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

    刚才还一脸的神气的何珍儿被梅文松这样问起,突然变得支支吾吾,何萍也不好意思回答。

    “还说呢,她们是偷偷来的。”何继学说到。

    “如今文哥哥来了,也算有个人帮着继哥哥监堂,我看我们也是时候回去,免得出来久了家里人找我们。”何萍马上接口到。

    “就这么走了,还没在镇上好好逛逛呢。”何珍儿很是不情愿,好不容易没有双亲管束。

    “刚刚是谁说自己不贪玩的?”何萍反问到,“以后有的是时间逛,不在这一时,再者我们也不是出来玩的。”

    “萍妹妹说的是,你们姑娘家家的,何况没有跟家里人报备,还是不要在外面逗留太久。”梅文松站在了何萍这一边帮起声来。

    “既然文哥哥也这样说了,那好吧。”何珍儿这个自来熟也跟着何萍称呼起梅文松文哥哥。

    决定回去后,何萍和何珍儿二人便偷偷地出了文房离开清涟书斋,原路返回莲台。

    “珍姑娘还真是天真可爱。”两人走后梅文松对着何继学夸奖起何珍儿。

    刚才都是站着说话,何继学忙让了坐,早就听说书院的功课不少,问到:“还未问起,文松兄今日怎么得空过来?”

    “今日书院不用上课,又刚好有事路过夏至镇,便想着过来瞧瞧何世伯。”梅文松解释后又笑到:“之前去了世伯家里你住在家里,如今来了书斋也能碰到,方才那小童生说了师兄监堂,我本应该第一时间便想到你的。”

    “又不是什么光荣之事,何必劳烦文松兄想起。”何继学笑到,又问起梅文松书院的课业情况和感受。

    “也就那样,不过换了个环境罢了。”梅文松轻描淡写地说到,显然同上次书院发生的事情有关系。

    “上次说起书院发生了与级叔叔有关的风波,先生却不让提起,可还要紧?”何继学想起来问到。

    “那事已经过去许久,亏你还一直记得。”梅文松笑到,“上次何世伯也是因为不想影响你温习,才不让说起,看来何世伯说的对,你总是对一些学业外的东西上心。”

    “先生又不在,文松兄有必要还如此谨慎吗?”何继学暗示梅文松可以偷偷告诉他,反正何其多也不会知道,他自然也不会说出去。

    “我同何世伯向来是一条心,他不让说我自然不会说了,即使在只有你我的空间里。”梅文松说完便又问起何继学的功课,仿佛他是代何其多过来问功课的。

    何继学想着自己向来不曾得罪文松兄,前阵子见面也还好好的,也不知道他这么说是坚持原则亦或是是别有原因。

    “既如此,我看文松兄也可以回去了,毕竟你在这里也影响到我温习。”何继学说到。

    “刚才萍妹妹不是说了,你一个人根本就管不住那些个学生,还得我在这里帮忙看着,你温习你的,就当我没在好了。”梅文松说着说起了案桌旁书架上的书看起来。

    “你……”何继学又好气又好笑,怎么瞧着梅文松跟上次见到的像变了个人似的。

    另一边何萍和何珍儿二人走在回莲台的路上,何珍儿突然说起了梅文松。

    “萍姐姐,文哥哥是不是喜欢你?”何珍儿冷不防地问到。

    何萍被这么问,着实吓了一跳,怎么何珍儿会突然这样问自己,忙捂住她的嘴制止到:“一个姑娘家大庭广众之下说这样的话,也不不知害臊。”

    “萍姐姐未免太小心了些,这里又没有什么人。”何珍儿挣脱开萍姐姐的手说到。

    此时她们已经来到了靠近莲台的界碑处,远离了镇上的人流,此时也不是赶集的时候,并没有什么人。

    “什么文哥哥武哥哥的,你不过才见过人家一面就叫得这么亲密做什么,我看是你这丫头情窦初开,喜欢上人家才是。”见讲理没用,何萍也只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想着让何珍儿自觉害臊收了胡诌的嘴。

