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他说他喜欢……”番茄的话还没说完，夏烨烨就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还给番茄递了个眼色，往门口看了看。
番茄这才看见病房前站着三女一男，陆之亦她见过，三个女生应该就是夏烨烨的室友了。
宋璐进病房时就听到了“喜欢”两个字，八卦嗅觉一向灵敏的她把手里的水果往桌上一放就凑过来：“谁喜欢谁？快快快，说清楚。”
夏烨烨无奈地回道：“你究竟是来探病的，还是来听八卦的？”
王梦涵也加入进来，“哎呀，探病八卦两不误嘛！”说着四下打量了豪华的病房，狐疑地看向夏烨烨，“烨烨，你这病房是豪华单人间啊。”
王梦涵话没说完，叶小枫突然插话道：“是那位白总安排的吧？听说白总对小烨挺好的。”说完叶小枫抬眼看了看陆之亦，陆之亦只是默默地把果篮放在茶几上，没搭理任何人。
宋璐一听白总，也兴奋起来，“哦~我知道了，是白总喜欢你啊？我早就说过白总对你有意思嘛。”
“别瞎说！”
“哎，夏烨烨，你看看，脸都红了，还否认。说说吧，发展到什么地步了？”王梦涵打趣道。
番茄见夏烨烨为难，笑盈盈地插话道：“烨烨，你还没介绍这些朋友呢。”
夏烨烨得救般看着番茄，“哦对对，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工作上认识的朋友，叫番茄就好，这几位是我的室友，宋璐、王梦涵、叶小枫，那边那位大家都认识，就不介绍了。”
听到这里，叶小枫有些惊讶，她知道陆之亦和夏烨烨关系好，但是连室友们都不认识她工作上的朋友，陆之亦竟然认识。叶小枫攥紧了衣角，嘴角抿成一条线。
陆之亦也接过话茬：“你们是不是把正事忘了？”
宋璐被陆之亦提醒，拍了下脑门，“哦对对对，听说你要和陆之亦一起去留学了？”
夏烨烨闻此看了眼陆之亦，他面带笑意看不出什么特别的表情，“陆之亦确实是要去留学，我还是算了吧，我都和我爸妈说好了，不去了，就留在国内找工作。”
叶小枫有些激动，“真的吗？不去了？”
“小枫，烨烨不去留学，你这么开心啊？”宋璐问道。
叶小枫支支吾吾道：“要是去了国外想见一面都难，在国内我们还能多聚聚。”
陆之亦脸上就不是那么愉快，方才的笑意早已消失，“你真的决定了吗？”
“嗯，决定了。”夏烨烨顿了顿，转移话题，“对了，我之前还和陆之亦说，毕业旅行要不提前吧？等过完年就去。”
王梦涵剥了个橘子给夏烨烨，赞成道：“有道理，陆之亦年后应该要忙出国的事情，毕业旅行可以早点。”
说着，王梦涵转头问叶小枫，“小枫，说好的，你记得喊上你那个神秘的暗恋对象啊。我们给你创造机会！”
叶小枫低声回了句：“好，好的。”
王梦涵说完又凑到夏烨烨耳边问道：“你要不要也喊上白总，给你俩也创造机会。”
就在王梦涵和宋璐起哄时，病房门被推开。白鸣笙环视了一圈病房，对上了陆之亦的眼睛，他没在意陆之亦带有审视意味的眼神，只是淡淡说了句，“抱歉，打扰你们聊天，我来接烨烨。”
王梦涵大胆地开起玩笑：“咦~有没有觉得这房间很亮？”
宋璐一唱一和道：“嗯，是有点，我们几个大灯泡还是先走吧。”
说着几人便准备动身，一旁的陆之亦突然走向门口，冷冷地对白鸣笙说：“鸣笙哥，我们单独聊聊。”
