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奶奶:“哎呀,老福子,你家进的菜和米可不便宜呀,下回便宜点,咱们可是老熟人了。”

    奶奶在小卖部里买了一些蔬菜和米,爸妈他们不在家,在市中的初中当教师。之前,市中本来有初中的,可几年后,初中的教师稀缺和资源稀缺,只能倒闭了,爸妈现在只能在小学中教书。

    那时,教师的工资一个月才一百块钱,没人愿意当教师,凡是上过中学的不算是文盲,有大学文凭的少之又少。

    奶奶拿着东西往收银台上一放,她买的东西太多,她额前留着一些细汗。她后看门口中的小凳子,凳子上没人,小卖部的门口更是别提。

    奶奶看到我不在门口,问老板老福子:“老福子,坐在凳子上的的小孩呢?怎么不见了?”

    没想到,原本坐在凳子上的我不见了。

    老福子也不知所措:“我也不知道呀,我只不过到仓库里拿刚送到的货,只不过拿完货的功夫就不见了。”

    奶奶被买的东西没有拿走,便出去找我去了。

    找我的路上一路狂奔,狂奔时来回都是磕磕绊绊,腿上都是淤青。

    奶奶找不到我,只能告诉在初中教学的爸爸妈妈。他们知道后,在公安局里报了警。

    孩子的失踪,对于许许多多的父母多么的伤心和悲痛。

    我被这个女人带到了我不认识的地方,走了很长的路。

    我被带到了一座小村庄,这村庄被群树环绕,个个生长的浓密、茂盛。

    被带来的路上没有发现这村庄的村民,一个人都没有。

    这村庄里居然没人,好奇怪。

    我觉得不对劲,这不是回家的路上。

    我试图挣脱她,一路返回逃跑,我疯狂跑起,一直跑,不能停下,停下就完了。爸爸妈妈之前教育我,如果有陌生人靠近或者抓我,就像身边的人大声呼救。如果真的有人要绑架我,不能哭也不能打闹,这样不会把坏人的凶性暴露出来。

    总之,一定要冷静。

    “臭小鬼,不许跑!”身后的女人被我挣脱后试图要抓我,“不然的话,把你的腿打断,挖到你的眼珠子!”

    女人追赶着我,我不敢回头,生怕再回头的一瞬间被人抓住。

    我逃出了这个无人村庄,一直向前跑,跑着跑着,前方出现一辆银色的面包车开在我的面前。

    终于有人了,我马上快要安全了。

    我气喘吁吁不停地拍打车门说:“叔叔,有坏人抓我,叔叔救我!”

    面包车的车窗打开,车窗里坐在驾驶座上的司机是个二三十岁的青年男人,他留着寸头,长相有点丑陋,但谈不上英俊帅气。

    他见前面那个女人站在他的面包车的前方,然后我不停的拍着车门,司机见我觉得可怜,他打开了车门让我进去。

    以为我终于安全了,没想到这又是一场新的地狱。

    女人向面包车司机喊道:“鼠子,把车门打开。”

    听到这话的我没来得及逃跑,被车上的司机打开门,一手把我弄进了面包车里。

    司机居然和女人是一伙的!

    司机禁锢着我,女人进了面包车里,她对司机说:“鼠子,干得不错,这小孩儿在其他抓过的孩子里就她难抓,害得我腿快要折了。”

    司机露出了他的真面目,眼神狠冽,凶神恶煞的对女人说:“凤姐,这一次行动没有我的帮助,或许这小丫头早就跑远了。”

    “凤姐”全国重点通缉犯,连续每年在各省绑架儿童五十名,妇女十名。

    至于那个叫“鼠子”的司机,新闻中没有此人的信息,他应该是“凤姐”的打手。

    “凤姐”说:“还可以,那也是我们合作的功劳。”

