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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总是非常容易地就进了他的节奏

    忍不住,真是忍不住,时年这辈子最无法忍受的事情就是这方面的关系混乱,绝对绝对,没有之一。

    “嗯?”听到这句那男的还没反应过来,他自觉十拿九稳,这会还没碰到时年的肩膀,呼吸已经有些急促。

    “我说滚,滚远点你听不到?”时年站起来猛地把面前的果汁扣他脸上,尤不解气,桌上几碟花生瓜子怪味豆一股脑往那男的脸上盖,“妈的撩骚撩你爹头上以为自己多有本事了是吧还硬件好这么牛逼怎么没摔一跤插地里恶心谁呢?你爹我给你脸了?”

    舞池里的人群都静了几分,不少人往这儿看,童暄和她那群朋友看清主角了就往这儿赶过来。

    “怎么了怎么了?”童暄先到,她走的急,走进了才看到时年手里还抓着个盘子,下一秒就要给人开瓢了。

    “来我这儿开黄腔约炮!杂种!”时年把盘子往桌上一撂,深呼吸两口,跟童暄解释。

    那男的这会已经回神了,不可置信地看着时年,“不是,你不约就不约,你上手打人几个意思?”

    “我没拒绝?”时年问,“我拒绝你两次,是不是你不依不饶?你要是否认我有录音,我和你去能掰扯明白的地方说清楚。”

    “操!真他妈倒霉,遇到个疯子!”那男的看他们人多,气急败坏走了。

    人群里一个高高瘦瘦戴眼镜的男人问时年:“没事吧?”

    “没事,我找人把这收拾一下,你们接着去玩吧。”时年说着冲路过的一个服务员招手,然后劝童暄继续去玩。

    童暄哪里还回去,当即决定坐下玩点别的,“没事儿,也蹦累了,玩点别的歇会。”

    倒不至于觉得扫了兴,确实累了,就招手让人都坐下来。

    童暄坐时年旁边,时年另一边坐着刚刚和她说话的那个挺斯文的男人,时年对他没什么印象,但是人家刚刚还关心自己,虽然可能是顺嘴的,但是得领情,于是冲对方笑了笑。

    “欸徐靖西,你坐我姐们旁边干嘛,过来玩游戏啊!”童暄探出个脑袋喊。

    徐靖西摇手,“脑花快摇散了,我歇会。”

    哦,原来叫徐靖西,时年没想多,拿着手机把游戏那界面退了,刚说有录音是唬人的,看微信,庄闻野有消息过来。

    她给庄闻野的备注是邻居,也不怕人看到,直接点进去,庄闻野给她发了几条语音,酒吧里吵,时年把声音开大了,扬声器放耳朵边上听。

    “终于拍完了,我今天就跟换装小游戏里面那小人似的,就被不停摆弄了。”

    “回家没?”

    “怎么把头像换了?”

    估计是有点累,庄闻野的声音哑哑的,时年耳朵有点红了,幸好灯光暗,别人看不到。

    她打字回,【奇迹庄庄么?】

    想起童暄说的,后援会之前想改叫野人,时年又发一条,【奇迹野人,给野人换装。】

    【还没回,童暄今天刚给我拍的,就和她一起换了。】

    庄闻野回了个拿刀的表情包,【给你个机会把那条撤了。】

    时年老老实实把奇迹庄庄那条撤了,撤完问庄闻野满不满意。

    庄闻野对她没脾气,转头说其他的。

    【我也给你拍了。】

    【图片】

    【什么时候换这个?】

    时年点开看,应该是买灯那次,不知道庄闻野什么时候趁她不注意拍的。

    而且拍的居然还不错。

    时年存了图,也没说换不换,就夸了句,【技术还行,再接再厉。】

    “男朋友?”

    旁边传来声音,时年顺势把手机收了,回头去,是徐靖西在和她说话。

    “不是,朋友。”时年笑笑,端起童暄的水喝了一口。

    徐靖西嗯了一声,把鼻梁上架着的眼镜取下来拿衣摆擦了擦,他这款白衬衫眼镜男在酒吧算是少见,要不是刚时年看见他在舞池里跳舞真怀疑他是哪个学校来抓学生的语文老师。

    “刚刚真吓我一跳,”徐靖西把眼镜架回去,拿食指推了推,“但是也没想到你会打他。”

    “……”时年无语,“这有什么奇怪的,要是在游乐园我能把大摆锤拧下来抡他,死变态。”

    徐靖西拿手挡着嘴笑,“有点意外,和你之前好不一样。”

    “不是我不一样,是你见得少了,童暄就不意外,我在她面前说什么她都不觉得奇怪。”时年说,“还是你觉得我说话脏,没素质,觉得这个意外?”

