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五颜六色的霓虹灯光在club内部旋转闪烁射向每个地方也照射在了他的脸上,突然出现的熟悉面庞,让安寒大脑一时空白……

    还没等那欧美男人发怒,少年便拉着还在怔愣的少女挤进混杂的人群。他小心的护着她穿过一层层的人潮,身旁传来薄荷的清香,不时触碰到的温暖让她原本慌乱的心情也渐渐平静,原来这世上真的有王子……

    好像club也没那么不好!

    好不容易逃离了那个地方,两人在一个不起眼的巷角倚墙歇息。少年侧目看着身旁的安寒道,

    “你……你没事吧?”

    少女喘着粗气摇摇头道,

    “没……没事!谢谢你!”

    “不……不用谢!我……你……你还记得我吗?”

    “你”

    听到这话,安寒扶着墙直起腰来,借着路口昏黄的灯光仔细打量眼前的人,干净清澈而又充满期待的目光,挂在脖子上的耳机,有些褶皱的白衬衫,洗的泛白的牛仔裤……

    少女迷茫的眼神让那人的眼底闪过一丝不可见的失落后又急忙笑着提醒道,

    “机场!”

    失焦的眼神渐渐清朗,眼前人的身影和记忆中的慢慢相互重合,她的嘴角也不自觉的上扬,轻启唇瓣,

    “是你呀!好……好巧!”

    手刚离墙壁,穿着高跟的安寒脚下一踉跄,同一时间一双温暖有力的手扶住了她。怔愣的抬首看去,恰逢那人也刚好低头……

    那一刻两人的心里突然划过一道奇艺的感觉,就像春夏秋冬的流转,像人间错落的烟火,像东京初见的樱花,像爱伦披的诗歌。一切绝美的景色,似乎都融成了对方眼底的一片波光潋滟的清澈……

    天上很黑。不时有一两个星刺入了银河,或划进黑暗中,带着发红或发白的光尾,轻飘的或硬挺的,直坠或横扫着,有时也点动着,颤抖着,给天上一些光热的动荡,给黑暗一些闪烁的爆裂。有时一两个星,有时好几个星,同时飞落,使静寂的秋空微颤,使万星一时迷乱起来。有时一个单独的巨星横刺入天角,光尾极长,放射着星花;红,渐黄;在最后的挺进,忽然狂悦似的把天角照白了一条,好象刺开万重的黑暗,透进并逗留一些乳白的光。余光散尽,黑暗似晃动了几下,又包合起来,静静懒懒的群星又复了原位,在秋风上微笑……

    曼谷七月湿热的风顶起了小屋那摇摇欲坠的窗帘,清晨的阳光透过缝隙打在了少年的脸上。

    他无意识的想要伸手遮挡,却好像总不能如愿,昨夜的宿醉让他的脑袋还未完全清醒,他无比愤遗地摇了摇头,睁开眼睛却发现一个娇小的身躯正紧紧抱着他的左臂,闭着双眼如同护食的兔子,而自己的右手已穿过那一抹纤细柔软的腰肢,将她的全身楼入怀中。他的脑子顿时一片空白,立即闭上双眼,口中默念着什么后又再一次睁开眼睛,眼前的景象依然没有什么改变。

    这……什么情况?

    来不及多想,他的胃里忽然翻涌着一阵波浪,他立即下床随手抓起一件衣服,直奔屋外。到了门口,好像又突然想起什么,回头看到床上的少女裸露在外的半个身子,脸上霎时爬满红晕。急忙转身轻轻倒退到床边闭着双眸把掀开的被子严严的盖在少女身上,做完这一切的他顾不上许多,狼狈的跑出房间,在屋外突然想起这人员混杂还不忘把房门上锁……

    虽然他的动作一切都小心翼翼,可在他走后,本就睡眠及浅的少女睫毛微颤,昨晚的酒精让她的脑袋也疼的厉害,抬手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缓缓的睁开眼睛。

    泛黄斑驳的墙壁,陈旧的家具,随处乱扔的衣服,昏暗狭小的房间。

    这……这是哪?

    她又闭上双眸皱了皱眉,过了几秒,再次睁开眼睛,依然是这幅景象,顿时心中深感不妙,本想立即起身,但还未直起腰,全身的酸痛便席卷而来,四肢也软弱无力,而自己的身上除了一件薄薄的毛毯竟未着寸缕。

    什么情况我这是……怎么了?

    大脑霎时一片空白,散架的身子,凌乱的床铺,乱扔的衣物……以及绽放在那床单上的一抹鲜红的合欢花,每一个场景都在刺痛她的双眼,饶是白痴也知道了昨晚发生了什么?

    正在怔愣之际,一阵手机铃声打破了寂静,安寒找到手机楞楞的按下了接听键,

    “喂!是小寒吗?你在曼谷过的怎么样?”

    听到熟悉的声音,她的眼泪似乎也忍不住了,但并不想让国内担心,她忙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回道,

    “王妈,我……我挺好的,爸妈他们还……还好吧?”

    “挺好的,就是他们的工作呀一直很忙,先生在你走了之后就去了北京出差,太太明天也打算去美国的医院看看,不过呀她老毛病又犯了,我让她休息好了再去课好像那边的事情比较急......”

    只注意到了妈妈的老毛病又犯了,安寒便连忙打断王妈的话问道,

    “那妈现在呢?”

    “在楼上卧室休息呢!”