白鸣笙望向夏烨烨，她正和朋友们有说有笑，没注意到门口两人。
医院天台。
“鸣笙哥，是你劝她留下来的吧？”
白鸣笙双手撑在天台半人高的围墙上，望着前方，“你应该了解她的性格，决定的事情不需要别人劝。”
“听慕容阿姨说，你们小时候就认识了？”
“嗯，在她家住过一段时间。”
陆之亦偏头看向白鸣笙，问道：“前两天回了趟家，白叔叔正好在我家聚会，从他那里听了些你以前的事情。”
白鸣笙冷哼了一声，仍旧没有看他，“你要是想来当说客，就别浪费彼此时间了。”
“当年你和我哥是院里的孩子王，我们都喜欢跟在你们身后。我记得白叔叔带你们全家搬去C市时，院里的孩子们追着你家的车跑了好久，那时候你还很乐观地安慰我们，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变了很多。”陆之亦看着白鸣笙，想继续说，却被白鸣笙打断。
“有话直说，我没兴趣和你回忆往昔。”
陆之亦见他这样，也单刀直入，说：“对，我是来当说客的，但不是为了白叔叔。那天晚上本来想去医院看看，遇到了你推着烨烨回去……”
陆之亦停顿了一下，没再继续说，但两人心知肚明，他是看到了白鸣笙那晚对夏烨烨做的事情了。
“我知道烨烨只是把我当很要好的朋友，所以我不想强求什么。不管今后陪在她身边的是谁，我都希望她能像现在这样开心，而不是总被拖入莫须有的构陷中，难以脱身。”
言外之意，白鸣笙只会给她带来麻烦。
“一个闵琪已经够麻烦了。”陆之亦叹了口气，“如果你还要执意查当年的大火，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复杂。”
白鸣笙敏锐地察觉到了陆之亦话中隐含的信息，严肃地问道：“你知道些什么？”
陆之亦不再回答，只是望着白鸣笙。
白鸣笙步步逼近，眼里的血丝蔓延开，犹如进食前的猛虎，威慑地看向猎物。白鸣笙抓住陆之亦的衣襟，把陆之亦推向防护墙的边缘，令他半个身子都悬空在外面，再次质问道：“你知道些什么？”
陆之亦并不胆怯，反而笑起来：“连我都能轻而易举地擒住你的软肋……”
“闭嘴！”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和夏烨烨在一起，别人会把她当成钳制你的手段。就算你不愿意，她也会因为你被卷入各种纷争中。”
白鸣笙迟疑了片刻，将陆之亦拉回安全位置松了手。
“你究竟知道些什么？”
陆之亦拍了拍被弄皱的衣服，起身离开，说：“十四年前那晚，有个人匆匆忙忙去了我爸房间，我听到他们在聊新区开发的项目，还提到C市那边已经处理好了。”
“陆叔叔？”
“嗯，我爸。如果你要查，就必定得与他抗衡，你应该知道我哥反抗我爸的后果是什么，何况你还是个外人，反抗的代价你承担得起吗？”
陆之亦停在天台门口，背对着白鸣笙，冷冷地丢下一句话。
“所以，就算在她身边的不是我，也不能是你。”
大门嘭地一声关上，华灯初上，白鸣笙双手撑在防护墙上，流光溢彩的霓虹反射到他的眼眸中，连落寞都染上了色彩。
他想起那晚夏彦对他说的话。
“你现在的身份，任何举动都会牵连甚广，这次小烨遭遇这些也是和你有关。不管你现在对小烨是什么感情，我希望小烨离开你们公司，你也离小烨的生活远一点。作为父亲，我不想她受伤。”
似乎每个人都在提醒他，夏烨烨会因他受伤。
