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心似我心

    宫远徵被铃音和宫尚角按在榻上好好养了几天病。

    在此期间,听宫尚角说宫子羽过了第一关,铃音淡定地给宫远徵喂药,倒是宫远徵一脸气愤,不相信是宫子羽自己过的关。

    又听说雾姬被怀疑是无名,当日被刺杀,上官浅被雾姬夫人指认是无名。

    铃音轻轻挑了挑眉不发表意见,但当听宫尚角说上官浅是孤山派遗孤,他已查明属实,铃音平静的神色才有所变动。

    “宫二哥哥,麻烦你帮我转交给上官姐姐,告诉她这是我的赔礼。”

    “改日我肯定向她亲自道歉。”铃音咬了咬唇,有些不好意思。

    宫尚角挑了挑眉,似要询问这是什么东西,铃音嘟了嘟唇:“我之前看到上官姐姐想偷偷拿阿徵的暗器囊袋,她向我解释过她的身世。”

    “我当时没有完全相信,怕她伤人,就喂了她凝冰丹。”

    宫尚角眸色沉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宫远徵以为他哥要责怪铃音,急急开口:“她想偷我的暗器袋,还说不准是什么心思呢,说不定不怀好心。”

    “世间英雄豪杰堕落投靠无锋的还少吗?说不定她投靠了无锋呢。”

    宫尚角只静静看着铃音,沉声问道:“你何时知晓她的身份?”

    “阿徵接她出女客院落那日。”

    “怎么不早些告诉我?”

    铃音蹙了蹙眉有些疑惑:“我当时传了信给你,以为你早就知晓,只隐瞒了喂了她凝冰丹一事。”

    宫尚角打开盒子,是一对精致的玉簪和一个小瓷瓶,他拿出里面的瓷瓶,神色有些复杂。

    “我知晓了。”他声音有些喑哑。

    “对了宫二哥哥,宫子羽这么容易就过了第一关,那三域试练的第二关是什么啊?会很简单吗?”铃音眨着水润润的眸子看着他。

    宫尚角淡声开口:“说不定对宫子羽是容易的。”

    “他通医术,过目不忘。”说着他定定看了一眼铃音。

    “那就应该是制毒解毒了。”铃音垂眸思索。

    宫尚角不愿多说,起身便离开。

    注意到他走了,铃音提裙出门追上他:“宫二哥哥要补偿我。”

    想到她碎掉的那块白玉蝶玉佩,那块玉佩是姨母留给她的,宫尚角轻叹口气:“说吧。”

    “我想要知道第二关的毒是什么。”

    铃音倒是对宫门当做第二关试炼的毒很是感兴趣,虽然她配不出来,提前让宫远徵知道试炼内容也好呀。

    毕竟,宫子羽可是有人帮忙作弊的,以宫二哥哥这样注重家规的性格,他肯定不会帮着宫远徵作弊。

    “不可。”宫尚角拒绝。

    “你换一个。”

    “我就想知道这个。”铃音嘟唇,可怜巴巴地抬头看他,见他不为所动,晃了晃他的袖子:“哥哥你就告诉我吧。”

    宫尚角叹了一口气:“不许撺掇远徵瞎配,也不许告诉他。”

    铃音乖巧点头如小鸡啄米:“我保证!”

    “第二关是解毒,毒的名字是蚀心之月,也叫半月之蝇。”

    铃音蹙了蹙眉:“这岂不是无锋…”

    “正是,一副无解之毒。”宫尚角乌黑的眼眸淡漠地看着她,想让她知难而退。

    “那配方是什么?”铃音似乎比之前更有兴趣了,宫尚角有些无奈。

    “由七蛇花,尸虫脑,僵蚕,苦心草和关键药引熬成丸药。”

    “关键药引?难道是像出云重莲那种稀奇的东西?怪不得能当关键药引。”铃音思考,如此,也不算辱没了它能当三大试炼之一的地位。

    “是虫卵。”

    看着铃音突然变了的脸色,宫尚角勾唇一笑,宿铃音整天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吓到她可不容易,刚好,虫卵就是一个。

    “兄妹一场,劝你乖乖听话不要去配,哥哥可不想替你收尸。”宫尚角哼笑一声。

    “听远徵说,他已经寻好了玉,要为你重新雕一块白玉蝶,你还有什么想要的图案吗?我让能工巧匠给你另雕一块。”

    铃音有些惊讶,本来就是找借口想问宫二哥哥第二关试炼的,没想要他竟然还要送她一块玉。

    “那就雕出云重莲吧,我觉得它挺好看的。”

    宫尚角点了点头,表示他知晓了,正要走,又被铃音拽住,疑惑地看看她:“又怎么了?”

    “宫二哥哥让那匠人再雕一块小福牌吧,给小米粥戴。”她眉眼弯弯地看着他。

    宫尚角想到她当宝贝一样放在徵宫养的兔子,有些无语:“我记得了。”

    “宫二哥哥真好,宫二哥哥去忙吧,我替小米粥谢谢宫二哥哥!”

