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47

    由于在E.P.四人中,埃尔维拉和艾利尔特接触的时间最长,所以这个任务自然也落到了她身上。事情比埃尔维拉想象中的要顺利得多,自从她上次把来找麻烦的几个人赶走后,霍格沃茨里每个学生看见她时都小心翼翼的。当她向刚下课的斯莱特林学生寻找艾利尔特时,其中一位女生马上为她指明了方向,脸上的表情仿佛是担心如果回答慢了就会遭到女妖的诅咒。

    艾利尔特对埃尔维拉的到来似乎并不惊讶。他并没有多问,而是默契地带着她绕开人群,来到城堡中庭里一个被层层灌木丛掩盖的隐蔽小庭院中。

    “闭耳塞听。”艾利尔特挥动魔杖,蓝色的光芒闪烁着形成一层透明的屏障,把二人笼罩在其中,“别担心,就算有人在附近,也不会听到任何声音。”

    埃尔维拉马上在内心把这个魔咒列入了E.P.的学习清单,并且更加确信他们的选择是值得的。她和艾利尔特一起并肩坐在灌木丛后的大理石围栏上,深呼吸了一口气:“艾利尔特,我们想邀请你加入Elysee Paradise——一个我们自己组建的组织,取自希腊神话中的极乐之地爱丽舍乐园,我们一般简称它为E.P.。”

    她详细地介绍了E.P.的由来和信息,有些忐忑地观察着艾利尔特的反应。毕竟这个“组织”只是由一群未成年学生组建的,也没有任何拿得出手的能力,在其他人看来或许非常可笑和幼稚。

    艾利尔特并没有露出任何怀疑或轻视的神色,而是认真地询问了一些关于E.P.的具体细节,语气中带着不加掩饰的赞叹:“我知道你们互相合作,但没想到有这么缜密的计划和准备。没错,集思广益,提前训练……怪不得……”他专注地沉思了片刻,并没有马上给出答复,而是反问道,“我可以问一下为什么你们愿意邀请我加入E.P.吗?”

    埃尔维拉愣了一下,一时拿不准对方的意思,于是尝试用另一种偏向谈判的思维方式来解释:“嗯——我们掌握着不同的线索,可以互相交换手中的信息,合作找出更多真相,在需要的时候给对方提供援助。你可以根据你的需求参加E.P.的聚会和训练,我们不会占用你的时间——”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艾利尔特笑了起来,和平时那种标志性的礼貌微笑不同,这一次是发自内心的笑容,“我知道E.P.对你们来说意味着什么,你们互相信任,愿意无条件冒着危险帮助对方。我是想了解一下为什么你们愿意信任我,仅仅是因为我帮过你吗?”

    埃尔维拉有点惊讶,又松了一口气:“用‘帮过’来形容好像太简单了,你这一次救了我的命。”

    “我这么做的目的并不纯粹。”艾利尔特笑着摇了摇头,“我不希望辜负你的心意,所以我必须告诉你实话。我一直以来对你的帮助……其实有很大一部分出于我的私心。威斯克先生对我有恩,所以我和他之间达成了协议,我听从他的安排行事。你身上有我想要的真相,如果他们成功除掉了你,下一个就会是我。对你伸出援手是在拯救我自己,你带给我的帮助不比我做的少。”

    “我知道。”埃尔维拉坦然地说,“你有很多办法可以达到目标,就像芬格和柯蒂斯那样,但是你选择了对我伸出援手。这就是我们相信你的原因。”

    艾利尔特看上去有些惊讶,他灰绿色的眼睛认真地看着埃尔维拉,语气专注:“埃尔维拉,你知道的——托付自己的信任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并不是每个人都能胜任。最致命的伤害往往来自信任的人。”

    “我认为你值得我们托付,我想阿尔伯特教父也是这么认为的。”埃尔维拉朝他微微一笑,“而且——我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只有互相帮助才能走下去,不是吗?”