思绪被震动声拉回。
“喂？陆之亦他们都走了，你去哪了？不是要去公司年会吗？快点快点，等会儿错过抽奖环节了。唐芷如说今年的特等奖特特特别大，我就盼望着这个发家致富了。”
白鸣笙一边听着夏烨烨电话那头炮弹似的密密麻麻的发言，一边朝楼下走，学着她的模样说：“特特特别大的奖是我抽，不会错过的。”
“总之，快到六点了，年会要开始了。”
白鸣笙回到病房时夏烨烨刚化好妆，转头时看到夏烨烨煞白的脸，白鸣笙心里一惊：“哪里不舒服？”
夏烨烨露着大牙笑道：“哈哈哈，被骗到了吧！这是我为年会专门准备的妆。”
白鸣笙这才想起来行政部门今年定的年会主题是cos舞会，大家各自扮成自己喜欢的角色参加，除了常规的年会抽奖，还有人气cos奖。
他忘了夏烨烨的另一重身份是SEED，这个妆面实在太像奄奄一息的病号了，所以刚进门时自己也不禁被吓了一跳。
“你说等会儿大家会不会以为我要驾鹤西去了？快走吧，迫不及待看到他们的表情了。”说完她又打量了一下白鸣笙，“唔，你就这样去？”
白鸣笙推着轮椅出门，“我是老板，不参与评奖，况且我不需要用年会大奖发家致富。”
夏烨烨坐在轮椅上，翻了个白眼，哑着声学白鸣笙刚才说话，不料白鸣笙幽幽地说了句，“你知不知道电梯有镜面反射？”
夏烨烨看着面前的电梯门，低头噤了声。
直到下了车，见到门口等她的唐芷如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夏烨烨，这边！”唐芷如手舞足蹈地迎接夏烨烨，直到看见夏烨烨身后的白鸣笙，吓得手僵在空中，毕恭毕敬地喊了声，“白总好。”
夏烨烨转头对白鸣笙说：“白总，那我们先进去啦？等会儿特大奖靠你这双尊贵的手啦！”
唐芷如礼貌地向白鸣笙说了再见，推着夏烨烨就往会场跑。
真被当滴滴司机了啊。白鸣笙抿嘴腹诽。
会场早就坐满了人，唐芷如把夏烨烨推到自家部门那桌，大家见夏烨烨的第一反应都如出一辙。
“我/靠！不是吧？你都这样了还来参加年会啊？”
“还以为集团那篇声明是公关话术夸大其词，没想到你真被闵琪害这么惨，你这脸色不要紧吧？”
“气死我了！来，小烨，我拍张照，让我朋友圈那些脑残粉好好看看，他们偶像是怎么欺负人的。”
唐芷如见大伙义愤填膺的样子，笑出声：“好了，烨烨，你别逗大家了，再这样下去明天的新闻就是你进ICU了。”
解释一通后，大家又是新一轮的反应，夏烨烨恍惚觉得自己在看现场版的rea视频。
“我/靠！你这妆也太像了吧？比片场那些虚弱妆逼真多了。”
“你这手法赶得上SEED了吧？”
“完了完了，我还以为我今天这个五条悟必拿奖，看到你这个，已经输了。”
夏烨烨夹了块肉，笑着说：“我的目标是特别奖，不是Cos奖。”
唐芷如叹气道：“别说特大奖了，我连三等奖都没中过。每年都是谢谢参与。”
话音刚落，台上的抽奖滚屏被喊停，几十个名字里唐芷如正好在最后一位。
“我，我中了？”唐芷如还没反应过来，夏烨烨推了推她提醒她上台领奖品。
后面几轮抽奖唐芷如已经无心关注，直到特别奖的环节，她开始和夏烨烨屏气凝神地盯着台上，哪知白鸣笙并未开始抽奖，而是和旁边的主持耳语了几句。
主持微笑着上台，说：“刚才白总表示自己来晚了，错过了致辞环节，所以占用几分钟抽奖时间。”