    听他们的对话中,我好像被他们盯上了许久。

    我被内个叫“鼠子”的司机绑上了手脚,生怕我逃跑。“鼠子”这个名,一听就是化名,不是真名。“凤姐”也不例外。

    虽然我的手脚被绑上,不能逃跑,但我还有嘴呀,我可以大喊“救命”呀!惊动路过的路人来救我。

    我弄清嗓子,大喊一声“救命”,然而面包车停过的地方没有人,因为没人,我把嗓子喊哑也没人救。

    还不如不喊。

    “凤姐”和“鼠子”见我大喊,“凤姐”一个眼神示意“鼠子”,“鼠子”明白“凤姐”的示意,二话不说,从车内拿出一条毛巾,然后从裤兜里掏出一瓶类似药水的东西,“鼠子”往毛巾里倒了半瓶,用力捂住我的口鼻。被捂住口鼻的我,大脑昏沉,身体发软,浑身没有力气。渐渐的身体和意识越来越沉,我最终昏倒在面包车里。

    不知道我昏迷的时间有多长,但意识没有完全昏迷前,面包车开向了比无人村更远的地方。

    我从车窗中看出那是一栋破败的筒子楼,等我醒来时,我早已被关在这筒子楼里的某个房间了。

    我被一位年龄十八岁左右的姐姐搂着,她扎着过肩马尾,穿着白色短袖和当时流行的喇叭裤,手中的黑框眼镜早已断成两半,她的脸上有大大小小的淤青和胳膊上火辣辣的鞭痕。

    这很显然是受到了酷刑。

    她看到我醒来说:“小妹妹,你醒了。”

    醒来的第一眼就是看到我的位置在一间只有一个小窗户的封闭空间,空间里还有大约有二十八岁的孕妇。

    我被绑架了,被关在一间装有五人的房间,这是我第一次感到害怕。

    搂着我的姐姐告诉我,她叫姜笑笑,是一名北梧中学的一名高三生,她家庭贫穷,在校外找兼职的她遇到了在外准备寻找“猎物”的“鼠子”。

    “鼠子”以找工作为理由,骗姜笑笑说有一家工厂正好缺临时工,心地单纯的姜笑笑相信了“鼠子”的话,便带着姜笑笑到一家工厂报名。他们走到了半路,姜笑笑就被“鼠子”加了昏迷药的毛巾弄晕了姜笑笑。

    姜笑笑醒来之后,就被关在了这筒子楼里。

    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被“凤姐”“教育”。

    所谓的“教育”就是把新绑来的人用鞭子狠狠抽打一遍,打一顿,慢慢的服从。毕竟是新来的,不服从是常事儿,“教育”一顿就好了。

    而姜笑笑身上的伤就是前天“教育”留下的。

    我缩在姜笑笑的怀中,眼中的酸意止不住要流下的眼泪,我在这小黑屋里嚎啕大哭,哭声回荡着整个房间,姜笑笑不会哄小孩子,于是请求身边的李红美。

    李红美是这里唯一的孕妇,她挺着大大的孕肚,走到我和姜笑笑的旁边。

    李红美性格憨厚、温和、有耐心,她穿着老布鞋,身上穿着方格子的裤子,看她的打扮和说话中,她是个农村人。

    李红美带着一口乡下音说:“笑笑,这小娃娃看起来忒小,得慢慢哄。”

    姜笑笑把我送到李红美的怀里,她抚摸着我的头哄道:“小囡囡,别害怕,有你红姨姨在呢,别怕啊。”

    同时她也是个热心的人。

    我一边哽咽着,同时李红美一边哄着我,刚才我哭得太累,睡着了。而爸妈这边,他们已经在公安局做笔录了,那时,阿肆的父亲陶钦国正在调查着我的行踪。

    禁闭室的大门被人打开,一道刺眼的阳光刺醒了我,我迷迷糊糊睁开眼镜,一只有力的手把我从红姨的怀里抢了过来。

    “鼠子”进入禁闭室,他身后的小弟手中拿着砍刀,砍刀的大小足足可以把人的部位斩下来。

    红姨知道他们他们要做什么,求道:“求求你们了,她还是个小娃娃呀,你们不能这样做。”

    他们是要砍掉我的腿!