    “那就拜托您好好照顾她了,帮她多带点保养品和中药,多注意休息。”

    “好,我会注意太太的身体的,不过小寒你一个人在外也要多照顾自己呀!对了,刚才太太一直打电话给你怎么没打通呀?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本想装作无事发生但王妈突然的询问让安寒心下涌起一股酸涩,刚收好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相继从眼眶跑出,她忙捂住了嘴巴,把手机开了免提放到床头上,尽力不让自己此刻狼狈的模样被人察觉。虽然竭力用最平淡的语气说话,可还是避免不了掺杂了些许抽噎,

    “没....没事!我挺好的,让爸妈就别.....就别关心我了,他们就拜托您了。”

    “嗯!好,我会照顾他们的,不过小寒你真的没事吗?怎么声音.....”

    “没....没事,可能昨天刚来这水土不服没休息好,那王妈我.....我先挂了。”

    “好,那你一个人多注意休息,有什么事就给你爸妈打电话,要是他们忙打给我也行。”

    “好!”

    为了避免自己情绪的随时崩溃,安寒匆匆的挂断了电话,刚一挂断,她便再也忍不住了抱紧自己默默抽泣起来,明明是一个人的房间可她却好像有人会随时出现一样,依然不敢放声大哭起来。

    从小到大对于父母的印象一直是工作工作,只有在每周末一家人才能在一起吃一顿饭,儿时的自己会时常的埋怨,但随着年龄的增长,安寒也懂得了许多的身不由己。父母已经这么忙了她不想再因为自己的事情而让他们发愁。

    门口突然传来的转动门把手的声音让安寒一下子回过神来,她匆匆胡乱的抹掉眼泪收起悲愤的情绪,拿毛毯把自己裹了一个严严实实,眼睛紧紧的盯着那扇门,在毛毯下的手也紧紧的攒着刚才顺手拿的烟灰缸。

    随着吱呀的一声轻响,看着门越开越大,她的心也越跳越快,背部也越来越紧贴冰冷的墙壁。屋外的阳光争先恐后的想挤进房内,可门口好像被刻意挡住了,在门缝开到能勉强一个成年人通过的大小时,突然挤进一个人,由于是背着光,看身形应该是一个成年男人。

    那人刚进了房间便立即关上了门,仿佛外面还有人围追截堵似的,那人又急忙抵住门紧接着再次上了锁。

    秦风小心翼翼的迅速关上门刚一回头就看见在床上的少女不知何时早已苏醒,浑身紧裹毯子,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肩头,遮挡住了她的面容只露出一双形状姣好的水杏眼射出寒光正紧紧的盯着自己,他正准备背过身的身体一时也僵硬在原地,不知所措,就在他还在想着该如何解释这一切时,耳旁传来一声清冷颤抖夹杂着愤怒的声音,

    “这一切……是你做的?”

    “是……对……对不起……我……我……我不是……”

    秦风下意识的点头后又好像反应过来什么忙着想解释清楚,但他向来就是越着急嘴巴也越不利索。

    “我的衣服呢?”

    “在……在这!”

    她默许那人把衣服放在了床尾,过了片刻,见那人还没有离开的趋势,她挑了挑眉,冷笑道,

    “怎么看一晚上没看够”

    “没……对不起……我这就……这就走……”

    看到他手忙脚乱的跑出房间关上房门,安寒嘲讽的笑笑,

    他这样子倒真像是个受害者一般。

    刚从浴室回来一脸狼狈的唐仁看到靠在门上不停拍打自己脸的秦风忙上前问道,

    “你怎么啦?不会生病了吧?”

    说着,上手贴了贴秦风的额头再对比了一下自己的,

    “哎!没有呀!你这孩子咋了呀?”

    “我……”

    “喔!我懂了!一定是昨晚!嘿嘿!让我看看屋里咋样了?”

    唐仁眼角的皱纹挤到一起,眼睛也眯成了一条缝,嘴角咧开露出一颗大金门牙,眼睛毫不掩饰上下不住的打量着秦风,这让原本就脸皮极薄的少年更感尴尬,特别是感觉到唐仁视线一直徘徊的在自己身上的某处部位时,他不自觉的侧过身去,双手搭在走廊的栏杆上。

    在听到唐仁说要看看屋里的情景时,秦风的心里突然咯哒一下。或许动作总是快于语言,还未等他开口拒绝,就已经闪在窗户前阻挡了唐仁射向房内的视线。

    突然闪现的秦风让唐仁惊在原地,

    “不……不不可以”

    “啊?喔!我懂我懂!”

    唐仁油腻市侩的眼神语气让秦风倍感不适,刚准备开口说些什么时,听到身侧吱呀一声响,循声看去。

    乌黑的长发随意挽在脑后,微风轻轻吹起垂下的碎发,刚好修饰了她的脸颊,淡淡的阳光照在她苍白的脸上,清清冷冷,阳光似乎也成了月光,她长长的睫毛下似有泪光闪烁摇动,摇碎了几许柔光不经意间也摇动了某人心弦。

    少女侧首目光直指少年,虽四目相对但丝毫没有偶像剧的浪漫,她的眼里满是寒意,要是眼神可以杀人的话,眼前的他不知道已经死了多少次。

    秦风心下明了他的所做,心里满是歉意但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眼前这个人,眼眸低垂不敢直视她的眼睛,就在他快埋首到胸前时,耳旁突然传来一声清冷的声音,即便是在炎炎的七月,也让他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

    “你跟我进来。”

    “我吗?”

    “嗯!”

    一脸茫然的秦风跟着安寒进了房间,唐仁刚准备顺势也进去时,门突然关上好险撞到他的鼻子。唐仁愤愤的捶打了一下门,大声的吼道,

    “喂!这还是我家!你们分清主次好不好?切!谁要听你们说话!”

    说完准备潇洒的拂袖离开,好像突然想到什么,他立即跑到窗户下附耳侧听,刚蹲下就好像马上要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他嘿嘿一笑又露出了那颗大金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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