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0

    念祖跟祺的Black童话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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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马念祖从电脑桌醒来,确定了自己真的又过了一天,稍稍心松,继续自己的行动。

    他打开了昨晚自己看睡着的影片,拉到最后有印象的位置,那是一间酒吧的场面,里面堆满了嬉闹肆意的人群。

    但那么多人,他只关注着一个女生。

    绝不会看错认错的。

    很快,他就可以到她的身边。司马念祖看着影片一旁的定位解析,充满期盼地笑了。

    -

    司马念祖重生了,在重新醒过来的那刻,他以为他失败了,随之而来的,是计划失败的懊悔,是劫后余生的庆幸……复杂的心绪之中唯有一个念头是清晰的——想见她。

    哪怕要再死一次,死之前,他想见她。

    但马上,这个念头就散去了,被意外冲散的。

    司马祥出现在他的面前,让他去新加坡。

    他很快发现自己身上发生的奇迹,他重生回了过去,他偷听到黄世同跟父亲的谈话而参与买股被发现,怕他会因此得到甜头做坏事,父亲将他赶去了新加坡当兵的时候。

    一切悲剧都没发生的时候。

    那当然是要将悲剧扼杀在未发生时。司马念祖依然去了新加坡,他需要那段经历才能获取一些人脉跟资源,然后关注着香港的一切,提前布了局,让司马祥认清同志都变了只有他还守节的事实,然后,搞残搞死了地主会其他人。

    这一切都很不容易,哪怕有未卜先知,但是要达成自己目的还是要周密计划行动以及合适的时机。

    做完这一切,他才彻底有底气去找关祺。

    这个时候的关祺还在英国念书,所以,他也去到了英国。

    司马念祖很小心,没有贸然去接触关祺,而是选择了他最擅长的方式去获取情报。

    一点一点,慢慢了解。

    他能够看到,她没有拍拖,专注在学业里面,总是能够拿到优秀的评价,在小团体里多数时候也是不说话的,一如当初,喜欢沉浸在书本漫画里面;他也能够听到,她跟远方的女性好友打电话讲心事,讲着自己难解的恋情……

    隔着屏幕听着看着始终不够,他还会隐藏起自己的面孔,去她不远不近的地方亲眼观察。

    他去过她做义工的唱诗班,看她弹奏钢琴,明白到她为何擅长《圣母欢乐颂》,恍然着又可惜,这一切只有他记得。甚至他在台下为她鼓掌,她也不会知道是为她赞赏;他还去过她常去的图书馆,借同一本书,猜着她看着书的时候想的是什么……

    越了解,越不满足。

    而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她还是喜欢上了不该喜欢的人,但是,还没有开始。

    那就别让它开始。

    -

    酒吧里,关祺喝完一杯柑橘风味的调味鸡尾酒,跟众人打了招呼,准备先走。

    越过了舞池,她却被一只手臂挡住了去路,她不耐地抬头,又很意外出声:“祖?”

    “司马念祖。”司马念祖无奈地虚按自己的胸口介绍道,又指向了关祺的原路方向说:“你认识那个还在那里。”

    关祺回头看去,果然,越过疯狂跃动的人群,有些艰难,但她还是看到了关祖好好地在原位坐着跟刘天猜着拳。

    “他是你边个?”耳边凑来的清晰的声音令关祺敏感地转回身,同时拉开一些距离,但又被身后跳舞的人群撞到往前,被司马念祖接住。

    “我哥哥。”关祺回答着,也是在告诫自己,推开了司马念祖。

    “你看他的眼神,我以为,他会是你男朋友。”司马念祖完全明白到关祺隐藏的心思。

    霎时间,关祺感觉到暴露心情的恐惧,她惊怒地抬头瞪向司马念祖说:“你看错了。”

    她见司马念祖仍好好站在那里没有退让的意思,身一转从旁离开。

    然而,她身后缀上了司马念祖。

    “别生气了。”他哄着她,“不是就好了,是都没关系。”

    已经走到了门口,关祺惊疑不定看着司马念祖,她觉得这个突然出现跟自己哥哥一样的人说的话总是在意有所指。但是,没理由的,她从来没有跟任何说过这个秘密,就连八爪也只是知道自己有难言的恋情而不知道对象。

    “因为我想追求你。”司马念祖也不想再兜圈子了。

    一个谜团未思考得直,另一个谜团又丢过来,关祺翻了个白眼,很无语道:“痴线的你,你跟我哥哥生得咁似。”

    “但我不是你哥哥。”司马念祖无辜地补充着。

    不得不说,这句话击中了关祺的软肋,她的气焰一下子低了下去。

    “你当我是他都没关系。”司马念祖非常有自信,“但我会令你分清楚的。”

    “现在,你来选择,要不要跟我走?”

    注视着司马念祖,关祺突然感到了一阵向往的颤栗,从心蔓延到面上,是轻轻微微的酥麻,像是被微风拂过,被风所邀请着。

    她承认,她被蛊惑了。或者,今晚发生的事只是一场梦,而难过的人,在梦中难免想要放肆。

    关祺伸出了手,交给了司马念祖的手上,相握。

    这一刻,就好像她小心翼翼收起了万千死去的蝴蝶,将它们投入了一场突然刮来的风中。

    它们在风的环抱之中又飞了起来,或许,有一天,它们会真正复活。

    -

    关祺觉得自己有些醉了,不然,为什么会答应跟一个才认识的陌生人走,但是,在机车上,她抱着他,莫名有一种难以言喻的亲切。

    不是将他当成关祖那种亲切,而是像在未知时刻已然相识已久的亲切。

    今夜发生的事都带着一种奇幻的色彩。

    “我们以前,是不是认识?”下车,看着摘掉头盔的司马念祖那张脸,纵使记忆很明确告知没有,可关祺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为什么……”

    司马念祖也愣住了,泪意上涌,被他压下,扬起了笑脸。

    “可能喔。”在未来,他们真的认识。

    在遥远的未来,还会有一场流星雨,是还没有发生的短暂绮丽。

    而现在,代替流星雨的,是一只又一只的冷烟花,同样的短暂绚丽,但是却可控制几时开始。

    “爱上不应该爱的人,确实很辛苦。”司马念祖看着玩冷烟花玩得开心的关祺,幻视着那场流星雨下的她,有感而发。

    “你又知道?”关祺已经不奇怪司马念祖对自己的了解了,只是好奇他的感同身受。

    “一直都是,总是如此。”他沉默了片刻,抬头凝望着她答道。

    烟花在他眼中倒映反射,将那些无从述说的情意都照亮,令她一览无余。

    “我们以前真的不认识吗?”关祺更加迷惑,主动走近了司马念祖。

    “我暗恋你咯,现在才敢接触你。”

    “不信。”关祺摇头,注意到司马念祖手上将熄的烟花,她将手上新的递过去,引燃,接着说:“无所谓你是不是在骗我,就算做梦都没关系,这个梦都几漂亮。”

    她注视着自己手上的冷烟花,更像是对自己说。

    听着关祺的话,司马念祖想的是如果一切的奇迹是自己死前的梦,那么,他祈求,不要醒,他绝不要醒。

    “而且。”烟花又快熄,关祺停顿了一下,趁着它熄灭,环境变暗才继续说:“我记得,同我一起做梦的是你,司马念祖,对不对?”

    她念他名字的时候是慢慢的,逐字逐字确认,也令他确认到这个梦的实感。

    “对。”他终于忍不住,伸手将她拥抱入怀。

    这次,她不是无忆无知的纯洁圣母,他也不是窃取圣母的罪人,可他仍然渴求着她的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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