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西莎见到在走廊的卢修斯,他看起来很阴郁。
她轻快的走过去。“我以为你会第一时间去找你的情人,或者说,你的养女。”
“纳西莎,我没有一整晚的时间。” 卢修斯很冷淡,也不太友善。
纳西莎知道他心情很差,也不打算再激怒他,“至少你应该谢谢我,及时通知你回庄园,阻止她被你父亲伤害。”
“你是一个好人” 卢修斯冷漠的语气充满讽刺的意味。
“你下一步是什么打算?” 纳西莎严肃起来,“她和小龙的联姻肯定会取消,那,你和她呢?”
“安静在你我之间是一种奢侈,纳西莎。” 卢修斯暂时不想面对这个问题。
纳西莎想了一想,还是得说实话,“她会离开你,也会离开我们所有人,卢修斯。”
卢修斯沉默了。
纳西莎上下观察他,眼睛一转,突然恍然大悟,“卢修斯,不要告诉我你习惯她了,我以为你只是爱她。” 纳西莎对爱这个字嗤之以鼻:“卢修斯,你竟然离不开她了。”
??卢修斯直视她的眼睛,“你花了足够长的时间认识到这一点。”
他发现自己身上竟还有意想不到的软肋和情感,这让他自己都觉得可笑。
“卢修斯,至少我和你一样,受够了你父亲的控制。” 纳西莎莞尔一笑,“看来,我们又在一个领域成为了盟友。”
“她在哪?” 卢修斯问。
“利亚吗,当然是你的房间,如果她没有出走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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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靠着枕头,壁炉闪着幽冥的火苗,钟表的滴答声格外大。
你试图逃走,逃开这一切,但是房间的门是锁着的。没有卢修斯的允许,没有人会放你出去。经历好一番抗争,加上白天的混乱,你在床上昏睡了过去。这时候家养小精灵叫醒了你,“小姐…利亚小姐…”
你昏昏沉沉的,“怎么了,多蒂。”
“主人…主人让我带您去地牢。” 多蒂害怕极了,根本不敢看你的眼睛。
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在你心里抬升,卢修斯果然要做些什么。
你过去背着他吃了那些苦头,可你居然一样都没告诉他。
不要对他隐瞒任何事——尤其是当你受到伤害,他甚至警告过你这一点,但是你没有做到。
通往地牢是一条黑漆的路,两边的墙壁冒着寒气,隔很久才有一点儿蜡烛,忽然起了一阵风,半空中隐隐的似有人的惨叫,风过处,又听不见了。
除了难以忍受的湿冷,还有一股霉菌和钢铁味,但那味道不来自钢铁,是血。
你被带到一个鬼气森森的牢房,里头有一个审讯台,蜡烛的火苗瑟瑟乱颤。地上有一长道血印,还很新鲜,梅森就趴在那。
阿布拉克萨斯给你灌掉迷情剂,就是要让你和这个梅森发生关系吧?
梅森的身上没有一处是好的,简直让人惨不忍闻。
卢修斯的脚步声就在这时出现了,这步伐由远及近,他的步子越近,你的心也跟着提上去,放不下来。他要是停住了,你也半截道断了气。
牢门开了,你撞上他的眼珠,心脏“砰”地一跳。
卢修斯走道不是很稳,应该是喝酒了,他拄着蛇头手杖,慢悠悠朝你走过来。
“马尔福先生…”梅森绝望的叫他,“求您…求您看看我….,我…我是为了救我的母亲…才、才…答应您父亲对利亚小姐…对利亚小姐…可是我们什么都没发生..”
卢修斯却充耳不闻,继续朝你走过来,这股威胁的力量越逼越近。
“卢修斯,让我离开这里。” 你渐渐后退,直到退无可退。
你想朝门口逃走,却被卢修斯一把拉回来,把你摁在墙上,喝了酒的他有些粗鲁。
他垂下了头离你更近,贴在你的耳边说,“嘘..”
你双眼充满惊恐,他却很满意,“你安静的时候真的很漂亮。”
他朝梅森看了一看,又面向你,脸上有种不怀好意的笑,“你看过动物表演吗。”
你警觉的看梅森,又惊惶的看着卢修斯:“我不想在这里… 你让我出去,求求你让我出去”
“试着安静点,亲爱的。” 卢修斯温柔的持住你的双肩,让你坐在审讯台上,他从身后越过你的肩膀,闭上眼睛闻你头发的香气,“你会乖一点的,对吗。”
他这么说更让你心慌意乱。
奇怪,他的手指放在你的两肩,明明一点儿都不用力。可你整个人却像被石化了,连动都不敢动。
卢修斯缓缓直立起身体。“放它们进来。”
两条凶恶的苏格兰鹿犬被牵进来,你最怕狗,特别是这种恶犬。它们的眼睛狰狞的和你对视,嘴里发出要吃人的呜哝。
你拼命往后退,剧烈的恐怖的氛围将你吞噬,
你无助的仰头望着卢修斯,“你要做什么… 你想杀掉我吗?”