    “我很荣幸能够收到你们的邀请。”艾利尔特的笑容里比平日多了几分明媚,“但很抱歉我还不能马上给出答复,能够再给我一点时间吗?”

    这个答复和埃尔维拉预想中的一样,既然对方没有拒绝,那就说明还有机会。她松了一口气,马上点点头:“当然没问题。”

    “那么我先回去了,晚安,埃尔维拉。”艾利尔特在告别后又补充了一句,“替我向艾斯特莱雅问好,顺便麻烦你帮我转告她……谢谢她的猫头鹰零食,但是我觉得下次给我的猫头鹰更合适。”

    当埃尔维拉回到格兰芬多休息室时,菲恩和艾斯特莱雅早就在壁炉旁边等着她了。他们一致认为艾利尔特的答复非常乐观,当艾斯特莱雅听到埃尔维拉转告给她的那句话时,脸上飞快地泛起了红晕。

    “所以你真的喂他吃猫头鹰零食了?”埃尔维拉震惊地问道。

    艾斯特莱雅脸上的红晕蔓延到了耳根:“我、我不是——那个时候……他错过了午餐和晚餐,又是猫头鹰状态,我担心他吃不了人的食物,所以才问他要不要……”

    菲恩没有听到两个女孩的对话,他一直忙着在书包里翻找着什么。最后他举起一张已经被压的皱巴巴的邀请函:“噢,对了——维拉,这是斯拉格霍恩让我给你的,他想找你去下周四七点的鼻涕虫俱乐部晚会。你要去吗?”

    埃尔维拉摇摇头。虽然她知道斯拉格霍恩教授是一片好心,但她最近实在是没有时间。除了要补上落下的课程、作业和魁地奇训练外,E.P.还根据傲罗的要求制定了需要学习的魔咒的清单,他们必须花更多的时间练习。

    “我不能再错过魁地奇训练了,不然艾琳会杀了我的。他们找不到替补的找球手,没有人愿意去……据说其他学生觉得如果顶替了我的位置就会被女妖诅咒。”

    每当霍格沃茨的钟塔敲响第十二声,纷纷扬扬的猫头鹰群便会如期而至,带着来自世界各地的信件降落在礼堂大厅。

    埃尔维拉这段时间收到的信件比她一整个学期的作业还多,但大部分都是不怀好意的骚扰和恶作剧,还有一些小道报刊的采访邀请。她无视了猫头鹰的不满,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信件全部扔进了壁炉中,只留下教父和斯蒂芬斯的信。

    阿尔伯特教父的来信一如既往的简洁,只提醒了一句傲罗会跟进对学校的调查。但因为埃尔维拉在上次的信件里随口提了一句自己的新衣服被女妖弄坏了,所以随信而来的还有两套摩金夫人长袍专卖店的新款衣服和一小袋满当当的加隆。埃尔维拉在写回信时不得不小心地斟酌词汇,避免任何可能让阿尔伯特教父觉得自己不开心的表述。斯蒂芬斯则在信件里提醒埃尔维拉记得周末回圣芒戈复诊,并暗示自己会“当面和她分享某位知名傲罗的情史”。

    当埃尔维拉在回信上写到缅因猫柏洛斯已经长到半张床的大小时,一旁的菲恩突然激动地站起身:“维拉,莱雅,快来——库特回信了!”

    “怎么了?”

