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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7 章

    那点高傲让他明明知道自己喜欢裴婠,却始终不肯承认。

    裴婠根本不在意他的喜好,且心中认定他是瞧不起自己的,只哽咽问:“你什么……时候才腻了我?”

    裴凌君微微张嘴,不知说什么,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裴婠见他不说话,心中一阵慌乱,时间虽然没过去多久,她踉踉跄跄起身,催促道:“送我回家。”

    裴凌君阴沉着眸子,看着裴婠急切归家的模样,拒他于千里。

    旁边的火焰已经烧掉了他精心的作品,怒火并没有得到任何平息,反而让他的胸口更闷。

    “魏空,送她回去。”

    魏空听到消息后,小心翼翼地打开房门,看着那无人管的火焰,咽下口水,把裴婠安全送回了宁侯府。

    待他回来时,还看见裴凌君的屋子燃灯,他叹息一下,半夜还不能让他睡个安生觉。

    “送回去了?”裴凌君沉沉地问,他阴郁的眸子死死地注视着被烧毁的桌面。

    屋内有刺鼻的烧焦味。

    侍从魏空点点头,“裴婠小姐想必已经睡下了。”

    “睡得安稳吗?”裴凌君阴郁的面容并没有得到任何的舒缓,整个人沉闷地坐在椅子上,眼眸无神地注视着烧焦的地方。

    “安稳。”

    魏空心中吐槽,不安稳的话,你难不成还跑到宁侯府去哄睡?

    “去查查,今天到底怎么回事。”

    “是。”魏空表面上答应,可心里苦啊,那都是女儿家的事,他安插的卧底密探都是监视重臣和国家大事,哪有人去查这种小事,他怎么查得到?

    寂静的屋内让人顿时感觉寒冷。

    魏空瞥了一眼座上君子,纹丝不动地盯着烧焦的地方,实在诡异。

    魏空又想着裴凌君常常用刀子割肉看各种尸块,便生出冷汗。

    “我一直以为,她只是想找个有身份的人嫁出去,无关情爱,如今看来,她是把宁炽看得重要,怕是托出了真心。”

    魏空最近这段时间都听着密探汇报宁侯府的甜蜜日常,明眼人都知道二人恩爱,他裴凌君说的是废话。

    裴凌君沉默一阵,心中越发烦闷,皱眉道:“派给宁炽的任务还是太轻了,他最多七日就回来了。”

    魏空低垂着头,暗暗想着裴凌君当真是个伪君子真小人,觊觎兄弟的妻子的败类……

    他跟随裴凌君多年,已经知晓他是个没道德的人,做出这样的事情既让他惊讶,又让他觉得合理。

    裴凌君想起裴婠哭红的眼睛,那一声声指责难得让他心中有一点痛,淡淡地望向魏空,“快去查,谁欺负她了……”

    魏空瞪大眼睛,大半夜的,真不让他睡了……

    裴婠因昨晚的事,不肯再出门,忙活着手中的绣活,反倒是裴欣午时来了宁侯府。

    姐妹二人亲密地坐在一起。

    “妹妹,昨晚让你委屈了。”裴欣说话不由温柔,她盯着裴婠红肿的眼睛,“我看你整天闷在家里,不如我们姐妹二人一同出去玩玩,就我们两个人。”

    裴婠颇为感动,与她一起用膳,顺便谈起裴欣的定亲对象。

    午膳之后,裴婠随着裴欣去了京城最好的糕点铺子。

    裴婠看着满目的糕点,不由发出感叹。

    裴欣道:“不如你做得好吃。”

    这一日裴欣都陪着裴婠,难得把京城的铺子都逛得差不多。

    傍晚时分,裴欣还拉着裴婠的手,“妹妹,有事就记得叫姐姐。”

    裴婠犹豫良久,才说起昨日郑云欺负自己的事。

    裴欣大吃一惊,没想到那人嘴巴这么臭,气得咬牙切齿,“她看不惯我,不敢欺负我,倒是敢对你下手了!”

    今日心中特别暖,裴婠面上挂着笑,“姐姐,不必管她。”

    “好你个郑云!”裴欣大吼,怒气冲冲地看着一个方向,心疼地抱着裴婠,“我要撕烂她的嘴!让她胡说。”

    裴婠难过地低头,偏偏还觉得郑云没乱说,把头埋在裴婠怀里哭了起来。

    裴婠第一次这么亲近她,让裴欣又心疼又难受。

    二人最终依依不舍地分离。裴欣在马车中依旧气愤,也顾不得郑云的身份,一定要整死她才解气。

    ……

    侍从魏空查了半天,也不知道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偏偏这裴凌君在意得要命,每每见到他,便问一次。

    “主子,那天花园不准其他人进去,实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魏空顶着巨大的压力,惨惨地说道。

    “废物。”裴凌君不耐烦地说道。

    魏空撇撇嘴,默默叹息。

    裴凌君又想到与裴婠亲近的裴欣,微微一笑,“你这蠢货倒是可以想办法问问裴欣是怎么回事。”

    翌日,魏空就带着消息告知了裴凌君,还特地贴心道:“不过看裴欣小姐应该是要报复郑云,主子就不必在意了。”

