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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求婚

    “父王,”落天晓已然踉跄移步,上前与殿上二人并列。他眸色微醺,摇晃着身子说,“您有两个女儿没错,但长姐异于常人,怎可嫁于易皇?依儿臣之见,父王可选一位名门将相之女册封为公主嫁……”他顿了顿,似乎在寻找合适的措辞,“给……”

    “天晓!”

    “世子殿下!”

    落天晓话将将说完,便被大哥落天明与二哥落天睿同时斥住!

    要知他如此说法,早该阻止他上前,不过谁又阻拦得住这个太子呢?落天明迅速起身走至落天晓身边,说道:“你喝多了,大哥陪你出去醒醒酒!”

    “世子醉了,随天明出去醒醒酒罢!”烈容严肃认真地说道。这孩子未曾说错,她绝不会将自己的女儿嫁予易皇!不过点到为止,她还是必须摆出态度,也算是维护易皇的脸面!瞧落天晓还杵在原地,烈容目色又厉上几分,“速去!”她眼神坚定,语气不容置疑。

    落天晓本欲还说,抬眼瞧见烈欢慈眉之下的微微厉色,方才离席。为了缓解尴尬氛围,落天睿说道:“父王,两位公子都是人中之龙,只是天凤妹妹只有一个,不如问问妹妹的意愿!”

    谁都知道,落天睿是在帮落安解忧。不得不说,落天睿的确聪明,简简单单便将问题化小一半,余下一半,只等殿中心的两位公子下文!

    落天睿的意思,南宫轩霖懂得,随即说道:“既然如此,我听二公主意愿,易皇呢?”落天凤会选谁?答案昭然若揭!南宫轩霖故意将问题抛给聂鑫,逼着聂鑫必须作答,才能保证他与落天凤的婚事不会再节外生枝!他一个世子都如此大度了,聂鑫堂堂一国之王反决,岂不造人诟病!

    聂鑫成为在场所有人的焦点,只等他言行!他却悠然站在大殿中心,右手拧着眉心闭目。不是想不出对策,只是想让这气势,微微的压一压某些人!看来想把落天鸽逼出来,还得花点其它心思!不一会儿,他的嘴角忽然浅浅勾勒出一笑,很有深意的看了落天睿一眼,随后说道:“全凭二公主意愿!”

    听得聂鑫之言,落安暗里松了口气!但易皇前来提亲,怎会愿意空手而归?只能想想应对的办法,毕竟能和睦相处最好!落安面上波澜不惊,和悦地说道:“本王可嫁的女儿只有一人,既然易皇和世子都是一个意思,那便容寡人问问。大家请先回去休息,明晚大晏上再一起同乐!”

    说完,文武百官及前来朝拜的宾客连连向落安与烈容道喜,但谁都知晓,这海浪欢欢的底下,暗潮涌动。

    落安一路回到诏明宫,听烈容明里暗里不肯让落天凤嫁给易皇,身心俱疲!眼下与易国联姻,无疑是对瑞国子民最好的抉择!但若易皇求娶天凤只是为了阻止瑞国与南国联姻,到时没有南国的支持,易国伺机而动,无非是徒劳牺牲天凤的幸福……

    落天鸽被落天睿接回王宫时,落安仍然将自己独自关于房中。

    姐弟俩人远远地站在屋外,落天睿担心地说:“姐姐,父王不吃不喝已将自己关在里面一夜!烈贵妃和大哥来过好几次,但父王除源护卫谁也不见!母妃同我说,”顿了顿,落天睿看着落天鸽,无比真诚地说道,“此事只有你能帮父王,叫我将你请回来,去看看父王此刻的模样!”

    落天鸽掀开帷幔,探究着眼前的弟弟良久。

    “姐姐,何故如此看我?”久久不见姐姐的下文,落天睿问道。

    她只是想好好看看最为熟悉的弟弟!他变了么?

    想来,为自己的梦努力的人,有何错处?落天睿想当王,理当为自己争取!所以他夺凤凰令有什么错呢?别人也在争啊!落天鸽放下帷幔,整理起落天睿的衣襟,说道:“以后要像父王一样,爱护自己的子民。”顿了顿,又说,“你回去告诉萧娘娘,说我看过父王就去看她!”

    屋内,落安锤头坐在案几之上,他的目光深邃而沉默,盯着身前的地面,双手静静地歇在膝上,带着一种难以言明的疲惫。他的身影半躬,像是在尽力支撑着身心的疲惫,为了承担沉重的责任。

    斑白的两鬓,发丝有些凌乱,无序地散落在脸庞两侧。使落安看起来更加苍老,本就皱纹交错的脸庞,此刻在微弱的光线下,显得更加沧桑。眼神里透露出一股深深的无奈!大衍之年的他,此时像是在一个寻常巷子会遇到的迟暮老人,孤独而坚韧!