    “鼠子”瞪着红姨一眼,手中的匕首划着她的肚子,威胁道:“你想让你肚子里的小孩儿提前‘出生’吗。”

    此话一出,红姨护住她的肚子蹲在角落里。

    而笑笑姐姐被“鼠子”的手下绑了起来,她不能动弹自己的身体。

    我被“鼠子”丢给了他的手下,手下死死钳住我,我因为害怕大哭着,“鼠子”听后特别烦躁,他抓着我的头发,用力往我的脸上删了几耳光。

    脸上有许许多多的红色的手印子,我被他们带到了更大的密室里,这里面有个特别大的笼子,笼子里都是被绑架的孩子,里面的孩子都和我的年龄相仿,他们在笼子里抱团哭着,而笼子的前面是一张大约两米的桌子,而且桌面上都是鲜血。

    这张桌子很大,躺下一个成年人不在话下。

    地上都是人的肢体。

    “鼠子”示意自己的手下,手下把我放在这张桌子里,这密室里没有灯,只有昏暗的聚光灯在桌子的正上方。

    这样的做法是为了不让别人被注意到,选择荒僻、没人住的地方囚禁小孩儿和大人再适合不过了。

    我被放上桌子后,“鼠子”的手下把我的四肢都全部绑了起来,我在这禁闭室里哭着,“鼠子”坐在一旁的凳子上观看我被他的手下砍下四肢的场景。

    手下拿着砍刀,在我的腿上描着我的关节摩擦着。

    我以为真的要残疾了,一道枪声划破整栋楼的每个房间。

    “鼠子”听到枪声迅速起身,他对手下道:“‘虫子’快跑!条子来了!”

    “鼠子”和“虫子”惊慌逃跑,在逃跑的过程中遇到了陶钦国,陶钦国手持着□□,对准“虫子”一枪爆头!“鼠子”见“虫子”被打死,从裤兜里掏出一把匕首向陶钦国刺去。

    “鼠子”动作轻快,行如流水,使用匕首的动作一气呵成。

    面对受过训练的绑架犯,在那个年代真不容易对付。

    陶钦国手中的警用□□子弹全部打光,他和“鼠子”贴身肉搏,陶钦国利用体格魁梧又高大的优势被他碾压。

    成年男子的力量如两头凶猛的野兽。

    陶钦国踢下“鼠子”手中的匕首。

    见自己打不过,“鼠子”把放在桌子的我抵在陶钦国的面前。“鼠子”捡起被陶钦国打掉的匕首,抵在我的脖子上。

    他向陶钦国威胁道:“你TM的敢过来,我就宰了她!”

    被“鼠子”挟持的我号啕大哭,因为哭声,他用力的把匕首尖抵住我的脖子上。

    “鼠子”看到陶钦国身后有人,他的嘴角上扬。

    陶钦国见“鼠子”的表情不对,转身发现身后的“凤姐”拿着钢棍向他砸去。,幸好他早发现事情的端倪。

    “凤姐”朝“鼠子”大喊一声:“动手!”

    说完,陶钦国扑向“鼠子”,一手抢过当做人质的我,“鼠子”任务没有成功,愤怒的抄起匕首向陶钦国刺去,陶钦国把我护在怀中,腰部被“鼠子”连续捅了十刀。

    我被陶钦国捂住了眼睛,怕我看到流血的样子落下阴影。

    被捅了十刀的陶钦国倒在地上。

    全部的警察包围着这里时,我已经躺在了市中的医院的病房里。

    绑架我的“凤姐”和“鼠子”被落网,被法院判了死刑。

    现在,我站在洗手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外面的争吵声已经停止。

    有时候,爸妈也经常因为陶肆的事儿争吵起来,我已经习惯了。

    我洗完手,离开了洗手间,来到客厅时发现爸爸一个人在盛饭,而妈妈在房间里赌气不吃饭。这么多年,爸妈吵完,妈妈会把自己锁在房间里。

    次数多了,都知道了。

    不用说,等时间长妈妈会自己出来吃饭,爸爸知道妈妈生下我之后,妈妈的就胃越来越差,不能吃冰冷的食物和油腻的东西。

    晚上九点,我坐在台灯前复习,我的右手间看到一本《演讲稿大全》,我拿起书,突然想起在学校图书馆遇到了一位奇怪的高一学弟,他叫陈茗许。

    我猜,他还没有适应学校的环境吧,毕竟是高一新生,之前自己上高一时也和陈茗许一样,对陌生环境不怎么熟悉。

    不过,陈茗许说话和脸红的模样好可爱,真想每天可以见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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