说到此处，下面窸窸窣窣有些议论声，主持人加大了一些音量控场：“白总也知道大家肯定迫不及待想抽特等奖了，所以啊，白总说了，占用了多少分钟就补多少万现金红包。”
此时下面有人起哄道：“白总，多讲讲，没关系，我们能等。”
主持也压得住场，开玩笑道：“刚刚我已经故意拖延了一些时间，给大家多争取了一些红包，现在就有请白总致辞吧。”
白鸣笙因为时常要回集团处理工作，所以平常都穿得很正式，今天反而很随性休闲。聚光灯跟随他的步伐移动，刚才还哄闹的会场，下意识就被他的气场给震慑住，安静下来。
“今年是海月游戏成立的第五年，我相信在座的所有人都是因为热爱海月，相信海月才出现在这里。这一年，我们有了新的突破，也遭到了许多始料未及的非议，特别是因为我个人私事导致的争议，在此，我要向所有同事，特别是因为这些非议被迫加班、甚至受到人身伤害的同事说一句抱歉。”
说着白鸣笙对着台下众人深深地鞠了一躬，随即又抬起身子继续说道：“我也很感激这些同事，在山雨欲来时从未退缩，你们的这种坚持与勇气，是这个时代最珍贵的品质，也是形成公司DNA的基础。”
说到此处，台下响起了一片掌声。
“很多人说我是个精明的商人，在几个月前我的确如此。我的决策标准一直都是能否为海月带来利益，但却忽视了海月的大部分同事加入这里的初衷。我知道你们常常因为我的决策向市场妥协，做着自己不喜欢的内容。但如今，我想我以及海月有了足够的底气来告诉大家，以后大家可以尝试更多的内容方向。不向市场妥协，而是成为市场的风向标。”
白鸣笙看向夏烨烨的方向，继续说：“我知道大家对于海月游戏今后的经营方针和未来去向有担忧，我可以在这里承诺，至少十年内会继续维持独立运营的模式。”
夏烨烨兀自发愣了一下，上次她在车里问过白鸣笙是不是会卖掉海月，回集团工作，那不仅是她的疑惑，更是所有同事的疑惑。
白鸣笙是在回应自己的疑问吗？
他高傲、毒舌、小气、抠门，同时，他又真诚、有担当、万事考虑周全，对自己甚至还有些纵容。
夏烨烨看着被雷鸣掌声簇拥的白鸣笙，他总是这样，只要站在哪，追光灯就打在哪，他令人望而生畏，又让人誓死追随。
他总是这么光彩夺目。
这样的他，在不久前向她表白了。
而她当时的回答，竟然是：“哈哈哈哈你别开玩笑了，再这样我会当真的。”
夏烨烨至今想起这事，还懊恼不已，她不清楚自己对白鸣笙是什么感情。
这段时间，白鸣笙好像无孔不入地钻进她的生活，她甚至已经习以为常了，得知白鸣笙就是小俞哥哥后，比起埋怨他不早说，好像更多的是开心，甚至变得有些贪心，希望白鸣笙永远以小俞哥哥的身份和自己相处，贪心地想要见面时间久一些，贪心地想要多依赖他一些。
那个夜晚的吻，她并不抗拒，回想起来，那一刻她是满心欢喜的，就好像找了许久的宝物，自己从盒子里跑出来说：“因为你迟迟找不到我，所以我主动来找你了。”
夏烨烨看着白鸣笙在台上的一举一动，她已经听不清白鸣笙在说什么，脑海里只有一问题，她对白鸣笙究竟是什么感情？
“喂！夏烨烨！你中奖了！”唐芷如兴奋地推着夏烨烨往舞台方向走，“你愣着干嘛？被大奖砸傻了？”
直到被推着上了台，离白鸣笙越来越近，夏烨烨才反应过来，“谢，谢谢白总。”
白鸣笙蹙眉蹲下，看着夏烨烨呆滞的模样，问道：“你没有不舒服吧？”
夏烨烨呆头呆脑地回着：“没有。”
主持人见两人表情有些奇怪，打着圆场说：“这位同事的病号妆化得真精妙，把白总都吓到了，要不是知道咱们今年的主题是cos舞会，我也会被吓到。那么我们看看今年的神秘特别奖究竟是什么吧！”