    “那倒不是,素质不也得看情况么,我也说脏话的。”徐靖西说这话的时候看向时年,“我还是个老师呢。”

    ……还真是老师啊?

    徐靖西没错过时年脸上惊讶的表情,说话的语气十分失望似的,“看来你不记得我了。”

    “抱歉,我工作上接触的人比较多,所以经常搞错。”时年冲他缩脖子笑了笑,很怂的表情,意外的有点娇,有点憨。

    “以后常聊就好了,我微信名就是名字,不过可能会改,你可以给个备注。”徐靖西手冲时年握着手机的手抬了抬。

    时年拿手机当他面把备注改了,在他面前晃了晃,“给徐老师检查检查?”

    “给小时同学过关了。”徐靖西笑,他本就气质温和,笑起来更是让人如沐春风。

    可能当老师的人就是比较健谈,时年后半场就是和徐靖西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过去的。童暄最后喝的找不着北了,抱着时年的腿喊爸爸,说爸爸我不要开餐厅,周围一堆喝傻了的跟着鬼哭狼嚎,一阵哭一阵笑。

    时年和其他人不大熟,也不好去扶一群大男人,正为难呢,徐靖西拍了拍她的肩膀,“时年,你带着童暄先回,这边我给他们叫代驾,到家报个平安。”

    “那行,”时年松了口气,扶着童暄起身,走之前冲他挥了挥手。

    童暄真喝懵了,非嚷着说要开车去西伯利亚看猛犸象,没过一会又说要在空间站开个奶茶连锁店用冰雪奇缘征服外星人。时年都无语了,把她放副驾驶拿安全带锁上,车开出去几米,路边一家烧烤摊的烟往这边飘,时年本来是怕童暄晕车把车窗开着,这回倒是把自己馋的不行。

    想着她白天馋庄闻野,到了晚上自己被馋一顿,风水轮流转。

    回了家把童暄放沙发上靠着,给她卸了妆,洗了脸,又换了身睡衣,把人扶进房里躺下,时年去敲隔壁的门。

    庄闻野还没睡,给她开门之后靠门口堵着,“玩得高兴吗?”

    时年歪了歪头,放在身后的手这会举起来,拎了一袋还冒着热气的烧烤呢,刚刚路都路过了,又回去买了些。

    庄闻野这才满意的笑了,接过塑料袋进屋,时年自己找拖鞋穿上,从冰箱给自己拿了罐可乐,问庄闻野,“喝点什么?”

    “和你一样的。”庄闻野说。

    时年又拿了罐可乐,走过去放茶几上,猛喝一口自己那罐后歪倒在沙发上哼哼,“累死我了今天,还遇到个死变态,妈的。”

    庄闻野端着烧烤过来,听到这话先是上下打量了时年一遍,“搞这么漂亮,你不要命了?”

    时年拿手去打他,笑骂:“去死啊。”

    庄闻野哼笑两声后表情收了收,才问时年,“吃没吃亏?”

    “没吃亏,骂了那傻逼好一顿,还请他那张大脸吃了花生瓜子怪味豆,妈的,我真慷慨!”时年说的时候还挺自豪自己击退流氓那样,下巴扬着,跟斗鸡赢了似的。

    “你还挺开心?”庄闻野不知道什么时候拉了个脸,表情很臭的反问。

    “其实挺恶心的,总遇到这种男人让我觉得性这件事很恶心,再这么下去我要柏拉图了,做个修女也不一定。”时年自嘲的笑笑,烧烤装了盘,她从盘里拿了串脆骨。

    “他们重要吗?”庄闻野一只手开易拉罐,另一只手去拿抽纸,“也不是所有人都那样。”

    “不重要,但其实重要的人也会那样,本来世界上也就这两种人了,重要的,不重要的,在乎的,不在乎的。”时年咬下来一口脆骨,烤的有点硬,咯牙,“可能对我来说,我已经在潜意识里拿他们代表所有男人了。”

    庄闻野没吃,时年坐沙发上,他坐在地毯上,背靠沙发腿,仰着头看时年的表情,过了好久,庄闻野才开口,“我觉得我有点冤,能伸伸冤吗?”

    时年点点头,意思是准了。

    庄闻野说,“那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我拍吻戏吐过。”

    “?”时年咬着竹签的动作一顿,“为什么?对方口臭?”

