下去。

    很快,清渡的意识便模糊了起来,只是这人间的酒醉不得仙官,更何况是成日喝酒的他,可是身边的男子们一个接一个地倒下,就连喝茶的楠生想站起来却也趔趄了下,看来这酒楼里的‘东西’要动手了!清渡连忙也装醉晕倒。

    姑娘们看到这样的情况,退了下去。楼梯处盈盈走下来一人,离近他们后,清渡闻到厚重的胭脂气,只听那人喊道

    “姑娘们,把这些人都抬到房子里去。”

    清渡感觉有人将他们抬起,没有几步他们被抬到了别处,那些人离开了房间,周围顿时安静了下来。

    清渡微微睁开眼睛,发现他们被带到了一个红光萦绕的地方,酒客们躺在一起,格外的拥挤,旁边的男人甚至都压到了楠生的身上。屋子里面尽是邪气,红色的绫罗挂在屋顶飘落在半空中,屋顶上方盘旋着一只巨大的蜘蛛样的邪物。

    只见一个长发红衣看身形像是女子的身影进了房间,随着那身影进来一股浓重的香味扑鼻,呛得清渡忍不住想打喷嚏,只见那身影正对着门边的酒客不知做些什么,很快,那红衣邪物轮到了下一个,依旧不知道摆动着什么,就在这时清渡才看清刚才中招的酒客。

    他面色乌青,眉宇之间发黑,像是一团迷雾遮住了他的眉间。那酒客猛地睁开眼睛,可眼瞳之中全是漆黑,他大口的呼吸吐出浊气,握起拳头像是要打仗一样,全身青筋暴起,开始剧烈地抽动。

    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直到过了半炷香的时间,才渐渐安静下来像是沉睡一样。

    酒客之多,到了现在邪物才转过身。

    清渡半眯着眼,可当他看到那邪物的脸时猛然一抖,那邪物脸上尽是黑斑,有一张满是皱纹的皮囊,皮一层层地耷拉在脖颈处,眼皮上方也被脓包覆盖,眯成一条细缝的眼睛一片漆黑。

    手上红色的尖甲摸索着酒客的脸,披头散发,全然看不清男女。

    只见他从下巴褶皱处掏出了一个像是蛆虫一样的东西,喂酒客服下后,双手的尖甲划开酒客的眉心,吐出一团黑气将其封印在眉心处。

    这他娘的是什么东西,好恶心!

    如法炮制没多久,邪物走到了清渡身旁,正对压着清渡的酒客下手,清渡猛然睁开眼,迅速拉过一旁的木椅狠狠地砸在了邪物身上,一个喷嚏重重的打了出来,整个人这才放松下来。

    邪物呆愣了一下,像是没有想到会有意外产生,与清渡四目相对,清渡连忙打了个冷颤,真是太丑了!他从来没见过这么丑的东西!

    那邪物偏了偏头,扬起了半边嘴角,他的脸一分为二,一边是苍老的样子,另一边塌拉下来的皮囊狰狞地笑着。

    “有趣,竟然清醒。”

    说着,拖着脚步向清渡走来。清渡连忙将这屋子里的绸缎推向邪物,邪物像是在与他捉迷藏一样,边在身后追边发出刺耳的笑声,拨开层层绸缎,一步一步像是沉重的鼓声朝清渡的方向走来。

    ‘彭’一声巨响,清渡透过绸缎看见那邪物身后站着一个人影,正是楠生,他手上还有半截椅背,刚那一声巨响便是他用椅子砸向寿姥。

    邪物像是被吓了一跳,木楞道“你也清醒?”

    清渡连忙趁邪物不注意跑到楠生身旁,将兄长给的宝物拿出一个递给身旁的人,说道

    “好你个楠生,把我都骗过去了!”

    楠生嗯了一声,接过宝物,那是一个镜子,手把处附着龙腾,他曾在掌书阁看到过,神物唤作灵镜,辟邪驱魔,他知道如何使用。看了看房间的情况,不远处便是可以逃出去的门,二人对视一眼,默契的点了点头。邪物像是知道他们要做什么一样,动作快了很多,刺耳的声音又开始了

    “玩够了,受死吧!”

    邪物猛然袭击过来,楠生连忙将清渡挡在身后,将灵境挡在身前。那邪物速度极快,不过眨眼便已经逼近二人,就在这时灵境发出一道白光,邪物被白光击倒,连忙捂住双眼蜷缩在一旁,浑身颤抖着想要重新扑过来,可看见白光又蜷缩起来,恶狠狠又带着些不可置信地喊着

    “你是天官?!”

    清渡趁机掏出另一个宝物,乃是东铃,正打算趁机上报天界,前来收拿,可不知道这邪物用了什么法子,在这房间之内二人法力全无,两人默契的退向门处,知道现在不该拖泥带水,便快速离开。身后邪物的怒喊还在耳边萦绕。

    出了幻景楼,天色已经朦胧亮起来,街面上陆陆续续已经有了店铺开门。清渡拿出东铃,只见东铃浑身散发着微光,看来是已经恢复了仙力。

    清渡回头看了看花楼,心中不免有些可惜,又转头问向楠生

    “这是何物?”

    这与恶渊差的不是一丁半点,恶渊化成灰他都认识,难不成是别的邪物也出世了?

