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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多久之后,李家俊就因为策划自导自演劫持EU曝光,入狱了。

    而李文斌很好人,他不知道这场婚约背后是一桩交易,为了不耽误关祺,主动提出了取消婚约。

    非自愿接手的包袱可以丢掉了。

    想跟她结婚的人最终一个也没能如愿。

    但关祺并没有因此而感到解脱,婚约对她来说已经不算最为难的,难面对的是来自关祖跟区月慧的通话跟信息。

    她全部都不敢点开,用更多的事去令自己忙碌起来,拖得一日是一日。

    而这样的不开心,被误解了。

    “其实没什么的。”钟晴安慰她,用自己的经历,“我都有取消过婚约。”

    “开始总是很难过,但一切都会过去的,你会遇上更好更适合的人,会有另一种幸福。”

    得到这样的安慰,关祺哑然失笑,继而被那句“一切都会过去”戳中了心事。真的会过去吗?但是,她又是否能接受过去?

    她可不可以继续明知故犯?

    如果总是需要制止不去思念,又何尝不是另一种思念?

    见关祺强颜欢笑,眼神感伤,钟情又同情地拍了拍她的肩。

    犹豫着,钟晴又继续开口还是告诉了关祺:“我之前的未婚夫,他也是因为坐监我们才散的。”

    关祺抽回心神,让自己把注意力放在当下。

    “这么巧。”怪不得她会用过来人的姿态来安慰她。

    “一开始,我很伤心很难过,我放不下他。我跟他说,我会等他的,我那时候真的是那么想的。我觉得我可以等到他出来,等到回翻以前咁。”

    钟晴说着,已经不是纯粹的在安慰关祺了,也是在劝慰自己。

    “但是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我慢慢清醒了,原来,一切都回不到从前了,就算我等,都回不去了。生活总要继续的。”

    “人之常情。”关祺附和着,毫不留情地想,换成是她,李家俊就算是坐一天监,她都不会等。

    得到支持,钟晴不由也点了点头,但随即想到了什么,神色黯淡了些,“我最近又见到了他,我发觉,我还是会难过,但是那种难过已经不足以影响我了,我不会因此放弃现在的一切的。现在才是最重要的。”

    “你又见到他?”在婚礼前见到放监的前未婚夫,这样听着不太妙啊。

    “我那日试婚纱,他就在外面看着我。”钟晴艰难地说着,“那家婚纱店,是以前我同他去过的那家。”

    就连关祺都意外起来。

    看到关祺神情,钟晴尴尬解释道:“就是因为之前充了钱,所以,就继续在那里定了,不过,我换了纱的,不是同一件。”

    “呃……”关祺想着那场面,觉得未免太戏剧性,好奇地问下去:“他咩反应?”

    钟晴摇了摇头,不确定地说:“当时我未婚夫叫了我一下,我再望出去,已经不见他了。可能,是我错觉也不一定。”

    鸵鸟心理。但是关祺非常理解这种逃避心态,轮到她同情地拍了拍钟晴的肩膀,安抚她:“没事的,或者,我帮你查一下?”

    “不用了。”钟晴连忙摇头,她不想给关祺添麻烦。

    “不要觉得怕麻烦我哦,你看到我难过都来安慰我,难道我就不可以看你苦恼而帮你?”关祺也不是随口一说,她真的想要帮助钟晴。

    看着认真表情的关祺,钟晴抿着唇笑了,点了点头才说:“唔该你。”

    气氛正好,关祺的大脑却集合了信息处理起来,她意识到了什么,用不太确信的语气问:“你跟标嫂是旧识?”

    钟晴不明白关祺为什么问这个,但还是点了点头。

    “前未婚夫坐过监,最近疑似出监?”继续点头。

    “你是因为他跟标嫂认识的?”这下,钟晴更加疑惑不安起来,犹豫地还是点了点头。

    “你前任未婚夫是?”最后一个问题最重要。

    “他姓邱,叫刚敖。”

    关祺的表情凝固了。

    -

    “你呢?有没有见过阿晴啊?”

    “没啊,出翻来就没见过了。坐了几年喔,酒席也退了,未婚妻又点啊?难道会等我啊?”

    在标哥的忌日这天,灵灰安置所,邱刚敖见到了张崇邦。

    杀了姚若成,所有计划都在按部就班进行,所以,他心情很好,还可以扮无事跟张崇邦闲聊近况,自然说着谎话。

    唯独在张崇邦主动提出王琨的事,提及姚若成:“他是一个好警察一个好人,你知是他带我入行的。”的时候。

    他忍不住内心的嘲讽接口:“知,没他你不会入行,没你我不会入行。”

    所以,杀的就是他。

    “但是现在这个社会做个好人是冇用的。”他说出了真心话,“看,标哥都是好人来噶,不是瘫在度咯。”

    他不应该说出这种话引张崇邦怀疑的,应该继续扮着无害平静。

    但是,怎么可能要求完美呢?这样的话都是他极度克制下才泄露的,还有更多的愤怒被压下了。

    背弃他的人那么多,他每一个都不会放过。

    阿晴也一样。

    他说没见过阿晴,是假的,他见到了。

    在他们曾经一起试过礼服的婚纱店里面,她换了一套婚纱,面上的幸福笑容倒是和从前别无二致。

    没了他,也一样。

    但是,是她自己讲的,她许诺过的,她会等他的。

    他信了。然后,她违背了诺言。

    他多容易被撇下,被关在笼子里,只要外界人选择放弃,就可轻易断交。

    里面那个等着拍相的,本来应该是他的。

    他还听讲,因为想要专注婚姻生活,她换了一份清闲的工作。真好啊,如垃圾一样丢下他,自己去经营美好家庭。

    没有道别,怎算结束?

    要结束,都要让他来结束。

    邱刚敖继续跟踪着钟晴,记下了她的新住址,亦查到了她新的工作地方,等着一个她单独行动的时候。

    终于有日被他等到,钟晴的新未婚夫的车没出现,只要等她下班,出来,他就可以去接触到她。

    福利院的课钟声响起,又过了一阵,门口走出了一个独自的身影。

    她来了。

    她穿着橘红色绣金叶的连衣裙,傍晚的凉风吹拂着衣料逗引嬉戏,明艳又飘忽。

    摇曳着的落日向他走来。

    他的落日,他的善意余晖。

    那不是钟晴,是关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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