    “库特说他找到了,你懂的,”菲恩努力压低声音,挤眉弄眼地暗示道,“就是你的那个谁,黑龙哥。”

    埃尔维拉花了整整三秒钟才反应过来,她诚挚地祈祷尼德霍格永远不会知道菲恩起的这个外号。艾斯特莱雅努力地忍住笑意,双颊上泛起了红晕。

    菲恩没有意识到任何不对劲,他为自己找到这么一个隐蔽又合适的代称感到非常满意:“库特说黑龙哥很忙,除了上课和级长巡逻之外,还兼当学校的助教,库特的其中一堂黑魔法防御课就是由他协助的。”

    埃尔维拉和艾斯特莱雅凑过去,三颗脑袋挤在一起读信。库特在黑魔法防御课上被康沃尔郡小精灵捉弄得手足无措,尼德霍格制止了其他学生的嘲笑行为,还鼓励和教会库特对抗这种魔法生物。最后库特成为了这堂课上第一个也是最优秀的一个成功过关的学生。库特对尼德霍格的印象从一开始的畏惧变为了感激和信任,信中提到尼德霍格在学生中非常受欢迎,因为他博学多识,天赋异禀,还对所有人都温柔以待,耐心有加。

    “和我印象中的差不多。”埃尔维拉对此并不感到意外,只要尼德霍格愿意,他可以让任何人喜欢他。但既然尼德霍格对库特抱以善意的态度,那为什么库特第一次见到他时会感到害怕?第一印象对人很重要,这不像是尼德霍格会犯的疏忽。

    “哎,库特都没有这么夸过我。”菲恩酸溜溜地说。

    三人继续往下看。库特在下课的时候追上了尼德霍格,想要替菲恩询问埃尔维拉的事情,却不知道怎么开口。令他惊讶的是,尼德霍格仿佛能够看穿他的心思,却什么也没有问,只拜托库特替自己转达一句话给对方——

    Viel Glück.

    菲恩扬起眉毛:“这是什么意思?”

    “是德语。”埃尔维拉发现自己能看懂这句话,“意思是祝你好运。”

    菲恩更疑惑了:“就这么简单?我们是不是该说谢谢他?”

    “他好像知道我们会让库特帮忙。”艾斯特莱雅小声说道,“我觉得——比起库特找到他,更像是他找到了库特。”

    埃尔维拉还在琢磨那句“Viel Glück”的含义,尼德霍格不太可能大费周章只为了单纯的祝她好运,但是她又实在是没办法从这几个字母里看出其他的意思。

    “他是不是有什么能力,比如能送你好运气,或者还给过你其他护身符?”菲恩在羊皮纸上歪歪扭扭地练习写出那句德语,“还是说他觉得你接下来会需要好运?”

    “我不知道……但是好运永远不嫌多。”埃尔维拉还是毫无头绪。他们只能暂时放下这件事,先完成今天的作业,为晚上的E.P.训练做准备。

    三人在晚上八点准时来到了E.P.,但乔纳森比往日来得晚了一些。他微卷的短发被汗水浸湿,仿佛是一路奔跑着赶回来的,刚滑下密道便迫不及待地向埃尔维拉宣布了一个坏消息:“明天的魁地奇训练取消了……所有学院都取消了,社团活动也被停止了。”

    “怎么回事?学院杯快开始了,这个时候停止训练——”

    “我也是刚刚才收到通知,从今晚开始所有学生都不能离开教学区和宿舍区,级长们正在把走廊上逗留的学生赶回去。”乔纳森气喘吁吁地说,“我好不容易才找到机会过来,你们快回去,等下会有教授过来检查,我会说你们一直和我在一起。”

    “又有袭击案了吗?”艾斯特莱雅担忧地问道。

    乔纳森摇了摇头:“看起来不像,教授们只是在清点人数。跟我来。”

    他们绕过费尔奇和洛丽丝夫人,从三楼绕回去格兰芬多休息室。此时的走廊上已经空无一人,夜幕的星空被翻涌的乌云遮盖,刺骨的寒风无声地灌入城堡,让初春的夜晚格外寒冷。春季的校服外袍抵挡不住寒风,艾斯特莱雅给每个人施了一道保暖咒。

    前来清点格兰芬多人数的隆巴顿教授并没有对乔纳森的说辞产生怀疑,只是让他们几个尽快回去休息。埃尔维拉和艾斯特莱雅曾经尝试偷偷溜出寝室打探消息,但是休息室一直有教授值班,她们只能放弃。