    “我也是跟着萍姐姐你叫罢了。”何珍儿撇撇嘴说到,“之所以问起这个,也是因为看到文哥哥对萍姐姐你似乎特别殷勤才这么说的。”

    “你还说。”何萍说着又要上前捂住珍儿的嘴,这次何珍儿防范于未然,及时地躲开了。

    “不说就不说了,萍姐姐做什么动手动脚的?”何珍儿嘟囔着嘴说到。

    “你不也是动不动就拉住别人的手臂晃啊晃的。”何萍说完也不等珍儿便自顾自往前走去,何珍儿忙跟了上去。

    “姑娘可算回来了,怎的去了这么久?”任嫂见何萍终于回来,忙问到。她自己已经算过,何萍出门去到现在少说也有三炷香的时间了。

    “那个……婶子也知道,珍丫头肚子里有一车子话说,一直说个不停,这才回来得晚了些。”何萍说了一个连自己都不怎么相信的理由,在任嫂反应过来之前,迅速脱身回了自己的闺房。

    无独有偶,何珍儿回到家中也同样受到了桂氏的盘问。

    桂氏冷眼瞧着女儿这一身风尘仆仆的气息,哪里会是从何萍那里回来应有的样子,说是赶集回来的可信度还更高些,因而叫住要溜走的何珍儿问到:“珍儿,你确实是去了萍姑娘哪儿,没去别的地方?”

    何珍儿一向善于为自己开脱,不耐烦到:“不然女儿还能去哪,不过时间长了点,阿娘怎么这么不相信您的女儿呀。”

    “不是不相信,阿娘这不是关心你吗?且不说你一向又不与萍姑娘来往,萍姑娘心性也高。”桂氏终究还是不忍心板着个脸对何珍儿,终究是关心她。

    “阿娘若是不信,去问萍姐姐便是了,女儿走了这么些路,脚快要酸死了,想休息了。”何珍儿说完才觉说错了话,怎么还把走了很多路这样此地无银的话给说了出来。

    好在桂氏见女儿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也不就不再多盘问她,也没认真琢磨她刚才所说的话,只是笑到:“萍姑娘那离这多远的路呀就脚酸,好了好了,休息去吧。”

    何珍儿舒了一口气,好在阿娘突然就不追究了,不然可就跳进黄河洗不清了。何其多病中没有胃口,便只让任嫂弄些清淡的粥,因为记挂着书斋,又吩咐了任嫂等会儿继学从书斋回来让他到自己房中来一趟。

    何继学从书斋回来便听了任嫂的话往何其多的房里来,何其多躺了一天已经好多了,也已经起床吃过粥,此时正闭眼坐着。

    何继学上前关切到。“先生可好些了。”

    “好多了。”何其多猜到是何继学进了来,又问到,“想必你知道先生让你到卧房来的原因。”

    何继学自然清楚先生让他过来要问今日监堂的事。好在自何萍和何珍儿走后堂上便再没闹起来,只是这些并不能说与何其多知道,便只说一切都好,让何其多不用担心,又顺带说了今日梅文松到书斋来访一事。

    “文松怎么来了?”何其多睁开眼,问到。

    何继学说清原委后何其多不觉问起梅极来,何继学笑到:“先生莫不是忘了不让过问功课意外的事情了?文松兄也很是听先生的,您不让说他就什么都不说。”

    何继学这里所说的带着些讽刺梅文松的意味。

    “原是这样,那没什么事了,准备吃晚饭去吧。”何其多说着又闭目静养起来。

    何继学于是道别并轻轻地带上门出去了。

    难得又只和萍妹妹一起吃饭,何继学虽今天管那些个学生有些心累,现在总算是可以歇口气。

    “哥哥,我们走后课堂上应该没再出什么状况吧?”何萍见任嫂放下饭菜出去后,方才小声问到。

    “有文松兄坐镇,还有什么可担心的?”何继学放下手中的筷子,微微有些不高兴地说到。

    “哥哥这话语气怎么听起来怪怪的?”心思细腻的何萍也察觉出了何继学说这话时带着不高兴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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