卢修斯俯视你的目光像一个悲悯的神,又像一个沙人狂行凶前一秒。
“我很关心你,我的孩子。“ 他很平静,“但你却一点都不像我最初要求的那样依赖我。你被他们验身、被他们灌下迷情剂,而我竟然一无所知。”
卢修斯好像很挫败,甚至恼怒,但他马上又制止情绪暴露。
“怎样能让你依赖我一点?” 他阴冷的问。
你低低的用打颤的声音告诉他,“你知道我一直都很需要你,卢修斯…”
但你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卢修斯看着那两条苏格兰鹿犬,“想吃就吃吧。”
只见那两条恶犬的瞳孔越放越大,越逼越近,你以为自己要完了。可它们却朝梅森猛扑过去,他一阵阵惨叫,这惨叫又怕人,又简直让人有安全感。
??你别过脸不敢看这个流血场面。
卢修斯却低下了身,来到你的耳边,一把抓住你的下巴,“睁开眼睛,维利亚。”
他离你更近了,气息顺着你的耳边落下来,“你知道吗,我看见他吻了你,” 他的语气在忍耐,“就像我们那样接吻。”
你很害怕,但更多是不可以思议他的残忍,“你明明知道不是那样的,卢修斯,你为什么喜欢折磨我?”
“如果我说不是,” 他淡淡的说。“我就必须承认我在说谎。”
“你简直是个变态。”你愤怒的样子反而使他愉悦。“你太了解我了,亲爱的。” 他怎么能这么冷静?
卢修斯平静的看着两条恶犬吃掉梅森,这种平静是富有经验的。
是的,当卢修斯发现你并没有像他要求的那样——你出事绝不能向他隐瞒。
这驱使卢修斯以自己的方式得到他想要的一切。
多么典型的马尔福。
梅森的惨叫逐渐沉了下去,只有两条恶犬风卷残云的饱腹。
你被卢修斯横抱了起来,他在你额头上轻柔的吻了一下,用过去那种温柔又充满爱意的声音说,“我们回去吧。”
受了巨大打击的你整个人都呆滞了,你不知道是身体是飘在云端,还是在谁的怀里。
回了房间,他把你放在了地上。可是没等你站稳,你的手腕就突然被他抓住,你整个人被他禁锢在怀里,不得不承受他的吻。
他的吻连呼吸都吝于给你,你无助的…好想抓住些什么。
他来到你的耳边,“为什么不躲开我。” 他的呼吸越发粗重,“看着我。”
你试图避开他的眼睛。
“看着我,维利亚。” 他的眼神似乎更激烈了。 “你在我身边是否有过一刻是真心快乐。”
这个骄傲.残忍的巫师,也是个会脆弱的普通人。
“告诉我。”他自己都绝望了。
你想了想幸福这个词,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已经失去了感受幸福的勇气?
是从外婆在你怀里去世的时候?
看着母亲领不同男人回家的时候?
还是从你对养父的情感发生变化的时候。
你笑了,原来是那个时候。
“我们放过彼此吧,卢修斯。”
——我爱了你那么多年,那么多年。
窗外一缕月色流光回环曲折,卢修斯看着你的脸,他恍惚又看到你十一岁那年的神态,一切仿佛回到你初次踏进马尔福庄园的那个夜晚。
那个乞求这位巫师的小小的孩子,那颗美丽鲜焕、用心良苦的圣诞树,那个父亲一般爱怜的怀抱。
卢修斯回望到这一切,他的神态生出一种疲乏的放纵,他对你说了一声 “好。”
你又被他拉进了怀里,他加深了刚刚的吻,这个吻越发充满侵略性,既像是占有欲,又像是道别。
你颤动着闭上你的眼皮,手指胆怯的小心翼翼的贴住他的胸膛。直到你们吻到彼此都无法控制,他再一把将你推开。
天地骤然寂静,你被吻过的嘴唇呈殷红色。
??他深深的看了你一眼,离开了这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