    第二天一早,埃尔维拉、艾斯特莱雅和菲恩三人顶着一模一样的黑眼圈面面相觑。不需要菲恩开口,埃尔维拉就猜到他昨晚也和自己一样讨论到大半夜。

    麦格校长在早餐的时候向礼堂大厅里的学生宣布近日魔法部会来学校检测有没有残存的黑魔法。她表示这是常规的调查,让全校师生暂时配合,不要离开教学区,也不需要惊慌。尽管这个说法成功安抚了大部分学生,但大家仍然没有停止私底下的讨论。

    “我用梅林的腿毛打赌绝对没有这么简单,这都过了多久了才来检查。”菲恩打了个哈欠,又阴阳怪气地补充道,“不过倒是挺符合魔法部的行事风格,用我父亲的话来说——达官贵人们嘛,总是姗姗来迟的。”

    埃尔维拉低头避开幽灵教授的目光,小声说:“我一路上没看见有魔法部的人,但是也有可能他们不在教学区。”

    一直到下课铃声响起,艾斯特莱雅都若有所思地看着窗外依旧阴沉沉的天空,少见地没有参与讨论。他们刚离开教室,便看见乔纳森和其他级长一起在走廊的对面巡逻。

    “斯特林先生,你的领带似乎有点调皮,不愿意好好打结。”乔纳森向他们几个走来,狡黠地眨了眨眼,“要是被教授看到可是会扣分的。”

    “什么?可是我今天根本没系领带啊。”菲恩大吃一惊,赶紧低下头检查。

    乔纳森笑了起来,在走近几人的时候用只有他们能够听见的声音飞快地说道:“我看过了,到处都有教授巡逻,根本没机会离开教学区,他们还一直在清点学生人数。”

    “乔,我们要去塔楼巡逻了。”另一个级长提醒道,“等下还要去上课。”

    “你们小心一点,我得先走了。”乔纳森匆匆忙忙地交代了一句,便不得不离开了,“我这就来!”

    埃尔维拉无处可去,放学后只好和其他学生一起老老实实回到休息室。调查的一无进展和魁地奇训练的中断导致她的心情有些低落,她不喜欢这种被蒙在鼓里的不安感,总感觉自己遗漏了些什么——

    调查,没错,麦格教授说魔法部来学校调查,阿尔伯特教父的信也提到傲罗会跟进对学校的调查。

    傲罗办公室也属于魔法部,只是他们的敌人在魔法部高层,以阿尔伯特教父为首的傲罗又是站在他们这一边的,所以他们总是下意识地把二者分开来看。

    阿尔伯特教父不会无缘无故说这句话,所以他是在提醒她傲罗会来学校,但为什么这个时候才来?为了调查什么?

    “他们在找人。”一直看着天空的艾斯特莱雅终于回过头,“不许学生离开教学区,清点人数,方便找人。”

    “什么?”菲恩惊讶地说,“那他们为什么不直接说?在霍格沃茨找一个人并不难啊。”

    “防止打草惊蛇。”因为在这种情况下,能让傲罗大费周章来到霍格沃茨寻找的人,能让阿尔伯特教父特意提醒她的人,只能有一个身份。埃尔维拉答道,“女妖案的凶手应该就在霍格沃茨。”

    菲恩困惑地扬起眉毛:“那我们是不是什么也不用做,等着傲罗找到凶手就行了?”