    楠生思索片刻对他道

    “如果我没有记错,今日我们遇见的是寿姥。”

    清渡听后想了起来,这寿姥算得上是恶渊的手下之一,一个活了百年的厉鬼。十几岁被卖入夫家,五年无子,便被村里人背后说闲话。寿姥觉得对不起丈夫便让丈夫纳了妾,可是妾也迟迟不曾怀孕,最终发现是丈夫的原因,寿姥便放弃了生孩子的想法,只要二人琴瑟和鸣,倒也是好的。

    丈夫得知是自己的原因无法受孕,休了小妾。可谁知丈夫执意要孩子,便花钱请来了人将寿姥□□,事发后两月有余,她被查出有了孩子。寿姥在失去贞洁那晚得知是心爱的夫君一手规划,几次怒火攻心晕倒在家,丈夫也并不在意,只想着有一个与自己同姓的孩子就好。

    面对寿姥,丈夫却不再像从前那样对她,每每看见她,便能想起自己‘逼不得已’被戴上的绿帽,只等孩子生出来丈夫便会把寿姥杀害。

    快要临盆时,丈夫却日日流返在烟柳之地,就在这时,村子里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了寿姥的事情,日日堵在门前扔菜叶子骂她不守妇道。她夜夜以泪洗面,从不反击,想着为了心爱之人和他们的家,以及怀胎九月早已产生感情的孩子,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只想着生了孩子丈夫便会回心转意。

    可是当寿姥临盆那日,家门被人敲响,寿姥挺着大肚子打开门却被推倒在地,门外是五个彪形大汉,原来是丈夫在外面花天酒地花光了钱,可沉溺于温柔乡的他已经无法抽身,便借了村霸的银两,现在到了还的时候,丈夫却不见了踪影。村霸带着小弟找到了家里,将家翻了个底朝天,寿姥拦不住他们,也只好任凭他们翻找,家里已经没有多余的银两了。

    那些人见没有钱,便脱口大骂。寿姥本以为那五人尚有人性,发发脾气不会对她个孕妇如何,可谁知那村霸拿出一张契约,上面白纸黑字写着丈夫将自己也抵了出去。村霸和他的四个兄弟就这样在家里侵犯了寿姥,而寿姥的孩子也死在了那个风雪天里。

    寿姥倒在血泊之中,看着村霸五人离开的背影,她疯了,她冲进了花楼,找到了骗自己丈夫的妓,活生生地扒了她的皮,贴在自己的身上,她看着被吓得瘫软在地上的丈夫,笑着问他:如今你是不是爱的只有我了?

    第二日便有人看见她丈夫惨死在街头,四只断裂,拔了皮囊徒留一副头颅示众。

    说来可笑,她丈夫的□□也被割去塞在了嘴里,从此之后再没人见过寿姥,只是传闻没过多久这个村子里的人皆死于非命。

    清渡想到这里,摇了摇头,怪不得她的怨念如此深重,生时经历了如此痛楚,死后又怨气郁结,看来他们如今对付怕是要棘手一些了。

    “我曾在书阁看过,这寿姥一而再再而三地在各个地方寻找美丽的皮囊贴在自己身上,遭到反噬样貌丑陋极了,故而很怕白光或者镜子一样的东西,”

    两人朝酒楼走去,楠生说道。清渡想起刚才那寿姥的样子,难怪半张脸皮耷拉下来。天色已经亮了,两人也已经走到酒楼,他打了个哈欠说道

    “行了,一切等到晚上再说,这会先去补个觉,一切都没有好的精神重要!”

    在天界他们二人便常住在一起,挤一个被窝,当客栈老板开一间房的时候二人也没有意识到有什么问题,只是现在他们都要休息,清渡看着正要躺下的楠生连忙坐起身来,楠生抚了抚被清渡喝醉时躺皱的枕头问道

    “怎么了?”

    清渡神色有些迟疑,要说没有芥蒂那是假的,只是现在什么都没发生,又该让他如何说出口。清渡只好挠了挠头,抱起枕头走到一旁的靠椅上,道

    “我昨夜休息了会,这会不是太困,你先睡吧。”

    楠生神情有些落寞,却也没有说什么,和衣躺下休息。

    这一觉睡醒已经到了傍晚,清渡睁开眼才发现自己倚靠在椅子上不自觉睡着了,身上还披着楠生的外袍,房间里头空无一人,不见楠生的踪影。

    他伸了个懒腰,从椅子上站起,推开窗子,街上的商贩已经准备收摊,房门被推开,楠生正端着饭菜进来,瞧见他醒了,笑着对他道

    “快来吃饭了,算时间你也该醒了。”

    清渡看着端来的菜都是昨日他爱吃的,成功唤起了他的食欲,连忙坐在桌前,他吃饭向来不讲究什么儒雅,遇见好吃的菜便巴不得一口吃个精光,楠生每次见他这样子,都忍不住多给他夹上几筷子,好一个恶狼扑食。

    吃过饭后,二人带上东西便出了门,这次的方向依旧是幻景楼,只是到了城南却发现原本灯红酒绿的地方如今空空如也,昨夜发生的好像是一场梦,莫非这幻景楼是寿姥所造的幻境?并不存在?

    “难不成,寿姥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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