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条子3

    陶止:“但请两位叔叔替我保密,我爹的脾气你们也知晓,我可不想身上再添新伤。且魏叔叔放心,我不曾沉迷乐坊,只是对这位花间姑娘有些兴趣罢了。”他不再看你,又说道:“今次侄儿特意寻来‘霹雳圆月’双刀,献上为叔叔祝寿,愿叔叔挥舞此刀斩尽敌人头颅,振翅雄风!”

    魏坦听得这话,眼睛都亮了,哪里还惦记陶止在自己眼皮底下抢女人的事,“‘霹雳圆月’?可是谢谦谢大师的手笔?”

    “自然是,否则天下间还有何物配得起这样的名称?”陶止挥挥手,“速速抬上来。”

    便有两个随行的小厮,一左一右抬着一个箱子上来,其中一人将箱子打开,一瞬间从里面冒出了炽烈的红光,逼得在场人的眼睛都有瞬间的失明。

    魏坦松开柳莺莺,从座位上站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那箱子面前,伸手掏出那柄双刀,爱不释手的把玩,嘴上不住称赞:“甚绝,甚绝!好侄儿,你这礼物叔叔我甚是喜欢!谢大师的武器已近绝迹,想来侄儿得来并不容易。”

    “叔叔钟意就好,至于东西来历与过程,那并不重要。”

    魏坦满意的点点头,大手一挥:“快些入座,今夜可是备了好酒,我要与我的好侄儿畅饮!”

    “愿陪叔叔尽兴。”陶止笑着说完,很自然的拉着你的手,落座在那赵公子下首。

    三三两两的仆人开始上菜上酒,一时之间眼花缭乱。你把手从他的手中抽出,问:“你是魏坦的侄子?”

    陶止:“没有血缘关系,只他与家父有些渊源,我尊称他一声叔叔。”

    “这样说来你们并不亲近...那今夜他做寿,与你何干?你来这里干嘛?”

    陶止一边给你布菜,一边平静的说道:“自然是为你而来,你第一次出条子,宴请人还是魏坦,我怕出岔子。”

    “能有什么岔子?锦瑟班的规矩人人皆知,他还能坏了不成?”

    “怎么不能坏?”他瞪了你一眼,“有一个柳莺莺,何不能再有一个花间?你当那柳莺莺也是自愿给他破身的吗?再说了,你怎么如此相信锦瑟班的规矩,锦瑟班值几个钱,在真正的权贵面前,这些班子规矩不过是浮云一般,什么用也没有。”

    你愣住,他不急不须的解释:“江州知府蒋铭素来宠爱流霜,他与魏坦同道多年,魏坦不会拂了他的面子,况且流霜的性格素来不是魏坦所喜的;而这宣德郎赵文栋是魏坦的亲侄子,他倾慕清辞已久,魏坦自然也不会抢自己小辈的女人;至于柳莺莺,早已是魏坦的囊中之物,无甚可动用心思。所以今夜的姑娘都是陪客,魏坦真正要染指的,是你。”

    你震惊非常,原来你才是那个瓮中鳖,可怜你自己分毫竟不知!还以为自己是个局外人!

    “可我不过初露头角几日,这如魏坦一般的大人物,怎么会知道我?”

    “你还以为自己名不见经传?自那一夜你在锦瑟班惊艳出台,已在名流圈子内传得风风雨雨,况且这段日子你妈妈还不许你真面目示人,更加将你传的神乎其义,你真正面貌如何已经不重要了,谁能先得到你,才重要。”他抿了一口酒,打眼瞄了一下台上正抱着柳莺莺一亲芳泽的魏坦,歪着身子将你的视线遮挡些许,“况且他刚刚看你的神情,十有八九是对你的长相很满意,若是我今日不来,你定然要被他...”

    你长吁一口气:“如此,我还要多谢你。”

    “若真要谢我,便替我多布两道菜,多倒两杯酒吧,”他半叹半笑,“你看看别的桌子,都是女人给男人倒酒,你能不能有点眼力见?就算装装样子,伺候伺候我也成呢。”

    你看了看周围,果真如他所说,流霜和柳莺莺那边有多辣眼睛就不详谈了,但连清辞都不苟言笑的给赵文栋续着酒,两人不像是在欢场作乐,倒像是正经公子和贵家小姐出来相亲似的,倒有几分意思。

    你捋起袖子,给陶止不断碗里夹菜,直到把他碗里都塞满了,你露出甜腻腻的笑:“公子说的是,公子请慢用,有什么差遣尽管同妾身说,妾身伺候您。”

    陶止哪里见过你这殷勤模样,一时耳朵又红了,他拿着筷子看着满碗的菜肴,竟不知从何下口,犹豫了一下,倒从自己碗里捡出一颗丸子放到你面前的盘子里,“你也吃点吧,已经入夜了,等会儿魏坦肯定要点人表演,若是点到你,你垫垫肚子也好有些力气。”

    你看了看自己的饱食度,确实有些红了,便点点头,低下头咬了那丸子一口,皱着眉将其咽了下去。

    “有那么难吃吗?”陶止见你表情,不由得也夹了一颗丸子来吃,“我觉得还行啊,为什么你的表情那么难以下咽?”

    你摇摇头,无法同他解释,这个游戏无论怎么进化,你的味觉还是没有任何改善,你吃任何东西都是味同嚼蜡,那表情能好看吗?若不是不补充饱食度你会饿死,你还真愿意什么都不吃了。

    陶止想了一会儿,好奇道:“上次请你在秋华吃饭,你也是如此表情,你是挑食吗?你到底喜欢吃什么呢?”

    你愁眉苦脸的说道:“我喜欢吃糖葫芦。”

    不是真喜欢糖葫芦,只是唯有吃那玩意儿你才感觉得到甜味。

    陶止喜形于色,“此次来的匆忙,忘了这茬。下次再见你,一定给你带上。”

    你敷衍似的点点头,目光撩到角落的大箱子,不由得问:“那柄双刀真是谢谦打的吗?同我的匕首一样?”

    “自然是真的,若是作假,只怕魏坦一眼就要看出来,那我可难做了。”

    “你定然又花了许多钱吧?”

    “这没什么,若无此物,怕今日连坐在这里的资格都没有。”

    你长长叹道:“唉,这么说来,我又欠了你一次...”

    “别说这些,我从来没觉得你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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