    若,父王将她摆出来,何需苦熬这一夜!

    落天鸽同源澈站在门口,她瞧见这一幕,险些泪奔。她未踏进屋子,转身去往琅华宫。

    在这瑞安宫中,若说烈容惯用权利,那么萧语惯用是心计。落天鸽知道,这一回,她又进入了萧语的算计之中。

    “萧娘娘!”落天鸽站在佛堂门口喊道。

    萧语听闻落天鸽的声音,敲木鱼的动作稍有停顿,复又作响。

    未语。

    自十多年前那件事后,落安便让自己烧香拜佛为她祷告,就是眼前这个像极了白云的女子,让她一敲木鱼便是十多年。也许是真的烧了香,去年居然变聪明了!可她从未有过一次真心替她祷告啊!怎会应验了呢?

    成愿香,当真帮落安成了愿!

    不一会,萧语开口说道:“回宫去吧!”

    落天鸽来琅华宫,便是表示一切听从萧语的安排!

    她说回宫,她便回宫。

    案几之前,落天鸽端详着这些年积攒的画相。一张又一张,这一年在不知不觉中,她原来已经画了一百多张凌落画像!事到如今,她还是想他…想他的浅浅温柔。

    “练秋姑姑,那位易皇,他当真想娶落天凤吗?”

    未待练秋回答,清欢提醒道:“公主,凌公子想娶的人是你!”

    落天鸽端详着画像,又问道:“那清欢你说,他娶我是喜欢我,还是为了制衡?”

    清欢不懂,眸光闪闪投向练秋。练秋心疼落天鸽,说道:“公主,你心里其实跟明镜似的!你嫁或不嫁,姑姑都陪着你。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像你母妃一样!她成就了你父王,却未能享过一日欢愉,但她从未后悔嫁给你的父王,也从未忘却身上的使命!”

    她落天鸽今日才知他聂鑫,就是易国的王!那位天下人口中的易皇!他想娶她,也许有喜欢,却一定有帝王之术!

    “所以,姑姑的话,到底何意?母妃真的爱父王吗?”让她的夫君娶别的女子!若是真的爱一个人,能与其它女子一同分享?要与其它女子一同分享?

    练秋晓得,一个人若未经历过,别人再说什么都无用。只道:“公主作画静静心,总会有答案。”末了,练秋叫清欢给落天鸽研墨。

    随着日落的降临,一缕金色的余晖透过书屋的窗户,温柔地洒在书桌上。这抹余晖似乎赋予了书屋一种神奇的生命力,使得这个空间充满了宁静与深沉的韵味。而在这独特的氛围中,他的身影显得更加引人注目。

    聂鑫的眉眼在余晖的映照下,散发着冷峻而高傲的光芒。他的双眸深邃而锐利,仿佛能看穿人内心深处的秘密。而他的眉宇之间,尽是沉稳与从容,即使是在这即将落幕的时光里,也保持着那份不败的气势。

    这一幅栩栩如生的画作,令清欢不由感叹:“公主,这幅画比以往画的都要好!可见你心里是有聂公子的!”

    落天鸽目光从画作抽离,游走至屋外。画里的风景,是他在碧波湖上一幕!他明明很高冷,却可以对她笑意暖暖…那日他说“你若不愿,我便不娶”!可见说的不过是气话,这不就想着法子来娶她了嘛!她嘴角不禁微微一扬!只是下一秒不由得眼眶一酸,聂鑫身边…不止她一人!

    想到此处,落天鸽猛然一个转身,急步走回书屋。推开房门,随着一阵晚风灌入,屋内的空气仿佛也随之活跃起来,掠过书案,吹散了案几上的纸张。那些纸张像被赋予了生命,跳跃、旋转,最后轻轻地飘落在地。

    本想回来将聂鑫的画像撕掉,眼下没入满地的纸张中,落天鸽蹲下身子连忙寻找起来。直到收起所有纸张不见聂鑫那一幅画像,她心里似乎丢了什么!

    “清欢,可见刚刚的画作?”落天鸽焦急地问。不知何故,那么多的画,她唯独惦念这一幅!

    清欢确认一遍所有画像后,停下手中的工作,抬头头回答道:“公主,大约是被风卷到院外了!”

    落天鸽皱了皱眉,心中有些不安,“一定要找到!”说着便急急向外走去。

    两个人这一找,找到云卿宫之外,也未曾见到一张纸的影子。

    “公主,我这就回去拿灯笼,”清欢看向失落的公主,“再往前找找,也许就能找着!”

    眼前的视野,不过十丈之远。偌大个王宫,怎知它在哪个宫的角落?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不必了!”

    落天鸽刚要转身离开,突然听到身后有人远远地喊着“姐姐”。

    她转过身去,发现是落天凤。落天凤迈着欢快的步伐小跑着过来,手中提着一盏灯笼,微弱的光芒在黑暗中摇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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