    埃尔维拉摇了摇头,阿尔伯特教父特意叮嘱过她——他们会找到真凶,但是最终接受审判和制裁的并不一定是真凶,他们的敌人也不会善罢甘休。

    “阴天,寒冷,维拉说过这是摄魂怪来的标志,所以学校要暂停魁地奇训练,禁止学生离开教学区。”艾斯特莱雅再次看向天空,“但是傲罗追捕犯人通常不会带着摄魂怪,犯人要先接受威森加摩的审判。”

    埃尔维拉马上反应过来:“除非有人想找出犯人后立刻杀死他,不给他开口的机会。”

    “我们能帮上什么忙吗?”菲恩抓了抓本来就凌乱的短发,“既然你的教父之前就猜到会这样,那其他傲罗肯定也知道……”

    “不对……”埃尔维拉摇了摇头,她总觉得自己还漏掉了什么,“傲罗和摄魂怪同时出现在霍格沃茨里,说明这两个势力还在对抗,关键在于他们要找的‘凶手’绝对不能死。尼——黑龙哥和教父的提示同时出现,应该也不是巧合,他们想要我做什么?”

    “我们现在的力量还帮不上忙,连休息室都出不去。”菲恩苦恼地抓着自己的头发,“只有运气能帮上忙了,祝傲罗们好运吧。”

    “我——等等,菲恩,你说运气?”埃尔维拉的脑海里有什么一闪而过,点亮了她的全部思绪,“对,就是运气!”

    无数零碎的记忆涌上心头,尼德霍格的那一句“Viel Glück”;菲恩猜测尼德霍格是不是有什么能力,比如能送她好运气,或者还给过她其他护身符……埃尔维拉瞬间明白了尼德霍格的那句话的真正含义:“菲恩!你真是个天才!你全部猜对了!祝我好运——是运气!”

    “什么?”菲恩受宠若惊地抬起头,没有反应过来。

    “是福灵剂,幸运水!圣诞节的时候尼德——他送给我的那瓶福灵剂,我的第二个护身符!”埃尔维拉兴奋地站起身,“他的意思是让我现在用那瓶福灵剂,他送给我就是为了这一刻,就像荷鲁斯之眼。”

    “什——”菲恩瞪大了眼睛,“梅林的胸毛啊——这——我们之前怎么就没有想到——”

    “我要去帮阿尔伯特教父了。”埃尔维拉迫不及待地举起魔杖,“福灵剂飞来!”

    艾斯特莱雅仔细地叮嘱道:“一次不要喝太多,不然会变得鲁莽自负,两个小时的分量应该够了。如果遇到解决不了的危险就赶紧跑,运气不能解决一切。”

    埃尔维拉小心翼翼地喝了两口,冰凉的液体没有任何味道,但她却感觉到一股暖流融入自己的身体。随后她感觉到一股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前所未有的舒适和愉快,就好像初春时期惬意地躺在柔软的草地上迎接温暖的煦阳;她信心十足,觉得自己能办到任何事情,所有困难都会迎刃而解;这种感觉仿佛比世界上的任何事物都要美好和幸福。

    “我要去参加鼻涕虫俱乐部的晚会。”埃尔维拉愉快地宣布。

    “什么?”菲恩大吃一惊,“可是你要去帮你的教父啊?”

    “是的,没错,我要去参加鼻涕虫俱乐部的晚会。”埃尔维拉自信满满地重复了一遍,“我去换一套新衣服,刚好来得及。”

    菲恩脸上的表情变成了惊恐:“你确定你没有喝错什么——喝了什么——”

    “比如梅林的洗澡水?”埃尔维拉笑了起来,“我先去换衣服啦,晚点见。”

    “相信她,”艾斯特莱雅拉住菲恩,“福灵剂在指引她,让她去吧。”

    埃尔维拉从阿尔伯特教父给她买的新衣服中选出了一套英伦风格的连衣裙,又分出最外层的头发沿着头两侧向下编成两道细细的麻花辫,再用发带在耳后的位置束好,最后让剩下的长发自然垂下。她还在寝室里找到了一盒新送来的菠萝蜜饯——刚好是斯拉格霍恩最喜欢的口味,也一并带上了。

    “我走啦,祝我好运。”埃尔维拉灿烂一笑,像一阵风般刮过休息室,完全没有察觉到正目瞪口呆看着她的学生们。

    “看什么看?”菲恩对他们怒目而视,“她被诽谤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们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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