    “不是,”庄闻野喝了口可乐,腿放松的伸展,“我还算是喜欢拍戏,大多数情况对我来说都是可以忍受的,都是工作么,但是有时候,你很难真的忽略和你对戏的人。”

    “嗯哼。”时年偶尔停下来给一些回应,表示自己在听。

    于是庄闻野就继续说着。

    “有一次拍个电视剧,拍了很长时间,和我对戏那个女演员的男朋友会来探班看她,两人感情挺好的,经常同进同出,但是对外声称的是那是她表哥,我怎么发现的呢,有次我在酒店碰到他们,他们在电梯里接吻,幸好我躲的快,他们没注意到我。”

    “嗯,然后呢?”

    “结果过了几天那女演员的叔叔也来看她,送了好多餐车之类的过来,我不爱吃那些,就准备去化妆室睡会,门没推开听到他们在里面做,那女的叫的很大声,不然我就推门进去了。”

    “……”时年被恶心得瘪嘴。

    “我本来就打算装作不知道,结果当天晚上下了戏,她半夜披了个浴袍来敲我的房门,说知道我发现了,只要我不说出去,让她做什么她都愿意。”

    “我就不懂了,知道我发现了,还觉得我会睡她,她哪来的自信她有这魅力?”庄闻野语气是真疑惑,说话的时候眉毛都拧一起了快。

    “后来我给何霁打电话让人把她弄走了。第二天刚好有场吻戏,本来是借位,她不死心,当时想凑上来来真的,那场戏完我特么越想越恶心,卫生间吐了半天。后面奖励了自己两部军旅片才算回了血。”

    庄闻野说完故事,去看时年,时年也没撸串了,眼神落在他脸上在看他的嘴唇。

    “这种事情很多,光说我看过的听过的,男的女的都有。但是除了恶心,对我影响没那么大,因为他们不重要,以后也不会有交集。为了一些过客去消磨自己爱人的能力很蠢,时年,别把自己关笼子里,也别做个蠢人。”

    庄闻野坐在地上,明明比时年低那么多,他说完这句话,手探过去时,时年主动把自己的脑袋递到他手下给他摸了摸。

    沉默了几分钟,庄闻野一直看着时年,结果她突然问,“所以她亲到你了没?”

    “你很在意?”庄闻野反问。

    时年没想到是这答案,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为什么在意?”庄闻野歪着头喝饮料,看着时年有些局促的表情穷追猛堵,“我以为一般人是更在意那个女演员叫什么名字。”

    “……”听到庄闻野这副戏谑的语气,时年难得羞愤,耳朵尖都是红的。

    手机忽然响了一下,时年抓到救星一样打开手机看消息。

    徐靖西发过来的,问时年到家没有。

    是语音,庄闻野也听到了,时年也回了条语音过去,说到家有一会了,不好意思刚刚忙忘了。

    徐靖西很快回过来,说到了他就放心了,让时年早点睡,明天聊。

    时年回了个小猫表情包过去,放下手机,庄闻野盯着她,“池锦奕?”

    “和池锦奕有什么关系?”时年否认,她和徐靖西不熟,所以也没多提。

    庄闻野又问,“晚上喝酒有他么?”

    时年嗅出点不一样的味道,抓住机会就反击,“你很在意?”

    好家伙治不了你了还,被我抓到机会了吧?

    时年一时间得意忘形,所以庄闻野干脆利落的承认后她那副得意的表情一时间还没来得及收回去就在脸上迅速僵硬,然后脸部迅速发红。

    ?

    怎么不按剧本走啊??

    时年心里大喊。

    “……你为什么在意?”时年下意识问。

    庄闻野扑哧一声笑了,“挺想见识见识的,连身边的女人都照顾不好,还让你遇见流氓,我想看看是什么男人这么废物。”

    “关人家什么事,说的跟你多有用一样……”时年撇嘴,说话的声音很小。

    “我让你遇到流氓了?”庄闻野凑过来问,声音欠扁的要死。

    “……你别逼我扇你。”时年捏着拳头冲庄闻野晃了晃,语气忍之又忍。

    庄闻野笑着吃串去了,时年看庄闻野飞快地解决完剩下的一盒半烧烤,喝可乐漱了漱口,用力把铝罐捏扁扔进垃圾箱里,动静差点吵醒墙角睡觉的聪明哥。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听不听?”

    “什么?”时年问。

    庄闻野像说什么秘密一样,站起身凑到时年耳边,在时年震天的心跳声里小声说,“我已经有两年多没接过有亲密戏的剧了。”

    ……

    时年下意识想说关她什么事?可是听到这个消息第一反应却是嘴角翘起来,努力憋了又憋也没收回来,想掩饰都来不及。

    庄闻野带着笑,心情颇好的拿着盘子去了水池。

    时年原地坐了一会,火烧屁股一样穿上鞋没打招呼就跑了。

    面对庄闻野,她有时候总是非常轻易地就进了他的节奏,被牵着走到死角,嘴硬着不肯甘拜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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