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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为己悦者

    “甚好!”

    俩人到得学堂时,清欢已经安排学子们齐聚等候。学子们乖乖端坐,询问清欢案几上包裹的是何物,那么的香!

    清欢笑着,只说是夫子亲手给做的礼物,至于是何物,一会便可知晓。学子们好奇,却也乖乖作起学问,等待竹夫子到来。

    士别几日,当刮目相看!

    大大小小四十八位学子呢!

    立于教台上,落天鸽见学子衣整净洁,静静作学,甚感欣慰!开心说道:“学子们,本夫子甚是开心,能帮你们找到一位好夫子!”

    聂鑫立于一旁,小声说道:“谢过竹夫子夸奖!”

    “聂夫子不必谦虚。”说完,落天鸽扬声道,“各位学子,竹夫子好想你们,你们有没有想竹夫子呢?”

    “想!”在坐学子齐声回答,有个别学子不约而同地道,“但是我们没有见过竹夫子的长相。”

    “那你们是如何想我的呢?”

    “聂夫子给我们描了竹夫子的画像!”

    画像!这位郡王描了她的画像?

    落天鸽惊奇地看向聂鑫,伸手就要,“画呢?拿来瞅瞅!”

    聂鑫挑眉。

    那日在学堂思念起白鸽,随手画起她,恰巧被薛盼儿看见。薛盼儿问他画中人是不是竹夫子,他随口说是,不成想引来所有学子的围观!如今他辩驳道:“他们说想你,我不过是随手一画。”

    落天鸽不依不饶,依旧伸着手,“随手一画也要瞧瞧,你有没有将本夫子画丑!”主要想看看他画意中的自己是何种模样!

    聂鑫折扇轻拍去她伸要的手掌, “不知放往了何处,下次照着你的样子绘一幅!”

    落天鸽有些失望没能见着,问学子,“聂夫子是不是将我画得很丑?快说说,画中人是什么模样?”

    聂鑫笑了,说道:“那竹夫子可嘚让学子们瞧瞧真容,看看是不是本夫子画丑了竹夫子!”

    那可不能!落天鸽不敢再论画像一事,转言说道:“夫子今日给你们准备了好吃的哟!”

    落天鸽唤得几位学子上来,令他们帮忙分发食物。想着一定要令学子们吃饱,落天鸽准备得许多,有炸小鸡翅、糖渍栗子、糖心糍、果脯…香的辣的甜的酸的口味重多。学子们开心,两位夫子也开心!

    只是,落天鸽问道:“你们怎么不吃呢?快尝尝呐!”

    大家目光纷纷投向聂夫子,都说:“聂夫子教导我们,作学不可一心二用!”

    “本是如此!”凌落也曾说她写字一心二用,学剑亦是,可她那时明明是三心二意,既要看着他又怕他又喜欢他!落天鸽的嘴角不禁微微扬起,续说,“大家今晚不作学问,开心地吃,开心地喝,开心地玩!”

    瞧学子们依旧不动手,落天鸽看向聂夫子。他随即点了点头,大家这才开开心心地吃起自己分到的美食。张蛋边吃边问:“竹夫子,这些都是你给我们买的嘛?”

    “是也不是哦!”落天鸽欣欣回答,“像糖心糍和炸小鸡翅是夫子亲手做的,糖渍栗子与果脯需要几日才可制成!有些食物尚可一刻而成,有些食物往往需要几日几月,几载方可制成!”

    “那竹夫子是不同我们一起过除夕了吗?”薛万儿问。

    今晚二十九,明日除夕。这个小人儿最是机灵!落天鸽说道:“竹夫子与聂夫子都有要事在身,你们可陪家里人过,也可以找清欢姐姐问学。”

    此时薛盼儿稚嫩的声音响起,“聂夫子,学子有一事,不知当问不当问?”

    聂鑫正襟危坐,肃道:“说。”

    “竹夫子与聂夫子是要成婚去吗?”薛盼儿话未说完,便用小手遮住脸!留出一条缝隙看看竹夫子又瞅瞅聂夫子,怕被聂夫子训斥。

    突闻薛盼儿的话,落天鸽微微楞住。问道:“盼儿为何由此一问?”

    薛万儿瞧见聂夫子低着头手抚眉心,没有要斥责的意思,附意道:“不单是她,我们都有此同问!”

    落天鸽转头看向聂鑫,他疲惫地柔着眉心,对她说道:“不知道他们脑袋里都想着什么,我是无力以对!”

    没见过她面容,逼着他不得不画她的画像!想来这几日是苦了他的!落天鸽对学子说道:“我与聂夫子不是要成婚,是有重要之事,你们乖乖作学,我们很快就回来!”

    薛盼儿也瞧聂夫子未斥责,继续说:“可是我娘说成婚便是重要的事!况且聂夫子对竹夫子好温柔啊,你们不是一起去成婚,还会有什么大事呢?竹夫子不在这几日,聂夫子还说她想你呢!”

    薛盼儿这见解把落天鸽听得一愣一愣,聂鑫对个别学子无言以对,小声说:“我头疼,出去走走!”