    铃音轻快地声音响起,热情的样子差点让他以为宿铃音被换了芯子。

    宫尚角突然觉得有些无奈地翘了下唇角,打不得骂不得,不顺意有点小脾气还要赶紧去哄,有个妹妹真像有个小祖宗。

    上官浅温柔小意,不管心里如何想的,但也处处贴心;远徵弟弟虽然肆意张扬看起来不服管教,总归还是听话的,哪一个都不像她这样喜欢正大光明的搞事情。

    梵山真是给她养的胆大妄为。

    等到宫远徵可以下床随意活动了,铃音便拉着他去了医馆,神神秘秘地关上了医馆的门。

    宫远徵有些疑惑:“怎么了?”

    “我从宫二哥哥那得知了第二关试炼内容,来给你开小灶。”

    宫远徵微微睁大了眼睛,哥哥竟然连试炼内容都愿意透露出来,虽然不合规矩,但是他确实也很好奇。

    “是什么?”

    “一味叫做蚀心之月的毒,又叫半月之蝇。”

    “由七蛇花,尸虫脑,僵蚕,苦心草和关键药引熬成丸药。”

    宫远徵蹙了蹙眉,有些疑惑:“苦心草是解毒良药,若是毒药,加入苦心草意义何在?”

    “难道是三种毒药混合的毒再排出来?”

    “那这毒药又有何意义?”

    铃音在一旁的架子上找了滋补的丸药逗弄小米粥,漫不经心地开口:“倒像是洗经伐髓的丹药。”

    随即她想到那些虫卵,她又否定道:“但是也不像什么正经补药,谁家的药用虫卵做药引来混合毒药和解药,也不怕被人当做歪门邪道。”

    宫远徵却眼前一亮:“虫卵,附骨之蝇,能加快苦心草的运转速度,周期大约为半个月。”

    “算是一味剑走偏锋的补药。”说着,他将药方记在了手札上。

    铃音点点头,原来如此,怪不得宫二哥哥说是无解之毒。

    见小米粥乖乖吃了滋补的丹药,铃音摸了摸它柔软的毛,亲了一口它的脑袋,柔声开口:“姐姐带你去晒太阳。”

    “也好。”宫远徵随口应道。

    他抬头看向她,发现她正努力憋笑,又看了看她手下摸着的兔子,有些尴尬地红了耳尖。

    他放下手札,走到她面前微微低下头,刻意压低的嗓音撩人心弦:“我生肖也是兔子,姐姐也带我去晒太阳吧。”

    似乎有些羞耻,他靠近了些她的耳朵,几乎是用气音说出了这句话:“都是兔子,姐姐为何亲它不亲我?”

    铃音有些好笑,宫远徵竟然已经醋到和小米粥争宠了。

    她踮脚亲了亲他的额头:“好了吗?”

    “不行!”

    “为什么我要和它一个待遇,我要比它多一个。”宫远徵蹙眉,有些委屈。

    铃音无奈:“好,给你多一个,亲哪里?”

    宫远徵侧过头耳根红红,指了指脸颊。

    在她踮脚凑过来的时候,他突然转过了头与她四目相对,唇瓣相触,宫远徵的手臂揽住她的腰,将她放在桌子上,欺身压下,铃音有些担心倒下去,伸手搂住了他的脖颈,任由他加深了这个吻。

    片刻后,宫远徵将通红的脸颊埋入铃音的颈窝,哼哼唧唧开口:“等你回梵山的时候,我就该行弱冠礼了。”

    “那正好,等我问问紫商姐姐第一关试炼…”

    宫远徵咬牙,眼眶红红看着她:“我不是说这个!”

    随即又低下了脑袋,声音缓慢而坚定:“我是说,我能不能去梵山提亲?”

    “我想娶音音做妻子…”

    “从你身穿喜服出现在我面前那一刻起 ,我就知道 ,你是我命定的新娘。”

    宫远徵垂眸不敢看她的眼睛,生怕看到一丝一毫的拒绝。

    空气中的静谧仿佛一片寂静的湖,他的心好像即将浸满水沉入湖底的木头,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不愿意就算了,我会努力让你喜欢我…”

    “嗯。”一道轻到几不可闻的声音响起。

    宫远徵猛地抬起头,有些泛红的眸子惊讶地看着铃音,他害怕这只是他的幻听。

    “我说,嗯。”

    铃音眉眼弯弯地看着他,手指轻轻抚摸他的脸颊:“你再哭我就不同意了。”

    宫远徵颤了颤眼睫,将她抱的更紧了些,有些委屈:“你答应了,不许反悔!”

    “我不会反悔的。”

    “我不信,除非你愿意向我保证。”

    看着他似哀求似担忧的神色,铃音轻轻回抱住了他,将脑袋乖巧埋在他胸口,听着他有些急促的心跳声。

    “我保证。”

    宫远徵,你永远不需要小心翼翼地去确定我的心意。

    因为。

    我是为你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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