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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乖听话

    只是她高兴不过几息,就发现不对,她的头像被针扎过一样痛,全身像散了架一样没有丝毫力气,而且她的手脚都被缚住了!她想挣扎一下都不得,她觉得自己此刻应是一个人肉粽子。

    “难道我还是在梦里吗?”王七娘迷惑了,可是身体传来的痛感是如此真实。“难道我死了?”王七娘恐惧了,可是死了应该只剩下灵魂才对啊。

    外头传来潺潺的水声,王七娘感觉自己正随着波浪在微微地摇晃,难道这是在船上?可是,她不是被人从船上推下去了吗?

    就在这时传来了脚步声,“吱呀”一声推门声,然后烛火亮起,王七娘缓缓转头,看到了此生最恐怖的画面:三个蒙面黑衣人居高临下站在面前。

    她惊骇得全身汗毛倒竖,张嘴发不出一个音节。

    “王家七娘,王韵之,乳名月芽儿,可是你?”为首的黑衣人问道。

    她点点头,努力寻回自己的声音,颤抖着问道:“你们,是谁?为何,绑我?谋财,还是害命?”

    为首的黑衣人粗声粗气地道:“这些你都无需知道,你只要知道一点:乖乖听话。第一回不听话没饭吃,第二回不听话没水喝,第三回不听话,剁一根手指,第四回不听话,再剁一根手指---”。

    “屁话真多!第五回不听话,就把你----全部剁碎了喂鱼!”左后方的黑衣人上前一步,恶狠狠地做了一个砍头的动作。

    “啊!!!啊!!!啊!!!”王七娘被他吓得闭眼惊叫,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哎呀妈呀,太不经吓了!”三个黑衣人大笑着走了,没忘记带走蜡烛锁上门。

    王七娘的世界陷入一片漆黑和安静,巨大的恐惧笼罩了她的整个身心。

    王七娘开始只是默默流泪,后来忍不住哭泣起来,边哭边道:“祖父,祖母,爹爹,娘,大哥,二哥,三哥,快来救救我呀!“

    她哭了很久很久,哭到身心俱疲,在祈祷这一切都是一场梦的意识里陷入了昏睡。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王家嫡女王七娘在后海落水失踪之事一夜之间传遍了帝都,上至王侯权贵下至平头百姓都议论纷纷。

    东宫,宏孝殿。

    太子与柳大爷对坐手谈,一局终,太子扔了最后一颗棋子笑道:“姜还是老的辣!大舅父,您又赢了。”

    柳大爷一边捡棋子一边笑道:“险赢而已!昭哥儿又精进了!我在你这个年纪,可静不下心来钻研棋艺!”

    太子与大舅父自小亲厚,两人独处时宛如寻常人家的舅甥一般。且俗话说:外甥肖舅,太子长相随了皇贵妃,皇贵妃与柳大爷是亲兄妹,故太子与柳大爷也十分肖似,柳氏一族看着太子这张熟悉的脸倍感荣光。

    “七娘还未找到?”太子问道:“那她可有姐妹?”

    太子对王七娘印象深刻,是个美丽活泼又灵动的小娘子,看起来就很有趣,想必在一起也不会乏味,可惜了。

    柳大爷也叹了口气,摇头惋惜不已:“这是命,七娘是个福薄的。她没有嫡亲姐妹,王家二房的嫡女才九岁,不合适。”

    太子倒是没太所谓:“那就矮子里面拔高个,崔七娘、郑七娘、卢七娘都可,您和外祖父看着办吧。”

    柳大爷面露难色:“昭哥儿,立太子妃之事需放上一放,你外祖父前脚才跟王阁老提了,谁能想到王七娘跟着就出了意外……若是我们立刻换人,这关头王阁老、王掌院心里怕是,很不舒服啊。”

    太子恍然大悟道:“大舅父说得极是,我需亲往王家慰问,且说要等七娘,不论生死,太子妃位都给七娘留着!”

    柳大爷抚掌赞赏道:“昭哥儿太聪慧了!举一反三!如此一来王家自然感恩戴德,世人也赞你良善宽仁!内阁必然鼎力支持你亲政!”

    太子很高兴,立刻唤内侍前来更衣,和柳大爷一齐前往王家慰问。

    王七娘再次醒来是饿醒的,她肚子咕咕作响,头好像没那么痛了,但浑身依然丝毫力气也无,她缓缓地睁开眼,奇迹没有出现,这并不是一场噩梦。

    这次是白日,映入眼帘的是泛黄的布满奇怪污渍的帐顶,鼻尖传来浓烈的不良味道,仿佛是怄坏了的被褥,这味道令她作呕,但她无法动弹,连掀开身上的被褥都做不到,她只能瞪着眼干呕,眼泪又跟着流下来了。

    “哎哟,大侄女,你可算是醒了!”屋里传来一个夸张的声音,一个穿着打扮怪异的妇人出现在床前,她脸上像开了染坊黄一块红一块紫一块,比戏台子上的丑角还丑百倍。

    王七娘被丑得魂飞天外,止了呕,眼泪汪汪呆呆地看着她。

    “哎哟喂,你可别这么看着我,怪吓人的,好像我欺负了你似的!”妇人拿腔做调地道:“你是不是饿了?想吃点什么呀,婶娘这就让你叔去买!”