    即便隔着帷纱,对上聂鑫柔和的目光,落天鸽顿时红了脸!转头强调:“真的不是去成婚,我保证,若与聂夫子成婚,一定请你们喝喜酒!”

    话说出口,落天鸽忽然发觉话语有误!要出去走走的人停顿在学堂门口,半刻!如今学子倒是相信他们此次并非去成婚!

    当下气氛凝结之际,薛万儿说道:“请求俩位夫子在院落为我们种一棵树!即便夫子不在,也好令学子时时记得夫子教诲!”

    “可!”落天鸽率先回声。聂鑫转身问道:“树呢?”

    薛万儿拿下脖子上的银项圈,从坠子里取出一立种子,说:“就是它,是娘亲留给我的!”

    小雪夹杂着细雨,学子们站在屋檐下,远远观看两位夫子。竹夫子撑着伞,聂夫子选得院心一块方寸之地,用锄头抛开土,埋入种子,又取用竹篱笆围成圆。归来时换聂夫子撑着伞,待到屋檐之下,聂夫子湿了半侧肩。

    这一夜,落天鸽怀揣着一份久违的心跳,入眠。梦中,她撑着伞,他俯身挖呀挖,埋下一罐子财宝,亦如那日…

    护河城外,月涯之巅,北风徐徐,两个人两匹马。整个瀑布干流已被冰雪封住,磐石无移。两侧之峰,白雪皑皑。一切似乎都被冰封住,依如昨日。

    伴着辰时之光,落天鸽寻到那晚的一凳一炭处。凌落就在那个位置,同她对坐相谈。那算是约会吧!落天鸽鼻子一酸,度步离涯端十丈,西南之间,四十五度角的地段驻足。眼泪汩汩而流!她立足的这个位置,藏着的不是财宝,是凌落与她的情!那夜的凌落不像她主子,柔光满目,眼里是从未见过的温柔,像对伊人那般!

    相隔一年,她越发觉得凌落明明就是喜欢她的,未曾表明,大概是因为南宫风郁!

    他到底去哪了?

    此处,聂鑫同样熟悉!他停留在火堆边,瞧着落天鸽驻足之处,有点担心上头的薄冰被她踩塌陷!因为前两天他来看过,想知道里头的东西有没有被挖走!

    聂鑫走到她身侧,轻声说:“竹姑娘,涯口风太重,担心染上风寒。”

    可…这里的回忆,比风还重。

    “嗯!”眼前这个人,落天鸽看不清,除去相互利用,不知是否真如薛盼儿所说,他对她是格外的特别!

    此去南国,路途遥远。落天鸽跨上马背,策马扬鞭,聂鑫尾随其后。从瑞安城往安州,天色已暮。骑了一天的路程,落天鸽未休息过一刻,未食过一餐,还是聂鑫劝阻,才勉强找得一个客栈留宿。

    方才急着赶路,没觉得累,现下来到客栈,落天鸽觉得又累又困!跟随在聂鑫身后,摇摇欲倒!进房间便先一步坐往桌边便趴下!

    聂鑫缓缓坐下,“先别睡,吃点再休息。”

    “嗯,我先趴一会。”

    听她迷迷糊糊的嘟囔声,聂鑫知道,她已然睡着。嘴角扯出一笑,就这金贵小身板还骑了一天的路,想必是要睡到明日一早!

    聂鑫将落天鸽头上的帷帽取下来,解去外袍,将她抱到床上去睡。看着她的容貌许久,随口一说:“你如此马不停蹄是着急去见谁?”

    “你呀!”

    忽听她呓语,聂鑫细听。

    又闻:“我定会找到你?”

    再听,没了动静。帮她盖好被子,放下罗帐,自去用饭。

    落天鸽一觉睡到自然醒,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回想起来,昨天太累,竟趴在桌上睡着。那她是如何上床睡地?悄悄往帐外看去,隐约见聂鑫坐于案前,单手撑头闭目而眠,他就这么睡了一个晚上?

    她坐起身子,掀开帐幔。这样静静的,这个人真还真是好看,还抽空换了一身衣裳,还是浅色。有一点薛盼儿说得不错,这位郡王目光一贯冷傲,那道孤傲的目光唯独对她柔和!

    因为有凌落的影子,落天鸽看着聂鑫的面孔许久。对面的人忽然睁开眼睛,提壶倒茶,也不看她说:“看够了吗?”

    落天鸽这才惊愕发现,她盯着他看了许久,下意识地放下帐幔!又想她看着他,心想的明明是凌落,为何要躲?她掀开被子下床,将将探出身子又猛然退进罗帐!

    该死!她的帷帽呢?

    落天鸽往床上目测一遍,意识到自己容貌已经暴露于他,不在寻找,干脆走出罗帐坐过去,“你不是睡着了吗?”

    “嗯。”聂鑫垂眸喝茶,也不看她一眼。

    “你醒多久了?”

    “刚刚!”

    “那你如何知道我在看你?”

    “直觉。”

    男人的直觉也那么准?落天鸽又问:“昨天晚上…是你抱我…睡床?”

    这个问题落天鸽问得咬字不清!聂鑫却听得懂。

    “嗯。”

    “那你为何不唤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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