屏幕上显示了特别奖的内容，台下一片哗然。白鸣笙和夏烨烨同时看向屏幕，白鸣笙倒是勾了勾嘴角，而夏烨烨却是咬牙切齿地盯着白鸣笙。
主持人被台下的工作人员叫过去，交谈了几句后，又镇静自若回到台上，说：“哈哈哈，这是写抽奖程序的同事放的测试文本，看来这位同事和大家开了个玩笑啊，真正的特等奖其实是价值十万元的手提包。”
夏烨烨可不稀罕什么手提包，问道：“那个，白总，我可以兑现吗？”
台下一片笑声，众人心道这个实习生胆子也忒大了，居然敢和白总要求兑现。
白鸣笙接过话筒，假意思考了下：“我记得抽奖规则有不可兑现这一条，恐怕我不能违背规则，但是那个附加奖励我同意。”
白鸣笙指着屏幕上的测试文本，台下再次一片哗然，甚至有人起哄道：“白总，不公平，要是男生你是不是就不同意附加奖励了？”
夏烨烨气呼呼地让唐芷如过来推她下去，回了座位后大家也开始新一轮调侃。
“拿了特等奖什么感受？”唐芷如问。
“还不如不拿呢！钱没拿到，还被大家调侃，气死我了。“夏烨烨说着猛地喝了一口面前的水，喝下去才发现是一杯白酒，辣得她胃疼。
这饭属实是吃不下去了，她让唐芷如推她去打车回医院，唐芷如看了看白鸣笙那桌，几个高层正在聊天，她也不敢贸然去告诉白鸣笙夏烨烨要回医院，但人是白鸣笙送来的，不说始终不合适。
唐芷如机智地给白鸣笙的工作软件发了一条消息。
唐芷如：白总，不好意思，因为没有您的微信和电话，只好在这里打扰了。烨烨刚喝了酒困了，让我送她出去。毕竟是您送她来的，所以想着和您说一声。
发完后，唐芷如不放心，又打开软件发了一句：再次抱歉，打扰了。
刚发完，就看到上一条消息是已读。
唐芷如再看向白鸣笙那桌时，他的位置上已经没人了。
唐芷如刚把夏烨烨推到门口，白鸣笙的车就已经从停车场开出来。唐芷如心道，白鸣笙是跑着去停车场的吗？
副驾驶车窗降下，白鸣笙一副调侃的口吻：“发财致富后就准备走了？”
夏烨烨抬眼望了望身后推着轮椅的唐芷如，唐芷如意味深长地笑着对白鸣笙说：“白总，那我回去继续吃吃喝喝了，烨烨就麻烦你了。”
唐芷如弯腰在夏烨烨耳侧低语后便急速离开了，“回头记得说说特等奖享用感言。”
“哎！唐芷如，你……”夏烨烨又气又恼，最终只好将气撒在白鸣笙身上。
“你别挡路，我车快来了。”
“拿了特等奖还生气？”
“你是不是故意的？”
白鸣笙下了车，把她扶到副驾驶位，收好轮椅放进后备箱，行云流水做完一系列事情后，才回到驾驶座回道：“主持人说了是测试文本。”
“怎么会有人在测试文本上写‘与白总共进平安夜晚餐’这种东西啊！这个程序员是不是暗恋你啊？”夏烨烨转头问道，“白鸣笙，你不会喜欢的是男人吧？”
白鸣笙闻此，侧身凑近夏烨烨，夏烨烨身上的酒味被白鸣笙淡淡的木香味盖住，这样的距离，夏烨烨几乎屏住呼吸。
“夏烨烨，要我再说一次吗？我是认真的。”
夏烨烨能感觉出来，白鸣笙说这话时有些生气。这么想着，夏烨烨有些自责，自己总是半开玩笑地回避白鸣笙的感情，任谁也会生气吧。
她只好乖乖地点点头，“嗯，我知道了。但……我没想好。”
白鸣笙抬手轻轻揉了揉夏烨烨的头发，又坐回去漫不经心地说了句：“慢慢想，我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