    王七娘饿得前胸贴后背,不知道自己到底多久没吃过东西了,强烈的饥饿感让她不管面前是人是鬼,虚弱地道:“我,想喝,百合、莲子、燕窝粥。”

    妇人瞪大了眼,惊呼:“百合?莲子?还燕窝?粥!这是咱家能喝得起的粥吗!“又拍着单薄的墙对隔壁喊道:”当家的!这大侄女是不是病傻了?”

    隔壁屋传来一个粗声粗气的声音:“大呼小叫做甚?告诉她路遇贼人,家中银钱都被抢了,如今只能喝白粥了!“

    王七娘的心像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捏紧了,她记得这个声音,为首的黑衣蒙面人!这不是梦!她定是被这群匪人算计绑票了!冷静!冷静!她极力告诉自己,要脱困必须要先冷静下来。

    一盏茶的功夫,妇人就端来了一大碗白粥并一碟子腌菜回来,妇人殷勤地扶王七娘坐起来,并动手喂粥,王七娘想反抗都不能够,因为她双手不停使唤,连手指头都动不了,她要活下去,就只能张嘴吞咽这碗白粥。

    这是一碗王七娘有生以来吃过最难吃的东西了,但是她非常饿,她硬着头皮吃了一大半。

    “来,乖侄女,吃点菜!光喝粥怎么行呢!“妇人笑眯眯地夹了一块散发着酸臭味的腌菜,送到王七娘嘴边,王七娘大惊,闭紧了嘴巴拼命摇头。

    妇人又笑了,这几笑牵动肌肉抖动,脸上厚厚的脂粉突然簌簌落下,丑态可谓惊天地泣鬼神,王七娘紧紧地闭上了眼睛,道:“你为何,要男扮女装?你的粉,太厚了,还掉个不停!“

    妇人一模脸,摸到一手白,笑得在床边打跌,直叫:“哎哟,哎哟,我的亲娘欸,我的肚子!“

    王七娘默念:冷静冷静冷静冷静,忍忍忍忍忍忍……

    隔壁屋另外一个声音骂道:“奶奶的,笑笑笑,笑个球!吃好了就上路了!尽耽误事!“

    妇人好不容易止了笑,王七娘突然睁眼道:“我,我想洗漱更衣,我会很快的,多谢。”

    自落水以来昏昏沉沉地,就没洗漱换衣,王七娘感觉自己臭不可闻。

    妇人愣住,叉腰瞪眼:“哎哟我的大侄女,你事还真多!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是什么身份?”

    王七娘可怜兮兮地摇头道:“我戴的这对耳铛可值十金,有劳,有劳阁下替我安排。”

    妇人瞅了一眼她耳朵上那对流光溢彩的东珠耳铛,恍然大悟般伸手摘了下来,放进兜里仔细装好,冲隔壁喊:“当家的!我伺候不了了!小娘子还要洗漱换衣呢!”

    隔壁过了一会不耐烦地回道:“知道了!给她找个小丫头,你在外头守着!老二去买衣!”

    不久妇人便领了个面黄肌瘦的小丫头拎着一桶热水进来,又出手如电般在王七娘身上点了几下,王七娘立马恢复了力气可以下床了,她揉着自己酸疼的手腕暗暗惊诧:原来话本子里写的点穴功夫是真的有啊!

    隔壁送来了一身红色的宽袖裙,王七娘洗漱之后换上,简陋的屋里也没有铜镜,她很是别扭,一来这布料太粗糙磨得她浑身难受,二来这颜色款式,怎么跟嫁衣似的?但洗漱之后再穿回她自己那件脏得快要看不出颜色、散发着一股馊味的窄袖襦裙,她也是万万做不到的呀。

    小丫头一句话也不肯说,只看着她笑,眼神里透着欢喜。

    待小丫头拎着水桶出去了,门外的妇人立刻进来,拿一方帕子捂在王七娘口鼻上,王七娘像是闻到了一股子药味,立刻坠入了昏睡,妇人诡异地一笑,又拿了一件大斗篷从头到脚蒙住王七娘,轻松地将人扛了起来,喊道:“死鬼,走啦走啦!“

    隔壁房里走出来两个做寻常百姓打扮的男人,三人一齐下了楼,走出北直隶大名府这家贫民区的客栈,雇了一辆马车去到码头,包了一条小船,一路南下往南直隶扬州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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