    “小姑娘的伎俩。”裴凌君不屑一笑,他漠然地看向魏空。

    魏空感觉后背发凉,不知道这个疯子要做什么,那可是郑大人的嫡女。

    ……

    家中的奴仆是知道外面的消息的,看着佛系的主子,忍不住把最近这两天的消息告诉裴婠。

    前一天的宴会上,郡主的玫瑰簪不见了,那东西可不一般,珍贵得很。

    众人都在找,结果恰好就在郑云那儿找到了,当时在船上,郑云慌乱解释,结果却不小心掉入湖中,狼狈不堪。

    奴仆压低声音,小声道:“郑小姐还说是裴欣小姐推她入湖,胡闹起来,惹得大家脸色都不好,好好的宴会也就这么被搅合了。”

    裴婠难得笑出声,她知道一定是裴欣把郑云推入湖中,又难得多问一句:“那郑姑娘还好吗?”

    “马上入秋了,染上了风寒。”

    裴婠心中莫名感到舒爽,又甜蜜地笑了笑,知道姐姐是宠她。

    这件事同样被魏空汇报给了裴凌君。

    裴凌君冷声道:“她倒是愿意讲给裴欣听,让裴欣帮她报仇……”

    那一股淡淡的醋味弥漫着,让魏空有些不知所措。

    “姐妹情深。”魏空尴尬道。

    裴凌君冷冷地看向多嘴的魏空,心中烦闷,便开始用手指不断地敲响木桌,想起那夜裴婠哭喊着指责他,这一切都是他的错。

    倘若不是他,她也不会丢了清白,让人耻笑羞辱她。

    随着宁炽即将回来,裴凌君又吩咐人,把裴婠送到他面前来。

    “快点去。”裴凌君道。

    侍从转头看着冷漠的裴凌君,他那急切倒是掩藏得很好。

    丫鬟又在催促走神的裴婠快点装扮好,上马车。

    最近天气渐渐转凉,裴婠担忧起宁炽的衣物是否充足,她害怕他会得风寒,也不管催促的丫鬟,叫来宁侯府的管家问:“宁郎的衣服够吗?”

    管家让裴婠放心,他早早就让人备好了。

    待管家离开后,丫鬟有些慌乱,“夫人,主子让您过去一趟。”

    裴婠只道:“我不想。”

    可迫于裴凌君的压力,她还是踏上了马车,一副生无可恋,如同即将凋零的花瓣,在风雨中摇摇欲坠。

    侍从看见裴婠的身影,松口气,被裴凌君阴沉沉的气势压得快喘不过气来,好不容易见到救星,赶忙邀请她进屋,而自己终于可以偷懒。

    这不是裴婠熟悉的屋,里面越来越黑,让她不由害怕起来,总觉得阴森森的,想起裴府那颗巨大的银杏树,她连呼吸都停滞了。

    “绾绾,你怕了?”裴凌君站在另一处,耻笑她的害怕,他扭动着机关,墙面也随之转动。

    “进去。”裴凌君道。

    裴婠看着他冷漠又淡然的姿态,瞬间害怕,寒冷直冲天灵盖,“不……”

    “我不会杀了你。”他此时的眼珠子还是亮亮的,含着爱意,甜腻的。

    裴婠却读不懂,只当是他要杀了自己,眼见着宁炽要回来了,她立马怂了,表示自己以后不会推脱、迟到的。

    幽暗的屋内让裴婠的身体更加阴寒,随之是惧怕带来的颤抖。

    裴凌君见她怕成这样,嘴角微微上扬,并没有打算安抚受惊的小兔子,“是吗?不敢推脱了?”

    “不敢了……”裴婠确定这个疯子会杀了自己,仰头抱着他的腿。

    前两天还硬气咒骂裴凌君,今天又跪下来求饶,她就是个小丑。

    原本是心如死灰,觉得自己早点死了算了,可随着宁炽的信件送回来,告知他快回来,还问她要什么礼物,她又重燃希望。

    “那你要主动些,别像一具尸体似的,不然我真把你变成尸体……”裴凌君微微挑眉,看着裴婠害怕的模样,抱着颤抖的她,“最好,只喜欢我。”

    裴婠本以为自己服软就不会被带下去,可谁知裴凌君死也要把她拖下去,自己就像一只被逮捕的猎物,拖到了地狱。

    果然,此处的血肉比在裴府更多,一眼望去,看不见尽头。

    裴婠吓得惊声尖叫,不仅有人的尸体,还有动物的尸体泡在奇奇怪怪的水液中,让人毛骨悚然。

    “嘘。”裴凌君的手抚摸着裴婠的脸蛋,示意她小声。

    他一开始是研究动物,后面拓展到了人体,从不承认自己是个血腥的变态,做这些只是为了修一本医书,他才不会为了嗜血嗜杀的低级乐趣沾染这么多恶心的血。

    裴婠顺着他的指尖方向看见了麻袋中挣扎的人。

    麻袋里的可怜人拼命挣扎吼叫,却无人来救她,逐渐陷入绝望,但还在哭泣。

    “那人是郑云。”裴凌君轻声道。

    裴婠脸色苍白,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淡然的裴凌君,“什么?”

    “欺辱你,就报复回去。”裴凌君冰凉的手抚摸着裴婠的脸蛋,宠溺的目光粘在她的脸上,满屋子的尸体并不打扰他的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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